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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愤怒和恐惧,清见月、倾风一行迅速赶到怡心园,把风月山庄下的战书呈报给陆老夫人。陆老夫人看完信,容颜苍白,久久一言不发。大家看到这个情形,每个人的心里都象吊了块千金巨石般沉重。这时,许芸轻悄无声地移入画堂,后面一名侍女端着汤药。
倾风阴沉沉地道:“请问老夫人,我们应该如何向对方解释?”
许芸捧起药碗,陆老夫人缓缓伸手接住,却因为颤抖,药汁从药碗里洒出来。许芸慌忙扶住她,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满眼悲痛。
倾风暴怒至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天龙堡,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老夫人胸口激动地起伏不定。
许澜站在陆老夫人后侧,默默地观察着画堂内这几位陆家堡最高级的执事人员,当目光落到清见月身上时,他再也移不开。画堂内无形的硝烟弥漫,每个人都很激动,只有清见月出奇的平静。许澜非常好奇,此时此刻,他在想什么?
其实,此时此刻,清见月心里乱到极点。
怎么办?倾城,我该怎么办?面对大家的愤怒,我该如何平息呢?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新仇加上旧恨,倾风的言辞越来越辛辣和犀利。怪的是,无论倾风如何质问,陆老夫人就象被缝住了嘴巴似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看这情形,陆老夫人老毛病又犯,还真是一点不假。陆家堡完了!蔡伯安、林枫、蔡仲和、苏海波、周鹏又气愤又恼恨,更多的还有些沮丧。
清见月心里焦急莫名。怎么办?如果这样下去,人心惶乱,不需要人家打我们,我们自己就已经输了。一定要稳住,绝对不能从内部乱了。想到此处,清见月坚定而有力地道:“倾风,我们必须商讨出一个对策。”
画堂内的人们不约而同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清见月脸上绽出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充满了安抚的力量,“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再如何指责也是毫无用处的。我们不如尽快想出一个妥善的对策来解决问题才是最正确的。”
许澜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闪耀出欣赏的光芒。
大家把目光又集中到倾风身上。
倾风微哼一声,“回议事厅。”
不错,与其在这里愤怒、咆哮,不如把力气集中在如何解决问题上。陆家堡的这些高级首脑人物们从怡心园退出来,回到议事厅开始紧急会议。
将近一个时辰的商讨后,下达了三道命令,第一道命令,派人迅速请陆倾城回堡主持大局。第二道命令,下令全国各地的生意处于紧急警戒状态。第三道命令,全堡戒严。至于风月山庄的客人交给清见月来安抚。会议结束后,蔡仲和把郭刚、商婉霞夫妻接到冰园,清见月竭诚款待,利用以往的友情,再动之以情,经过协商后,成功地争取了一些时间。
夜晚起了一阵风,哗啦啦下起急雨。清见月坐在冰园兰院的花厅里,把白狐抱在怀里,用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它的白毛。雕花门推开,小倩、小麻雀、小乌鸦前后进来,把精心准备的饭菜摆上桌。
小麻雀轻柔地道:“公子,用点饭菜吧。”
清见月嗯一声,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手里握着梳子仍是一下又一下梳理白狐的毛。
小倩见状,走过来俯身握住他梳子的手,“公子,您一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了,趁这会儿用点饭菜吧。”
清见月点头,把白狐交给她,走到桌前坐下,接过小乌鸦递来的碗筷,如同嚼蜡般吃起来。
小倩、小麻雀、小乌鸦忧心如焚。
外面传来郭国的禀报声,蔡伯安、林枫、蔡仲和、苏海波、李安国、方润民求见。他们进来,乌漆抹黑的脸色丝毫不比外面的阴雨天好多少,清见月心里更觉沉甸甸的难受之极,放下碗筷,拿起帕子擦拭嘴巴。
“唐兴和贾利这俩个人,公子听说过吗?”蔡伯安问。
清见月一愣,“那是什么人?”
