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

第13章


在火车上坐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又在街上转了一天,我还真有点累了,很快的我就睡着了。但临睡前也没忘记把裤子放在枕头下面。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武安平在明我在暗,这是我的唯一优势。他的基本规律和情况我是清楚的,剩下来的就是寻找机会了。
    六点钟小石钟准确的叫醒了我,我起身擦了把脸就背上背萝出门了。到了白天看好的一个市场里转了一圈,买了越南本地产的红毛丹背上,往文澜路方向走,觉得早了点,正好在路边上吃碗米粉,吃下一碗觉得不顶事,又吃了一碗。好胃口总能带给我好的精神状态。
    我在文澜路73号附近溜跶着,对路人小声的叫卖着,一辆军车开到门口停下。我在距车三十米的地方放下背萝,蹲在边上用草帽扇着风。
    不一会,他出来了。个不高但显健壮,穿着浅绿色的短袖军用衬衫。这就是河内人民事务署署长武安平,我近十个月来日思夜想的人。
    那时的越南还是军管制,政府官员都是军人,武安平也是,身上也应该有配枪。但我毫不惧怕,接近他给他几枪是容易的,为了新玉是值得这样做的,但为了这样一个畜牲似的东西赔进去自己就不值得了。
    他径直上了车,车开远了,我才激动起来,紧咬着的牙发出的咯咯声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心里想着新玉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很快我就提醒自己冷静下来,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我是来干什么的?我是来帮新玉讨回一个公道的。
    武安平有老婆有个十岁左右的儿子。按新玉爷爷的情报,应该在不一会他儿子就应该出来了。我把位置移动到武安平家院子大门的正对面,果然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女人送孩子出来,孩子是在十岁左右,那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远远看去似乎有几分姿色的样子。
    我还没选定在哪里动手,但如果在家里动手,对面的这对母子难保成为陪葬品。想到这里我有些于心不忍,但转念一想,有谁对新玉心软过,对新玉身边活着的人心软过?
    武安平的儿子走远了,他老婆也关上门进去了。街上的人开始三三两两的走过,我边做生意边观察武安平家门前的状况。接近九点半钟时,他老婆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去买菜。
    没想到她朝我走过来了。
    “怎么卖?”
    “500盾十个!”河内走街窜巷的小贩都不带用秤称的,水果、蔬菜什么的都是按个按把卖。
    她弯下腰开始挑挑捡捡的,我仔细看了她一下,算是个好看的女人,但这让我心里越发的愤恨,武安平这个畜牲越发的不可原谅,有这么好看的老婆,为什么还要祸害我的新玉,我心里什么想法都产生了,但我还是得装得表面平静而象一个越南农民。
    她递给我一千越南盾,我也没看她捡了多少。看着她的扭动着走开的屁股,我平生涌起了想把一个女人强暴、折磨致死而后快的冲动。但那样就成了武安平了,我是不会成为那种畜牲的,永远不会。
    武安平在下班后的生活很混乱,狐朋狗友很多,也常出去吃饭喝酒,但在新玉爷爷监视的那二十多天里,不管每天晚上到什么时候,他都要回家,他的专车一直跟着他直到把他送回家为止。
    我盯了他两天,也要下班时守候过,想在家以外的地方动手很难了,就算动手成功我逃出的机会也不大。无论成功与否,我只能在爆炸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河内接近边境才有回到国内的可能。
    武安平每天出门的时间在八点半,从河内开往老街的火车在八点开,我在七点前放好炸药,一个小时的时间是能赶到火车站的。看来我必须冒点险了,在天亮前潜入武安平家的院子安放好炸药然后不管能不能炸死他先上火车去,这样我才能逃得脱。到时我得带上枪,万一被发现,就拼了。
    我在武安平老婆出去买菜后,选了一个没人的时候爬上墙头向里面张望,刚一露头,院里就传来了狗叫声,一条大狼狗冲着我狂吠不已。“妈的!”我暗骂一句跳下墙来。我看清了,那条大狗是散放在院内的,很麻烦的一件事。有种近乎绝望的感觉。莫非我真的要和武安平那个畜牲同归于尽吗?
