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王妃又炒绯闻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热水真的没用


    许是贾行还有三分为人兄长的良知,双眼顷刻瞪得绯红,恨不得要把崔阿虎生吞活剥来屑今日之愤恨。
    崔阿虎恨毒贾行,唯独对此事十分惭愧,故而放任贾行抓住自己的衣领诘问,将贾骊所经历之事重述了一遍。
    不可一世的贾行,竟如天塌了一般失了神。
    映颜低声,用只有自己与向夜阑足以听到的音量言道:“看来这贾行还有些良心,至少是知道担心贾骊姑娘的。”
    向夜阑认同地点了点头,今日能见到贾行的崩溃厉色她并不意外,贾骊毕竟是贾行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出了这种事,贾行哪能一点不在乎?
    饶是自己,都觉得那三人该被千刀万剐。
    只是打脸来的太快,贾行看着崔阿虎的精明目光像极是做坏了一桩生意:“那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苟活半生,可就是为了让她能嫁一个体面的人家,日后少吃些苦!”
    声嘶力竭的控诉令崔阿虎慌了慌神,他竟觉自己有些错看了贾行,此时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个无助的少年人罢了!
    崔阿虎可叹道:“此事过错在我,我虽不能以嫁娶之礼弥补令妹,但可将她收为义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崔家也养得起,也能护她一世不被人说上半句。”
    贾行却摇了摇头,目光阴冷:“崔老板误会了,无论如何,我那妹妹还是要嫁人的,但——出了这种事,可让她怎么找个好人家?崔老板可得给我加钱。”
    听了贾行的话,向夜阑与崔阿虎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贾骊在向夜阑的眼中尚且是个人,在贾行眼中竟然就成了某样因故而折价的商品!
    所谓的悲愤痛苦,不过是懊恼贾骊再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崔阿虎顿时对贾行大失所望,也是对自己失望之极——当初怎么就寻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来助自己!
    他心中气愤难平,与贾行敷衍两句,便匆匆离开去见向夜阑了。
    而今日的向夜阑,算是切身实地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早前都有薄昭旭为自己遮风挡雪,以至于向夜阑总以为高处与地上没什么两样,站了这么一会儿,向夜阑差点感觉自己要冻成屋顶的冰雕了。
    崔阿虎将贾行的计划大致转述给了向夜阑,又言:“皇后娘娘,草民不该如此逾越,但此等祸患不出,对您也是个威胁啊!”
    “我知道,多谢崔老板提醒,你先回驿馆歇歇,待有消息了,我会让人去驿馆为你传消息的。”向夜阑道。
    崔阿虎应声:“草民明白,那草民这就退下了。”
    末了,向夜阑临时决意与映颜交代一二:“映颜,你先出府一趟,暂且替我去寻些东西,我回房中等你,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说都要寻什么东西。”
    ……
    “属下明白。”
    映颜应了向夜阑的差遣,奔赴市集去寻向夜阑所需之物。
    待赶回向夜阑院内时,只觉气氛凝重。
    平日里,向夜阑总喜欢开着门窗通风透气,盼着何时能从墙上跳下一只狸奴来寻寻乐子,占它些便宜。
    但此时,向夜阑房屋紧锁,静悄悄的。
    而被关在门外的男人,分明就是薄昭旭,于映颜而言,只有薄昭旭才能配得上郎绝独艳四个字。
    薄昭旭负手而立,却又不肯推门走进。
    细一瞧……
    怎么好像是在罚站?
    薄昭旭这般久经生杀场的人物,连龙潭虎穴都曾闯过,如今竟走不进向夜阑的姑娘闺房,该上哪说理去?
    映颜困惑,把自己从市集上搜罗回来的东西都摆在了院内的石桌上,唤了唤一旁的南谌:“南侍卫,这是出什么事了?”
