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第27章


或者你安插在我这的眼线是谁?还有当年是不是你引来的徐一刀?别告诉我没有,昨天小小刚不见了,你儿子也立即消失了,如果是他做的,那是潜逃。如果不是他做的,哼,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还有,有人曾看见你的人夜里去过一个佃农家,而那个不久就被杀了。这些问题,随便回答几个,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常致成抖的利害,如同末日降临。
  “我死也不会说,哈哈哈!”
  “冥顽不灵!来福,让他一样样都尝尝!”
  来福正要上前,却被三小姐拦住,她从香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恶毒的笑着。
  “先试试我新制的‘仙人叫’,知道什么叫仙人叫吗?就是神仙上了这药,也会痛得叫出声。”
  来福接过,小心翼翼的倒在刀背上,涂到要施刑的地方。
  只片刻功夫,所有涂到药油的地方全都红肿了起来。常致成咬牙挺着不叫出声,却禁不住冷汗似流水般涌出。
  “好了,你来。”
  三小姐司马光和一脸期待。来福取了四五只骨签,在常致成身上打量了下,将一根骨签插进了他的肘部。常致成终于忍不住惨嚎起来,来福手脚利索的将其他骨签也都插到不同部位,留在外面的部分很薄,只需轻弹一下常致成就会惨叫半天。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司马南问,常致成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司马南,大口喘息。
  “死也不说!”
  “呵呵,你那个结拜兄弟可不一定有你这么坚强。”
  来福闻言立即把王山为提起,但随即发现他的头下垂着毫无反应,来福立即弯腰查看,却发现王山为竟然已经吓死了。
  “老爷,他死了。”
  “便宜他了!拖出去,鞭尸!”
  常致成努力扭头看向王山为,悲愤填膺,向司马南惨嚎。
  “司马老贼!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毒手!”
  “我对他用刑了吗?可笑!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就在这时,刑房外有仆人通报,有客到,而且是很重要的客人。
  司马南略一犹豫,带了四少爷司马尘同出去了,留下三小姐司马光和继续对常致成用刑。
  “魔鬼!你们一家全都是魔鬼!”
  常致成的惨叫和三小姐的娇笑声随着刑房关上的门消失了,司马家大院似乎太平无事。
  来访的是军阀张吉昌,也就是东方倩茹的师父花自安杀死的军阀张吉顺的弟弟。虽然张吉昌拜司马南为师学习道术,但并不妨碍他的贪念。
  “师父,听说常家那个浑小子居然敢欺负到您头上,实在太可恨了,我已经带兵把常家围起来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张吉昌不说废话,直奔主题。
  在司马南出来前是刚到家不久的东方倩茹和司马长山陪着,三个人并不熟,而且东方倩茹与张吉昌还有旧仇,所以气氛很是尴尬。
  在尴尬的气氛中,张吉昌的眼睛不时停留在东方倩茹身上,欲火中烧。
  司马长山一直在忍耐,张吉昌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人,就算司马南在,也要有所顾虑。张吉昌手里的毕竟是正规军,不是司马家的护卫队能相比的。但司马长山听到张吉昌近乎无耻的话时,还是忍无可忍了。
  “张兄!这好像是我们司马家的家事吧!”
  “司马世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身为地方督军,自然要维护地方治安,现在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出现,如果我放任不管,其他人会怎么评说我?于国于民我都应该派兵!”
  司马长山还要说什么时,司马南制止了他。
  “长山,退下,吉昌说的对。我看就今晚动手吧!”
  司马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仍是那副平淡无奇的表情。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张吉昌立即起身告辞,也不待司马南说什么就已经走出前厅。
  望着张吉昌的背影,司马南冷笑一声。
  “倩茹,你有什么事吗?”
  司马南一回头,目光对上了欲言又止的东方倩茹。寒光闪动,直插心底。
  “与小小姨有关,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其实小小姨也不是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她说那个男人穿的衣服和大表哥差不多。不过也可能是看错了,所以就一直没敢说出来。”
  司马长山脸色一白,不等司马南问话就已跪下。
  “冤枉啊,父亲,小小出事后我一直都在家里,根本没有机会……再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大表哥,你别急,我也觉得不可能。小小姨她也没说就是你啊!”
  司马南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说,就只那样盯着司马长山和东方倩茹。
  “表妹我没得罪你啊!说这种话是要死人的!”