“他们是言老爷的旧部。三年前,他们助言老爷谋事未成,之后逃走。”蔡伯安道:“不知为何,他们竟与林泽海勾搭上了。这次太公来,也是受了他们的挑唆。润民,叫他进来吧。”
方润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他带进来一个人。清见月一看,是倾风的贴身随从周兰。
周兰战战兢兢道:“小人叩见公子。”
方润民道:“周兰,你来说吧。”
“是。”周兰眨着小眼睛,小心翼翼地道:“今晨,小人随同我家少爷迎接太公一行,小人注意到太公的奴仆中有俩个人格外可疑,虽说他们经过易装,但是小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方润民道:“已经证实过,他们的的确确就是三年前逃走的唐兴、贾利。”
清见月脸色一沉,却没有说话。
“小人看到这俩个叛徒,心知有异,便存了心眼。傍晚,我家少爷回来,林大老爷把唐兴、贾利推荐给少爷,小人偷听了他们所有的谈话,唐兴、贾利挑唆少爷趁着堡主不在堡内,老夫人又犯下众怒这个大好机会,除掉老夫人,夺取堡主之位,为已故的言老爷和言夫人报仇。”
小麻雀骇然失色。
周兰脸上显出得意之色,“小人想,这件事关系到本堡的生死存亡,怎能坐视不管,所以小人立即禀报了大执法和二领主。”
清见月勃然大怒,声色俱厉地道:“周兰,你这无耻小人,卖主求荣,似你这样的败类,我岂能相信?大执法,把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周兰双腿一软,噗咚一声跪倒在地,小眼睛眨巴得就象抽风似的,结结巴巴哀求道:“公子饶命,小人不敢卖主求荣,小人是为了我陆家堡的生死存亡,难道这也有错吗?”
窗外风一阵雨一阵,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清见月的心。
小倩秋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忧郁地望向蔡仲和。蔡仲和望着窗外的风雨,显得格外幽静深邃、神秘莫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倾城,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清见月的身体在颤抖,清见月的手在哆嗦,清见月的心如刀绞。
这还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从狐儿被下药,怡心园的古怪,林老太公突然来访,风月山庄的战书,到老夫人刺杀龙大夫人,唐兴、贾利的出现,一件紧跟一件地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清见月心头蓦然一震,不对,这绝非巧合。
蔡伯安沉重地道:“如果公子无法定夺,属下只好……”
“倾风少爷对本堡和堡主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清见月闭了闭眼睛,缓缓道:“不需要对此事做任何处理,不需要派人再对牡丹园做任何监视。今晚之事,严守秘密,如有外传,按堡规处置。”
林枫、蔡仲和、苏海波、李安国、方润民、周兰等人闻言颇感震惊。
蔡伯安锐眸凝视着她,“公子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清见月笑了一笑,“总要赌一把。”
“我无法同意这样的决定。”林枫忽然道:“这关系着陆家堡的生死存亡,岂能儿戏视之。”
清见月皱眉。无论如何,他不是陆家堡的陆夫人,如果有一位领主反对,他的命令就无法成立。
苏海波道:“我也无法同意。这样的赌注,太危险。”
方润民道:“属下也是。”
李安国沉默,很符合他的风格。
“大执法、四领主也无法同意吗?”清见月望向蔡伯安兄弟,他们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他们都反对他,事情就不好办了。
蔡伯安无语,蔡仲和无语。
清见月急道:“大执法、四领主也不能支持我吗?”
林枫叱道:“大执法,还在犹豫什么?必须立即逮捕唐兴、贾利,严加审问。”
“不可以。”清见月反对道:“如果逮捕唐兴、贾利,就等于是煽倾风的耳光,是在说倾风有谋反之心。到那时候,就算倾风不反,也会被逼得反了。即使倾风不反,陆家堡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你们应该清楚,敌人如此费心费力地设置这么大个圈套,等的就是我们一个乱。”
林枫大声道:“依见月公子的意思,我们就坐视不管,任事态扩大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吗?”
