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同人之御龙者之歌

第23章


五年前他接神喻山王王室变动,晴子有难,请流川跟仙道两人前去相助。仙道虽然已经没有魔法,但是身为龙的速度和身为剑士的剑法却依然让他少有敌手,加上同样也是超一流剑士的流川,俩人的搭配在全神奈川大陆都所向披靡。流川在山王遇见晴子的丈夫泽北,不打不相识,竟然结为莫逆,在山王住了下来,时常比试,搞得仙道怨声载道,捎来口信埋怨藤真。两年前彩子打定主意跟宫城私奔,怕南烈阻止,跑来求他,他又请仙道和流川护送两人去山王。谁料竟是他多虑,南烈听说彩子走了并没有多加阻拦,反而下令让边检放行。据说到了山王仙道拐了流川就跑,再也不肯多留。
  
  眼下他还有一个愿望,正在犹豫要不要使用。西边的大坝决堤了,派去赈灾的官员被杀,查案没有好人手,南烈想找他借副神官花形用,北方有流寇出现,已经打劫了好几个城镇,凡是出现过的地方尸横遍野,同样也是要找个人领兵过去。如果是仙流二人,虽然都能解决问题,但是谁能料到将来会不会出现更麻烦的事情?用掉这次机会下次更困难的事情怎么办?藤真甚至想把鳞片传给下任神官,反正那两人生命足够长,等到攸关湘北国生存的大事出现时再使用不迟。虽说这鳞片是给他藤真的,但是流川毕竟对祖国感情深厚,无论如何不会置之不理,流川回来仙道也一定跟着,那样肯定就没有问题。
  
  他跟南烈的关系,一直不算好,自从他阻止南烈试图驾驭仙道的那时候起,南烈对他一直不假辞色,距今已经十年了,而他自己,记恨南烈间接造成牧的死亡,一直也不能原谅。如今他已经三十三岁,南烈也三十六了。去年木暮病死,晴彩在山王,流川不知所踪,牧更是十年前就已经战死,原本兄友弟恭的场景,是再也见不到了。前湘北王留下的七个孩子,只有他跟南烈两个还形影相吊地守护这湘北,纵使多么心不甘情不愿彼此也只有对方可以依靠。
  
  藤真深深地叹了口气,十年前北野的阴谋给两人划下了不可弥补的裂痕,时间越长越是深刻,现在已经变成深深的沟壑,无论是谁都无法跨过去了。身为国家负责宗教、文化的大神官,和负责国政、军队的国王,除了办理公务的时候会稍稍讨论,平时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所幸两人都很理智,工作*作得还算融洽,不然湘北恐怕很快就会两权分裂,陷入内战中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拉了拉垂在手边的绳子,没过一会儿,副神官花形进来,恭敬地垂首等待指示。藤真开口道:“王希望你可以去西方调查赈灾官员被杀一案,你可愿意去?”
  
  “如果是您的命令,我在所不辞。”花形的眼睛灼灼地盯着藤真。
  
  藤真知道他眼睛里的光代表了什么,他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拒绝,无奈地转开眼睛,望着窗外的枯枝,说:“这一路很凶险,很有可能回不来,王那边派了三井,希望你可以从旁协助。”他转回头看着花形。“我不会命令你,你如果不想去我会去王那里帮你推掉。”
  
  花形沉默了会儿,低头说:“我愿意去。”
  
  “你考虑清楚了?”
  
  “是的。”花形点头。“只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大人能答应。”他望住藤真,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好容易压住了,等待藤真的回答。
  
  藤真不适地重新坐稳了些,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能回来,我可以尝试一下。”他看着对面花形要发出光来的脸,心中愧疚。花形守在他身边十多年,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无论工作还是私人生活都尽量照顾他,这份情谊他很感动,只是一直没办法回应。眼下他这么一说,花形势必尽心尽意地去做,至少西面他可以少操些心了。
  
  第二天,南烈跟他在王宫议政厅碰面,南烈等他落座之后开口道:“我决定亲自去北面征讨流寇。”
  
  藤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疯了?王都怎么办?国政怎么办?”还有你自己,怎么办?
  
  “派出去的两拨人马都被打败,他们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必须要一口气彻底根除他们才能绝了这个风气。三井去西面调查赈灾案,我现在没有可以用的人统帅军队。”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早年惨死的牧,如果他在事情会大不一样,于是沉默了。
  
  “我御驾亲征的话士兵们士气也会提高,相信一定能成功的。”南烈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在说什么傻话!现有的情报都表明对方是有组织的,是只军队!偷袭城镇的计划非常周密,政府军派过去几乎都是全灭,你这样过去了不是拿自己当靶子吗?”藤真急起来。
  
  “既然是军队,那说明他们试图造反,我不就是逼迫他们造反的元凶吗?既然如此,面对面的跟他们打一仗才能服众吧。”南烈握紧了拳头,眼神认真。“任何想把湘北搞乱的行为,我都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打败他们。”
  
  “你……”藤真说不出话来。“那国政怎么办?王都怎么办?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呢?”
  