    换了一家旅店后我躺在床上思索着,关于武安平的一切活动规律在我脑海里想了一遍又一遍。在他家里动手是我唯一的出路,不然就得长时间的蹲守监视,还得随身带着炸药,有机会再行事,但那太危险了。
    直到下午我才出去吃饭,做在临待的小摊上吃完东西,又向老板要了杯水,坐着慢慢喝。
    我的肩傍被人拍了一下,我惊得站起身来。
    一个头戴斗笠农民打扮的身影站在我身后,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楚是谁。
    那人拿下了斗笠!
    “爷爷!”我叫了一声。来人是新玉的爷爷,这很让我意外。
    他没说话,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
    原来他一直在跟踪我,我个在丛林里打过游击的老头,在城市里同样的让人感到神出鬼没的。
    我们没有谈多一会,但他说了关健的一句:“武家的狗不会比法国人的高卢犬更厉害的!”
    他给了我一小包东西,让我撒在肉上,说狗吃了会很快无声无息的倒下的。
    他说他得离开河内到老朋友那里去一阵子了,剩下的事就得我自己做了。我很能理解他,在越南谋杀一个军政官员是会牵连全部亲戚的。他能给我帮助已经让我重新对他产生认识了。我们只说了不到三分钟,他就走了。是的,剩下的事只能是我自己来了。
    我提前一天买好了火车票。潜伏在黑暗中盯着武安平家的大门。从傍晚时分我就在附近,没有看到武安平回来。
    前边是我的背萝,万一被人发现我就装作是躲在暗处睡觉的小贩。
    已经快十二点了,忽然远处有汽车的灯光闪动,果然是武安平回来了。
    看样子他喝多了,司机把他扶下车按了门铃,不一会他老婆开门,和司机一起把他扶了进去。好!真好!
    司机出来开车走了,过了一阵,我在待对面爬上了树向里面看了看,窗里没有透出灯光了。
    街上已经少有行人了,我来到新玉家,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进去。
    在微弱的电筒灯光下,我在厨房位置找到了水,把手弄湿后又触摸了金属的东西,尽管河内的空气很潮湿但我还是按规矩做了,电雷管是不管你是什么人的,一但承受了电压就打火放电爆炸,人自上的静电也完全可以引爆。
    我接好了电线,我放弃了定时的想法,改成触碰引爆了,石英钟只起到个电池盒子的作用,但可以在现场堪察的时候迷惑一下越南公安。
    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摆放好位置,稍有改变就爆,我打算把剩下的两发雷管全用上,双保险。
    时间还早些,我躺在新玉的床上,我唯一全身心投入爱过的女人的床丝毫没有留下她的任何的味道,有的只是在潮湿的空气里有些发霉的味道,苍凉而让人悲痛。
    我祈祷着新玉在天之灵保佑我一切顺利,让武安平那条畜牲去为她赎罪吧。这个世界仿佛没什么公理,没什么仁慈,有的只是仇恨。
    几节炸药被我绑得很紧,四周遍布着瓷片,威力不会比生铁弹片差,就算没有这些弹片,光是炸药本身的冲击力就足够让武安平上西天了。
    还有两小时,我又扯掉石英钟连出来的电线恢复了它的时钟功能,调好时间放在我耳边不远处,四点半钟,它会叫醒我的。
    我很平静,一个人长时间里想着某一件事,想的时间长了,就成习惯了,不会紧张不会害怕,听着石英钟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的低低的走动声,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嗒……嗒……”石英钟把我叫醒了,正好四点半。我关了开关,重新把电线接好后取出了电池,带上我需要的所有东西装进包里,把手枪绑在小腿上,把床单了一下,最后回首看了看新玉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轻轻的退出门去。
    凌晨时分,大地浮现出热带雨林气候难得的清凉,跃过低矮的建筑朝东方看去,天空还是深灰色的,路灯都已经关上了,在黑暗里我健步如飞,努力的观察着前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一路上很顺利,没有遇上什么阻碍。在离武安平家院子100米左右的地方,我停下来拿出用油纸包着的猪肉,一共三小块,小心地拿出小纸包,把新玉的爷爷给的药小心的涂抹在上面后轻轻接近武家的院子,其实我试过的,因为院子在路边的关系,一般有人走过的时候那狗是不会叫的,但我还是万分的小心。向院里抛进了第一块肉,没有听到什么反应,于是我再次抛进第二块,和第三块,动静不是很大,但狗一定是能听到的。我摒住呼吸,仔细院里的动静,听到狗小声的哼了两声。
    过了约摸五分钟,我试着爬上了墙头看了看,没有听到动静,房子大门的门檐下灯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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