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她，她的他

但外边只有父亲一人疲惫的等待着。
  金灵走向父亲，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背“爸，吃点东西吧。”父亲点点头。
  金灵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金达的身影，“爸，金达呢？”
  “他见你这么久没有回来就出去找你了，说是怕你迷路。奇怪了，回来是你没碰见他吗？”
  金灵摇摇头。
  “爸，您在这坐一下，我这就出去找他。”父亲点点头。
   金灵随手拿起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便跑了出去。最后在医院的花园那看到了正在对着池塘发呆的金达。
  金灵慢慢的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她知道金达此刻的心情很不好，从小母亲就很疼金达，现在母亲正在里边动手术，最最担心的就是他了。
  “金达，别想太多。妈不会有事的。”金灵握住金达的手给予鼓励。
  金达冷眼看着她没有回话。金灵递出手中的事物劝道金达吃下，她不希望看到母亲还没有从手术室中出来便有谁倒下了。
  金达看了她好一会没有接过，金灵拾起他的手。
  正在这时，金达突然拍掉金灵的手，打落了她手中的事物。金灵错愕的看着金达难以置信他会这样。
  “金，金达？”金灵看着一脸鄙夷的金达毫无头绪。
  金达冷笑向后退了还几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灵。金灵担心的上前想要拉住金达，金达就在这时开口说话了。
  “是啊，担心？你会担心我妈吗？她又不是你妈，你怎么会担心呢？我妈现在躺在手术室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居然还有闲暇的时间和男朋友打情骂俏？”金达咬牙切此的瞪着金灵说。
  金灵则是一脸的震惊“什么？你说什么？金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什么你妈我妈的。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咱妈啊，我和你们一样很担心她，我……”
  金灵忙着想要解释，可金达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继续。
  “你省省吧，你大可回去同你的男人打情骂俏。我们这里不需要你。妈有我守着就行了。”
  “金达，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现在妈就躺在手术室里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呢？我没有打情骂俏，我。”讲到这里金灵才想起刚刚郑成宇打来的那通电话，她猜想八成金达刚刚是无意间听到了。
  没错，金达正是因为听到了和看到金灵刚刚打电话那甜蜜的样子他很心痛，他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才会失去理智的对金灵怒吼。
  “金达，你听到了那通电话是不是？我和你解释，其实你……”金灵还是拼命想要解释。
  “够了金灵。难道你不明白吗？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因为躺在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妈！！！这样你明白了吗！”金达朝金灵破口大喊。
  在话落的那一刻，一切都沉寂了。
  金灵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金达，金达则是瞬间冷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一时冲动倒出了隐藏了多年的事实。
  “什么？你说我不是妈的女儿？金达你快说清楚啊，这是怎么回事？”金灵走向前拉住金达的衣领无助的晃动着他希望他能解释清楚。
  金达则是悔恨的紧抿这双唇望着失控的金灵。
  而在手术室里等待多时的父亲见儿女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则起身到外边寻找。
  只是没想到的，好不容易在花园找到他们时竟是看到金达对金灵倒出了自己和妻子对金灵隐瞒多年的事实。
   一时间父亲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对金灵解释。
  巧合吗？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瞬间阴霾，昏沉笼罩着花园的这3个人。
  失控的金灵。
  后悔的金达。
  还有脑子一片空白的父亲。
第三十章
  “金达！你在胡说什么！”父亲怒吼。
  金达和金灵都看向了朝自己走来的父亲。金灵上前拉住父亲的袖，乞怜的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告知自己些什么。看来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并且瞒了二十六年。
  “爸，你告诉我。金达到底在说什么。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金灵着急的想要知道一切。
  父亲看着金灵一言难尽，他只是摇着头不断的叹气“罪孽啊罪孽啊。为什么偏偏是这时？”
  “爸。难道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金灵，其实……”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三人的僵局。
  “你们是张若林的家属吗？手术完成了，你们可以去看下病人了。”护士冲着三人说。
  金达率先跑了过去“手术完成了？我妈怎么样？没事吗？”
