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

第一百六十章:失踪了


    夜幕彻底笼罩在围场上空,逾晴借着月光摸索前行,她才发现自己身处密林,已经完全失去回去的方向。
    这边薛贵嘱咐人煮了醒酒汤给皇上喂下,一刻钟过后,皇上扶着额头从侧榻上坐起。
    “薛贵。”酒的缘故,皇上的嗓音有些低哑,清了清喉咙,唤薛贵过来。
    “皇上,您可算醒了。”
    薛贵拿过龙靴,皇上配合的抬起一只脚套进去,“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倒是不算久,现在不过戌时三刻。”薛贵将另一只靴子套入皇上脚上说道。
    皇上酉时睡下,现在戌时过半,左不过一个时辰,确实不算久。
    “皇上晚间只喝了酒,现在可要传膳?”等两只靴子都穿好,薛贵又倒了杯水过来,问道。
    皇上揉揉太阳穴,眼神落在书桌的位置,酒壶酒杯早已被华妃离开时一起收走,倒是先前写下的那副字落了半张在桌下,剪不断,理还乱……
    “传吧。”皇上收回目光,有些疲惫的吩咐道。
    薛贵看在眼里,犹豫在心里,到底要不要告诉皇上晴贵人来过的事情。
    说吧,皇上定会为此事更加烦心,不说的话,皇上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不仅烦心,自己定然难逃责罚。
    “做什么?”皇上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薛贵,怎么一副有口难言的憋屈样,“有什么话便直说。”
    “皇上,晴贵人下午来看过您,正赶上华妃娘娘在,奴婢就没让进来。”
    薛贵有些慌张,知道这话一出口,皇上必会大怒,果不其然……
    皇上等了半天,以为薛贵要说什么,谁知道他扑通一声跪下,头磕了个脆响。
    等皇上逐字听清楚,脸色已是黑沉一片,压抑不住的怒气喷薄而出。
    一脚踹在薛贵肩上,厚底硬靴撞在肩胛骨,整根骨头好像断了一般,刹那间,豆大的汗珠从薛贵额头滑落,整个人歪在一旁,倒地不起。
    薛贵咬牙忍下痛呼,他料想到皇上必然会生气,可没想到是这般滔天怒火。
    自打伺候皇上开始,这么多年,他都未受过今日这般如此重的惩罚。
    “朕身边竟养了你这么一个偷奸耍滑,谎瞒欺君的东西!”皇上伸手指着薛贵打骂。
    这话便是十分严重了,就差指着鼻子说薛贵大逆不道,叛主求荣了,可见当真气急。
    薛贵说与不说,都是以考虑皇上为先,当真是忠心耿耿,担不起如此大罪。
    好在他明白,皇上是在气头上,是自己轻忽了逾晴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直都知道皇上看重逾晴,却没想过重要到何种地步。
    怕是皇上自己都没发现,逾晴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一旦有人扯动,定是连着骨头牵着肉的痛。
    无论如何,身为奴才,他是不可能顶嘴狡辩,这一脚硬是生生受下,也不觉得委屈,全是自己活该。
    以后逾晴该摆在什么位置,自此,薛贵心里是有了谱。
    “给朕将事情说清楚,一个细节也不许落下。”
    皇上发了通火气,渐渐冷静下来,记忆中只到华妃不断敬酒,自己也想借着酒意消减烦乱的心绪,就来者不拒,全数接下,随后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薛贵撑着胳膊起身,依旧是跪着的姿势,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他的脸比刚才更苍白了两分。
    低着头,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禀明皇上,不敢有丝毫隐瞒。
    随着薛贵的解释,皇上脑中逐渐清明,理出了思绪,心里却开始慌乱,这本不该是一个帝王面对妃嫔误会该有的反应。
    皇上宠幸女人,再正常不过,即便被其他人看见,也不必解释,更不会有心虚,可自己只要一想到逾晴伤心失望的眼神,心里就会揪着痛。
    逾晴第一次肯低下头,软着性子过来寻他,还亲手做了糕点,竟撞见他和华妃,误以为两人在帐篷内欢好。
    分明上午还因为其他男人在她面前发了脾气,转头便可以若无其事拥其他女人入怀,逾晴心里定是恨极了他。
    皇上懊恼不已,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逾晴的一点回应,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抹杀个干净。
    他要见逾晴,现在就要,皇上想着就起身往外走,就听见帐篷外有人喊叫。
    “皇上,奴婢晚荷,求见皇上!”
