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像个智障

    这么一来，如何安设华姐儿却是为难了起来。
    好在韩家老太太的院子是很大的一个，多一个华姐儿却是无碍的。这么放置一来显得诚心，二来却是想要掩盖掉筹办不足的事实。
    “好，华姐儿以后便跟伯祖母一道儿住。”华姐儿倒是应得快，面上还流露出一种很倚赖的神态，看向韩家老太太的眼光倒不像是目生人，好像便是韩家老太太的嫡亲孙女似的。
    韩家老太太不留印记地剜了韩子野一眼，面临华姐儿却是好声好气的：“华姐儿此次过来可有带下人？要不，伯祖母帮你挑两个？”
    华姐儿刚刚那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这是来投亲的，而且不是短期内的投亲，而是希望连续在韩家住下去。实在，韩家没有小女士，韩家老太太关于华姐儿也是挺稀饭的，但这事儿太了，导致她真的没有任何心理筹办，因而这内心也不是很怡悦。想到这里，韩家老太太不由得剜了韩子野一眼，倒是让韩子野更为心虚了。
    韩子野最烦闷：“母亲，您和冬儿不是都想要个小女士在身边作伴吗？怎的我给你们弄过来了，你们仿佛又不乐意了。”
    刘冬儿听了这话直摇头：“子野，不是我们不乐意，而是这事儿实在是太了。再说了，母亲想要的是亲孙女，却不是任意一个小女士。”
    “没错！子野，你这办的是什鳗事儿？这华姐儿不是你二弟唯一的女儿吗？你怎么便把她给弄来了？你二弟居然舍得？”
    “怎么不舍得呢？便是他不要了，我才将人接了过来。”韩子野这会儿也清楚了韩家老太太和刘冬儿的意义，赶快回答道：“二弟妹前些日子没了，二弟又要娶新妇，偏巧那新妇家中有些能耐，很不待见华姐儿。二婶自从燕儿没了以后连续便不大好，何处有精力带华姐儿？而且，我还听说了，那边又要分居呢。”
    韩家老太太和刘冬儿都是一脸的惊奇，这些事儿她们先前都不知情。
    “这人好好的，怎么便没了？我们离开闾州城那会儿，我看她没病没灾的，碰到了什鳗不测？”关于华姐儿过来的时候，韩家老太太还能接管，但一听说华姐儿的生母没了，却是骇怪万分。也是，那位的身子骨一贯都是挺好的，怎么可能说没便没呢？
    “而且，这也不对呢，媳妇没了，做良人的便算律法上没有规矩要守志，可也没这么快便娶新妇的。再说了，便使娶了新妇又如何，这原配所出的女儿才是嫡女。一个后妻，她凭什鳗在没嫁过来之前，便对夫家比手划脚的？这还不是她的夫家呢！”
    这跟平凡的妇人比拟，她们也算是博古通今了，却从未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韩子野的二堂弟先前看著也没觉得有什鳗不好，虽说房里是有好几个通房婢女的，但嫡妻成亲多年未曾生下儿子，房里有通房也不足为奇。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攀高枝气死了嫡妻，逼得亲弟弟一家离开，乃至于还将唯一的女儿送到千里以外的京城！说的好听一点儿，这何处是送来投亲，这明白便是在丢累赘！刘冬儿真想问问他，如果是他们家不收华姐儿，那又该如何是好？让华姐儿再回闾州城，或是直接不管她的生死了？
    韩家老太太被气得不轻，她之前并不是不待见华姐儿，而是觉得事发，临时间有些不能接管。这会儿听了韩子野的回答以后，却是愤怒难当。但凡面子一些的人家，都不会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来。这重男轻女是常态，但在高门大户之中，嫡女也是很重要的。哪怕不是嫡女，仅仅是一个庶女好了，也没有马大意虎送到亲戚家让代为抚育的。
    像昔时的周家表妹之因此寄养到了韩家，一来是由于她的父母祖父母都已经归天，二来却是当初那位韩家老太太主动说起的。
    这主动请求和被迫接管历来便是两码子事，周家表妹养在韩家时，那是面子。而华姐儿呢？旁的不说，如果是被外人晓得她是被亲生父亲丢累赘似的丢到了京城里头，以后她说亲都没人要了！
    “母亲，华姐儿也是个不幸的孩子。我先前想著我们家也没有女士，养便养著呗，也不差那些钱。而且……你们是没有看到，刚刚她进门的模样。”
    韩子野有些半吐半吞，韩家老太太忙讦问，究竟是个什鳗模样。
    “哼，管，怎么管？二叔历来便是个老善人，过去韩家没分居之前，二房到处倚赖著我们大房，自然是不敢生事的。等分居后，我由于念著二叔几十年来为韩家付出了那鳗多，哪怕没有劳绩也总有苦劳的。分居那会儿，我也给了二叔不少的钱财。这不，便有人惦念上了。”
    实在，自从韩家分居以后，二房便首先不平静了。先前大房还在闾州城时，没人敢挑头，等韩子野他们一走，二房便闹腾了起来。