“倾风是本堡大领主,他对本堡和堡主的忠诚,我们不应该有任何怀疑。”清见月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不是坐视不管,而是应该相信倾风。相信倾风会主动把唐兴、贾利交出来,相信倾风仍然会象上次那样没有抛弃我们,而是帮助我们渡过难关。所以,一个字,等。”
“公子维护倾风少爷的心情,属下能够理解。但是,公子可曾想过,你下的这个赌注有多大吗?”林枫声若打雷般,“杀父杀母的仇比天还大。如果倾风少爷反了,又该如何?”
清见月怒火燃烧,“如果倾风少爷真的反了,就割下我的脑袋好了。”
人们大惊失色。
苏海波劝道:“见月公子,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蔡仲和道:“我赞成见月公子。”
林枫怒吼道:“四领主疯了吗?”
蔡仲和朗声道:“二领主放心,我头脑清晰的很。现在,堡主不在,我们必须倚靠倾风少爷出来主持大局。况且,堡主对倾风的倚重和信赖,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由于我们的轻率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导致无法收拾的局面,我们如何向堡主交待呢?”
“我同意四领主的话。”
李安国终于表态。
林枫沉声道:“大执法,你怎么想?”
“我的心情很沉重,因为我到现在还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蔡伯安的声音里仿佛压着千均重石似的,“从狐儿被下药,太公到来,风月山庄的战书,老夫人刺杀龙大夫人,现在又出个唐兴、贾利,时间上拿捏的如此准确,难道这一切只是凑巧吗?”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呼吸开始急促。
“依见月公子的话说,这是个圈套,是个精心设置好的大圈套。”蔡伯安突然愤怒道:“接下来再发生什么,也不会让人感到惊奇了。”
房内死一般寂静,由于还处在天崩地裂般的震憾之中,良久没有人能说出一句话。
“在事情的真相还不清楚之前,我们不能自乱了阵脚。”蔡伯安威严地道:“我同意见月公子的话,一个字,等。我们必须等,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好一会儿,苏海波冷静地道:“既然是大执法的意思,我没话可说,我同意等,但是,我认为监视牡丹园的人员不能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蔡伯安点头,“好。二领主呢?”
“这简直是疯了。”
林枫豁地站起来,大步就走。
清见月大急,“二领主。”然而,林枫高大雄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清见月忧心如焚道:“大执法。”
蔡伯安安慰道:“公子不必忧心,我会说服林枫。公子也不能怪他,他身负陆家堡的安危,不能不谨慎从事。”
“有大执法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清见月道:“小麻雀。”
小麻雀从角落里走出来,颤声道:“公子。”
“回到她身边去吧。”清见月命令道:“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她。”
“是,奴婢知道了。”
小麻雀躬身一礼,悲痛地望了她一眼,退出花厅。
又商议了一阵,他们退了出去,屋子里霎时空荡荡的。风雨敲打着窗户,不知是否无法忍受料峭的春寒,清见月的身体又颤抖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谋划的这一切?到底是谁?是他吗?是他。
憎恨从他的眼睛里闪射出来,痛苦在刹那间贯穿他的身体。他倏地站起来,突然腿上传来一阵麻痛,蓦地又跌坐下去。忽然,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他。
“小倩?”
“是我。”小倩从后面搂住他,“不需要怀疑,公子的决定是正确的。所以,请公子放心好了,请您冷静下来吧。”
“我怎么了?”清见月问。
小倩温柔地道:“你在发抖。”
“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奴婢会一直陪伴在公子身边的。”
“你害怕吗?”
“公子不怕,奴婢就不怕。”
“我很怕。”
雨停了,风儿疾吹,吹散乌云,月儿把淡淡地清辉洒满大地。夜色朦胧,临进池塘的细柳迎风飘拂,春花也摇曳多姿。倾风快步登上牡丹楼,推开雕花门,房内灯火通明,何云雅慵懒地立在窗前,就象在欣赏雨后的春夜般,那样子轻松闲适极了。
“你来了。”
倾风醇厚的嗓音如醉酒般迷人,不知是否心情激荡,竟然带着轻微的颤意。
何云雅回身,风儿吹起她乌绢般的秀发,灯光里,她笑得象头小狐狸精似的,“我怎能不来呢?你需要我不是吗?”
