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次的回眸

肚皮舞


“真的,你可要说话算数吆。”女子突然抬起头,捉住公子的手,破涕为笑,心中暗喜上钩了。
    公子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这位老娘老娘的叫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更兼出落的清水芙蓉,柳眉弯腰,揉球那股劲,真是一个闷骚。对自己又是摸又是搂,浑身的火辣劲儿,真有忍不住活动活动的冲动。一会儿对自己款言细语,一会儿大骂众客人,众人之中对自己最好,是不是看上自己了,想到这儿不禁飘飘然,不由伸手拭泪,乘机捏下香唇。想是此时,那四书五经已被抛在脑后,张生回归了一个正常的人。其实也怨不得张生,这就是环境的力量,本性的力量。
    那女子反而嗤嗤笑起来:“公子,你可要好好疼爱奴家人吆。”说着撅起樱桃小口,那是一个红,比鞭炮还红,就等着插进捻子点燃,日的一声跑天上畅快的叫了。
    这一句不打紧,公子心中打定主意,不把这货九九八十一遍誓不为人,绝不学那唐三藏,不男不女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人也能取经,鬼才信呢。
    公子诗书读多,浮想联翩,才思滔滔,不可遏抑,构思完论文,顺遍又惋惜了太监一把,少一个支持点啊,站不稳啊,怪不得,总作奴才,甚至为当一个年度优秀奴才,低三下四,把自己十八辈祖宗的点卡都耗尽了。
    公子心中这一轮不打紧,虽然轮掉自己满身诗书腐酸气了,把自己轮清楚了,轮的活动活动理直气壮了,却把女子给轮迷糊了。
    这公子呆呆的脸,痴痴的眉,一股腐酸味儿,虽说衣着艳丽,咋看咋不是个有钱的主啊,别是来白蹭的吧,到底有没有个仨瓜俩枣的,别是雨蝶看走了眼,惹老娘一场空欢喜,老娘这肚皮白是白,可不是蹭白的,更不是白蹭的,黑灯瞎火献奶献艺的,喉咙都干了,也不给个麦,忙活这半天,别竹篮打水一场空,惹人耻笑,让这些龟儿子,轻看了我,不行,我得套套他。
    “张公子吆,敢问家住何处?”女子支起满脸水汪汪媚笑。
    “吆,姐吆,你真闷骚吆,没钱,爷会来这儿,省了你那套吧。我爸是李刚。”公子洋洋得意,这公子真是灵童再世,这才踏入潇湘馆几分钟,耳闻目染,学的这么快,一副浪荡公子相活脱脱成型了,悟性十足啊。其实人心如此,俗话说的好,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公子踏入潇湘馆,当然要唱潇湘歌。更奇的是,这公子连后世八百年的事情竟然都在女子的目光中一时化解,如此聪明,可一生终无所成,更让人唏嘘蹉跎了。
    “啥,你说啥,你爸是李刚,你,你不是姓张么,你疯了,这儿可是人多嘴杂,仔细回家你爹剥了你皮。”女子不禁骇然,自己虽是闷骚之优,卖白为生,可三纲五常,实非儿戏之事,这实在是我朝支柱啊,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天底下第一次见。别碰到个疯子,钱没捞到,把自己白肚皮也搭进去,客人可就少一乐呢,敬业精神咱总得有,时时为顾客着想吧。女子如此思想,自是不错,可公子又岂是她能揣摩的透的。
    “哈哈,哈哈,嫩了不是。心放肚里吧。”张生对女子骇然的表情毫不为意,拍拍女子说:“我只是打个比喻,李刚喊我爸,我还不乐意呢。我是谁,我爹是谁,方圆百里,一县之内谁不知道,知县那是咱老丈人,知县的女儿我都动的,怎么还动不了你。”
    “动的了,动的了,爷多虑了,凭你老丈人那权势,天上的鹰都得落下来任你动。”女子突然看见张生脖子中金灿灿的链子,一团悬疑尽抛脑后,由不得全力奉承起来。
    “对,对,这不就上路了吗,和爷的脾气。这十亩八分地,那是任我行,今天,你又送我个任我动。好,好,爷高兴,赏你了。”公子说着,摘下金项链挂在女子爆挺的QQ上。
    女子一定是中了大奖,摆动身子,舞动起来:“来,看姐给你舞一曲,倾情奉献大酬宾。”说着话那金项链竟然挂在女子Q头转动起来。
    我滴个神,神马都浮云,这是什么技术,何等绝活。