  “大表哥,其实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小姨她说那个人的背一直都是弯着的,倒像是……”
  “叭!”
  司马南突然一拍桌子,东方倩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头也低下了。
  “尘同呢?怎么还没回来!”
  东方倩茹惶恐的表情下,嘴角微微上翘着,她在笑。
  
(八)八部天众
  司马尘同刚进大院就感觉到了不对,仆人们看他的眼神少了畏惧,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这让他非常不高兴。
  “二少爷,老爷请您到前厅去一趟。”
  往日最得心的一名仆人对司马尘同说,然后只微弯了下腰就转身离开了。司马尘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不安,在他不在的时候,司马家发生了某些变故。
  司马尘同来到前厅时,外面乌云散尽,阳光明媚。
  “尘同,你回来了。”
  司马南没有立即问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而是缓和了一下情绪。
  司马尘同向前厅里看去,大哥和四弟都在,东方倩茹扶着赵小小站在一旁,连那个面目丑陋却被奉为上宾的工天也在。他们都在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司马尘同,似乎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父亲,我回来了。今天在几处旅店共得大洋一万三千多块,您看明天还需不需要继续去……”
  “不必了。”
  司马南打断他的话,欠了欠身子,用一只胳膊支撑在桌子上。
  一时间,司马南像是老了几十岁,满脸倦容。
  “尘同,你要跟我说实话,昨晚到现在,你都在什么地方?”
  司马尘同一愣,然后就开始说出都在哪里,但他并没有什么证人。司马南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目光竟然也都凶恶了起来。
  “工先生,你来说一下昨天看到的事吧!”
  工天擦拭了下嘴角粘稠的液体,然后才开始说话,等到他说完时,司马尘同脸色已经腊黄没有一点血色。不等司马尘同辩驳,司马南就又让赵小小说,在赵小小的话结束后,司马尘同已经瞳孔散大,摇摇欲坠。
  “尘同,你觉得该如何解释呢?”
  “回父亲,没法解释。但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过。”
  司马南叹息着,一只竹签在手指间绕来绕去,始终没有抛出。
  “现在你一个机会可以证明自己,可我想你大概不会那样做。所以,你是准备接受家法还是接受驱逐出司马家?”
  司马南漫不经心的说,前厅里的人全部都惊呼声出,司马尘同这个时候宣布离开,那他很可能在半路上就被仇家砍成几百块。但如果不离开,司马家的家法一点不比死亡轻松,甚至更痛苦。
  “我……离开。”
  司马尘同略做犹豫就有了决定,他知道此刻司马南念父子之情,并不表示以后也会,说不定哪天突然又想起这件事,就很可能剥皮点天灯,甚至砍成人棍丢厕所里。
  “那你走吧!”
  司马南站了起来,不再看司马尘同。过了很久,司马尘同的脚步声消失了他才回过身,眼睛深邃像漆黑的夜。他突然笑了,那样轻松自在。
  “都去准备下,今晚要让那些肖小之徒知道,冒犯司马家的人不会有一人是能逃脱的。”
  除了东方倩茹外其他人都应声退下了。
  “倩茹,你还有什么事吗?”
  “舅舅,我也想去看看。”
  司马南皱眉不语,好半天才点点头。
  与司马家准备武装的热闹情景不同,被团团围住的常家大院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有的惊恐不安,有的冷笑不止,有的袖子里藏了刀,准备鱼死网破,还有的蒙着被子安心大睡,似乎天塌下来都不要紧。
  王山为的儿子王祈对家里正在发生的并不十分明白,但也知道有大事发生,一些人想对他不利,所以在早上枪声响起时就窜到了花园,躲在灭火用的大缸里的浮萍下,用一根中空的草棍呼吸。王祈把这当做了游戏,但在水中泡到下午,他开始受不了了,皮肤肿胀的要裂开般,更可怕是水里的那些红色细小的虫子,全部聚在他皮肤周围,像是试图要钻进去,甚至可能已经有虫子成功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王祈一直在忍耐,直到花园里再听不到人声,他才飞快的爬出水缸,脱掉所有衣服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
  虽然王祈只有十几岁,但他还是想到了死。
  在死亡面前,人的感悟其实是不分年龄的。
  天很快黑了下来,王祈溜回自己的房间,他的丫环小丽看见小少爷赤身裸体的跑进来,吓了一大跳,忙翻出衣服给他穿上。
  就在这时,几层院落外人声鼎沸,似乎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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