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

我最近会很忙．很忙．
    反正一直自称贝贝乌龟，码字的速度也真谓是龟速。
    大家见谅，见谅．
    感谢大家给我留言，呵呵～～多写点字哈～～据说要多于５个字才行。
    另外，一直忘记说了，谢谢木耳的中秋节祝福~~祝大家每天都开心。“一般而言，蛊是一种以毒虫作祟害人的巫术，是一种较古老的神秘的巫术，自仙人诞于这一星球便开始有了。最早的蛊是由魔教的创始人发明，由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当年，魔王以此蛊虫专门治疗他体内的毒疮，后来他发现这一蛊虫可以施以他人之身用来害人。自此之后，蛊毒开始流行于魔教。因远古时期，人、仙、魔三界并通，很多仙人也学了这一甚为邪门的巫术，人界中部分人类因天时地利，在魑魅魍魉四处游走之地，瘴气纭绕的山林之处，广为流传。”摩宇说道，简单地向我介绍了蛊毒的来历。
    可是，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我急急地问道：“那我这蛊毒应该怎么解呢？”
    他面色尴尬，讪讪地说道：“对不起！我也算是职业毛病，因为研究蛊毒多年，所以总会先说说蛊毒的由来。”他顿了顿，说道：“蛊毒多种，千变万化，但一般而言，蛊毒的施毒者通常将这看不见的毒隐藏在食物之中。如果你想要知道这毒怎么解，就应该先要知道这毒从何而来。”
    听他这样说，我不免找不到头绪，说道：“我在天庭和大伙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以前倒是曾和耀辉一起偷偷跑到人间吃人间的美食，不知道会不会是在那儿吃了什么不洁食物。”
    “不会。”他肯定地说，“三界之中，能与仙界抗衡的是魔界。正所谓邪不压正，所以魔界一直为能统领三界。你是否曾遇到过魔界中人，或者曾与魔界中人结下仇怨？”
    我摇摇头，说道：“我自幼在洛河长大，后来到了天庭，生活的地方很简单，认识的人也很少。我从不认识任何魔界中人，更别提和他人结怨。”
    “你所中的情蛊是蛊毒中最毒的一种蛊，但并不是最难解的一种。因为这种蛊只要找到源头，自有解决的方法。”他叹了口气，道：“可是，这源头又从何下手呢？”
    “请问尊者，何谓‘情蛊’？”我问道。蛊毒众多，我为何会单单中情蛊呢？
    “情蛊，顾名思义，就是以情中下的蛊毒。一般而言，是施毒者对被施者的一种报复，自己汲取他的生命精气，被施者则在数次亲吻拥抱的亲密活动之中慢慢失去精气，最后精气耗尽，损伤身心，悲惨而死。”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没由头地往下坠。耀辉真会如他所说这样吗？悲凉一股股往外冒，像至寒的冰水浇透我的身心。“可是我从没有……从没有这样害过耀辉啊！”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带着颤音，带着无助。
    “我相信你。”摩宇点头，“或许是我们都想错了方向。也许这个躲在暗处的人只想要耀辉的命，而并未想要取得你的性命，而是想借你伤害他。”
    “啊！”我听他说完，脑海里冒出一个人来。不会是他吧！不会吧！怎么可能！可是，据我所知，想要伤害耀辉的人，也只有她——我的妈妈，我信任的妈妈。
    “云裳姑娘知道是谁了吗？”摩宇瞧见了我脸色的突变，问道。
    “没……没有……”我嗫嗫地答道，低下了头。
    原本坐定的摩宇忽地站起身子，喝道：“云裳姑娘，我信任你，把此事与你分析，你却这般不坦率。算是我瞧错了你！”
    我不理会他的愤怒，想着遇到妈妈的任何细节。一次场景让我心生疑惑。我问道：“你说这种蛊毒藏匿在食物中，那吃到这种蛊毒的时候会有什么味道呢？”
    他斜了我一眼，说道：“情蛊由因爱成恨的怨侣的意念加于蛊毒之中，因为曾有过爱情甜蜜的快乐时光，而怨侣也想对方回心转意，故蛊毒吃下之时甜蜜腻人……”
    甜蜜腻人！！
    这四个字不啻于五雷轰顶，把我最后仅存的一点希望都幻化成泡沫，在空气中破裂，消散不见。
    我清楚地记得，我在他那儿曾经吃到过一个海藻馍馍，而那个海藻馍馍甜得腻人。
    “想必云裳姑娘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请你尽快作出决定告诉我们，不然耀辉性命不保。”摩宇冷眼望着我，说道。
    “我……”我难以启齿。我怎么能告诉他是我的妈妈想要谋害耀辉呢？我怎么能把我的妈妈千万年来在世人、仙人中的良好名声毁于一旦呢？
    我不能啊！她是我的妈妈。养我长大，也曾给我带来快乐的妈妈啊！
    “云裳姑娘，很多时候掩饰一个人的罪行并不是在帮他，或许会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尊者，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此事我会自己解决，还望尊者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起身行礼，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就这么信任你不是施毒之人吗？”他望着我，问道。见我摇头，他的目光也不曾离开我的眼睛，叹道：“因为你的眼睛。本座修佛多年，也看得出人性善恶，分得清心地良莠。云裳姑娘的眼睛澄澈，杂尘不染。本座希望云裳姑娘三思而后行。毕竟，掩饰不是好方法。”
