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资格看不起我

我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我和他的位置，是否暧昧。我是吓死了。
  “二王爷，你怎么不跟着去？灯王，二王爷不感兴趣。”真讨厌，我的心还一直砰砰跳。心血不旺，不经吓的。
  “嗯。”古郡棋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我倒是愣住，他不是一直很多话吗？这怎么就一个嗯？我还真不习惯。
  “二皇兄，三皇嫂，你们怎么在这里？大家过去看灯王了。今年这灯王做得真好。”古宏棋从灯王那边走了回来，好像是在找我们。
  “呵呵。我想呆会儿再看。人少一点儿，看仔细点。”古宏棋一来，倒让我舒服了不少。我笑着回答他。
  “二皇兄呢？也等人少了？三皇嫂，去那边吗？那边人最少。我们去猜灯谜。”古宏棋指了指另一个角落说着。方向正与灯王相反。
  “好。我们去。”我也有点想玩。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享受，多好的夜景啊。
  古郡棋没有答腔，倒是跟着我和古宏棋一起来到角落的灯前。
  “这个我会，这个我会。是人”古宏棋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回答了。我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呢。不过我一向不擅长这个，也没什么心机看它。古宏棋答对了，冲着我笑，我感染到他的快乐，和他一起笑。
  “四王爷，这是你的奖品。”下人把一个冰糖葫芦递给了古宏棋。
  “啊——奖品就这个？？”古宏棋张大嘴巴，一点儿也没想去接。
  “是。这个谜系属容易，是以奖品也简单。奖品是主子们备的，小的作不了主的。”下人恭敬地回答着。
  “呵呵——你不喜欢，我喜欢。我要。”我伸出手想要拿，忘记双手竟然还拿着手炉。古郡棋在我后面手一伸，把手炉拿了去。我愣了一下，看着两手空空。
  “三皇嫂，你真的要吗？”古宏棋还望着那串冰糖葫芦，等了许久，不见我上前拿，回头问了我一句。
  “要。怎么不要。嗯——真甜。”我走前一步，接了过来。咬一口，真甜。甜食能给人补充能量，不知能否对抗寒冷。我希望能。咬下去，酸酸的，山楂。我的身子一阵颤抖。寒冷加上酸，还真有意思。
  古宏棋和古郡棋看着我微微颤抖的身子和很享受的表情，都很奇怪。
  走到下一个，古宏棋还在想答案，古郡棋倒走到另一边看着灯谜。
  “二王爷，你答对了。这是奖品。”下人一下子拿着奖品跳跑着过来。可能是古郡棋回答太快了，他也有些兴奋。
  “这个，我不要，给你。”古郡棋走到我身边，拿走我的冰糖葫芦，递给我一样东西。粉红色的皮毛披风。真漂亮。这灯下光线，粉红色有点光亮透出来。
  我太喜欢了，所以，想也没想就披了起来。好暖。又滑，又贴身。
  “四弟，还没有猜出来？”古郡棋看我披好，就把冰糖葫芦还给我，然后走到古宏棋身边，取笑他。
  “我快想出来了。二哥，别闹”古宏棋一时入了迷，忘记自己要叫古郡棋二皇兄。
  “我想到了。画轴。对吧？”古宏棋想到就大声嚷了出来。吓得守这灯的下人都不敢答话。
  “是。四王爷对了。我这就拿奖品。”半晌那下人才哆嗦着取下了灯谜，走去拿奖品过来。也不知是怕不是冷的。
  奖品是一个扇子。
  “三皇嫂，这个给你。呵呵——”古宏棋献宝似的把一把玉扇拿到我面前。
  “好。我要了。谢谢四弟。”礼不嫌多。有礼物收，心情总是好的。我顺手把放在怀中。古代人的衣服，前面可以当一个大口袋。不过好像皇室的人没有这样做的，我看到古郡棋和古宏棋惊奇的目光就知道自己错了。哼，我不想改。冰糖葫芦都吃了，还怕错多一个？
  “哟，这灯谜是给谁猜去了呀？”莲妃的声音从古郡棋刚才去的方向传了过来。
  “是啊。这是谁啊？大伙都在，谁这么早地。哟，二王爷，四王爷，三王妃呀。”佟妃走到我们这边来找，一看是我们，更嚷嚷开了。
  “太后，那是我猜的。我猜了两个。太后刚才猜了几个？”古郡棋走过去。古宏棋先声夺人，倒先冲着太后说笑了。
  “宏儿，不得无礼。”丽妃小声嗔怪道。
  “呵呵，刚才那个，小军子说是难的，你猜了？”太后倒不在意，笑了笑。
  “哦，小军子守那个？我不有猜他守那个。我猜的是这个，和小洪子守的那个。小洪子给我一串这东西，真是的。我不要，给了三皇嫂。呵呵——”古宏棋倒老实。
