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的温柔

第25章


她确实是没千姿百态,没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但,常抱着她的人才知道,她就像只温顺的猫,抱她在怀里,下颔抵在她柔顺头发上,手抚摸着滑腻的肌肤,让他满足十分。
   “既然这么不舍得,不离开就是了——”
    冷暖盯进这张此刻温柔无比的脸,突然料定不了下刻又会是怎样的张表情?那晚狂潮带给她的不仅仅是震撼,从未见过他□如此疯狂,痛得她咬破皮出了血,比第一次还来得更激烈。是那晚特殊的心理作用么?她不了解他,他的一切,除了日常生活外的喜好,脾气等等,她都未曾涉入,是那晚,就是那晚让她感到他们距离从未如此的遥远。
    遥远,遥远到她觉得之前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摇身变为不再是触手可及。
    简为墨见她睁开了眼,瞧也没瞧他,又闭上,头也扭到另边,话也没回,心里自是一剐。就是这种态度,就是这种沉默,就是这种...一脑闷头气,上车前的好气氛霎那间又落到冰点。简为墨自讨没趣,收回手,方向盘重重一甩,车在十字路口处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眼角瞥见旁边头猛恍了下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瞪着自己,心底才暗爽极了!哼!今晚休想他再多问一句!回家!有什么事儿关上门说。到了家楼下,两人闷声下了车,冷暖先他一步自觉地抱起自己箱子,走在前面上楼,回也没回看他一眼。跟在后面的简为墨自是停好车就摆着一副臭脸,心情不好,胃就又开始闹绞。刚跨进家门,冷暖兜里电话便响了,来不及脱鞋,就把箱子刚放在鞋柜上,简为墨插缝过去,换下鞋到客厅内走向空调。
    冷暖一看号码,手心不自觉握紧,几乎是同时间瞟了眼男人背影,接了电话,音量放得也不大,“喂?”
    有几个月了,冷暖外面没表现出来,但,心底默默还是有数,差不多三个月了吧,她没和之瀚联系过,关于他的近况,她也从未知情,除了那晚那通无意识下的电话。视线扫到为墨正解扣子过她这边朝卧室走,无意两人眼神对上,冷冷的,对上便错开。
   “是我,暖...你方便说话吗?” 
    是不是心怀有鬼,凑巧,本是走得好好的为墨,突然停下来,一脸怀疑似的盯着她,冷暖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沉重地恩了声。
   那头之瀚也停顿了下,想说什么?他只想听听她声音,恍然想起今下午简为墨告诉他说她换工作的事儿。
   “你换工作了,是吗?”
    正纳闷儿他怎么知道,就见简为墨叉着腰朝她这边走过来,脸色不太好。“恩,是另家报社...”
   “哪家?在哪儿?”
   “这个,之瀚,我明天再打给你好不好,我现在在外面听不大清楚...”
   “...”
    挂断电话,简为墨的身子就抵着她压着玻璃倾上来。“之瀚?”
    冷暖没理他,想从手下空隙中钻出去,这是干甚?活像审问!
  “我问是不是柳之瀚给你的电话?!”
    房间还余荡着回音,冷暖被他恰巧逮住摇晃,简直不可理喻!!脾气跟着上扬,闷声跟着一句,“是!”
   冷暖还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准确说,不只是对他,对其他人都是,几乎有差不多两年没这么对人冷淡!在她时过境迁总结出的看来,和气并不是未免做不到,大家各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如今,她也这么做了,不是吗?他在外面有女人,想回家就回家,回家了她还是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他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就非得把之瀚扯出来闹,闹,闹到后来天下不再太平!
  “他又说什么?”
    完全不用去理会。忍下气,冷暖掰着他有力的手指,想要从里面挣脱。可是越弄他手越紧,捏到她手腕上的筋,痛得个不行,忍不住声音提尖,“放手!简为墨,你给我放手...!”
  “我刚今天下午见着他,他今晚就忍不住要给你电话了,你们姐弟俩果真情深哪?!”
  “他在你手下工作,天天见面都不难...”
  “你敢说他对你没非分之想?!!”
    捞起她一只手腕划过半空,顶着她的左胸房,字字顿重,“阮冷暖!你敢说你们之间除了姐弟情再没别的?!”揪着眉,愤怒双眼盯着手下软弱了的女人,又软了,软了!!默认了,他终于问出了口,看她亲口是默认了,很好,很好,一气挥下鞋柜上的箱子,哐啷啷地文件,杯子从里面倒出来,相框明明白白地散落在外面!
   大掌捏紧下颔,用手一扭,让她视线对准地上的相框,里面的青梅竹马并排笑在丛林间,很老的照片了,很老,明眸利齿,玻璃相框破碎在地瓷砖上。简为墨没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冷暖转回头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缩回手,捏紧在裤侧,手绞痛,胃绞痛,心绞痛,见着她泪水沿着两行脸颊无声无息地下落,哭什么?她到底在哭什么?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只能自己像个傻瓜样见着她泪流,呜咽出声。
   两个人在门口矗立半天,简为墨手抚上痛得翻滚的胃,闷声恨着哭得稀里糊涂的女人,“你让柳之瀚最好离雾儿远点!!”话落,门便“眶”地被关上。
  