    “云裳知道。谢尊者教诲。”我低头答道，“此事云裳会妥善处理。”
    “云裳姑娘既已如此，本座也不强求。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难，可向我大哥寻求帮助。大哥心地善良，会帮你。更何况，小云儿很看重他这个哥哥，我大哥更会为了他们，在所不辞。”
    “云裳，寿筵就要开始了，快出来吧！”耀辉人还未到，声音就已传来。他走进西厢，看到我和摩宇都站在亭内，好奇地问道：“云裳和摩宇在谈论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偷偷地瞟了摩宇一眼，结结巴巴地答道。
    “殿下，刚才我和云裳姑娘在谈论佛理。”摩宇双手合十，行了佛教之礼，答道。
    “哦？说来听听！”耀辉似乎来了兴趣，问道。
    “殿下刚才不是说寿筵开始了，我们这就前去吧！待会儿去晚了就不好了。”摩宇笑着说道。
    耀辉听了，才想起自己进来的正事，笑呵呵地说：“是啊！我倒是忘记了。等哪天有时间再向你请教。我也很久没有去会会金蝉子了，你碰到他帮我转达我的歉意。”
    摩宇笑着点头，径直走出了西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翻着五味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耀辉牵着我的手，说：“云裳快去吧！去晚了，敖闰叔叔可会生气的。”
    想着摩宇说我会在亲密接触中取耀辉的精气，害他性命。我慌地把他的手甩开，背于身后。
    “好好的，怎么了？”他十分不解，问道。
    “呃……”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讪讪地站在那里，绞着衣摆，默不作声。
    “走吧！”耀辉叹了口气，再次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手，说道：“今天就让他们都看见又如何？父王和母后早已同意我们的事，而且我迟早会娶你。到时候，他们更会无话可说。”
    我看着他走在我前面的背影，泪水不觉涌出眼眶。他误以为我是因为旁人的不喜担心他才与他保持距离。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啊！耀辉，接下来的路我该怎么走呢？前几天你精神有些许不济，我一直以为是你没有好好休息，可是没有料想到责任全在我身。
    千山万水阻隔不了爱恋。可是，如果自己的爱会对对方造成伤害，不如不爱。
    “祝龙王伯伯大寿之喜。”熟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也让我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
    真是她！
    她为何会来？她为何还能够这样厚颜无耻地前来这里。就不怕阎王动怒吗？
    有些时候，雪依也是悲哀的。得不到所得爱的人的心，自己却沦落到去伤害别人。不仅悲哀，更是可怜。
    我瞥眼看着织云和阎王。织云刚刚端起茶杯停在空中，又快速地掩饰着，独自喝着茶。阎王更是爱怜地看着织云。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们的恩爱是谁也无法拆散的。我心道。想当年，摩昂爱着织云绝不比雪依爱着阎王少，那样都未能让他们分开，现在更是不会。
    “织云，好久不见！”雪依倒好，装作无事人般，热情地和织云打着招呼。我和耀辉看见了，忙走到跟前，想看看雪依到底要耍什么鬼主意。
    织云也不恼，微笑着点点头，不多言语。阎王不苟言笑，瞟了雪依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雪依呆呆地望了片刻，忽然一笑，说道：“织云许久未见，竟老了这么多！”她不住地摇头叹气。
    我和耀辉听他这样说怒不可遏。摩昂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我们这边，刚想说话，织云莞尔一笑，说：“也多亏了这些皱纹，让我知道，夜摩不管是在我年轻还是年老之时，都一样如从前那般爱我。”
    织云的淡然，加上她所说的话，让我们都安下心来。雪依听了，脸红一块白一块，立在那儿咬着嘴唇不说话。
    摩宇若无其事地笑着，走到织云的旁边，从怀中掏出一颗白色药丸，感叹道：“我在到西海的路上总在疑惑自己怎么会带一颗返老还童、永葆年轻的丹药。原来是特意为织云准备的。”
    织云笑着接过，阎王了解她心意般，递上一杯水。织云笑着把丹药服下，说：“谢摩宇！”
    “不谢！”摩宇答道：“你喜欢就好。不过就算你不服用这颗丹药，你美丽依然。”他的话很轻柔，听着更是舒服。我突然觉得在织云面前，他根本就不算一个佛教尊者，只是普通的仙人，织云的朋友，疼爱织云的哥哥。
    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更是让雪依讨不到半点颜面，灰溜溜地站到其他仙人那儿。我看着这一幕，心莫名地有着些许畅快。
