五百次的回眸

桃红施勾引 张生中艳计


“官人,官人,来嘛,来嘛,饮了这一杯嘛,饮了这一杯,还有三杯。”
    “吆,爷,楼上请,咦,小桃红呢,小蹄子,死哪儿去了,快来,开盘了。”
    “小妞,来,来,给爷嘴一个。”
    “对对,嘴一个。哈哈哈。”一堆浪荡公子哄堂大笑。
    “公子,公子,别支帐篷了,让奴家侍候您老劈劈腿吧。鸡鸡扭扭,屁股扭扭,我们来做运动。”
    皓月当空,梅影疏离,小桥流水,莺歌燕舞,不觉间,一位公子模样的男子已移步到中院。只听得人声鼎沸,欢歌笑语,与家中景象自是大不相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更兼听到嗲嗲喊叫支帐篷,不觉全身一阵僵硬,不由支耳细听,却只闻的丝竹悦耳,箫音低鸣,忐忐心有所失,萌萌意有所盼。
    果不愧潇湘馆之谓也,公子暗赞,忽地心中惊醒:“君子色而不淫,色而不淫,罪过,罪过,阿弥陀佛。”随着这念头,伸手在分叉处一记大招,降龙十八掌,亢龙无悔,只击的小豆芽龙头丧气,乖乖缩进窝中睡觉去了。
    功毕,收衣,进入中堂,选定一张桌子,若无其事坐下。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一双眼睛,一双色魔魔的眼睛。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眼见得,落花流水忽西东。
    眼见得,肉海酒池冷三冬。
    眼见得,虚情假意笑脸迎。
    眼见得,公共汽车客充盈。
    眼见得,眉开眼笑孔方兄。奴只认钱,奴只认钱,管尔吹着什么风,奴只咬定孔方兄。
    身练得,消身铄骨鸳鸯功。只使得,那汉子,心也懒了,业也毁了,财也散了,身也败了,家也亡了,务自苍天恋青松。
    此是后话,暂过不表。
    张生坐定,自有伙计上龙井一壶,气入胸中,心旷神怡,似美人展怀;荔枝一碟,鲜鲜亮亮,如美人展目。
    呷口茶,公子端起茶壶,意欲自斟自饮,不意背后一双玉手伸过,按住公子的手:“何劳公子动手,来这不就图个轻松乐和嘛,看公子面带倦容,定是用功太甚,久埋于诗书了,一切就让奴家代劳吧。奴会把您侍候的全身舒泰,乐不思蜀吆。”
    转头看时,公子但见,弯弯眉,曲转情意;流转目,皓月当空;胭脂鼻,气若芬芳;樱桃樊素口,杨柳*。
    这女子话说的好,人长的更好。
    公子不觉大是受用,竟盯住女子,一时呆住。
    “吆,公子快别这样,羞煞奴家。”仔细瞧时,公子单见一朵红云飞上女子腮部,轻捏粉红鸳鸯帕,虚掩住脸,脉脉瞅着自己。
    这一勾,一羞,比的那一就一推。初来乍到的公子哪见过这场面,竟扭捏起来,目无投处,手无放处。
    原来这公子,既是前述乞丐,后世的老板,名唤张生的。张生虽不说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亦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过来的。祖上曾是大明开国功臣,只是岁月消磨,到的他父这一代上,祖上所有浮光皆已散尽,直落的平常人家模样,不过赖着祖灵庇护,又且张父安分守己,勤劳持家,是以方圆之内,还是数一数二的财主,张生自小得其父精心教养,原指望他能够高中,恢复祖上无限荣光。这张生也自小聪明勤奋好学,端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到得16岁上,娶妻生子,学问是愈发精进。只是一件,一生至此,只得见亲娘奶妈并妻三个女人,那妻也是明媒正娶,入了洞房,才知是个什么摸样,偏生那妻又极其本分,只知相夫教子,旺夫高中的,全无半点情趣,日子长了也觉沉闷。只是张生自小深宅大院,一心圣贤,未知外面调笑浪荡的世界,故虽觉沉闷,却也不以为异,反倒觉得生活本来就是这种模样。
    偏生这几日,气疲神乏,不由放了诗书,出门溜达,稍作消遣。出门不远,就是闹市,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公子东瞧西瞅,忽见一片黑衣粗衫中,现出一片花红柳绿,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很是刺眼。定睛看去,一苗条女子,纤腰束素,细臀轻摇,徐徐前行,乌黑秀发高高盘在头上,金钗下的坠子,随风摇摆,摇曳生意。
    公子的心突的一紧,彷如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直觉呼吸有些急促。再睁开眼时,女子已混入人群,消失不见。啊,公子大叫一声,丢了魂般,急急向前寻去。
