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和老板

快走，恕不招待！
  不过通常不会那么容易。你瞧――
  “我们当然会用餐愉快，不如我们――”
  一起用餐吧。
  白伊瑾在心里帮他说完。
  “我们一起用餐吧，如果你不介意。”
  不过总经理会拉着他走的，以前每次都是这样的嘛――
  “咦？”
  白伊瑾和展暮言都很惊讶地看着严雷，严重，不，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居然听到刚才的话是出自这位仁兄的口中。
  “怎么？你介意吗？”严雷再度出声，确认了两人心中的疑惑――真是这个人在说话。
  “哦，哦，不，当然不介意，怎么回介意呢，就是不知道其他两位介不介意呢？”
  “赵小姐，大家都是同事，你不会介意的是吗？”
  展暮言已知今晚有好戏看了，不制造机会才怪，抛个眉眼给赵优伶，先电晕她再说。
  “呃，当然不介意了。”哎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美男恩，难受啊！
  “那这位先生呢？”
  “我没有关系的，请不用顾虑我。”
  陈宇杰也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上别人的场了，但也无妨，不妨当作看一场戏，欣赏一下另一个自己。
  “好了，没有人反对了，雷，我们坐下吧。服务生，加两个座位。”展暮言从旁边空桌拉了两张椅子，拉着严雷坐下，故意坐到白伊瑾旁边。
  趁着两人点餐，白伊瑾又和赵优伶在一边“咬耳朵”了。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怎么突然这两人就来瞎搅和了 ？”
  “我也不知道，如果只是展特助，那他肯定会留下来捣乱的，但如果总经理也在的话，他一定会制止他的 ，谁知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连总经理也来搅和了。”
  “我看没有那么简单，你看总经理那眼神，一直盯着你看呢，还是特有神，特有穿透力的那种，你看、你看，又来了。”
  “不用看了，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对他的眼神特心虚，刚才对视0。1秒就心虚了，好象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可我一不偷二不抢的，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对不起公司的事啊。”
  “真没有？没有上班偷懒？没有粗心大意看错文件？没有不小心泄露公司的秘密？没有接触那些猎头公司或要跳槽？”
  “你什么意思啊？没有、没有、都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啊？严氏金牌秘书耶！能做那么逊的事吗？再说严氏给的待遇可是非常好的，而且福利也不错，可以定期去参加培训充电，又有发展空间，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公司啊？不过说真的，加班真的多了点，好在加班费给了一些安慰。总归说一句，只要公司不倒闭，我可是打算在严氏拿退休金的。”
  “那他为什么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你？”
  “我哪知道为什么啊。”
  “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不会是，总经理喜欢你吧？”
  “怎么会呀。总经理怎么会喜欢我呢。虽然他有向我表白过，说要追求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但――”
  “什么？你说他要追――唔、唔。”白伊瑾一把捂住赵优伶的嘴。虽然打断了她突然高扬的声音，却也引来其他三人的注意。
  “你们怎么了？在聊些什么呀？一直看到你们在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展暮言发挥他八公的八卦精神。
  “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呀，这可是太有什么了。伊瑾说总经理向她表白了，要她做他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赵优伶太兴奋了，一时都忘了严雷是老板，是衣食父母，有点没大没小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呀总经理？这不可能是真的嘛――”
  “这是真的。”
  “这个比和尚娶尼姑还不靠谱――啊？真的？”
  赵优伶一时下巴掉下来合不上去了。
  “真的，我是说过要追求白秘书，要她做我的女朋友。”
  严雷望着白伊瑾，平淡但认真的说。
  “不，不，不会吧？”赵优伶看看严雷，又看看好友，再看看严雷，说不出话来。
  这个绝对是大新闻！
  “不过她本人好象还没有这个自觉。我想是我们的沟通不够。不介意我们失陪一下吧。”说完，严雷已经站起来，拉着也是石化中白伊瑾就跑。
  他们跑出餐厅，迅速上车走了。
  
