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

第一百六十二章:释怀


    晚荷见状,明白两人间的误会已经化解,似乎更亲近随意了些,敛目看地,轻声退了出去,到帐篷外守着。
    心仪之人就站在身边,难得露出小女儿娇怯,皇上压不住心底的悸动,趁逾晴不注意,凑过去,亲吻在逾晴脸颊,只一下就快速退回。
    胸膛起伏,心脏剧烈跳动,不过是一个亲吻,自己竟像毛头小子一样欢呼雀跃。
    逾晴整个人僵在原地,手上也停了动作,热意从四肢百骸一股脑冲到脸上,耳边浓重的鼻息声,让她偏着头不敢看过去,心里的小鹿彻底乱了方向,她似乎也有些沦陷。
    皇上亲完就等着逾晴反应,忐忑不安,怕她生气。
    眼前之人除了脸颊耳根红成一片,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是不是表示,她开始接受自己了?
    回忆起秋猎前,自己趁她熟睡时偷得一吻,皇上眼神直勾勾盯着逾晴嫣红的小嘴,再次靠近。
    他记得,那里比脸颊更加柔软,带着一股特殊的香甜,让他忍不住想再次品尝。
    逾晴察觉到皇上再次靠近,一转头就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眼神深邃如汪洋大海,让她不自觉沉溺其中,脚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晚荷,你怎么站门口了,不进去伺候,皇上,小主都伤着呢?”喜玥看晚荷守在帐篷外,疑惑的问道。
    “嘘!”晚荷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禁声。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安全区外发生了什么,从伤口来看,必然惊险万分。
    明眼人都看得出,经过这一遭,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屋子里浓情蜜意,她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过去打扰。
    “小声点,等一会儿再进去。”晚荷扯了一下喜玥的衣袖,将人拉倒一边,低声说道。
    喜玥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询问晚荷,晚荷点点头。
    喜玥窃笑,端着水盆,拎着从小明子那里讨来的烈酒,乖顺的站到了一旁。
    可惜为时已晚,隔着一层布帘子,能挡住什么响动。
    喜玥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屋内逾晴耳朵里。
    两人鼻息相相交,嘴唇就快要碰在一起。
    逾晴猛然回神,手撑在皇上胸膛,制止住他接下来的动作,同时自己也向后退了半步。
    深吸两口气,等心跳稍稍平复,扬声冲着门口道:“进来吧。”
    皇上也听见了外间的声音,可两人鼻息相相交,嘴唇就快要碰在一起,他不想就此停下,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奈何逾晴已经恢复清明,手臂横在两人中间,不让他再进一步。
    喜玥刚站好就听见逾晴叫进,脖子一缩。
    冲晚荷调皮的伸了下舌头,两人盘算失败。
    从喜玥进门,逾晴就开始变得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皇上叹了口气,下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抬眼戏谑的看着逾晴,他爱极了她这幅好似做坏事被抓包,心虚到故作一本正经的小模样。
    刻意忽略掉一旁灼热的视线,逾晴褪下皇上肩头最后一件衣服,臂膀上四道爪痕触目惊心。
    先前的血多半晕染到周围的衣服上,逾晴刚去除衣服,只这么会功夫,就有新鲜血液从伤口处流出,顺着手臂一路向下。
    逾晴接过晚荷手里的棉布,沾水将周围凝固的血迹擦干净,又吩咐喜玥取块新的棉布蘸取烈酒,拿过为皇上擦拭伤口。
    “皇上,您忍着点儿。”
    烈酒沾到伤口会伴着火辣辣的疼,钻心的难受,逾晴给皇上打了个预防针,怕他叫出声,过后会觉得在喜玥,晚荷面前失了颜面。
    “尽管弄吧。”
    这女人敢小瞧他,皇上有些不满,这点小伤,他还能叫出声不成,当他三岁孩童吗?
