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同人之御龙者之歌

第10章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会儿,都感到身心无比的舒畅,沙子细细柔柔的,风在耳边轻轻的吹着,仙道在这种静谧的氛围几乎要睡着,直到流川踢踢他,说:“我饿了。”十分理所当然的样子。
  仙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摇了摇头说:“知道啦,殿下,等着吧。”
  把中午剩下的食物收拾收拾,仙道悠哉地哼着曲到原地去找流川。
  太阳快要落山了,远远地看到流川躺在地上,金黄的沙子上他黑色的头发格外醒目。走近了才发现,流川已经睡着了。仙道不想打扰他,坐下来,用手把他额上汗湿的头发拨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时总是紧蹙的眉毛完全的松开了,看上去有些茫然,脸颊上有瘀伤,还有刚才被剑划的口子,汗沾着沙粒,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明显,嘴唇有点干裂,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
  仙道的心忽然就软成了一条河。流川,流川,他在心里默念,然后俯下身,用舌头反复地舔舐那个伤口,一边细细地将那些沙粒拣掉。
  流川被脸上熟悉的触碰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仙道放大的脸在眼前。他几乎本能的就要一拳上去,却被仙道把手按住了。随后,仙道的唇压了下来,印在他的唇上,辗转摩挲,两双都有点干裂的嘴唇触碰,糙糙的,甚至有些疼,有的地方被磨破了皮,血的味道流到了嘴里。仙道的眼睛是闭着的,睫毛轻轻颤抖,呼出的热气包围了流川,如此滚烫,让他几乎不能呼吸。流川莫名地焦躁了起来,一把抓住仙道的头发,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仙道的嘴唇。仙道轻笑了声,和着血将舌头伸了过去,伸进了流川的嘴里,一点一点地挑逗着流川的神经。流川笨拙地回应,但是仙道的舌头是如此的灵活,它逡巡着对方的领地,勾一下,再放开,时而温柔,时而暴烈,夹杂着咸涩的血腥气,流川完全不能抵挡,只能被动的顺着仙道的动作随波逐流。他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仙道的气息里了。
  一个绵长深沉的吻,好像要把一生的力气都用尽。
  当嘴唇终于被放开,流川睁开眼睛,仙道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芒里像一个剪影,黝黑的,单薄的,好似马上就要消失在太阳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整条河的波光。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仙道说着,声音低沉,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流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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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洲的另一边,离绿洲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湘北国四王子牧的队伍正在缓缓的前进。牧穿着宽松的麻布衣服,骑着马,正在远眺前方。他们已经进入沙漠快一个月了,不要说流川,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以至于他一直疑心是不是迷路了。南烈给牧规定的期限是两个月,牧担心这样下去他没办法回去复命。他有些焦躁地走向队伍的末端,那里,南烈派来辅助他的魔法师岸本正吃力地挪动着脚步,看到牧过来,脸上出现了苦色,未待牧开口,就抢着抱怨起来:“四殿下,您要照顾好身为魔法师的脆弱的我啊,我与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剑士不同,我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啊。”
  牧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已经非常非常慢了,这么长时间您完全没有显现一个身为魔法师的能力,我们一点流川的线索都没有找到。我实在希望您可以履行您自己的职责。”
  岸本咕哝了一声,说:“今天已经天晚啦,白天找人比较方便,先住一宿再说。”
  牧有些生气:“拜您所赐,我们每天走的路是正常行走的二分之一不到。照这样的速度,在王给我的期限之内怎么可能完成任务!”
