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鬼故事

第2章


  那,那我咋办?
  气死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咋办?滾回本国呗!
                  第3章 零号楼
  某小区零号楼。
  夜半,黢黑的楼道里突然传出凄惨缥缈的哭声。听起来声音很低,却足已让全零号楼的居民瞳孔缩小,头皮发麻。
  昼间,住顶层的蒋沈对邻居变声变色的说:昨夜我在楼道里见鬼了,女鬼。
  邻居心里发毛,嘴上却说:哪有鬼,眼花了吧?
  深夜,瘆人的哭声又起。
  是不是鬼哭声?无法判定,但哭声一起,各家各户都传出咔咔的锁门声。
  人们怕鬼。
  一星期后,胆小者卖房搬走。
  两星期后,胆大者亦卖房撤出,他们不怕鬼,但都不想触霉头讨不吉利。
  三星期后,零号楼真成了零,全搬空了。当然,不包括住顶层的蒋沈一家。
  这晚,蒋妻在厨房做饭,忽然又传来凄凄惨惨的哭声。蒋妻自笑道:真讨厌,这个蒋沈,还哭上瘾了。
  须臾,蒋沈回来。
  蒋妻说道:老蒋,咱们把零号楼的人家全都吓跑,是为了买便宜房子。可不是让你装鬼唬人图好玩。现在目的已达到,你还哭啥?
  蒋沈梗着脖子说:“我有病?我还哭?深更半夜的哭十多天了,我早哭够了。”
  不是你?我刚才明明听到哭声。
  真有哭声?那可真见鬼了,蒋沈笑着说。
  哎,你听,外面又有哭声。蒋妻声色立变。
  果然,楼道里又传来哭声,比蒋沈装鬼哭的声音更惨更瘮人。
  夫妻俩惊惧的象出水鱼一样张着嘴,大眼瞪小眼。
  蒋沈先缓过神来,冷笑道:嘿?还有人敢跟我装鬼?真是关老爷面前耍大刀,我去看看。
  言罢,蒋沈开门出去。
  一分钟后,鬼哭声果然消夫。
  不过,十分钟过后蒋沈也没回来。蒋妻纳闷,拿了电筒出外打探。
  拐过楼角,黑暗中有人影,蒋妻打手电筒一照,见蒋沈靠着墙在地上坐着呢。蒋妻刚要开口,见旁边还座着一位。
  你们干啥都坐地上?…啊…鬼!蒋妻大叫一声,手电筒甩出老远,她也跌坐在地上。
  坐在蒋沈身旁的鬼呵呵笑了,说:你们两口装鬼扮鬼自已却怕鬼?哼,夜公好龙。女的一见我把手电吓掉了,男的更怂,直接吓死了。
  啊?死了?蒋妻惊叫。
  没事儿,休克了。鬼说。
  嗯…
  这时蒋沈终于缓过气来,蒋妻赶快扶住他,在他耳边小声说:老蒋,咱们八成真撞鬼了,等我去取点朱砂来,驱鬼。
  蒋沈混身筛糠,哆嗦着说:咱俩一块去。
  咱仨一块去吧。鬼凑过来,呲着镣牙说
  夫妻二人又吓得张着嘴光出气不进气。
  鬼幽绿的眼中闪着不屑,它咭咭怪笑道:这般胆小,我真不屑与尔等为伍。
  这话蒋妻听懂了,她忙跪拜道:你无论是何方鬼神,请髙升一步吧,这里又脏又乱,真不适合你清修。
  鬼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理解万岁,我来投奔你们夫妻二人,也是出于无奈。你说我吧,本来在阎罗王麾下是司职油锅的小鬼,虽受气,但收入蛮高的,那些受刑鬼下油锅后,戒指、项链啥的就都归我们了,一年下来能捞个几百万,挺肥。不成想,好景不长,后来阴间鬼满为患,一茬接一茬,新鬼顶旧鬼,我们这些没升官的中老年鬼们都失业了。后来见鬼界实在难混,判官便卖个鬼情批准我等到阳间碰碰运气。
  唉,一到人间,更心窄了。本想找座荒坟破庙,娶一女鬼,过鬼日子。结果呢?连我们鬼都没想到,阳世间更是人浮于世,拥挤不堪,无论坟地耕地,古迹破庙,全盖上高楼大厦了。这可好,处处人山人海,人气冲天,根本没鬼的落脚之地。
  鬼添添嘴角继续说:谢天谢地谢阎罗,我孤魂野鬼的游荡了小半年,上星期我碰巧听到这位蒋沈先生在楼道里装鬼哭,当时我挺生气,本来就鬼满为患,还有吃饱了装鬼的?后来才明白,原来你们两口子是一对操蛋的房地产炒客,装鬼是想“砸盘”然后抄底。结果你们真成功了,人去楼空,你们终于地价吃进楼盘。现在,这零号楼已人市变鬼市,我是鬼,自然要捷足先蹬,与你二人分一杯羹喽。
  小鬼一番话说得蒋沈直勾勾的发呆,蒋妻打个冷颤,怯怯的说:鬼大哥你弄错了,我们买楼房不是闲置,是为了卖。
  我知道,我知道,我住我的,你们先卖着。鬼叹息一声,说:唉,真可惜了,整栋楼就住你们一家,幽幽森森,阴气重重,环境氛围太好了,真乃孤魂野鬼的上佳之居。也就是我,要是赶上个恶鬼,肯定得把你俩掐死,它独霸这四阴之地。
  两口子一听这话立即磕头如捣蒜。
  此后,一个多月,蒋沈夫妇一股脑儿的跑房产中介所,零号楼的出售价一降再降。前来看房者不少,但每当购房者走进零号楼时,都会感到阴风阵阵,后项发凉,细听,似乎还有渺渺泣声。乖乖,阳宅乎?阴宅乎?虽然以后又来过十几位看房者,但都只上到二楼就面带疑惧的匆匆离去。
  到昨天,零号楼的房价已降到每平米2400元,却仍无人问津。蒋沈不禁仰天长叹:唉!钟馗不下凡,这鬼楼是没人买了。
                  第4章 人掐鬼
  半夜三更。
  孔曹醒了,他确信自已醒了,可眼出现的景象却比噩梦还恐怖:此刻孔曹看到一个面目狰狞骨瘦如柴的小鬼,正死死的掐住自已的脖子。他感到胸闷窒息,血管暴胀。在金星乱冒,眼前发黑,将即昏死那一瞬间,孔曹拼命挤出一句话:为啥掐我?