倾风哼一声,“如果我要杀老贱人,夺取堡主之位,你会跟着我吗?”
何云雅扑到他怀中,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抱住他,“我会。”
倾风盯着怀里千娇百媚的女人,“如果我被赶出陆家堡,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
何云雅把脸贴到他胸膛上轻轻地蹭着,“我要的是你。”
倾风不禁皱眉,“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在乎什么?”何云雅抚摸他宽厚的胸膛,一脸陶醉地叹息,“能够这样抱着你、抚摸你,真是让人幸福。倾风,你就象康庄主送给见月的大鱼,不但金光灿烂,而且超级鲜美。”
她馋涎欲滴,那模样令倾风脑海里闪出一副画面,自己变成了一条待宰的大肥鱼,而她则是一只口水长流的波斯猫。
倾风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是想把我当成一条鱼,从头到脚啃了吧?”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云雅满脸羞红。
“你是我见过的,除了见月外最奇怪的女人了。”倾风露出今晚第一朵笑容,“你实在是令我好奇,你到底是谁?”
“爱你,喜欢你,想把你占为己有的女人。”何云雅俏皮地说。
倾风板脸道:“厚脸皮,不害臊。”
何云雅豪爽地大笑,“倾风,你不喜欢吗?或者你喜欢我含蓄些,可是我真得好爱你。”她伸出手,温柔地捧住倾风的脸,她毫不怯惧,更不忸怩,坦荡荡,充满深情爱意地望着他,“我实在是压抑不住,只想使劲爱你,一辈子爱你,为你死了都可以,心碎了也没关系。真的,我不骗你,我就是这样想的。”
倾风眼眶湿了,热泪润泽了他犹如子夜星辰般明亮的黑眸,美丽夺魂。“我爱你”三字几乎脱口而出,蓦然用力搂紧了她。
“你不怕付出了这一切,却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吗?”
何云雅脱口道:“我爱你还来不及,哪有空去想那些。”
倾风望着她,再也不说不出话。
“我每天都想着你,不停地想着你,晚上做梦也会梦见你,我梦见你说,你也象我爱你一样爱我。我好开心,我就象拥有了整个美丽的星空。我抱着你,使劲地吻你,把你的嘴都吻肿了。我还摸你,可是一醒来,才发现抱住的是个枕头。“
何云雅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描述着美好的梦境,可是当说到醒来发现抱着的不是心爱的他,而是个枕头时,一脸沮丧的样子,让倾风又爱又喜欢又想笑。
“你瞧,我就是这样的。我从来不想让我不开心的事,更不想不该想的事。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一想起你就觉得好幸福,快乐得想告诉所有的人。”
何云雅漂亮的黑眸里洋溢着灿耀的光芒,使她的脸看上去更加迷人。倾风心荡神摇,情不自禁地亲吻她娇艳的脸颊。
“看到你在我的房里,我高兴。今晚,我心里一直空荡荡的,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最难熬的三年。我看着那些人,心里就想作呕,他们居然会是我的亲人,是我父亲生前的朋友。我看着他们,好寒心!”