08
  “哎！你们去哪里呀？那我们怎么办？”反应过来的赵优伶起来要追出去。
  “什么怎么办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现在应该吃饭，来，快点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展暮言一把拉着要追出去的赵优伶，把她硬压在座位上。
  没办法啊，好兄弟不帮，还能帮谁呢？
  本来还以为要分神去阻止今天相亲的另一位主角的，但他似乎没有要追的打算，甚至连起身的动作也没有。
  只见他安静地吃着他的海鲜脍饭，一副对眼前的事见怪不怪。那副早就料到的样子实在看得他很碍眼，很让他不爽。
  好啦，他承认他是不服气。怎么自己跟严雷和白伊瑾天天在一起，而且每天起码都有8小时以上，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来电”了，亏自己还自称是小道王呢。而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能一眼发现他们之间有“奸情”，这实在很让人不爽。
  当然，这个不肯安静下来的女士也让他很无奈。
  “优伶，你不用追了。你还是坐下来吃东西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怎么能不追，虽然他是总经理，但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今天是你们在相亲，我们本来聊得好好的，他瞎搅和什么，还拉了人就跑，他以为他在拍戏哦？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追他们回来的。哎，展特助你放手啦。”
  “不用追了，他们已经上车走了，你再追也追不到的。”陈宇杰一副平静的样子。
  “但是，你们刚才不是聊得很好吗？怎么伊瑾这样被带走你都难过？”赵优伶开始安静下来。
  “难过是有一点，但我想伊瑾一定是有一点喜欢你们的总经理才会被他拉着跑。既然伊瑾喜欢的是你们的总经理，那我想我会很诚心地祝福他们的。”以朋友之谊。
  赵优伶却是另一番理解：宇杰一定是很伤心的，虽然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刚才聊得多好啊，本以为能发展一段很好的感情，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横刀夺爱了。
  看着陈宇杰低头安静地吃东西的样子，赵优伶却以为他在暗自情伤，以为他真的很喜欢白伊瑾，心里不禁有点涩涩的。
  “不用伤心的，放心好了，我以后会介绍更多的更好的女孩子给你的，放心好了。”边说，赵优伶很海力地拍着陈宇杰的肩膀，一副‘一切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而陈宇杰则是回了一个招牌笑容。
  在一旁看了很久的展暮言则是开始同情陈宇杰――又是一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典型例子啊。
  当然啦，他是旁观者，这个拍得男人要吐血的小姐才是那个当局者。
  
  * * *
  
  被严雷拉着出了餐厅，又来到他的车边，白伊瑾都没有挣扎。
  不是她不想，而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路上严雷走得很快，她光顾着脚前的路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要挣扎一下。
  刚喘了一口气，严雷已经把车门打开，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一把把她塞进车里，然后从另一边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否，马上开车融入滚滚车流中，全然没有平时稳当的作风、绅士的风度。
  好在他还没有丧失该有的理智，车速并不快，也很平稳。
  白伊瑾不禁暗自松口气。原以为会像刚才从餐厅出来的风行疾步一样，车速会像飙车一样快，要不也来个“迎风柳步”蛇行穿插。
  但没有，这说明老板现在还是满理智的。
  但她还是不敢问老板他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她是不知道严雷要带她去哪里，但相信他也不会将她给卖了的。现在就慢慢等他停在哪里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内有点沉闷。白伊瑾不时利用后镜偷偷观察严雷的脸色。但严雷也从镜中看她，她马上转移视线。
  这样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几个回合后，白伊瑾发现严雷的脸色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好象还在他的嘴发现了一丝丝几不可见的笑纹。
  但两人还是没有出声，这时的沉默，不见得沉闷，倒还仿佛有几分暧昧的甜蜜。
  车终于停在一块有斜坡的草地上。
  两人下了车，严雷把外套脱下来，铺在草地上，然后在旁边坐下，示意白伊瑾坐在外套上。白伊瑾哪敢坐，连忙摇头兼摇手。
  名牌手工西装外套耶，平时都要干洗加保养，哪能当餐布一样垫着坐啊。
  但严雷哪由得了她的拒绝，一把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她便撞入他怀里。
  严雷也没有趁机大吃豆腐，只是小吃一口，抱一抱便将她扶正坐在身边，只是那手就没有‘顺便’松开了，一直抓在手中。
  白伊瑾试着从不留痕迹到略施小力，再到用力抽，但仍没有把手弄出来。自问心里也还不算太讨厌，也就由着他了。
  两人继续车上的沉默，一起静静地看着不远锤个或像一家人或是情侣的人在放风筝。
  良久。严雷才打破沉默。
  “我说过，我要追求你，要你做我的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