    龙王的寿筵在仙人问道参佛之中慢慢度过。我坐在那儿，如坐针毡。我想尽快去妈妈那儿问个清楚。虽然这蛊毒似乎是既定的事实，但是不亲自求证我还是无法相信。
    好不容易等到了宴会的散席。我刚踏出西海，与阎王和织云告别之后，我抽出耀辉的手，轻声说道：“耀辉，我想去洛河一趟。”
    “洛神我也有许多年未曾拜访了。今天趁着你回家的机会，我也去拜访拜访她吧！”耀辉说着，又想拉着我启程。
    我忙把手背在身后，说：“我去那儿有点事情。你还是先回天庭吧！”
    “为何？洛河就在附近，去一趟又何妨呢？”
    “你今天就不要去了。下次再去行吗？”我生怕他非要去不可，乞求道。
    “云裳，你今天很奇怪。平时你不是这样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不开心吗？”耀辉担忧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吞吞吐吐地答道，怕他再起疑心，勉强笑着，说：“你快回去吧！我想我妈妈了，想和她说说悄悄话，你不要等我了。”
    “那好吧！”听我这样说，他才放心下来，飞向天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苦涩的心里越发难受。
    耀辉，我们的未来会怎样呢？这情蛊会否容易化解？
    泪水被风吹干又再来，停歇不下来。我狠心，转身不再看他的背影，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洛河。
    洛河千百年来都是这般美丽迷人。河水淙淙，像一片金子洒落在人间。人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听说妈妈当年也是喜欢这里的美景才会选择在此地长居。
    只是，我想不明白，耀辉怎会得罪于妈妈，使得妈妈要如此置之他于死地。
    门打开，闷的一声响，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我看见妈妈正坐在殿内喝着茶，抬头看见我走进。
    我都到殿内，跪拜在她的面前。
    “云裳来了啊！”妈妈微笑着说道。“起来吧！”
    我低头，并未动身。我期待着她说话，却又害怕她说话。
    “云裳，起来了，地上凉。”妈妈说道。但是从她的话语中，我似乎听不到真切的关怀。是我先入为主误会了她，还是她本来说话就不带一点感情？
    “妈妈，云裳此次来，只是想问妈妈一件事情。殿下是否中了情蛊？”既然他不打算先说，我只好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中了情蛊关我什么事？”她冷笑道，“快死了吗？”
    “妈妈，耀辉与你有何仇怨，你竟这样残害于他。”我抬头望着她，问道。在妈妈渐冷的目光中，我感到丝丝寒意，还有几分猖狂的得意。
    “乖女儿，你不会明白的。”她一阵大笑，怪异地望着我，说：“你继续回到天庭与耀辉在一起吧！”
    “妈妈既已下了情蛊，你认为我还会和她在一起，合你心意吗？”我紧咬着嘴唇，不让我的泪水掉落下来。我与耀辉，终究是不会再一起了——除非这情蛊消除。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都合我心意。”妈妈狠狠地拉我起来，直勾勾的注视着我，说道：“你和他在一起，他会中情蛊而死；你若不和他在一起，他会伤心难过，继而心死。这两种，我都喜欢。”
    “不就是一段感情，耀辉不会像你想象的那般容易打败。”我不甘示弱，说道。
    妈妈笑得肩膀一耸一耸，说：“云裳，你不明白，这天上的神仙个个都是情圣。玉帝和王母的孩子更是如此。织银为了那凡人，甘愿放弃自己千年的修行，将自己的功德都给对方，让对方成仙到天庭与她长相厮守；织云更是不用说，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应要轮回百世，陪着夜摩生活在幽暗的地府。耀辉一样的。你放心，他一旦爱上了，便会死心塌地。”
    “如果是那样，我们也会找到这情蛊的解药。天庭中的神仙法力高强，肯定会找到解药。我不会让妈妈的心意得逞！”我瞪着她，说道。第一次这样无理地和她说话，我竟没有一点害怕。心里充斥着的全是愤怒，还有悲哀。妈妈为何会这样呢？她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她扬起手对我就是一巴掌。我的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这样反我的吗？我念及养你这么多年，所下情蛊并未伤害你，反而让你吸取他的真气助你早日得道。你竟然这般不识抬举！”
    “如果妈妈真的爱我，就不应该这样对待我喜欢的人。”我的泪水最终忍不住滑落下来，“妈妈还是给我解药，不要这样伤害耀辉了。”
    妈妈松开我的手，站离我数步之遥，说道：“云裳，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你们所中的情蛊的确是我所下。要我给你解药也可以，只不过是我的一滴血。但是，我要告诉你，就算你们的情蛊解了，你也不可能和耀辉在一起！”
    她的话一字一句划入我的耳中，我愕然地看着她，等待着她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