“在你心里是谁最重要呢?当然是我了,对那些恶意想伤害你的人,让你不开心的人,想谋害你的人,赶走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何云雅摆摆手,就象赶苍蝇似的。
倾风不禁大笑,“你真是个千变万化的女人。我想,你一定是个狐狸精。”
“是九条尾巴的。”何云雅补充。
倾风被逗得又是大笑,蓦地把她横抱而起,躺倒在床上。倾风压住她,低下头就吻住了她诱人的香唇,如饮佳酿般。
冰园兰院的花厅里,清见月趴在漆花桌上,双手捧颊,目光呆呆地注视着锦垫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白狐。小乌鸦、小倩坐在外厅煮水烹茶。
“你看公子,他坐在那里一直发呆,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见过他这样安静呢。”小乌鸦说。
清见月叹口气。
“公子的心情一定很沉重。”小倩手里忙活着,“在这一个时辰里,他整整叹了三十二声。”
小乌鸦张大嘴,瞪眼道:“我的天啊,你查的这样清楚。”
突然,清见月拍桌子怒骂起来,“倾风,王八蛋、臭鸡蛋,在干什么?我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何云雅,狐狸精,你到底在磨蹭什么?真是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小乌鸦激动道:“公子复活了。”
“小乌鸦,我的星月宝刀在哪儿?”清见月大吼。
小乌鸦骇道:“公子,您要宝刀干什么?”
清见月恨道:“我去砍了陆倾风。”
小乌鸦吓得面如土色。
小倩把沏好的香茶捧到漆花桌前,柔声道:“公子,吃杯茶吧。”
牡丹园。
倾风终于放开何云雅,何云雅仍旧紧紧地攀住他,媚眼如丝,美脸就象烧红的晚霞,荡人心魂。她两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来回抚摸,吸着口水,真想吃。
“小狐狸精,安份一些。”倾风身子剧颤,迅速抓住她的手,皱眉道:“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这样胡来,我会控制不住的。”
“吃我啊。”何云雅勾引。
倾风在她嘴上咬一下,“不急,我早晚会吃掉你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清算。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你整整一天不见人影,不是没有原因的。”
何云雅不满道:“没情调。”
倾风笑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吻你。”
瞧,美男计都使出来了。不过,这招用在何云雅身上还真是有效。何云雅立即两眼放光,把知道的统统掏出来奉献上去。
倾风听完,大手在腿上猛一拍,起身道:“来人,来人。”
房门推开,吕良奔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叫吕英把唐兴、贾利还有外公带来的人全部拿下。你再叫齐十名弟兄,我有用。”倾风吩咐。
吕良兴奋道:“属下这就去办。”
“把披风给我拿来。不能再拖延了,见月现在一定很难过。”
倾风往腰间佩上宝刀,何云雅拿来披风款款深情地侍候他披上。
“要我帮忙吗?”
“不,打仗是男人的事,女人打架不好看。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
倾风抱起她,俯下脸就吻住了她的嘴。直到房门敲响,倾风才放开气喘吁吁,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何云雅。
吕良在外面说道:“少爷,一切准备就绪。”
倾风搂着何云雅移向房门。出房,小麻雀在吕良的陪同下迎向他们。倾风讶道:“小麻雀为何在这里?是见月派你来的吗?”
小麻雀看向何云雅。
何云雅笑道:“是见月让小麻雀转达他的话。他说,倾风少爷对本堡和堡主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他还说,不需要对此事做任何处理,不需要派人对牡丹园做任何监视。今晚之事,严守秘密,如有外传,按堡规处置。”
倾风眼中闪出泪光,喃喃道:“知我者,见月也。”他又垂下头看着何云雅,何云雅仰着俏脸,那样专注地凝着他,一对美眸犹如遥远天边的星星,闪烁着神秘的诱人光辉。霎时,温暖的热流溢满倾风的心。一瞬间,他感到过往的得得失失、怨怨恨恨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是这个坚定不移的,紧偎在他怀里的女孩。他柔声道:“我们走吧。”
“嗯。”何云雅开心地笑了。
走到园子里,十几名大汉肃然而立,等候命令。吕良说道:“吕英已经把唐兴、贾利带来的人全部拿下,老太爷的人也分开看管住了。”
“很好,我们到客厅。”
倾风搂着何云雅,带着下属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客厅。没有人说话,只有移动的脚步声。来到厅前,吕良飞快几步过去,喝道:“开门。”把守的侍从们打开客厅大门,客厅内还在吃酒猜拳,他们忽然进来,把厅内的这些人吓一大跳。倾风放下何云雅,喝道:“把唐兴、贾利拿下。”
吕良带着人冲进去,把唐兴、贾利揪出座位,按到地上,扭过胳膊,转眼间用绳子把他二人捆个结结实实。
林老太公惊呆了,“风儿,这是怎么了?”