  “是我猜的。”古郡棋站到太后身边，平静地回答道。冷冷的语气，顿时现场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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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六章］
  “太后，父皇，列位，夜色渐深。还是早些回去。这灯谜也猜完了。罢了。”古风棋打破沉默，冲着我说：“王妃，我们先回去。”
  “是。”我低下头，轻轻应着。
  “是啊。夜深了。今晚到此吧。我也回了。”太后招招手，转身走了。
  “好。散了。”皇帝跟着太后转身，扶着。
  我和古风棋回风事斋途中，我把冰糖葫芦吃完了。走了几步，从背后串出一个下人叫住了我。
  “王妃，这是手炉。”他把手炉拿给我就走了。我连说谢谢都没来得及。我双手接过手炉，有点热。身上这披风太暖，是以这个新的手炉显得有些热了。我确定这不是我刚才的。我刚才的已经拿了好一会儿了，加上在古郡棋手中的一段时间，应该更凉了才对。可是这个的温度是全新弄好的。
  “王妃，二皇兄虽是有心人，此事却不是正道。还请王妃自重，莫要毁了自己毁了别人。”古风棋走了好几步，突然停下，眼望前方说着。
  他这是在警告我。我当然也知道这是不好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也没有做什么。
  “是。王爷说的。我记下了。”寄人篱下。我又能反驳些什么呢？
  “在王府，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古风棋话题转得飞快，还真不是一般人跟得上的。
  “无有。只是王爷假若要迎新人进门，亭雪愿意搬离王府。”在那里，只有那个小院子，只有小云，只有我没有人打扰的时候，我才觉得那是家。当然这是不现实的。王妃不是我的位置。
  “王妃何以一再说本王要迎接新人？本王从未提及。逝者如斯。前尘事，我不想管了。今日你是我的妃。安分守己。本王看到了。本王无意休你。日后莫再提了。”古风棋望着远方无边的黑暗，空洞地声音飘到我耳边，不大真实。
  “是。王爷。”讨论是没有意义的。女人，听话就可以无事。而我只想平安，只要没事。
  他睡内房，我睡书房。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我与他早饭后，就与太后辞行。太后拉着我的手，说了些贴心的话，也就放我们走了。
  我与古风棋前行向皇帝辞行后，离宫。
  华丽的马车带着我离开了华丽的皇宫。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背景很美丽，情节不真实的梦。梦，现在醒了。
  宫外的风，轻抚着我的脸庞，我微笑着闭上眼睛感受着自由的风，自由的空气。小云有些疲惫，安静地坐在马车上，没有去的路上那样兴奋了。
  “王妃，这皮毛披风倒真暖和。色儿也好看。谁送的？怎么还有人送扇子？这大冬天的。”她倒是对我带回去的东西好奇不已。
  “是礼物。新年礼物。”我不大想理会小云。久违自由的气息，我想好好品味一番。若说好奇，余妃没有再追究，一言一语都没有倒让我十分好奇。再有就是丽妃。宫宫里主权的人也没有找我训一顿，真是奇怪呢。
  “这扇子没什么用，不要了吧？”小云拿着冰凉的玉扇子，总也不顺手。
  “留着。别丢了。它可是很贵重的。”不在于价值，在于它将让我记住这一场不算好的梦里曾经有过好玩的一刻。
  “是。”小云拿起左看看，右看看，凉凉的，在冷天，她实在不欣赏。
  “小云，回去后，把东西好好收拾一下。衣服，不要白色的了。换蓝色。你去买新的。”我闭上眼睛久了，有点进入半睡眠状态了。
  “哦。”小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响才答应。我的衣服只有一种才要她买。那就是男装。
  “小云，记下了。日后不论是谁，问及我的事，问及府里的事，全部都只回答不知道。对外对内都不可乱说话。王府不比其他地方，说错话可是会死人的。”我突然想起古郡棋说的话，也就顺便再警告一番小云。她知道我太多事情，可她太单纯，无心也可能出卖了我。
  这次的梦好长，近大半个月。古宏棋的笑，古郡棋的靠近，古风棋的疏远，我的孤单。皇宫的高墙倒成了我心里很重要的画面。印象太深了。
  古风棋回到府里，我与他就分道扬镖了。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退出他的世界。
  小云一回来，没有收拾，倒先去的买衣服。我顺道把她的月钱并着买衣服的钱给了她。她可能着急寄钱回家里，是以第一时间冲出门去。
  我回到自己的被窝，睡了半天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