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警惕着慕容承背后搞小动作,宁昭也抽空欣赏了一下风景,唯一不足的便是身边多了个人。
这若是只有靳渊与自己一起,宁昭想着肯定会有个美好的下午。
宁昭没什么心情,靳渊和慕容承更是各自怀着心思,风景到底赏了多少没人在意,倒是时不时来的机锋,让二人乐此不疲。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我们还是回去吧。”宁昭看了看天色,难得插了句嘴,主动跟慕容承说了话。
一整个下午,这还是宁昭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慕容承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受宠若惊,顿时看向宁昭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宁昭被慕容承看的难受,慕容承别的什么没变,倒是这眼神锻炼的异常犀利,被他注视着,总让人浑身不自在。
“全听夫人安排。”慕容承朝宁昭露出宠溺的一笑,靳渊眉头微微动了动,不知第几次的挡在了宁昭身前。
“那太子殿下,先请吧。”靳渊挡着宁昭,朝慕容承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容承视线被挡,转而盯着靳渊,嘴角缓缓勾了勾,笑的意味深长,“请。”
言罢,慕容承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靳渊却没动,脑中还是慕容承之前看向宁昭的那个笑容。
这般光明正大的觊觎着自己的妻子,靳渊又如何看不出。
在宁昭口中得知前世与慕容承之间的那些纠葛,靳渊不是不在意,只是平日里一直压抑着,只想着有机会便尽早的解决了慕容承,帮宁昭报仇。
只可惜机会不是寻常便有的,他得等,等到时机成熟之时才能行动,而在此之前,靳渊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宁昭远离慕容承。
除了让宁昭减少些恨意好受一些之外,也是靳渊自己的一点私心。
只要一想到前世的宁昭是慕容承的妻子,光这一点,靳渊都忍不住嫉妒!
虽然那些前尘往事宁昭并没有一一细说,靳渊也不想多问,只是如今慕容承就在自己面前,还如此肆无忌惮的觊觎着自己的妻子。
靳渊微微眯起了眼睛,衣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靳大人?”慕容承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来,说道:“走啊。”
靳渊收敛心神,朝慕容承扯出一抹笑容,点点头,亲昵的牵起宁昭的手,笑道:“这就走。”
慕容承的视线落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眼睛微眯。
宁昭只想快点回去,一刻都不想跟慕容承待在一起,幸好直到回到驿站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宁昭悬了一下午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回到熟悉的院子,宁昭长舒一口在石桌前坐下,靳渊在她身边落座,随手给她倒了杯茶。
宁昭看向他,不由埋怨道:“为何要答应与他一道,大人难道忘记了此前的那些刺杀?要是他……”
宁昭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下巴一紧,温热的双唇贴上了自己的。
靳渊的吻来到突然,宁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失去了反应的时间,两人相拥着亲吻,时间也成了虚无。
直到宁昭被松开,双眼已经染上了雾气。
“你干嘛?”宁昭脸颊微红,唇上还带着诱人的湿/濡。
靳渊定定的看着宁昭,许久才说道:“你是我的。”
宁昭莫名其妙,想着自己之前还没说完的话,刚要接着说,又被靳渊给吻住了。
直到此时,宁昭才察觉到靳渊的不对劲,等自己再次被松开,宁昭也定定的看向靳渊,问道:“大人,你怎么了?”
靳渊没有说话,依旧注视着宁昭,仿佛要把她一丝一毫都刻画进自己的眼底。
宁昭是个敏感的人,察觉到靳渊的不对,很快便想明白了这是为何,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顺势靠近靳渊怀里,轻声道:
“前世的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我只在乎现在,在乎跟大人在一起的时光,大人可懂我?”
靳渊紧绷的神经这一可突然松了。
他猛地抱紧了宁昭,埋首在她颈间,声音发沉,说道:“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将你抢走。”
“没有人能抢走我。”宁昭回抱着他,轻声安抚道:“我是你的,这辈子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爱会让人变得很奇怪,前一刻还在生气愤怒,但心爱之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彻底抚平所有的情绪,只留下更加浓烈的爱意,任凭它翻滚汹涌着。
靳渊是温和的,他的爱也一样,温柔缠绵,但并不代表失去了占有,反而那份属于自己的占有更加的深刻。
温情蔓延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直到清蝉来询问晚膳,宁昭才从靳渊的怀里离开。
靳渊不舍,却没有更多的动作,那实实在在抱在怀里的触感,已经清晰的告诉了他,眼前的宁昭是真真切切的,只属于他的。
一波小小的插曲之后,靳渊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原因还是因为官道修建所需要的银两。
管道修建,朝廷采用了靳渊提议的募捐的方式,顺利的完成了大半,临都靠近京都,是通往京都的必经之处,老皇帝决定这一段官道不需要募捐,由朝廷直接拨款修建。
靳渊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燕国的燕国的银钱,这笔钱自然需要靳渊亲自过问。
前期本来已经准备妥善,却不料户部侍郎突然传信过来,说准备官道修建的这笔银子出了点问题。
“到底怎么了?”出门在外,靳渊没有自己办公的地方,只得将人带到驿馆自己居住的院子。
靳渊皱眉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面色深沉。
户部侍郎姓冯,早在靳渊成为户部尚书之前,他就是这个侍郎,原本以为前任户部尚书卸任之后,自己会是那个擢升之人,不料却突然杀出个靳渊,直接截了胡。
户部侍郎心里多少是有怨念的,所以靳渊就职这么长时间,这个下属都算不得亲近。
此时这位冯侍郎一脸苦逼,看了看靳渊,紧张的说道:“本来早就准备好了这笔银子,前期筹备需要的银两大人来临都之前就已经拨了过来,这一笔是大人亲批的……”
“我自然知道。”靳渊不客气的打断了冯侍郎的话,沉声道:“我问的是现在这笔银子去了何处?”
“离开京都之前我才盘点过账本,没有任何纰漏,怎会现在要用了,突然发现银子没了?”国库是什么?是随便那个贼人就能偷走的吗?
银子不翼而飞,还是修建官道的银子,这可是天大的事!
要是传到了老皇帝耳中……
“皇上在知道此事吗?”靳渊突然问道。
冯侍郎正组织语言回答他上一个问题,靳渊突然发问,冯侍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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