  小鬼闻言手劲一缓,咭咭笑道:为啥掐你?你心知肚明。做了那么多坏事,阳寿已被耗尽,今夜特来索你性命。话毕,双手用力。
  我办啥坏事了?孔曹翻着白眼说。
  死到临头,尚执迷不悟。小鬼厉声道:你说你办啥坏事了?前年,无儿无女的李庚老汉就要退休了,因工伤死亡,你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把责任推在李老汉身上,害得他老伴孤苦零仃,无依无靠,现在每天靠捡垃圾渡日。
  我……
  你该死。小鬼继续怒斥:去年,你下药迷奸女工甄美,还赶尽杀绝,排摄大量照片,最后甄美羞辱难当,跳崖自陨。
  我……
  你还说啥?今年你……
  小鬼越说越恼,掐孔曹脖子的手愈加用力。
  孔曹舌头伸出,已进入弥留状态。
  小鬼深吸一口气,正欲给孔曹致命一掐时,突然有只手在他后背上轻拍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师傅老鬼。
  师傅,有事儿?小鬼问。
  老鬼凑到小鬼耳旁轻声道:先松手,掐错了。
  啊?掐错了?!小鬼失声叫道。
  老鬼点点头,伸手在孔曹脖子处轻轻按摩两下,说:孔先生,实在抱欠,我刚才解个手儿的空儿,小徒就掐错人了。
  我掐错人了?不会吧,这家就住着一口人,不掐他掐谁呀?小鬼惶惑的问。
  老鬼横了小鬼一眼,训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楼层数错了,挨掐的人在楼上呢。随即他给孔曹陪笑道:孔先生,都怪小徒莽撞,整个冤假错案,还好您没咽气,尚未酿成大错。
  孔曹被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缓过神儿来,一听老鬼说掐错了,他不干了,孔曹翻身坐起,一把掐住小鬼的脖子怒道:掐错了?你这是草菅人命!倘若你师傅如厕时在多蹲一会儿,我就魂归地府了。现在轻描淡写的说一句掐错了就想走?不行,我得掐还给你。话毕,双手用力狠掐小鬼的脖子。
  小鬼的脖子贼细,被孔曹的大手狠狠掐着,只翻白眼,不能讲话。
  老鬼在一旁解劝:孔先生,行了,您手太重,会掐死他的。
  正劝着,小鬼一翻白眼,死了。
  啊?我真把鬼掐死了?孔曹骇然松手。
  老鬼伸手探探小鬼鼻息,说:昏迷了,得赶快抢救。
  我会做人工呼吸,孔曹挽起袖子说。
  别,你别管。老鬼说:我们鬼鬼的急救方法是挠脚心。说着他开始挠小鬼的脚心。
  挠一下,小鬼没反映。
  挠两下,小鬼没反映。
  挠三下,小鬼哧地一声乐了,双手搓着脚心笑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孔曹见状顿恼,斥道:好哇,你敢装死。说着抬手又要掐小鬼。
  小鬼护住自已的脖子说:孔先生,我不装死真得被您掐死。您这手头,比我们鬼都狠。请问您在什么单位工作?
  公路收费站。
  噢,难怪呢。小鬼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这时老鬼拱手道:误会误会,望您见谅。告辞,我们得去楼上干活了。
                  第5章 讨厌鬼
  孙里心中很解气,今晚他不但砸了老李头家的玻璃窗,还把他的三轮车车胎全部扎破。哼啍,和他闺女搭个话就冲我吹胡子瞪眼,我孙里可不好惹。 
  孙里当真氓气难缠,人虽长的帅气,但为人狭窄,睚眦必报。 
  前天,张婶好心给他说媒,该女貌丑,孙里心下忿懑:哼,拿我开涮?又矮又丑,十足一雌性武大郎! 
  当晚,张婶家小花狗失踪,张婶全家人串街寻觅呼唤,孙里暗中洒笑。 
  昨天,一盲人探杆无意碰他一下,孙里愤然:啍,现在瞎子都是假的,分明是故意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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