    不过等到棉布碰到伤口,皇上还是抽了口气,倒不是多痛,而是灼烧,刺激之感煎熬的让他不住磨牙。
    “很疼吗?”逾晴询问的看着皇上,没等他回答,微微俯身,呼气吹在伤口上。
    清凉来袭,皇上只觉得伤口处的灼热不再那么难受,逾晴毫不掩饰的关怀让他颇觉称心。
    等擦拭干净,也用酒简单消毒过后,再仔细撒上一层上好的金疮药,用棉布不紧不松的缠上几层,裹好。
    打上结扣,才算完事。
    “好了,皇上这两日要忌食辛辣,不准喝酒,少吃些刺激性大的食物,尽量不用让伤口沾到水。”
    逾晴考虑着应该注意的事项,一桩桩一件件细细交代。
    交代一圈之后看了眼皇上,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说道:“算了,臣妾还是回头嘱咐薛贵记着,定是比皇上要靠谱的多。”
    皇上日理万机,平时朝廷,后宫之事一大堆等着他处理,哪里还能记得这些。
    要是指望他自己,怕是不知没有好的一天了,还好自有下人伺候着。
    “朕在你眼里便这般不中用?朕可是从小便过目不忘,记忆超群的。”
    索来不过是生病时太医场念叨的几句话,不用她交代,他也知道,还真打量他是总角稚儿不成。
    不过,逾晴能这般为他着想,皇上很是开心。
    “薛贵你就别指望了,朕定是饶不了他。”
    皇上想起薛贵就生气,跟了他这么久,竟还摸不透自己心思。
    拒了逾晴在门外不说,事后还打算知情不报,险些导致逾晴死于狼牙之下,这才是最为严重的。
    “皇上这便是冤枉薛公公了,要去要走都是臣妾自己的主意,他不过是尽了奴才该有的本分,皇上不要怪罪他。”
    帝王通病,有什么错哪能揽到自己身上,还不是一股脑怨怪别人,左不过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尽心,自己又哪里会犯错呢。
    “酉时,朕喝多了,并未与……”皇上想趁此机会将事情解释清楚,不然横在两人中间,始终会是根刺。
    “臣妾知道。”
    许是密林里的风太冷了,吹散了逾晴脑子里的热度。
    走着走着,她就想明白了,皇上是明君,注重礼仪规矩,再怎么着也不可能青天白日行男女之事。
    而且书房重地,该是严肃端正之所在,皇上必不会允许此类事在书房内发生。
    最重要的是,皇上刚因为福安康与自己置了气,断然不会转脸就有心情做这些的,对此,逾晴异常自信。
    皇上观察逾晴脸色,看她并不像是随口托词,眼神里是对自己的信任和坚定,松了口气。
    “让朕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回来就只顾着他了,逾晴一直也没让他看到伤口,直说不严重,但他也不放心。
    “诶,皇上,您别……”
    皇上弯腰抬起逾晴的右腿就往自己腿上搁。
    逾晴连忙出口阻拦,“您非要看,也别这个姿势,可是要累死臣妾不成?”
    逾晴伤在右小腿,腿肚位置,皇上握着她的脚踝,她整个人就得背过去向后翘着腿,还要单脚站立,实在考验她的平衡能力。
    皇上一时着急,直接把逾晴的小腿往怀里拽,看逾晴背后双臂伸成个大鹏展翅的姿势,朗笑出声。
    “您还笑!”逾晴气鼓鼓将腿从皇上手里抽回,翻身趴在床上,两手交叠垫在下巴处,看着两朵花,说道:“你们按照我给皇上包扎步骤为我处理即可。”
    晚荷,喜玥听令上前,刚走一步,双双停在原地,两人被皇上眼神威慑,不敢动弹。
    “朕来。”皇上也是第一次为女人处理伤口,回想着逾晴先前的动作,拿起湿布为逾晴擦拭。
    逾晴皮肤白皙,稍微一点异色,在上面称得尤为扎眼,皇上眉头紧锁,轻手轻脚小心为逾晴处理。
    伤口确实如逾晴所说并不严重,甚至只是抓伤了表皮,即便这样,皇上还是心疼不已。
    逾晴瞪着美目看两朵花,开口无声说道:“过来!”
    对了很多口型,两朵花就是原地一动不动,只拿眼睛不住看向皇上方向,皆是她们也是迫不得已,迫于帝王威压。
    反了天了,两朵花开始不听她命令了,逾晴任命的趴在床上生闷气。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莫名不想让皇上看到自己的伤口。
    想到自己左手手臂上尚有两道疤痕,原本不在意的心,现在开始莫名抵触。
    甚至想着寻个时间问问孟青玄或是胡神医,有没有能够很好祛除疤痕的方法。
    她果然是失心疯了!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念想,心安理得享受起皇上难得的服务,虽然有些疼。
    一切还算顺利,两人平安回来,其中经过没被过多人知道,下午听见,看见的人,也都被皇上派人警告过了,自是会守口如瓶。
    折腾了一晚上,皇上让逾晴早些休息,自己回到书房,见薛贵还跪在原地,径直走到侧榻坐下。
    “皇上,您可算回来了,担心死奴才了,您没事吧?”
    薛贵见皇上回来了,跪着往皇上的方向挪动两下,似乎全然忘却了皇上走之前对他的怒火,焦急的询问皇上的情况。
    皇上见薛贵动一下,脸色就要苍白上几分,回想起自己先前踹他那一脚,该是当真不轻。
    “起来吧,朕无事。”听着薛贵的关切,又想起逾晴的话,皇上声音和缓了许多,叫薛贵起身。
    薛贵一时以为自己听左了,没敢动弹,见皇上不耐蹙眉,才反应过来,忍着疼痛艰难磕头,一瞬间竟是泪盈于睫,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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