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2岁小娇妻

第六百八十四章 见堂姑


    而这,也让丁霓裳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你是……杜晓天?”丁霓裳问道。
    杜晓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没错,堂姑,我就是杜晓天。”
    丁霓裳对杜晓天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
    在她看来,杜晓天就是个投机取巧偷走了丁铃芳心的臭小子。
    就是因为杜晓天,丁铃才会违逆家里,才会被强行安排到这里来,才会变成那副让她都觉得心疼的提线木偶般的样子。
    所以……此刻,听到杜晓天这一声“堂姑”,丁霓裳一点都不高兴,甚至觉得很是不爽。
    “别叫我堂姑,我不是你堂姑,”丁霓裳撇了撇嘴,道。
    “这怎么行呢?”杜晓天微笑道,“我是铃儿的未婚夫,以后就是她的丈夫。她的堂姑,当然也就是我的堂姑了。”
    丁霓裳冷哼了一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得瑟得也太早了吧!虽然堂哥那边的做法,我无法理解,也很不赞同。但这不代表我就支持铃儿和你在一起了。正相反,我觉得你也是个混蛋!”
    杜晓天听到这话,觉得很无辜,道:“此话怎讲?”
    丁霓裳刮了天一眼,道:“堂哥和我说过,你为了讨好铃儿,曾经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带她偷跑出家去,去玩那些相当危险的东西,甚至还包括蹦极。天哪,你是怎么想到带铃儿去玩那种东西的?你不知道她会受不了吗?”
    杜晓天闻言,无奈地笑了笑,道:“这话你也信?那……我倒想问堂姑你一个问题——为什么铃儿没有出事呢?”
    丁霓裳微微一怔,道:“这……这……这我怎么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杜晓天道,“因为我是个医生,我在给她治病。而且,在我的治疗之下,她的身体状况已经趋于恢复了。哪怕是玩再激烈的东西,也不至于出现什么问题了。”
    “呃?”丁霓裳有些吃惊。
    丁铃来到浪漫之都之后的这些天,基本上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和以前恶疾缠身的时候,都几乎没什么区别。
    所以丁霓裳压根就没感觉到丁铃变好了。
    此刻听到这话,她也有些犹疑了,道:“这……这是真的吗?铃儿,你说。”
    丁铃很自然地点了点头,道:“小天说得都是真的。”
    丁霓裳顿时有些吃惊,道:“竟……竟然是这样……”
    “这下你不会再觉得我是混蛋了吧?堂姑?”杜晓天耸了耸肩,道。
    丁霓裳微微皱眉,沉思了数秒,却又轻哼一声,扫了杜晓天一眼,道:“少来!别叫我堂姑!还有……就算你刚刚说的是真的,你也依旧是个混蛋!不然,都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来看看铃儿?就算你不知道地方,你不会找吗?飞机航班都不会查吗?你知不知道铃儿这些天都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这话,杜晓天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我会找啊,我也的确一直在找。可……你难道不知道吗?铃儿的父亲,为了逃过我的追查,特意设计了出国的路线,转了不知道多少班飞机,还用上了假护照。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没那么容易追查到啊。”
    “呃?什么?”丁霓裳又有些吃惊了,“假……假护照?还特意设计路线?开玩笑的吧?”
    杜晓天看到丁霓裳这惊讶的表情,便有些讽刺地笑了,道:“堂姑啊,看来你对你这位堂哥,还不是那么了解啊。刻意阻拦我和铃儿见面、单方面想要撕毁婚约的,是他。明知道我能治好铃儿,明知道铃儿离开我会死,却依旧选择逼着铃儿出国、逼着她嫁给孙家的,是他。今天,和孙家勾结,对铃儿下,试图让孙皓然强铃儿的,也是他!这就是你的好堂哥,铃儿的好父亲,丁建国啊!”
    这番话,就算是杜晓天说着,也不由得越说越愤慨。
    而丁霓裳听到这话,就一下子呆住了。
    她甚至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位堂哥,丁家的家主,怎么可能做得出这么多卑劣至极的事情呢?
    可当她看了一眼丁铃,想要求证一下,却发现丁铃只是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的时候……她忽然明白,已经不需要求证了。
    “我……我的天啊!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看着丁霓裳这惊讶的反应,天当然是一点都不意外。
    事实上,在得知这么过分的事情之后,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反应吧?
    不过,这般反应,也更加证明了,丁铃这位堂姑是个好人,并且对丁建国的恶行压根儿不知情。
    所以……杜晓天看向丁霓裳的眼神也更温和了一些,道:“这下你也应该知道丁建国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过也不用你多操心了,我、丁铃以及丁建国之间的事情,我会很快去处理好的。另外……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天一直照顾铃儿,以及谢谢你今天给她通风报信。”
    丁霓裳听到这话,微微一怔,顿了顿,看向杜晓天道:“这……没什么好谢的,铃儿是我的侄女,我当然应该好好照顾她。不过……你打算怎么去对待……对待丁建国啊?他……他可不是一般人啊。”
    杜晓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无论他是什么人,他伤害了丁铃,我便会让他付出足够的代价。”
    杜晓天很年轻。
    看上去也很平凡很普通。
    按理来说,他说出这样的话,应当会显得很幼稚很可笑才对。
    可……此刻,丁霓裳看着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幼稚可笑,反而不由自主地觉得他一定能做到。
    她一下子呆住了,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毕竟——那可是丁家的家主啊!