  “医生已经尽力了。你们可以过去看病人最后一面。”护士淡淡的说完便离开了。
  金达杵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朝病房跑去。父亲和金灵也赶忙跟了过去。
  来到病房，母亲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金达跪在床边握住母亲的手轻轻的唤醒母亲。
  “妈，妈，你醒醒。我是金达啊。”金达哽咽的叫唤着。
  金灵走上前来到金达的身后看着病床上的母亲眼里早已浸满了泪水。病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她最最亲近的三个人。她努力的扯出了一丝微笑愿他们安心。
  她似乎想要说什么，金达连忙凑上耳边仔细的听。“妈，你想说什么，你慢慢说，我听着。”
  过了一下，金达抬起头望向父亲“爸，妈说有话和你说。我和姐先出去了。”说完便起身拉着金灵走出病房外。
  金灵无力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脑海里一片空白。金达这是靠着墙壁头倚着墙紧闭着双眼不希望泪再从眼里夺眶而出。
  病房内。父亲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双手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红着眼睛看着她。母亲轻轻的抬起手为他抹去眼角的泪。
  虚弱的说“老金啊，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那两个孩子，你要好好替我照顾好他们。”
  父亲哽咽的说不出半句话，只管一个劲的点头。
  “你啊，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父亲拉着母亲的手红着眼圈看着她“若林，我……”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好丈夫一位好父亲。能成为你的妻子我从没有后悔过……”
  “若林，别说了。”
  母亲冲父亲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她’，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其实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我想要叫你不要放弃‘她’，但是因为我自私，我不希望金达没有了父亲。所以我……”母亲讲到这里潸然泪下。
  “好了若林，你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你对金灵怎么样对这个家怎样我都知道。你勤勤恳恳的为这个家，你待金灵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有时还会多偏袒金灵。这些我全知道。能娶到你，是我金耀巍（父亲）的福气。”父亲也早已哭湿了整张脸。
  “耀巍……”母亲语塞了看着自己爱了差不多一生的男人，听到他说出的这番话，这么死去也值得了。
  “对了，若林。金灵已经知道她的身世了。我们隐瞒了这么久，但……”父亲摇摇头。
  “耀巍，金灵长大了。她应该要知道的不是吗？她真的是个值得骄傲的女儿。我从一开始就当她是我自己的女儿，我一直都以她为荣。她的身世我会和她说，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父亲点点头泪就像失控般不断的往下落。他站起身，背过身去去掉面上的泪。
  “我出去叫金达进来。”父亲像逃一般跨出了病房。
  金达缓缓的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金达。”母亲目光一直跟着金达。她离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个儿子。总觉得自己给儿子的太少太少。金达坐下，他强忍住泪水不希望母亲为自己担心。母亲吃力的抬起手覆上金达的手，慈爱的看着金达。
  “妈。”
  “金达啊，妈走后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你爸身子不好，不要气他。以后要回家多看看你爸，其实他一个人在家很孤独。”
  “好，我知道。我答应你。”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金达啊，妈告诉你一件事，一件瞒了你和金灵很久的事。”
  “妈你说，我听着。”
   母亲缓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金达啊，其实金灵不是你亲生的姐姐。”
  “妈，这些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刚刚都怪我，要不是我情绪激动，我根本不会让姐知道这个事实。妈，都怪我不好，是我告诉姐姐的。”
  母亲摇摇头“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和你爸。”
  “妈……”金达再也忍不住了，他强忍的泪还是决堤了。
  他擦着眼泪，眼中的母亲渐渐模糊了。
  “金达，叫金灵进来。妈有话和金灵说。”金达点点头，站起身出去唤金灵。
  金灵哭红着双眼走过去，“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你不会有事的。”
  金灵坐下，身子挨近母亲听着她微弱的声音。
  “金灵……”母亲微微抬起手叫唤她。金灵连忙握住母亲的手，注视着母亲。
  “妈我在这。我在这里。”金灵的声音带着哭腔。
  “金灵啊，妈和爸对你的身世隐瞒是我们不对，你不要责怪你爸知道吗？”
  金灵点点头，母亲继续说下去“当年我和你爸结婚时，我就带着金达了，而你爸，身边也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