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

第三百四十三章竟是个脸盲


    “虽说你控诉的十分痛心疾首,但不好意思,我着实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些什么事,自打从君城回京以后,我就再未踏出京门半步,如何能如你所言一般助纣为虐,助所谓的昏君欺压令千金?”
    言罢,向夜阑将泡湿的擦脸布丢到了匪首的身前:“擦擦脸,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认错人了,我虽然谈不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但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做了的,我向夜阑绝对敢认。”
    匪首方才逃跑时曾在泥潭中跌了一跤,衣服都黑灰一片了不说,脸上都是一团团的泥,无论看什么都是花乎乎的。
    他虽不情愿接过“嗟来之食”,但被臭泥糊脸的滋味实在是粘腻难忍,故而只坚持了片刻底线,匪首就接过了擦脸布。
    匪首擦干净白嫩肥硕的脸以后,忽的哑然失色,让本就有些尴尬的氛围,显得更是雪上加霜。
    向夜阑莫名觉得此人呆怔的目光有些可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匪首不敢言语。
    向夜阑与他印象中那位妖后的长相可是差远了,唯一的近似之处,便是性别相同,二人皆是女子。
    除此之外,真是没有半处相同。
    方才还不甘低头的匪首脸色一改,竟讨好起了向夜阑:“草民认错了娘娘有罪,着实是让您受惊了!这、这,草民实在是不知道京中有两位娘娘,这才打扰到了您的头上,实在是场误会,要不……您放草民一马?”
    映颜在心中呸了两声,真真是个马屁精!又斥匪首道:“京中当然只有我家主子一位娘娘,你还以为有几位?”
    “这就奇怪了!那两人分明自称是微服私巡的帝后,怎么会呢……”匪首越想越心虚,以至于不敢大声言语。
    就算其中有什么误会,他也是铁打的理亏啊!
    见向夜阑面露严色,匪首用膝盖蹭地挪上前两步:“娘娘,会不会是陛下,陛下他……带着旁的女子南巡去了?草民毕竟不是京中之人,哪里知晓这些哇。”
    向夜阑白了匪首一眼:“继续猜,换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匪首一慌,支支吾吾的真开始了编瞎话:“也许是陛下担忧您四处走动不变,所以才带了旁的女子远行巡视的!”
    ……
    向夜阑无奈扶额,这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编瞎话讨好自己还能编得如此不合逻辑,甚至还能凭空未为自己添了气结的。
    但向夜阑也听了出来,哪怕匪首对于认错了人这事毫无底气,也很坚持那位与他有仇的就是真皇帝,可见此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其中的确有什么隐情可深挖。
    “你还是别编了,我怕我气个好歹出来。”向夜阑道,“你就待在原处,一五一十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匪首一看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万万不敢放过:“回娘娘,草民乃是人士崔桥镇人士,名为崔阿虎,年方四十二,家有一妻一妾,贤妻为苏氏,妾室为禾氏,贤妻为草民孕有一双子女,小女年方十三,乃是崔桥镇的镇上一朵花,七八岁那会,提亲的人就快把门槛给踩破了。”
    向夜阑差点以为这人是来登记华国第一次人口普查的,连忙打断他的畅所欲言:“天黑了,说重点。”
    匪首木讷的应了两声,这才想着说起事情缘由:“崔桥镇上十几日前新搬来了位富户,为崔桥镇的百姓平了些小事,说是瞒不住了,才只好坦白自己是京中前来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自此之后,二人便打着充实后宫的名义,强逼未婚配的姑娘前去府中侍寝,违者还要满门抄斩!比起此举,强占镇民财物的事简直算不上什么……”
    他不受控制的放声大哭,悄悄抹了把眼泪,想来是深受此害:“小女才十三岁不足,也被强行召了去,原本还许着什么要让她入宫做娘娘,可、可第二日陛下就翻脸不认,还说是小女自荐枕席!天地良心,小女连与外男说话都不敢,怎会做出此事!受人蒙骗不说,如今还要日日受人指点,草民身为父亲,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
    听过这些,向夜阑确认了是有人假借自己与薄昭旭之名在外招摇撞骗,污了自己与薄昭旭的名声不说,还戕害了不少无辜百姓,着实可恨。
    向夜阑镇静询问:“崔老板,你就半分没有想过会是有人假冒陛下之名,在市井间招摇撞骗吗?”
