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同人之御龙者之歌

第24章


联系到花形之前报告的官员被杀怀疑也有黑魔法师在背后,这个阴谋显得更为庞大,把南烈引出王都,藤真势必就要镇守不能同行,那么黑魔法师要对付的是南烈还是自己?敌人是要夺取王都还是要杀掉王?到底应该怎么做?去南烈那边支援吗?南烈那传来的情报都是几天前的,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南烈……他还活着吗?一想到南烈可能会死藤真忍不住就焦躁,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在藤真几乎是数秒的期盼下,仙流二人终于到了,巨大的龙盘旋着降落在神殿前的广场上,引起一阵骚动,藤真顾不上其他,急急忙忙迎上去,一把抓住还没来得及从龙身上下来的流川,说:“快带我去北方!”
  
  流川诧异一向稳重的藤真怎么会急成这样,连忙下了地问:“发生什么了?”
  
  “是南烈!南烈要死了!”藤真叫道。流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南烈害他差点死掉的事情他可一点没忘。倒是仙道看藤真焦急的样子,轻轻用翅膀把流川拨到一边,问藤真:“南烈怎么了?”
  
  藤真三言两语解释完,对仙道说:“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请你带我去北方找他。我必须要帮他。”
  
  流川看着藤真苍白汗湿的脸,还在滴血的手,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南烈把王都交给你,你难道能抛下它不管吗?他那里好歹还有军队可以抵抗一下,王都防守薄弱,随时可能被攻破,除了你还有谁能守住?”藤真愣了一下,流川继续说:“大神官是湘北的精神领袖,你离开之后民众怎么办?湘北的国政怎么办?”
  
  仙道安慰似的用翅膀拍拍藤真,说:“南烈那边,我跟流川过去看看,会尽量帮他的。”
  
  藤真还想说什么,流川打断了他,说:“你守好王都,把国家理好,等他回来吧。”说完上了仙道的背,挥手示意藤真离远一点。藤真无法,只好看着仙道带着流川飞起来,消失在天空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藤真坐立难安,南烈的军队完全失去了消息,南烈生死未卜,仙道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好像一整只军队都消失了似的,倒是花形,坚持不懈地每天跟他通话,他几乎要没有耐心应付。他时常回忆起梦中,南烈离去后漂泊的船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心悸和孤单令人害怕,以至于他不得不多穿几件衣服,好像这样就能抵御那由内而外的寒冷感觉。
  
  大约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藤真已经从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惴惴不安到疑神疑鬼,最后心如死灰了。他安生地坐在神殿里,审阅着文件,等待着或早或迟的宣判。忽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抬头一看一群人围在那里,见习神官匆匆忙忙跑进来报告说:“外面有一只龙掉下来了。”
  
  藤真把笔一丢就冲出去,驱散人群看到仙道倒在地上,流川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心里一紧,连忙命人把流川抬进神殿里面自己房间,仙道被人声和动作弄醒,睁开眼睛看见藤真,喉咙里咕哝一声,也变成人,紧闭着眼睛被人抬进去了。
  
  之前的担心、紧张好像都回来了,藤真在卧室转来转去,心里头七上八下,就像等待审判的*犯。
  
  仙道没过多久就醒了,藤真立刻上前,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了?”
  
  仙道垂了眼眸,藤真心脏一缩,问:“发生什么了?”
  
  仙道扯出一个笑,说:“我们赢了。”
  
  藤真终于能喘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颗心放下来,才觉得自己有多紧张,全身都汗湿了。
  
  “很艰苦的战斗啊,对方很强,是个厉害的黑魔法师,召唤了不少魔兽,流川累坏了。”仙道说着,温柔地用手抚摸流川的头发。流川动了动,快要醒来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藤真放下心来,语气也平和了起来。
  
  仙道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个魔法师,好像想要占领湘北,自己收集了一批魔兽,蛊惑了一批人为他服务,建立起军队,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群死尸,做成傀儡,打起来很费事,他还弄了一种奇怪的咒语,使碰到傀儡腐烂尸体的人都会中毒,很麻烦。我们查到他同时在北方、西方和王都都下了咒,只等自己到了就会起作用,傀儡们就会出现。我们直接去捉他被他逃了好几次,而我没有魔法,不能追踪他的位置,这令攻击变得困难。一开始我们很不顺利,老是被打得很惨,损失很严重,后来抓住地形的优势打了几个胜仗,干掉了不少傀儡,双方势均力敌,战况陷入僵持,这个魔法师命令魔兽们攻击士兵,自己想趁机溜走,被南烈偶然发现了。”他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藤真正听到关键,不满被打断,急着催问:“后来呢?”
  