  岸本懒洋洋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找啦。”说完竟往地上一坐,不起来了。
  牧转身就走。他一直觉得南烈把岸本安插在身边是为了要监视他,口口声声说带着魔法师找人会方便,结果除了拖累速度添乱找麻烦之外半点作用也没起。他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不能对岸本下手,一路上两个人明争暗斗,矛盾不断,关系非常紧张。
  是夜,岸本独自一人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听着牧的士兵在外面大声谈笑着,他知道他们都看他不爽很久,经常想方设法拐着弯子骂他,牧虽然从来不参与,但是似乎对于这样的状况非常乐见其成。他暗暗啐了一口,打了一铜盆水,把袖子挽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紧紧地盯着水面。待了一会儿,平静的水面开始出现了波纹,他的右眼渐渐地发出蓝色的光,照射在水里,水中他的倒影逐渐变化成另一个人的形象。
  岸本诚惶诚恐地鞠了个躬,说:“北野老师。”
  北野颔首,示意岸本继续,岸本小声地说:“牧的耐心快要用尽了。他急着找出流川。”
  北野摸了摸下巴,垂下头,似乎在摆弄什么,岸本耐心地等待。过了一会儿,北野抬起头,对岸本说:“很近了,明天往东南走就能碰到。”
  岸本恭敬地表示感谢,正打算要结束对话,北野阻止了他,微微一笑,说:“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情,不要忘记了。明天你不要把右眼关上,我要一直看。”
  岸本一怔,低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水镜上的人影消失了。他把水倒掉,躺回床上,嘴角浮出一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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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流川屡次抗拒无效的情况下仙道还是爬上了他的床(虽说那本来就是仙道的床),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把流川搂在怀里,又遭到了流川不甚明显的反抗。流川背对着他,连耳朵根都是红的。仙道看了想笑,把头埋在流川的颈弯,蹭着他的头发,一边轻轻地唱起歌来:“我将归去,我将归去,风信子花为证,森林之心为证,沙漠之风为证,我将回到你身边。以我的血起誓,永不背弃,永不远离,永不消亡。我在时间的尽头,生命的彼端,万物的根源,呼唤你,呼唤你,我的爱,唯一的爱。”他反反复复唱着,声音沙哑好听。
  流川觉得这歌很熟悉,好像以前母亲曾经唱过。仙道抱着他,后背暖暖的,鼻息吐在他的耳后,把头发吹起一点,痒痒的热热的。他的心也随着仙道的歌声时起时落,好像飘了起来,穿过了帐篷的顶,穿过了这个狭小的绿洲,飘荡在广袤的沙漠上方,向着陵南森林那片黑色的神秘的领地飞去。他恍惚了起来,觉得一切都好像离自己远了,只有耳边的歌声一直在。一种熟悉的快要进入睡眠的感觉。渐渐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血液在奔涌着,开始兴奋起来,不是遇见强者的那种兴奋,而是更深层次的,好像是内心深处潜藏的什么被唤醒了一样的,叽叽喳喳得简直要发出声来。每一滴血都在左右冲突,杂乱无章地想要从他的身体里冲出去,这令他开始感觉痛苦,头疼欲裂。他蜷起身体,光是这个动作就令他大汗淋漓。他费力地转回头,仙道深邃的眼睛就在他面前。
  流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仙道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用手盖上了流川的眼睛,说:“坚持下去。”
  流川几乎感觉不到仙道的手按住了他的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打抖,仙道把他抱得更紧了些,继续唱起歌来。流川的脑子被疼痛搅得失去了其他意识,只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像血花一样在眼前绽开。他恨不得要昏过去,却始终想着仙道要他坚持,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这个家伙的话这么确定,这个家伙害得他还不够惨吗?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停歇,流川已经全身湿透,仙道也是,流川总算可以抬头,狠狠瞪了仙道一眼,几乎是立刻就进入梦乡了。仙道非常小心地将流川的衣服脱下,盖上干的毯子,自己也钻了进去,还是照旧搂着流川,看着这个睡梦中仍旧一副凶狠神色的家伙,嘴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真是难为你了。”他轻声说,凑到流川面前,吻他的额头。“快要没有时间了,御龙者的血,要尽快苏醒才行。”他紧了紧毯子,也睡去了。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第二天,流川一直睡到快中午才不情不愿地被仙道拖起来,半睡半醒之中照例又给了仙道几拳。仙道无力地苦笑,把脸色黑暗的流川服侍好,等他完全清醒了,就坐到一旁等着流川发话。
  流川吃好了收拾好了,看着仙道紧张郑重的样子,嗤笑了一声,说:“你说吧,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仙道看住流川的眼睛,一如记忆中的黑亮,自己当时怎么会认错呢?他微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有个跟你相同血缘的哥哥?”
  听到南烈的名字,流川的眼神立刻变冷了,他杀气腾腾地盯着仙道。
  “哎哎,别这么看我呀,”仙道装作害怕的样子摆摆手。“你知道你自己的血脉来自哪里吗?”
  流川挑了挑眉,湘北王室的血脉,可以顺遂到好几百年前的中古战争了。
  好像看出流川在想什么,仙道说:“不是你父亲那边的,是你母亲那边的。”
  流川摇了摇头,母亲生下南烈和自己,但是明显对自己更为亲厚些,以至于南烈小时候没少闹过别扭。母亲的来历一直有好多种说法,最广为接受的是父王在外打猎游玩的时候遇见了带回来的。她一直是一个人,虽然有着惊人的美貌和动人的歌喉,可是总是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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