倾风冷冷道:“外公,这件事,你不要管,我回头再跟你解释。但是在这之前,舅舅,请您和表哥、外甥都呆在房间里,最好哪儿也不要去,否则惹出什么事来,莫怪外甥招待不周。”
林泽海跳出来怒吼:“倾风,你这个小畜牲,你竟敢这样对待你的外公和舅舅。”
倾风嘲笑道:“舅舅,在你质问我之前,请问你得了天鹰教多少银子?”
林泽海,以及倾风的表哥林润华,外甥林立,就象遭雷劈似的,各个脸色大变。
倾风痛心道:“我已经离开林家山庄了不是吗?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的决心吗?为什么舅舅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林泽海在父亲宛若刀割般责问的目光下痛苦地垂着头。
林立突然跳了起来,充满怨恨地尖叫:“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太祖父的眼里只有你。他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林家的人。”
“林立,你这个小畜牲,你说什么?”林老太公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桌子,几乎气死。
“太祖父,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一心一意只想把林家山庄给小叔叔继承,那么祖父、父亲还有我,在您眼里算什么呢?”不管太祖父脸色有多难看,林立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林立的话陡然间使林老太公想起白天清见月的一番话。
“请问太公,您老人家的儿子,您老人家的孙子,您老人家的重孙子在您眼里算什么呢?”多么的一针见血,可怜的是,他一心一意宠爱倾风,却根本没有想过,也不愿意去想儿
子、孙子的心情。
唐兴叫道:“倾风,你舅舅一家的事不关我的事,你放了我。”
贾利嚷道:“是啊,倾风,我们可是一心一意想帮你啊。”
倾风嘲讽,“唐兴、贾利,你们俩收天鹰教的银子,恐怕只会多,不会少吧?”
唐兴脸色大变,“倾风,你不想报杀父杀母之仇了吗?”
“若是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你。”贾利吼道:“你这个不孝子,言老爷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刘建华为了满足丑恶的欲望,拿先父、先母的鲜血做他的踏脚石。” 倾风怒发冲冠道:“唐兴、贾利,我不是猴子,可以任你们早上三个晚上四个的戏耍。押走。”
吕良大喝,在侍从们的拉扯下,唐兴、贾利好像两只破麻袋似的被拖出客厅房门。倾风看也不看舅舅一家人,带着何云雅走出去的瞬间,房门又紧紧闭上,吕英命令严密看守。
一行人走出牡丹园,行不太远,忽有数十数人奔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为首俩人是林枫的手下大方、胡鹰,他们快步迎来,拱手见礼。大方道:“大领主,这么晚要去哪里?”
倾风冷冰冰道:“我要去冰园。你们来的正好,吕良,把唐兴和贾利交给他们。”
“是,少爷。”吕良大声道:“把唐兴、贾利带过来。”
侍从们把唐兴、贾利拖过来扔到地上。大方和胡鹰看了,不禁呆怔。倾风又下令道:“吕良,你们回去。”
吕良吃惊道:“什么,少爷?”
“我到冰园拜见见月公子,不需要这么多人护随。再说,这里有大方兄和胡鹰兄他们,他们会保护我的。”倾风讥刺道:“如何啊,大方兄、胡鹰兄,这回你们该放心了吧?”
大方连忙说道:“属下等不敢对大领主无礼。”
远处传来整齐、轻快的脚步声,转眼间林枫、李安国在护随的簇拥下走来。他们看到倾风以及他臂弯里的何云雅,都颇觉意外。
“大领主。”
林枫、李安国拱手见礼。
倾风点头,“二领主、五领主来的正好,我要去冰园,请二位随我同去。”
林枫、李安国脸上闪出狂喜之色,同声道:“大领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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