  “你跟我一起处理了这么久的国事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办吗?我不在的时候国政全权交给你,王都嘛,我会留一千人守护,加上原有的护卫队,还有你的魔法,肯定没问题的。”南烈说。
  
  “既然如此,你已经决定了。”藤真看南烈心意已决,只好开口道。“要带个魔法师去吧?需不需要把花形调给你用?或者派长谷川去?”
  
  南烈忽然狡黠地笑了笑,伸出手来揉了一把藤真的头发,说:“站在身边的魔法师,我只想要一个人而已啊。”潇洒地转身走了。
  
  藤真目瞪口呆。南烈刚才的动作就像二十多年前偷偷摸摸来神殿找他玩的三王子,总是喜欢跟牧两个人对他动手动脚,摸摸他的头发,扯扯他的衣服,他总是不耐烦的甩开,那两人也不生气,嘻嘻哈哈地笑着,他被捉弄得发火,扯了在一旁瞌睡的流川就跑。有多少年没看到南烈那样对自己笑过了?有点不怀好意,坏坏的笑,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冷笑,属于二十多年前一个少年的笑容。他忍不住捂了捂脸,有点烧。
  
  南烈不久就出征了,藤真忙得焦头烂额。三井那边的调查进行得不顺利,花形每天都要用魔法通话汇报进展,南烈那里没有魔法师,只能靠信件往来,目前的情况是敌人好像忽然消失,南烈下令地毯式搜查,偌大一只队伍的后勤补给要他操心,疲惫了一天还得回到神殿聆听神的示意,跪在神坛前他几乎就要睡着了。
  
  就这样连轴转了几天,原本身体就虚弱的藤真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劳累过度染上风寒而已。他强撑着爬起来看文件,看不了多久就头疼欲裂,只好躺回床上休息。花形跟他通话时焦急地喋喋不休,他只能简单地回答“嗯”“啊,知道了”等等,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花形说查到嫌疑犯有可能是黑魔法师,这倒是令他抖擞了下精神。结束通话之后他昏昏然睡去,满脑子都是南烈和他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
  
  睡梦之中好像看见自己在一条船上,船上坐了七个人,每个人都紧紧地裹着斗篷,底下是冰凉刺骨黑色的河水,不知要通往哪里。第一个高大的人影站起身来,下了水,很快就消失了,然后第二个,用手支撑着上身,往水里一翻也消失了,第三个被空中突然出现的大鸟抓走,鸟的动静太大,几乎把整条船掀翻,第四个第五个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另一条船接走了,只剩他坐在船尾,船头坐了另一个,两人默默的相对无言。周围开始有雾气弥漫,对面人影都看不清,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那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船身也摇摇晃晃,他连忙用手抓住船舷,刚抬起头,那人一把掀开了他头上的斗篷,凑在他耳边说:“死而为藤。”跳入河中,溅起的水花彻底地凉了他的心。船上终于只剩他一个人,向不知名的远方缓缓地前进。
  
  藤真睁开眼,一滴泪从他的左边眼角滑落,没入枕头中,霎时没了踪影。他把手张开放到眼前,看着晨光从指间穿过,喃喃道:“南烈……”
  
  起身收拾,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鳞片,撑着还在疼的头走到神坛,正在打扫的见习神官看他进来慌忙行礼,他却难得的没有回,直直地跪下,划破手掌,把血滴在神坛上,口中念诵着召唤神明喻示的咒语。藤真已经没有时间等待神明降喻,他直接以自己的血作饵,请求神明出现。不知流了多少血,藤真已经摇摇欲坠,才看见自己流下的血在地板上缓缓移动,组成了一句话:黑魔现,王星坠。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他急急忙忙掏出鳞片,手却抖得几乎握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才大声地唱起召唤咒,鳞片荧光闪现,随即消失,他知道仙道已经收到消息,会即刻赶来,却根本平静不下来,徒劳地在神殿里转着圈子。见习的神官们见他两眼发红,周身气势危险,连忙离得远远的,生怕触着了霉头。
  
  藤真紧咬着牙,一边焦急仙流怎么还不来,一边盘算起南烈的事情。他知道仙道自从失去魔法之后不能御风,速度要慢很多,况且不知这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要是在偏远的山王北端,岂不是要花半天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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