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已经停止了翻滚,静静的躺在地上不时抽搐一下。力气和意识渐渐地从她身上抽离,虽然她已不能再动,可她却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个是相爱了三年的男友,一个更是二十多年的好姐妹,舒婷终于明白了,耳边的声音渐渐虚无起来,她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作为舒婷的男朋友和最要好的朋友,易术和GG为舒婷查不出原因的死亡感到万分悲痛,并隆重的操办了舒婷的葬礼,根据舒婷生前的遗嘱,易术还顺利地接收了舒婷的财产。
躺在客厅的沙发上,GG无聊的看着电视等着易术回来,墙上的布谷鸟钟铛铛的响了七下,已经七点了,易术怎么还不回来呢?
门轻轻地开了,易术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手里拎了个食盒,见GG惊喜地扑过来,易术不露痕迹地推开她,把食盒拎到她面前,“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GG欣喜地接过食盒,捏了块绿豆糕到嘴里,“真甜。”易术在她身边坐下,“我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的,真是奇怪了,你好歹也是她二十多年的好朋友,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
GG又捏了块绿豆糕,翻眼看他,“干吗?现在后悔了?”把糕吃掉,她擦了擦嘴,看着易术得意的笑了起来,“你没听说过吗?最毒妇人心,你真的以为我在鳄鱼里下了咒是让她忘掉你?”
见易术吃惊的样子,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一直都想她死的,谁让她样样都比我强?其实我下的那个咒是三日咒,不过要是三天咒不死她我就完了,谁让她只疼到了膝盖,所以我只好把鳄鱼烧了弄死她。”
见易术变了脸,她凑近了过去,“怎么,你怕了?”易术却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尖锐,笑得GG心里直发毛,强自镇定,“你干什么?”
易术突然站了起来开始跳舞,而且竟跳的是舒婷最拿手的孔雀舞。看着易术轻飘飘的扭腰摆手,一脸陶醉怪异的表情,GG突然觉得可怕极了,她指着妖娆舞动的易术,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易术?”话未说完,肚子又忽然痛了起来。
见GG痛苦万分的捂着肚子滑倒在地,易术转了个圈跳到她面前,柔声发问,“亲爱的,肚子很痛吗?”GG没有回答他,只死死的盯住了他,喉咙里咯咯的响了几声就不再动了。
见GG断了气,易术伸手拿过食盒,捏了块绿豆糕,怜爱的看着绿豆糕万分可惜地说:“易术啊易术,你还不快吃了它?很好吃的。”说完咯咯地笑着把绿豆糕吞了下去。
咒(尾声)
一个星期后,易术和GG的尸体被邻居发现,经法医鉴定,两人均是吃了有毒的绿豆糕中毒而死。
灵蛇
我拿着杂志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院子里除草的华文,今天是我们到达这里的第二天。
这个依山傍水的小别墅是华文家建了用做度假消暑的,去年暑假的时候我也来住过一段时间,环境很好,幽雅静谧,最适合我这样爱静的人。只是这一次,我大概享受不到多少的宁静了,因为华文那个一向爱闹的弟弟华武也跟了来,还带来了他的蜜糖,这个蜜糖其实是他的小女朋友,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子,华武介绍说,其实她叫余惠,但因为她特会嗲就像蜜糖一样总粘住自己,所以干脆就叫她蜜糖了。
华文和华武虽说是兄弟俩,但脾气性格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特别爱静一个又特别爱动,对此华武竟也有一套说法,他曾特地给我解释过,华文爱静那是像妈妈,而他华武爱动就完全接受了爸爸的遗传。因为和他的家人接触的不是太多,所以我不知道华武的这套说法是否属实。
这兄弟俩虽性格反差极大,但也是我所见过的弟兄之中感情最好的,我总觉得华文疼他这个弟弟有时甚至多过疼我,但我从未埋怨过,相反却觉得这好像却使我更加的爱他了。要知道,现在的社会里经常会有一家人为了房子啊,遗产啊什么的闹上法庭,让人觉得人情已在金钱的面前逐渐淡薄,但这样的事就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俩兄弟的身上。
就比如今天,本来讲好了大家一起打扫卫生的,但天刚刚泛亮,华武就拉了他的蜜糖去爬后面的山了,等我和华文看到他留的字条后,估计两人已爬到半山腰了。幸好这别墅不是太大,我和华文很快就把我们现住的两间房打扫干净了,至于院子里的草,华文说这地方蛇多,还是除掉好一点。
无聊的把杂志扔到了沙发上,我站起来,准备去帮华文的忙,但门铃却在这时响了,华武和他的蜜糖回来了。华文扔了手里的铲子,过去开门,我又坐回了沙发里去,余惠看起来累坏了,进了客厅就喝水,但华武却一脸的兴奋拿了个瓶子跟华文说着什么。
余惠把自己抛到了我对面的沙发里,将腿翘到了沙发的扶手上晃荡着,一脸神秘的问我,“写乐姐,你猜我们抓到了什么?”“抓到了什么?”我坐直了身体吃惊的重复她的话,“难道你们还抓了东西回来?”