    不过这时,她忽然又想到了外面的那些痕迹,怔了怔,道:“呃对了!客厅里的……是什么情况啊?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地上还有那么大一滩迹啊?”
    杜晓天一听这话,立马又露出那一番沉痛的表情,把对扯的瞎话,又对丁霓裳说了一遍。
    丁霓裳听完,自是难以置信——这怎么想都太扯淡了吧?就算孙皓然真得恼羞成怒、拿刀伤人,那保姆也不至于直接把他杀掉了吧?
    然而,杜晓天也没打算说服丁霓裳——这并不重要。
    他站起身,搂起丁铃,对着丁霓裳道:“堂姑,丁铃我要先带走了。我们都受了些伤,得找地方治疗了。等治疗好之后,我就会带她回国,你不必担心。”
    听到这话,丁霓裳又是一惊,连称呼的问题都顾不上在意了,连忙起身道:“你……你要带她走?”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杜晓天一脸自然道。
    “这……这不太好吧?铃儿毕竟一直住在这里,你这突然把她带走了……感觉会很麻烦的吧?”丁霓裳担忧道。
    “那好,堂姑,我问你一个问题,”杜晓天道,“你觉得,如果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能保护好丁铃吗?”
    丁霓裳一听这话,立马就想斩钉截铁地点头说当然可以。
    可……一回想之前的情况,她又有些僵住了。
    毕竟,这可是要面对丁建国,面对整个丁家,甚至是丁家与孙家的大义……
    她……她真得能保护得好丁铃吗?
    所以她的底气一下子没了大半,咬了咬嘴唇,道:“我……我会尽力的。”
    “我相信,”杜晓天看着她的眼睛,道,“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尽力了。我已经不可能再让铃儿置身于危险之中,一丝都不行!”
    这话一出,丁霓裳一下子有些僵住了。
    她简直一下子被这话给说服了,以至于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好了,堂姑,我们走了,”杜晓天表情恢复了柔和,对她笑了笑,道,“如果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和铃儿一起来请你吃个饭、给你道谢的。”
    说完,他便抱起丁铃,干脆地走出了卧房门,然后离开了这里。
    丁霓裳则是站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儿。
    她总觉得,这事情还是有点不妥。毕竟自家的亲人,就这样被一个外来小子给带走了,实在有点不太对劲。
    可……
    当她回想起这些天丁铃的表现,尤其是当丁铃看着那提线木偶、两目无神的时候,她便忽然觉得,好像又没什么不妥了。
    只要这个可怜的孩子能过得开心,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
    天海市,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丁建国早已回去了,而孙栋梁则是和夫人一起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
    孙栋梁正欲伸手关灯,却发现夫人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还微微皱着眉头,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老婆?想什么呢?”
    孙夫人犹豫了一下,道:“还不是在担心咱家皓然?都这么久了,他也没个回音,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吧?就算有时差,现在都凌晨了,他那边至少也入夜了吧?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呢?”
    孙栋梁听到这话,便笑了,拍了拍夫人的肩膀,道:“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呢,没想到就是这事啊?你怎么跟老丁那家伙一样杞人忧天呢?”
    “这不是杞人忧天好不好?”孙夫人没好气地道,“皓然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肯定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挂念着呢。不管成功失败,他总会有个回音的吧?”
    “诶诶,你这就想当然了吧?”孙栋梁笑道,“如果是一般的时候,皓然肯定是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可……今晚可是他和丁家千金的缠绵之夜啊!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还哪有时间给咱们发信息啊?估计正忙着给你造孙子呢!”
    孙夫人听到这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忧虑,道:“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总还是有点不踏实。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别别别!”孙栋梁连忙按住了夫人,道,“人家小年轻正开心着呢,你这个当妈的突然一个电话过去,小心把咱家皓然给吓萎了。行啦行啦,放心吧。别忘了,咱们可是还安排了那个保姆做内应的。如果真出了事,那个保姆会不联系我们?”
    孙夫人闻言,又沉默了一下,总算是放下了心来,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嘛,你就放心吧,”孙栋梁笑着关上了灯,道,“睡觉睡觉。”
    由于没有提前准备,又对浪漫之都的情况不是很熟……想在这里弄到中药材,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而没有药材,就算杜晓天针法很厉害,也总不能光凭银针就让两人手上的刀口子立马愈合。
    所以……杜晓天便带着丁铃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诊所,让医生给她进行伤口的消毒和包扎。
    医生一边认真地给丁铃进行处理,一边又看了看杜晓天,道:“你的伤口……貌似比这小姐,还要严重啊。要不我先给你处理吧?”
