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11章


我对她笑笑。
    我回了趟家,算起来离开家只有十来天,但仿佛时间已过了很久很久。
    母亲问我新玉的事,我把新玉的遗书拿给她看了,她老泪纵横。
    接下来的几天,我到单位办了一年的停薪留职手续,单位的同事问我,我说是准备下海去经商。师傅找过我问新玉的事,我说新玉在越南遇到了车祸,他安慰了我半天,看着老头难过的样子,也让我心里难过了一阵。关于工作的事,我向他解释说我想散散心,顺便看看出去能不能混得更好一些。他劝了一阵但看我态度坚决也就作罢了。但我跟他说借他的钱只能再说了,他让我别操心那事,不够再跟他说,我是缺钱,但我知道他攒几个钱也不容易,还是自己想办法算了。
    我已经没什么钱了,从河口回来时我只剩下了三百多块钱。我也找不到什么借钱的好地方,也没人敢借几千块钱给我。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僵局之中,我知道母亲是给我准备了一小笔钱的,那是母亲准备我结婚时用的,但实在没办法,我还是向母亲开口了。
    我骗母亲说自己心乱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谈个对象结个婚什么的,我这次去河口工作,觉得河口的发展前景很不错,机会也比较多,我想去那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混得比在单位上好点。善良的母亲被我说动了,紧接着我跟她提到了钱的事,她应允了。说钱是人挣的,一年后混得不好,还可以回单位上班,出去社会上闯闯也是件好事。
    母亲一共为我攒了五千块钱,我没有全拿,拿了三千块上路了。
    我在河口找到了一间小店面,月租两百,预交三个月。我带来了不少的工具,在买了一些必要的设施以后,我的修理店开张了。专门休理小家电,也附带补补脸盆什么的。如果家里电气线路出故障找不到人修理的,我也会上门服务一下,头一个月下来,挣够了房租和伙食钱,但在我看来这就很不错了,有了这个开头,以后生活是不成什么问题了。
    每天天黑以后我都会到新玉表姐的店里去,目的只有一个,学越南话。有时新玉的父亲也会来,也教我说一些越南话。
    为了让自己更象一个越南人,我也开始嚼槟榔,渐渐的牙齿上也开始出现了和越南男人一样的黑渍。
    能晒太阳就晒太阳,让自己变得黑一些。本来我就不胖,加上出门在外,伙食不是很好,自然瘦了一些。头发留长一点,感觉越来越象越南人。
    我白天都不到新玉表姐的店里去,更不去找新玉的父亲。在学越南语的同时,我也了解一些越南人的风俗和习惯,对越南的了解越来越多。
    半年以后,我的越南语就说得呱呱叫了。
    其间有一天,刚要出门的时候,新玉的表姐叫住了我,我转过身看她,她却不说话,我折转身要走,她猛扑过来抱住我的背,“不要再继续了好吗?”
    “不要这样好吗?阿清!”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我想新玉如果活着,她也不愿意你这样的,太危险了。”她的脸上充满了关切与不安。
    “不,我的认为正好相反,我认为我必须为新玉做点事情,才不愧对她对我的一片心。阿清你别管这事了,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说的。”我说着她渐渐松开了我,我觉得身体上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猛然间想起那在黑暗中的肉体,走出几步的我停住了,我徐徐回头,她还站在那里呆望着我。如果说上一次是因为意乱情迷,那么这一次是纯动物的冲动了,新玉走了,孤孤单单的我其实如一头野兽,每天清晨醒来,饥渴总是伴随着我,让我痛苦难当,我曾试着在清晨投入到南溪河水中,发泄我过份的精力和体力,但每次侵入水中总是魔魇般的看到新玉的身影就坐在河岸上,更是让我痛苦万分。后来我从不到南溪河中去游泳了。但每天的欲望仍是在我一个躺下时跑来煎熬着我。我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会拒绝我做的任何一种选择的,我赤热难当,冲将过去将她拥住,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我的身体上,她承受着,喘息着。我没有吻她,双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侵犯着她,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反过来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们互相撕扯着朝她的卧房而去。
    ……
    新玉的父亲从越南回来后带来了消息,武安平这个畜牲逃脱了拘审,这和我们事先预料的是一样的,查无实据,越南公安不会仅凭新玉的一纸遗书来判一个河内人民署署长的罪。就是这个畜牲在强暴了新玉之后,找人将新玉卖到了孟哈拉的。人民署相当于中国的民政部门,新玉在去开身份证明和婚姻证明的时候,这个畜牲骗了新玉,最后还把她卖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自己为新玉讨还一个公道,这不止是欠帐还钱、杀人偿命这么简单的事,他毁了我和新玉的一切。
    武安平对于新玉的家人来说,也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但是,事情得由我来办。战争刚刚结束的地区,总会流失下来一些武器弹药,想找到自己需要的,总不困难的。如果明刀明枪的跟别人干,往往会两败俱伤,这只是匹夫之勇罢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把自己装成黑暗中的一只黑狗,才能出其不意的咬到目标,我一直不就是这样准备的吗?