  
                  纠结
  鄢凌也觉得成天关在这小房里快疯了,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厨房和卧室离得不远,让她在厨房里做饭,炒菜,手里沾着油腻,身上喷着难闻油味,简直让她抓狂!特别是在谢宽打开门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满手油腻,脸上有时也沾着油汁,和他在这样的氛围里接吻,什么起初的浪漫,激情,全被她任性搬出同他同居后无情打得烟消云散!
   “啪!”再也将就不下去,甩下锅铲随它泡在水里,冲进卧室正在玩儿游戏的男人面前,手叉着腰像极了泼妇,见着那张自己爱得痴狂的脸,什么话都又咽进肚子里。扭手指在肚脐前,手里全是油脂,她都不敢凑到鼻前闻,只得小嘀咕地抱怨。
    “阿宽——你去洗下碗好不好?”
    正抱着笔记本儿半躺在床头的男人还算好气地放下本子,伸出手,笑眸,“过来——”
    拒绝不了那热情,鄢凌平日是狮子,此刻是兔子,听话地摇尾巴走过去,提着手坐在他怀里,脸藏进他胸里。“在搬进来前,我们不是说好了你主内,我跑外么?现在想耍赖了?”不安分的嘴齿又开始在鄢凌颈间细啃,暧昧浪潮一翻一翻抄来。
   “可是,可是...”没等抱怨出口,又被堵上嘴,鄢凌软了,彻底软了,丫着两手,不愿让油腻插入这美好时光,爱情啊,鄢凌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过来,爱情啊,有时是杯鸩酒,像她这样不会保留的女人是最容易一无所有。
  
    这时,最开心的莫过于简雾。当然哪,她就像是空降部队的人员啊,连哥都听从他父亲的安排,放她从天而降,恰好的,把她降到柳之瀚身边,这下真成了形影不离。从上班前的之瀚一直嚷嚷到下班后的之瀚,之瀚之瀚的,缠得柳之瀚天天直想和她翻脸。这不,又来了。
    “总经理。”见着简为墨一脸骄纵地放任自己妹妹亲密挽着自己,不免又念起他曾经的暖也夜夜这么躺在面前这男人的手弯里,散开发丝,嘟着小嘴,像只懒猫般睡着...他所拥有的只是那么几年,换眼想想,他们所拥有的日后将是他的几倍数目,几倍!说是一辈子,也有可能。
   “恩。”点头,一不留神,雾儿就贴在之瀚身上,“中午一起吃饭——”
    柳之瀚默默地把自己手从她臂膀里抽出,低埋着头,没讲话,突然对讲机响了,恰到好处,背过他俩对话。
   “002的柳之瀚,柳之瀚收到回话——”
   “是,收到,收到...”
   “柳之瀚,马上到502房间来,有客户说是掉了行李,马上到502来——”
   收了线,之瀚忘了打招呼便电梯也没等,直接跑楼梯,冲上了502房间,正瞧见那位好像从香港来的客户也正指着他,用着不标准国语,“就是他,昨晚就是他替我提过来的...”
   之瀚上前,不慌不忙,先是招呼,“是的,先生,昨晚是我替你提的行李,请你能再将情况说明一下好么?”
    客户还算是知情达理,听他说着情况,他是来G城开会,掉的那袋行李里有他今天下午会议所需要的文件,之瀚大概猜到他是香港某个玩具厂商的代理,陪笑道,“先生,那能麻烦你再等等么?我想可能是掉在柜台处了...”话落,转过身,之瀚马上拿着对讲机传话给简雾,让她帮忙去柜台处问问。
   简雾皱着眉,一针见血地回道,“你傻呀?若是在柜台处掉了,要不就是吧台小姐捡到,要不就是被其他过路人顺手提走了!要真是被内部人员拿到了肯定过不了昨晚就已经还给那位先生了,现在,现在在哪儿去找?”
   之瀚一听,急了,先是转身让那位客人在房里等等,他转身就冲下楼,跑到柜台处询问,刚好简雾也下来,两人凑着问,铁定了没。
  “之瀚,这下咋办?”
   简雾站在旁边,先是沉不住气。之瀚不死心,又冲进清洁部门打问,都说是没瞧见,若真是瞧见了行李,肯定也不会随意带走啊!这些饭店都是有规定的,像这种一提便有重量的袋子,他们是肯定会先问柜台小姐的,然后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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