    “卖花啦,卖花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刚采摘的御花园鲜菊花啊,大姑娘带了能减肥,小媳妇带了准生龙凤胎,老太太带了能扮嫩啊,小伙子带了能变贵族啊,卖花啦,卖花啦,御花园鲜菊花啊,十个铜板就买两只花啊。”街边一破锣嗓子没命嚎叫。
    循声看去,公子不禁大喜,原来刚才那女子正站在花摊前嗅花。
    但见,女子拿起一朵*花,插在头上,顺手摸出一把铜板,扔到摊上,转身就走。
    走不几步,一个铜板,从女子身上落下,骨碌碌滚到公子脚前。
    “天赐我也。”公子急忙捡起铜板,叫着追上去“小姐,你的铜板丢了。”
    女子回头,张生顿时呆住。
    天仙下凡啊。
    女子张生手中接过铜板,小拇指不小心勾动张生掌心,一阵麻木顺着张生的手心日的直钻入心底。
    女子却不说话,望着张生浅浅一笑,转头走去。
    木木站一会儿,张生抬头,眼见女子又要没入人群不见,只有一朵菊花在不住摇曳。
    张生大步流星向着菊花追去,不时嗅着手上的香气。
    三转两转,眼见菊花向着一处大院走去,就要转入不见,却突然扶住门口柳树,回眸对着张生一笑,径直进去了。
    公子呆呆跟进去。
    话说张生,跟着菊花,竟不期移步到的这潇湘馆中,那门子因见张生器宇轩昂,衣着华丽,显见的是非贵既富之人,是以未作阻拦,由他信步而入。熟料这误入烟花地,竟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张生的一生不由得改道艳行,却也是冥冥之中,命该如此,此是后话,待得日后慢慢道来。
    “哼哼,看来是个雏呢,由不得老娘给他一番好*,发发利市,存两个体己钱。”且说女子见了张生,眼珠一骨碌,打定主意,松了手,傍公子坐下,倒两杯茶,一杯款款递与公子,一杯细细自抿道:“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张。”张生接过茶,忙起身拱手答礼。
    “吆,感情是张生啊,张公子啊,在这儿就免了劳什子礼节吧。这是什么地儿,这是让爷快乐的地儿,免了,免了。”女子给钩子上饵。
    “谢过,谢过姐姐。”张生答礼。
    “吆,寻思公子不懂行呢,这么快叫起姐来了。对了,未申公子此来何意?”女子揉着奶嗲嗲相问,目光迷离,舌尖舔动。
    “我,我,没什么意思。”张生刚刚坐下屁股,又惶惶站起身,别过脸,拔腿欲走,实在是他的眼角瞥见了那*的一角,白白的、跳跳的,不如如何与那不期而遇的*相处。
    “哈哈,快看这公子啊,扭扭捏捏,跟个小娘子也似。”周围烟花全放出哄堂笑声。
    “别走,别走,进这儿跟进澡堂子一样,有什么害羞的呢。”女子一把拉住张生入怀:“你是打茶围,喝花酒,还是要拉铺呢?”说着,伸手顺着张生摸下去。
    “拉铺,拉什么铺?”张生一屁股坐在肉垫上,说不尽的一团滋味,乱哄哄猫腻腻在心里拱,急切之间想遍五经四书,只是不见拉铺一词,大有用时方恨读书迟之悔意,兼且少经世事,面上不禁茫茫然起来。实不知,这市井之词,烟花专用术语,哪里登得经书之堂,不然经书也叫不得经书,或也称作烟花之书了。
    “哈哈,还真是个雏呢,拉铺,就是你去把这骚娘们干了。”不知哪位客人高叫一句。
    “谁呢,这谁呢,狗娘养的,姑奶奶在这儿说话,也轮的上你插话么?出的起钱,你来草啊。”女子突然松开公子,放下*,叉腰拱身,破口大骂。
    原本丝竹燕舞,打情骂俏,人生鼎沸,热闹非凡的场面,突然沉静下来。
    “吱,吱,扑哧,”不知哪位客人尊臀如此不识趣,非要凑个趣,放个声,露个脸,顿时惹得满屋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我地个娘啊,你们这群遭天杀,烂*的龟儿子啊,欺负老娘白肚皮啊,喝了老娘私房水,不放过老娘的二郎腿啊。”女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捶足顿胸,眼泪横流。抹泪的空,没忘向张生眼角看一眼,恰是要种下菠菜,单等秋波的。
    张生接了女子这一眼,不禁心有戚戚然,直觉这女子大是可怜。
    哭不三句,张生闻得女子嗓音沙哑,越发不忍,端起水,递到女子面前:“姐姐不要哭了,那些下作之人,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喝口茶吧。”
    女子只是低泣,并不抬头。
    张生更加不忍:“好姐姐,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气了,我,我不走了,我请你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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