    若说薄昭旭乍一看像是罚站,仔细一看姑且还像在站岗,站相板正的南谌就更像是在角落里受罚了。
    只是南谌看起来相对更加自由,尚且还能从容的走动两步,避开向夜阑房门的几步之地,与映颜在院内角落说话:“所谓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
    文绉绉的。
    映颜十分不解地叉了叉腰,“说人话。”
    南谌见状,开始一五一十的盘点薄昭旭的罪名:“七日前,陛下曾失手打翻了皇后娘娘喜欢的一套茶具,五日前,陛下隐瞒了早前的一桩凶险事,三日前,陛下因好奇折弯了一只皇后娘娘的发簪,而刚刚,陛下偷吃皇后娘娘愿打算珍藏于今日的糕点的事,也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今日文学网
    好一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映颜无奈一笑,“那南侍卫你与陛下就一点打算都没有?总不能让皇后娘娘一个人在屋内生闷气吧。”
    “如今还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陛下也正为难着呢。”
    南谌摇摇头,想来也是没什么应对之策。
    端着一盏热水的陆启桓自院外走来,递到了薄昭旭的手上:“陛下,您要的热水。”
    南谌甚是贴心,为映颜解释道:“皇后娘娘的身子今日有些不爽利,故而陛下想为皇后娘娘送盏热水暖暖身子。”
    不知为何,映颜总觉得薄昭旭这哄人的法子恐怕会十分危险。
    以向夜阑的性子来说,结局大半是向夜阑让薄昭旭上一边儿喝热水去。
    映颜连忙拦下了这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热水上的三人,先是在桌上拿过自己从市集采买的物什,上前去叩了叩门:“娘娘,是属下,您开开门,属下从府外回来时带了您最喜欢的糕点。”
    三个人轮番求情叩敲都未打开的门,如今总算是被向夜阑从屋内拉开了:“你也是来帮他们说情的?”
    门缝倾斜,似是有了要重新合上的迹象。
    正所谓,剑最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
    映颜丝毫不犹豫的与三人撇开了关系,连连否认道:“娘娘误会了,属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臭男人!属下是专程来把吃的给您送过来的。”
    她总算是十分艰难的过了向夜阑这一关,迈过了宛如有数百米高一般难跨的门槛。
    “夜阑……”
    薄昭旭刚要迈过去,就见向夜阑眼疾手快地重新关上了门:“薄昭旭,端着你的热水慢慢喝去!”
    映颜掐了把汗,心叹倒也不必如此应验自己的猜测。
    门外,薄昭旭缄默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水盏,似是在想些什么。
    薄昭旭向南谌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一许似是而非的笑意:“南侍卫,这就是你说的十分稳准的办法?”
    南谌亦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决定向陆启桓求助:“你看,依如今来看,此事可还有弥补的余地?可还有什么弥补的余地?”
    三人默契的哑然不语,还是为了答复南谌的陆启桓低声开了口:“若是换了别人,这委实算不得什么事,但看皇后娘娘这连陛下都敢关在门外的架势……多半是没戏。你我若多言,只怕也逃不掉。”
    依他这意思,好像是在提醒南谌早日站队,如今要想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就该帮衬着向夜阑。
    薄昭旭的目光扫过,陆启桓十分识趣的改了口:“皇后娘娘与陛下天生一对,一点小事,不成问题!”
    而门内的向夜阑,正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嘀咕:“你不明白,我已经忍了他许久了!虽说他的确很有本事,人长的又好看,性格也很好,我也至今没找到他有什么缺点,但我针的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映颜安慰了会无果,细心斟酌片刻,想来是该从源头问起:“娘娘究竟是因为何事才与陛下如此置气?若是因为糕点,让陛下下旨,再为娘娘做些送来就是了,何苦让您气坏了身子呢。”
    若只因此,向夜阑还不至于这般气恼。
    “映颜,那些茶具、发簪、糕点根本不是什么难寻的东西,我并不缺那些东西。”
    向夜阑道:“我是在责怪他有事瞒着我,每每都打着是不愿让我担心的名义,却不知道我知晓这些事以后会更担心。”
    她笑不出,眉头皱得很紧。
    这是映颜所见过最为忧伤的神色。
    映颜苦笑相问:“属下斗胆一问,陛下究竟是瞒了什么事,才会让皇后娘娘如此动怒?若是以往,您大多是会容忍陛下的。”
    相对的,薄昭旭也未少包容着向夜阑任性妄为,二人皆能默契地在对方的底线上反复横跳,有时甚至还能调笑对方一二。
    向夜阑斜着眼睛撇了撇嘴,眼睛里亮闪闪的扑朔着什么:“秋王领兵占领了胡国国都,如今战事已平,如今仍有胡人誓死抵抗,僵持之际,有一路人借机入京行刺他,虽未成,但也十分凶险。”
    这一茬连映颜都听闻过一二,只是宫中压住了消息,她也仅仅知道有一伙身手了得的胡人混入了京城而已。
    映颜体贴地喂给向夜阑一块甜糕,柔声道:“属下心想,陛下应当是还未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想在查清一切后再与您说,免得让您为陛下担忧呀。”
    向夜阑越想越气,自己怎么就不愿与薄昭旭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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