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皇后的宫里很热闹,一个是沉寂许久的凊贵妃终于出现了,还有一个就是潆妃有孕的消息还是被传了出来,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但是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格外问了下凊贵妃的情况。
“回皇上,今日贵妃娘娘去给皇后请安了。”
“什么?她身子好了?”
“大抵是好了,不然娘娘不会出去的。”
“恩,等朕批完这些奏章去瞧瞧。”
“是。”
“今日难得见凊贵妃出来,身子可好些了?”作为皇后,该慰问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今时的凊贵妃与以往相比,更是多了一丝冷冽的味道,整个人倒是气质清冷了些。
“让皇后娘娘担心了,臣妾一切都好。”皇后宽慰地笑了笑,”那就好,”同时把目光转向潆妃,一直默默无闻,倒头来还是怀孕成就了她,“潆妃如今有孕,更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给皇上顺利地诞下个一男半女。”
潆妃同样尊敬地回道,“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妾会多加注意的,毕竟皇上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臣妾也想弥补皇上的遗憾,凊贵妃姐姐日后也定能再为皇上诞下麟儿的,所以姐姐也不要过于沉浸悲伤之中了。”
这是什么意思,在座的人都懂,口蜜腹剑,句句刺在胸口。
“自然,总是要往前看的,倒是还没有恭喜妹妹有孕之喜。”
“姐姐折煞我了,我知姐姐刚经历伤痛,着实不是存心惹姐姐不快。”这话说的像是凊贵妃的错一样,“
潆妃说这话就是错怪我了,都说人的心胸如何,看他人的心胸便是如何,若真是如此,潆妃你这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潆妃还是头一次发现如今的凊贵妃的口才实在了得,面色上第一次有点蕴怒。
皇后又是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二人都是无心之举,何故妄加猜测?”
“是,臣妾知错。”
潆妃承认错误倒是快。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凊贵妃,“凊贵妃,你的事情皇上嘱咐本宫要彻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也给整肃后宫一个交代,把人带上来!”
见被人带上来的就是凊贵妃宫里的琥珀,琥珀第一眼是看到了凊贵妃,眼睛不敢直视,瞥到另一边的时候则是潆妃,又是低下头,自此再也不敢随意抬起头了。
“凊贵妃,你可认得她是谁?”凊贵妃抬头示意了一下身旁的禾湘,“小主,是咱们宫里的琥珀,就是您小产那天被派去找太医和皇上的那个。”
“哦~原来是琥珀,只是为何如此模样?”“这个宫女形迹可疑,且有人证明这宫女在凊贵妃您小产那日去了潆妃的宫里,作证的是那日轮班巡查的恪侍卫。”
凊贵妃还没有发话,潆妃身旁的瑾夕倒是跪了起来,“奴婢不知那日是她要去传太医,之前奴婢瞧着她可怜,因同乡之谊才时不时地帮衬着,实在不知那日的情形,那日只是见她过来,询问可否有事,她摇了摇头只说无事,奴婢便拉着她说了些家常,半晌就离开了,请皇后娘娘和凊贵妃恕罪!”
这话说的倒像是凊贵妃有错了,何谓可怜?在宫里没有立足之地,受人排挤才为之。
“仅凭你一面之词,不足以排除嫌疑。”皇后看了眼那侍卫,“恪侍卫,那日你见到了什么,且说来。”
“是,皇后娘娘。那日臣值班巡逻,正巧看到那宫女匆匆忙忙从长乐宫出来,往潆妃娘娘那边跑去,之后差不多过了半晌,又见她从潆妃娘娘宫里出来直接往宫门口处去,见她神色匆匆,遂拦下了她,将此事报给了皇后娘娘。”
“琥珀,娘娘唤你去找皇上和太医,你倒是会往其他地方钻啊。”禾湘是气打一处来。“奴婢……奴婢……”琥珀听到了瑾夕的说辞后,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了,提到同乡不过是为了警告她,她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要仔细着说话。
“这婢女支支吾吾的,可不见得会说真话。”一旁的歆嫔倒是开了口。
“那就严刑逼供?”凊贵妃说出了在座之人的心思。潆妃慢悠地说道,“事情黑白,总是有蛛丝马迹的,若是随意都严刑逼供,那么这宫里大家都怕是要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了。”
皇后也注意到了潆妃的身孕,孕中之人大多不愿见血,“琥珀,本宫问你,凊贵妃小产那日,你去了潆妃宫里到底去做了什么?又何为迟迟不归?”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去了潆妃娘娘宫里,只不过的确是与瑾夕姑姑说了会子话,后来就回来了,只是出来的时候被琇嫔宫里的姐姐拉了去,琇嫔娘娘拖了奴婢好一阵子才放奴婢回来,奴婢怕娘娘和禾湘姑姑怪罪不敢回去,故而想……”说着赶紧朝着凊贵妃的方向磕头,“求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
“你这贱蹄子,你乱说些什么,我何时召见了你!”琇嫔原本以为今天是不干她的事,却不曾想这贱婢竟拉自己下水。
“琇嫔,你身为一宫主位,竟如此口无遮拦,一点嫔妃的样子都没有!”
皇后严厉地斥责着,眼神却是看着潆妃那处。“是,嫔妾知错了。可是此事万万不干臣妾的事,这婢女随口陷害与我,我冤枉啊!”
“对啊,仅凭这一面之词,皆是做不得数的。”
凊贵妃难得的一脸不干她的事的模样。
琇嫔惊诧地看了凊贵妃一眼,竟不曾想她会为自己说话。
“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让奴婢不得好死!”这话一出,众人皆又是另外一副模样,琇嫔一脸凶愤,却不曾想这贱婢真的要致自己于死地,瞧着众人的态度,自己怕是要被冤死了,慌乱之中眼神瞥过潆妃,带着一丝恳求,可是潆妃慢悠悠地喝着茶,毫不在意。
只是无意间回望了一眼,似有端倪。
琇嫔恍然间,大家都以为她认下了,连皇后也要断言,她倒是想要潆妃认下,只不过眼下……不得意。“回皇后娘娘,臣妾知道真正害死凊贵妃肚子孩子的人是谁!”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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