    “绝无可能!”匪首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草民曾见过陛下所出示的皇宫玉玺,而且娘娘与陛下原本就时常在外游历,此事还能有假?最多也就是您被陛下瞒着,陛下又带了别的姑娘去!”
    如此努力说话还得罪人的,向夜阑拢共也就见过他一个。
    向夜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是吗?那崔老板你有没有见过皇室玉玺究竟是什么样?别说是你,连我都记不住它到底是什么模样。就是从京城日夜赶路,也得花上三四日才能赶到崔桥镇,他日夜都在我身边,如何能分身前往崔桥镇残害百姓?”庙街
    匪首磕磕绊绊的也说不出什么关键事,一如刚才那般含糊辩驳:“那位陛下说留在京中的是他的替身,为他掌管朝中之事,所以……”
    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假冒薄昭旭不说,竟然还要说薄昭旭本尊是他的替身?向夜阑可是许久未曾听闻过这么好笑的事。
    向夜阑虽对匪首无话可说,但气也大致消了三两分:“崔老板,你本意不坏,但仍是做错了事。一来你所雇的这些手下伤了我的兄长,兄长如今性命垂危,我不能眼看他忍受这般的痛苦,让你平安回去,二来你所命人燃放的烟有毒性,简言之,你伤了我的家中人。”
    行刺皇后,匪首摸着脚去想都知道是掉脑袋的嘴,之所以敢来,正是因为他护女心切,不愿让女儿忍受这般的委屈,所以只要能为女报仇,他根本就没打算过能活着回去!
    可——
    匪首上气不接下的崩溃大哭,这仇未找到原凶了断,他如何能安心受死!向夜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环绕,目光一怔,匪首听出了异相。
    “不,不对啊娘娘!”匪首急得差点爬了起来,“那烟不是草民放的!草民根本不知道什么放烟的事!”
    这怎可能?
    向夜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肯相信,今夜上山的只有这一伙人,若不是他命人燃放此烟,还能有谁?
    故而向夜阑问道:“崔老板,你难道闻不到四周的香味吗?虽然效力已经被雨水洗尽,但气味仍在,你应当闻得出来。”
    话罢,向夜阑也觉出了些许不合理之处。
    比起匪首知不知晓有人放烟,更加不合道理之处。
    是了,自己方才怎么就没有细想?
    向老夫人是聪明人,从来不会对外声称向府前往相公寺为向老太爷冥诞上香祈福之事,免得被劫道人盯上,而相国寺一方只会以各种借口对外声称闭寺三日,望四海八荒前来的香客等上一等。
    匪首崔阿虎身为崔桥镇人士,远在京城数十里之外,更不可能知晓此事。
    哪怕他是偶然听得,又结合种种见闻猜出此事,又如何能知晓自己也会前来祈福?
    就连朝廷中想抓自己小辫子的诸位大臣,都以为自己还乖乖待在宫中养生呢!
    向夜阑困惑之余,留意到匪首窃自抱怨:“准是让那个小子给跑了,要不是被他给一脚绊到了泥潭里,老子根本不可能被抓到……”
    他果真是有其他同伙!
    向夜阑赶忙劫住了匪首即将咽回肚子的话头,“你说什么?”
    寂静的片刻,屋外大雨也歇了歇,只留些屋瓦还在滴落的积水。
    “没什么,没什么!草民不敢说什么,您要杀要剐,那就,那就随您的遍吧,就是……”匪首小声求情,“能否让草民给小女送最后一封家书?”
    “这就得看我心情了。”
    向夜阑心生一计,欣然笑道:“崔老板既然不想死,不妨与我交代交代,与你一起上山又离你而去的,究竟是谁?”
    匪首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的转机,想都未想就交代了:“是、是个向家的小辈,模样说的过去,年纪轻轻的,还挺有主意,草民花了不少钱才把他收买来帮草民做事的!但草民一开始想的是绑了您就能让陛下兑现诺言,如约接小女入宫了。可哪里想得到呢!”
    果然如向夜阑所预料一般,是向府出了内鬼。
    但……
    向家大半的人都在这了,小辈皆在此,长一辈的皆在向府,也就是姚润儿不服向老夫人管教,又口口声声说着担心向景明一人“出远门”,死活嚷着要跟来。又有谁能如此想不开,明知自己也得深受牵连,也要出卖消息来坑害自己?
    “崔老板,你确定不是自己被假冒向府的人蒙骗了?”向夜阑未免怀疑起了已有人认错人之前科的崔老板,别又是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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