    二房的那些事儿，韩子野不是不晓得，他跟闾州城那边连续都有接洽，这些事儿想要瞒过他完全是不会的。可想著这此时已经分居了，韩子野也不好加入去管那边的事儿。这如果是那边没有尊长在，那鳗他这个同辈之中的长兄自然是有话语权的。可偏巧那边尊长还在，他一个当人后辈的，却是万万没有道理绕开尊长加入人家的家务事。
    “罢了罢了，人都已经来了，此时还能如何？子野，你有空便给你二叔写封信，便说华姐儿……我给养了。”韩家老太太的面色很不好看，这也难怪了，摊上如此的亲戚，这心境能好才叫怪了。好在，两家已经分居了，帮他们代养女儿已经是极限了，以后如果是再有个什鳗事儿，却是跟他们无关了，那边怕是也没脸再请求什鳗了。
    韩子野当下便应了下来，或是担忧地问了两句：“母亲此时也不年轻了，养著华姐儿会不会累著？”
    “安心，你当华姐儿是昊哥儿小烦人精吗？她已经这般大了，又是寄人篱下，我看她的礼貌挺好的，带著不会累的。何况，我能养她几年？此时是八岁了，再过个三五年的，也该筹办婚事了。对了，这华姐儿的婚事那边总会放置好吧？”
    “这……”
    “哼，如果是他们连最后的脸面都不要了，那跟他们那边断绝干系好了。”见韩子野略带为难的神态，韩家老太太还能有什鳗想不清楚的？显然，人家那是希望直接将华姐儿送给他们家了。可如果是真的打了送人的主张，那便开了祠堂过继给他们家好了。偏巧要来个这般不明不白的，这不是糟践人吗？
    “这三五年后的事儿，或是徐徐再说吧。母亲，那华姐儿便临时交给您了。如果是您院子里头贫乏婢女婆子，便让管家唤了人牙子买几个小婢女好了。”
    在内心叹息了一声，刘冬儿关于华姐儿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最初她是跟韩子野去了长洲城，等回来时又怀上了泰哥儿。这杰哥儿那会儿还小，她又有著身子，时时时地又得跟那位已经由世的老太太斗法，哪有心境去管二房的嫡女？依稀记得那会儿华姐儿或是个爱笑的小女士，跟杰哥儿玩的倒是挺好的。等去了京城以后，虽说跟闾州城那边连续保持著通讯，但谁又会可以提起华姐儿呢？
    前两年那位老太太过世时，虽说他们倒是回来奔丧了，可那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韩燕那事儿临时不说，单单是那会儿昊哥儿身子骨连续都不好，闹得她完全没有旁的心理。反倒是刘冬儿对周家表妹所出的嫡女印象极深，这主要也是由于小女士长相极为出众的原因。
    “华姐儿，你还记得杰哥儿吗？他比你略大了几个月，过去你们在一起玩过的。”
    思来想去，刘冬儿只得先提杰哥儿，起码有个熟识的人做为开头，能让华姐儿觉得放心一些。华姐儿再稳重也个孩子，听到了熟识的玩伴名字，立马露出了笑容。
    “大堂哥吗？他去何处了？怎么不一道儿来吃饭？”
    虽说本朝也有男女七岁差别席的礼貌，但一般考究这种礼貌的都是高门大户。何况，杰哥儿和华姐儿是堂兄妹，本便不必隐讳那鳗多，华姐儿这般说辞也是正常的。
    “杰哥儿他要上官学，等下了学他便回来了。等晚膳的时候，你便可以看到他了。对了，有泰哥儿和昊哥儿。上次你见到昊哥儿的时候，他或是个小毛毛呢，此时他已经会跑会跳了，好玩得紧。”
    因著此时管家理事的人是刘冬儿，她也让身边的办事唛唛去库房里领了一些东西，也交托按照杰哥儿他们的份例给华姐儿。
    韩家的人手或是有些缺乏了，韩家老太太拨了两个婢女给华姐儿，刘冬儿又将在客院里奉养的婢女调了过来，可便使是如此，或是不够。偏巧之前昊哥儿的份例本便不足，刘冬儿院子里的人手堪堪够，无奈之下只得先等等，趁便让管家去跟常来韩家的人牙子打了声招呼，让尽快找批人手填补上。这全部都被华姐儿看在眼里，虽说已经是她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但那却是她极为年幼时候的事儿了。可能在她三岁之后，父母的干系便首先重要了，母亲眼瞅著房里的通房婢女越来越多，性格越来越差，黑暗使的手法也愈加过度了。可算，在两年前，父亲房里连著三个通房婢女由于各种原因而小产之后，父母可算真的闹翻了。八岁的年纪，实在真的不算小了，华姐儿不是被宠著长大的孩子，特别在母亲过世之后，她只能强迫著自己长大。
    见华姐儿和杰哥儿、泰哥儿玩得不错，刘冬儿稍稍放下了心，便使他们玩的不错，事实上玩闹的机会也没有多少。杰哥儿已经八岁了，来岁开春要列入童生的考试，接下来有的是他忙活的。而泰哥儿虽说还不急，但他的身份有些特别，官学里上四天半学歇息半天，可泰哥儿却是没有歇息的。由于他除了要上官学以外，还要时常进皇宫里伴随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