“嗯。”余惠使劲点点头,换了个姿势,“这下小金一定会高兴死。”听到小金的名字,我立即坐了回去,小金会高兴死,那他们抓的一定不会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因为那个小金是华武的死党,开了一家冷血动物店,专门卖一些蛇、蜥蜴之类的冷血动物给人当宠物。
重新拿起那本杂志,我开始乱翻,真不明白这些人,好好的养个猫啊狗啊的不好吗,养什么冷血动物,真是变态。刚翻了一页的杂志下一秒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吓了我一跳,刚才还站在门口的华武已经进来了,夺掉了我的杂志,把一个可乐瓶献宝似的举到了我眼前,一副得意的样子,“写乐姐,你看。”
我无奈的歪头看过去,却是吓了一跳,原来瓶子里竟装了一条小白蛇。只见这小蛇全身白色略呈透明,腹面隐约可以看见半环状的花纹,此时它被关在瓶子里,却也将头竖了起来,一条鲜红的舌头不时快速的吞吐着,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竟好似在盯着我,看的我心中一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小蛇的眼神怎么像人一样啊?虽然我的胆子不是太小,但这小蛇还是使我汗毛直竖,直觉这小蛇不太寻常,我皱眉摆手,“好了好了,你快拿走吧,我看到了,一条蛇嘛。”
余惠看我惊恐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华武小心的把瓶子放到了茶几上,一面观察一面对我说教,“告诉你写乐姐,这可不是一般的蛇,这可是条变异的赤链蛇,水赤链。”看我迷茫的眼神,他又把瓶子拿了起来,一副大家的样子解说,“这蛇是没毒的,赤链蛇通常都是灰黑色的身体有黑色的斑纹,但这条却是白色的,罕见吧?”
我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蛇经,一想到那些凉冰冰、滑腻腻的东西我身上就泛寒气,我干笑着站起来,“得了,我去帮你哥啊,你慢慢研究好了。”
我跑到了华文身边,准备帮他铲草,但院门却嘭的一下开了,我和华文惊诧着看过去,立即惊叫了起来,因为门口密密的盘了好多蛇,虽然它们不向里进,但我吓坏了,紧紧的抓住了华文,华文虽也害怕,但仍握紧了我的手,试图把他的力量传递给我,华武和余惠也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个装蛇的瓶子。
只是他刚一出来,门口的那些蛇就一齐嘶嘶鸣叫起来,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觉得这些蛇像是在冲着华武嘶叫,灵犀所至,我突然大叫了起来,“华武,把那条小蛇放掉,快点。”
华武一向是胆大的,但见了这么多的蛇竟一起盘在他家的门口,不竟也慌了起来,听我这么一叫,他立即抖着手,把瓶盖拧开,将瓶子扔到了地上,那小蛇便从瓶里大摇大摆的游了出来,向门口蜿蜒着爬去。
说来也真奇,那门口的蛇见那小蛇爬像它们,竟都停止了嘶叫,一齐注视着那小蛇,直到它爬回蛇群里。
群蛇竟像有人指挥般的将那小蛇围在中间齐齐的后退,眨眼功夫就走的一干二净了,要不是那个装蛇的瓶子还躺在地上,我真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
蛇群已退去半天了,华武才恍然惊醒,他冲到我面前一脸的敬佩,“写乐姐,你怎么直到它们是来要那条小蛇的?”我心里忽然掠过一丝得意,立即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懂蛇语,笨蛋。”看着华武对我一脸的崇拜,我再也憋不住大笑着跑回客厅。
虽然受了场惊吓,但我终于可以像去年一样度过安静的两个月了,因为华武经不住他蜜糖的死缠硬磨终于回去了他在市区的家里了。
尸水啤酒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耸立在肩膀上冲着他笑的鲜肉饼子头,意识慢慢地模糊了……
再醒来时,发现时自己已经躺在一个小饭店的餐厅里。
饭店奇小无比,厨房和餐厅竟共用一间房。
一个漂亮的美眉正瞪大了眼看他,见他睁开了眼,美眉嘴角向上翘了起来,红唇轻启,吐出了几个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几个字,“你醒了,啤酒和点心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慢慢吃。”
他循着浓郁的香味爬了起来,坐到了桌前。
香味是从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散发出来的,杯子里满盛着金黄色的液体,咕咚,他的喉头打了个滚,好香的啤酒,疑惑的看看那个漂亮的美眉,美眉吃吃地笑,“一个叫青青的姑娘已经给你付了帐,让你尽量的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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