    只看得众客人,那头是一圈一圈的晃,那眼是一轮一轮的转,那心眼是一截一截的涨。
    女子简直是被选了美,被超了女,狠不得赤条条让客人看个清楚,心中暗想:“小样的,离经叛道,出雷拔萃的东西,跟姑奶奶耍狠,仔细我抽干你的精,吸干你的髓,让你倾家荡产,尸骨无存,方消此日辱,QQ是用来摸的,是用来套的么?几院大纲上这样说了?考不上研就说考研苦,打不了鼓就说没工夫,全是群没用的废物男人。奶奶的,看你得瑟到几时。”
    这想法一出,女子浑身畅快无比,舞的那是一个狂。
    “好,好,”众客人不禁狂热之志,轰然大叫,噼里啪啦,一阵过去,女子脚下的金银财宝那叫一个多,黄的是金,白的叫银,绿的唤作玉,紫的唤作钗。定是那腌臜子别处儿取,此处儿献,移了情别了恋,一汪清水儿妄腌制了倆肉蛋,好叫的家中那妇人哭天抢地,泪抹涟涟,一纸血书递法院,偏不成法官笑颜颜,揉搓住小三QQ说安闲。
    这帮男人是铁了心的要把她砸红。
    那边厢,女子狂舞,比仙妹下凡;
    这边厢,公子目定,思糟妻懒颜。
    读的诗书总是苦,今儿总算得舒服,兀自受那八婆啰嗦,哪强似看这妹子Q舞。
    一颗心得定,两处眉舒展,且伸个懒腰,莫误了寻欢。
    十年寒窗苦,比不得敲阵鼓。
    人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扯谈;人说的,书中自有颜如玉,放屁。
    想那老丈人,堂上坐知县,堂下窑子转,三妾四婢意不足,彩旗飘飘藏娇屋。
    把定了公款,执定了公权,添定了Q头,猛动了下边,问你个大出血,官你个食无饭。
    且过,且过,今日天可怜,旧貌换新颜。
    眼见的那女子,Q头爆挺,香汗涟涟,转动吹箫舌,摇动细碎步,近的公子前。
    公子猛然挺立,饿虎扑食,一头撞了过去。
    妈也,这是谁,定睛细瞧,却不气破我肚皮。
    “少爷,少爷,不得了,了不得了。”公子闻得一股汗臭,定眼瞧时,却是小厮柳一棍儿有气无力,软软倒在自己怀中,兀自唠叨:“你还有功夫在这儿看艳舞哩,少奶奶翻街寻你呢,说不得这会儿就到了门前,你到有闲心。憋死你也不能来这儿啊,老爷操起了驯兽棍,姑奶奶把定了鸡毛掸,小曼儿无爹不睡眠,不是我这奴才说你,你倒是有清闲。老爷只你这根小独苗,原指望,祖坟冒烟,北大清华转转,混个博士文凭,弄个高管干干,你看你到在这儿支起了旗杆,这旗杆支的也太不是地方了,也忒让奴才灰心,你没钱没权的,道叫我一家子怎么过啊,原指望子子孙孙给您家当奴才,弄个腮儿尖,混个肚儿圆。唉,罢了,罢了,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唉,俺里个亲娘哎,奴才也干不成了。”那奴才到垂泪下来,恰是没了干爹,亡了奶娘。
    “滚,干不成,你移民啊。”公子先是冷汗涟涟,给唬得魂飞魄散,他自是识得婆娘手段。
    好一会缓气过来,发觉失态,这是哪儿,这是潇湘馆,爷有钱,怕什么。更气的是,这态失的也太不是个儿,让这奴才小瞧了自己,七爹八爷都怕的,还怕你个奴才不成。尤不耐这奴才婆婆妈妈,什么玩意,唐三藏啊。
    思至此,一个滚字,两脚把这奴才踹个大马趴,有气儿出没气儿回的哼哼。“你看你这三八嘴,得瑟你个奴才腿啊你。仔细我回家扒了了你皮,抽了你筋,辞了你工,拆了你家房,掘了你家墓,收了你家自留地,让你全家喝空气。”
    说着话,离了座,一径往外走,不忘回头对女高歌:“你是我的情人,改天定来和你鬼混,现今我要把这香唇,交个家中那个女人。沙扬娜拉,等着我啊,宝贝。啧啧,来,嘴一个。”
    “公子,公子,稍候,等等奴家。”女子顾不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摇动西瓜大奶摆动馒头小臀浪声叫道:“看我美女救英雄,那母老虎说不得正在院门口举起杀威棒,让奴家从暗道护送你归家则个。等等我嘛,公子。你是我的情人,我要献你所有的温纯,来来来,来来来,没钱的都死一边去。”
    说着话,一径相扶着张生往暗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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