    晚荷同喜玥吃完晚饭,就在帐篷里等逾晴回来,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眼见天都黑了,还是没个影儿。
    两人都以为是逾晴和皇上终于缓和,多留会儿也是有的,加上如果两人真在一处说话,她们也不好去打扰。
    直到太医派人送来了逾晴的汤药,晚荷顾念逾晴的身体,不得已,寻到皇上的书房。
    “侍卫大哥,奴婢是晴贵人身边的侍女,晴贵人该喝药了,麻烦您帮着通传一下。”
    晚荷礼貌福身行礼,简单一句将身份,缘由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闻言,侍卫虽感到奇怪,但看着晚荷懂事有礼的样子,还是说道:“晴贵人确实来过,但并未进去,早就已经走了。”
    侍卫并没有说逾晴离开时,失魂落魄的样子,看来晴贵人离开之后并未回到自己的帐篷,不然她的侍女怎么会不知道人不在此处。
    “什么?小主早就离开了?是何时之事?”
    晚荷有些许焦急,却还是努力维持镇静,万一是两人在路上错过了,也是有可能的。
    “也有一个时辰了。”侍卫回想了一下时间,说道。
    “有劳侍卫大哥了。”晚荷客气道谢,小主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但是并没有回到帐篷,那能去哪里呢?
    晚荷决定先到德妃或是文贵人处寻一下。
    不能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进去打扰皇上,万一小主真的是在别的帐篷内,自己这般大惊小怪,定会让小主在皇上心里留下一个教导无方的印象。
    想着,紧忙跑到德妃帐篷外高声求见,“奴婢晚荷,求见德妃娘娘。”
    德妃正在看书,听见晚荷来了,让侍女带她进来,“这么晚了过来,可是你家小主有什么话要交代?”
    帐篷不大,晚荷进门一眼便看全了,逾晴并不在此,听了德妃的话,知道逾晴根本就未曾来过,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回德妃娘娘,小主晚间说出去走走,现在太医送来汤药,奴婢以为人在您这,就过来看看,打扰娘娘了。”
    没确定结果之前,晚荷决定还是不要让更多人跟着担心了,隐去了实情,避重就轻圆了过去。
    “你家小主出事儿,皇上既不让人跟着,也不让去看,如今可以下床了,也不先来本宫这儿报个平安,回头本宫可得亲自上门去兴师问罪!”
    德妃历来风趣幽默,这个功夫也不忘打趣几句。
    “是奴婢疏忽了,给德妃娘娘告罪,汤药放久了怕失了药性,奴婢先去寻小主回来,改日再来给娘娘谢罪。”
    晚荷担心逾晴,想着赶紧再找找,没有心思接德妃的玩笑,回话也是一本正经。
    “开玩笑罢了,你这小丫头还当起真了,行了,你家小主确实没来过,八成去了文贵人那里,你且去瞧瞧吧。”
    德妃见晚荷不苟言笑,也没当一回事,知道晚荷素来如此,小小年纪,行为举止倒是一派老成,一点也不像她家主子那般有趣儿。
    出了德妃帐篷,晚荷直奔文贵人处,也是没见着人,想着白日里的惊马事件,晚荷再也稳不住心神,直接跑到书房求见皇上。
    “进来。”皇上听是逾晴身边的人,当即宣进帐篷。
    “奴婢见过皇上。”晚荷十指紧握,大拇指扣得手心一片紫红,努力稳住音调,行礼问安。
    “可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皇上心里隐隐期待,逾晴派侍女来寻他是不是为了下午的事。
    “皇上,小主不见了,求皇上派兵寻找!”晚荷跪下磕头,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不见了?这叫什么话!
    “小主下午醒来,想给皇上做些糕点送来,但是没有让奴婢跟着,刚刚奴婢来寻,听门口侍卫说,小主确实来过,却早已离开一个时辰。
    可小主并没有回帐篷,奴婢又去了德妃,文贵人处,也并未寻到人,奴婢别无他法,只能求到皇上跟前!”
    到底年纪小,晚荷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再抬头时,已是眼眶通红,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焦急。
    “此事不许声张,人,朕亲自去寻。”皇上思虑再三,说道。
    后宫之中,逾晴只与德妃交好,现在多了一个文贵人,既然二人那里都没有,她还能去哪?
    皇上猜测,逾晴定是下午误解了自己,一时失落跑出了安全区。
    到底是帝王,心疼之际,考虑的也要比晚荷更加深远。
    逾晴乃是宫里的贵人,擅自跑出安全区,被别人知道,传到百官耳朵里,定会说她任性妄为,不堪为贵人之位。
    加上逾晴之前宫外经商的前车之鉴,如果百官上奏,废除逾晴宫妃的身份,到时候怕是连他也保不住。
    而且深夜独自一人在外,男人还好,女人的话,势必会对名节有损,这是比前者更大的隐患。
    不仅不能派侍卫大肆搜索,还要小心谨慎,以防被他人知道,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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