    在学校我就是运动健将,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坚持煅练,变得精瘦了许多,我能轻易的一掌切断一块砖头了,但我知道我需要的不是蛮力,这只是为了增添自信罢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头发,脸黑瘦,满牙床的黑渍,弄顶越南帽子戴上,加上满口的越南腔,简直无法辩认出我是个中国人了。唯一的缺陷是个稍高了一点点,在越南人中算是中高个子。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我花五块钱买了一个小时英钟,简单的进行了一下改装,只需把闹铃的两根小电线切断再引出来就可以了,我不需要闹铃声。拨好时间定好闹铃,五分钟后小时英钟的两根引出线上准确的输出了1.5V的电压,很好,足够用了,引发一只电雷管只需要1V左右的电压就可以了,而一只电雷管引爆一座炸药库都是完全可以的。时英钟可以在12小时范围内定时输出我需要的电压,但这很不好,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再改装一下,把石英钟电池一端的电源线切段分别引出来,只要引出的这两根电线线头一接触,石英钟马上就通电走起来,在我设定的时间上,输出我想要的那1.5V电压。我们当地生产的电池和小石英钟之类的东西,大量的销往越南,河内满大街都是这种东西,我尽可以放心的选用,不必顾忌会不会把越南公安的目光吸引到中国这边来。
    我所选用的东西除了雷管和炸药都是为中越两国人民广泛使用的,跟本是查不到出处的。炸药上我考滤了一下,决定不去碰军用品,采用民用的硝铵类炸药就可以了,可以轻松的炸天石头,把一只畜牲炸个血肉横飞我想也是完全可以的,这种炸药极容易搞到,附近的农民家里就会有,他们会用来到河里去炸鱼,而我向他们要个一两截是没什么问题的,问我做什么用,我说用来做花肥,硝铵类炸药,少量的使用其实真的是一种高氮类的肥料。唯一难办的是电雷管,电雷管不比火雷管,这种东西藏的管制向来的很严格的,这着实让我伤了几天脑筋。我是不敢回家去找熟人的,我这副尊容让以前的熟人见到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的。这种事是丝毫不能惊动到任何外人的。
    正当我为电雷管愁得睡不着觉的时候,机会来了,仿佛冥冥中自有神灵相助一般,也许不是什么神灵,是新玉在保佑我。
    心情烦闷的我关上了店铺,在河口的大街小巷上游荡。
    看到一个老头的小地摊上摆了一些小刀之类的东西,我蹲下来来拿起一把试试刀锋,忽然看到小摊上的一个角上摆着一个上葫芦,于是拿在手里,感觉里面有东西,于是我问:“里面装的是什么?”我说的是越南话。
    “火药。”老头居然是用越南话回答的。
    “你也是越南人?”我对他微微一笑。
    “不是,中国人,不过两边做生意,所以会说几句。”
    “哦!”我点点头。
    “有雷管吗?”我问老头。
    “有,五毛钱一发。”老头直接回答。
    “有电雷吗?”我接着问。
    “有,但不多,只有三发。”老头在迟疑了片刻说。
    我本想说我全要了,但转念想不能太着急了,于是改口问:“多少钱一发?”
    “五块!”
    “太贵了,十块钱,三发我全要了。”我跟他讨价还价。
    “这东西不好找的,五块不算贵了。”老头也很坚决。
    我站起身上,做出要走的样子,一副买不买无所谓的架式。我刚过出几步,老头开腔了,“来来来,拿去!”
    一共三发,军用品,每发都用塑料盒子单独装着。老头拿给我的时候说,“货一出手两不相认,这是规矩!”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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