  仙道不说话,抿了唇。气氛陡然沉重了起来,藤真捂住了嘴,意识到什么,问不下去了。
  
  “剩下的我来,”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流川坐起来,仙道扶着他,把手垫到他身后让他靠着。“南烈单枪匹马跟八个傀儡打,把他们都杀死了,追上魔法师杀了他,但是,他被傀儡碰到,中了毒。”他几乎也要说不下去,仙道握住了他的手。藤真闭上了眼睛。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动不了了,全身都在快速地溃烂,他看到我后笑起来,说:‘我没想到最后见到的居然是你。麻烦你带句话给藤真吧。’”流川清亮的声音开始打起抖来,仙道握得更紧了些。藤真的头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湘北就交给你了。’”
  
  “然后,他就死了。”
  
  “对不起,藤真,我们没能保护得了他。”流川担心地去拉藤真的手,生怕他想不开。
  
  藤真却抬起头,挥开流川的手,笑道:“我真是蠢啊,黑魔法师肯定是要对我下手,他不干掉我他怎么能进王都?南烈知道我没办法胜那个魔法师,湘北王都几十万的人民都是他的人质呀,所以他才亲自出征,趁那家伙还在北方的时候干掉他,用他自己作诱饵吸引魔法师去攻击他,哪怕牺牲一只军队都无所谓……真是……太混蛋了……”他的右眼角凝结着一滴泪,晶莹硕大,粘在他的睫毛上摇摇欲坠。“谁叫你保护我的,我就这么没用吗?……混蛋……自以为是的混蛋……”他狠狠地拿拳头捶着床框,一下又一下,很快手就鲜血淋漓,流川连忙爬起来把他的手抱住不让他乱动。抬头刚要说什么,赫然发现藤真笑得很灿烂,眼睛里却一片空白,那滴泪缓缓地划过他的面庞,悬在他的下巴上,要掉不掉,晃晃悠悠,流川半张着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仙道看见流川的表情,一把把他拽到怀里,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面对藤真说:“南烈是个真正的剑士,从头至尾都坚定不移,英勇无畏,他是笑着死去的。他把湘北交给你,希望你可以替他好好照顾,不要辜负他的心愿。”
  
  藤真呵呵的笑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出去了。流川待要追,仙道拽住他,说:“藤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让他自己想想吧。”
  
  流川担心着藤真,在神殿盘桓了几日,却发现藤真丝毫没有异样的照常工作,除了脸色苍白点之外完全看不出那日失控的痕迹,他甚至有条不紊地准备起南烈的葬礼,认真地询问流川葬礼挂毯颜色的意见。流川忍了忍,没忍住,一把把他拽到神殿深处,责问他道:“藤真!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不要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
  
  藤真好像很吃惊似的望着他,随即笑起来:“我为什么要哭呢?”他在神殿深处转了个圈,说:“你看这里,是小时候我们一起来玩过的地方,那儿,”他指了指墙上已经模糊的刻痕,“那儿是牧刻的,他说他长得比南烈高了,我不信,他就扯着南烈两个人比着画的,画完两个人就打了一架;再看那儿,”他走过去,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灰蒙蒙的画,“南烈老是觉得那个老头眼神凶巴巴的,就给他用炭涂黑了,你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他就把剩下的炭抹你脸上去了,后来听说彩子狠狠教训了他一顿。”他轻笑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继续往前走。“啊,这里,流川你看,这里是我们当初许愿的石头,我还记得当时牧说要做大将军,你说要做龙骑士,南烈居然说他要做吟游诗人,笑死我了……”
  
  “我还记得你说要做旅店老板。”
  
  “呵呵,是吗?那时候天天被北野管着要背书练魔法,心里头逆反得要命,旅店老板多好啊,可以见到许多不同的人,听到各种各样不同的故事。南烈那时候也是被父王管烦了吧……”藤真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结果我们四个人,只有你达成了愿望了呢……”他转过身看着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弟弟,说:“在我心里面,最怀念那个时候,南烈不是王,我不是神官,牧不是将军,你不是龙骑士,彩子经常会拿扇子打人,木暮总是会拿奇怪的问题考我,晴子偶尔会怯生生地端自己做的东西给大家吃。大家都在我的记忆里完好的活着,每一个时刻都清晰无比,你说我为什么要哭呢?”
  
  “藤真……”流川有些动容。
  
  “我啊,大概是几个人中最恋旧,最放不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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