    丁铃之前切自己的手腕,主要是为了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本质上还不是冲着自去的,所以割得也不算很深,只是渗血渗了不少而已。
    而她最后那一刀,真正抱着自杀之心去的那下,却是切在了杜晓天的手上。
    杜晓天虽然武力高超,皮糙肉厚,但在那种紧急的情况下、毫不躲闪地面对少女全力的一刀下去……还是吃不住的。
    所以他手上的口也挺狭长的,看上去比丁铃手腕侧边那道伤口要可怕多了。
    “不用了,我还好,你先把她处理好就行了,”杜晓天毫不在意地道,甚至还露着一抹微笑,仿佛受伤的手不是他的一样。
    这下,医生都呆住了,附近的护士以及其他病人,也都有些惊讶。
    然后……众人纷纷对天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真男人!”
    “这兄弟可真爱他的女朋友啊,是个男人!”
    “好羡慕那个女孩啊,能遇到这么个好男人。”
    “是啊是啊,真是太爷们了!”
    ……众人纷纷赞扬。
    丁铃也看着天。
    她当然也心疼天,心疼他手上的那道伤口。也想让天先接受治疗。
    不过,她很清楚,杜晓天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安安静静地接受着处理,希望赶快处理完,然后让医生去给天处理伤口。
    ……
    十几分钟后,杜晓天二人都包扎好了伤口,离开了诊所。
    夜色已深。
    杜晓天带着丁铃来到了一家附近的宾馆住下。
    浪漫之都的东西大多都充满着浪漫的气息,就比如这宾馆房间,都是精心布置过的情侣套房。整体的装饰很典雅,但色调却是以粉色为主,透着十足的暧昧气息。
    而房间里的床,更是一个心形的大软床,让人一看,便有种想要抱着心爱之人扑上去好肆这的冲动。
    不过……
    杜晓天和丁铃没有这样。
    他们都很平静地走到床边,坐下。
    杜晓天也很自然地将丁铃轻轻搂在了怀里。
    然后……杜晓天将丁铃的手拉了过来,看着她被包扎了的手腕处,绷带附近还有不少旧痕呢。
    杜晓天还记得,当初陪野外军训的时候,在滔天洪水之中救了丁铃之后,自己便发现了她手上的这些划痕。当时,他就对这个轻生的少女产生了浓浓的好奇,也立下了承诺,要治好她身上的病。
    这样一想,也真是感慨呢。
    他不由得轻轻抚摸起了少女手上这些划痕来。
    丁铃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看天,道:“你……喜欢它们?”
    “不,不喜欢,”杜晓天摇了摇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它们的时候。”
    “你是说……军训?”丁铃回想了一下,问道。
    杜晓天点了点头,笑道:“如果不是那场,让我们意外认识,说不定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呢。”
    这话可一点不掺假。
    要知道,杜晓天当初来天海市,去的第一家,便是丁家。
    但……见丁夫人的第一面,便让他对整个丁家留下了非常差的印象。也让他连一点认识丁铃的兴趣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那场军训,那番渊源……说不定天和丁铃就真成陌路之人了,此生都不见得再有什么交集。
    丁铃当然也明白这些。
    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道:“嗯,那样的话,我大概会继续做家人的木偶吧。然后在不知道哪天,悄悄地死去。”
    这话语很简单,但其中透着的平静的绝望,让天一下子很是心疼。
    他一下子抱紧了丁铃,柔声道:“还好,没有什么如果。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不会再让你手上再多哪怕一道这样的痕迹。”
    丁铃静静地靠在天怀里,道:“我相信你。”
    杜晓天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道:“今晚咱们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回去。”
    丁铃微微一顿,眉头微微一蹙,道:“那……我……回哪里去?”
    这话一出,杜晓天倒是微微一怔。
    这个问题似乎根本不需要犹豫的——他当然得把她带回自己家去。
    可……一想起家里已经住了四个小丫头……他便不由得有点头疼。
    不过……头疼了数秒,他依旧还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当然是我家。以后,那里就是你家了。不过……有些抱歉的是,我家里,还住了好几个女孩。包括……你认识的韩雨萱。”
    丁铃听到这话,微微一惊。
    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犹豫,便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般干脆的反应,令天都微微讶异。愣了愣,道:“你……同意了?”
    “嗯,”丁铃点点头,很平静地看着天,道,“因为我……只有你了,不是么?”
    这一句话,又一次戳中了天的心,让他心生怜惜到无以复加。
    “嗯,没错,”杜晓天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
    杜晓天紧紧抱着丁铃,不再说话。
    就这样抱了好久。
    然后……才缓缓松开一些,道:“睡吧,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丁铃听到这话,却微微一愣,然后道:“我们……不做……做……做别的事情吗?”
    杜晓天闻言,都一下子愣了,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今天你经历了那么多,累成那样了,我可不想再让你更疲惫。”
    “可……”丁铃的小脸微微发红,“可我想。”
    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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