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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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也许是甜蜜的,因为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总会对结果有很多美好的憧憬。太子晚饭后告诉我:大哥带着家乡的信使已经抵达京城,明天就入宫面圣。我求他带我出宫和亲人见面,但是太子也不清楚大哥们下塌在什么地方,因为老康有旨,在我和太子婚典之前不能有任何安全上的状况出现,因此我的家人被严密保护起来,除老康的亲卫队之外没人知道他们住哪。
    我一夜无眠坐盼到天明,黎明的第一束曙光照在我的窗棱上时我开始梳妆打扮。头发梳了很多次总觉不好,眉描了又擦掉,总觉深浅不一,胭脂不能太淡,这样看起来让我反而不是很有精神,但也不能太浓,有雕琢的痕迹。我反反复复的对脸部进行修改,太子驾到,老康让太子带着我去西华门迎接娘家人,还让已参政的其他皇子一同去迎接,这是老康给的很高殊荣,看起来他很给我面子。太子和我一前一后的来到西华门时八贝勒以上的皇子早已尊皇命在此等候,我给大伙见礼,他们都说免了。七贝勒消瘦了很多,我有些心痛。
    很快因马车的到来打消了我心头对七贝勒的挂牵,大哥和阿鹏都骑着马,阿鹏脸色很憔悴,我以为是长途跋涉累的,他在人群中还是那样的出众,大哥翻身下马给太子们行礼,他也跟着下马行礼。等他站起来我不顾礼数,不管众目睽睽冲到他的面前紧紧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的耳畔一遍一遍的倾诉:我好想你。他什么也没说,双手紧紧环着我的腰,仿佛松手我就会消逝般,头埋进我的发间汲取我的体香,时间片刻中停止了转动,世界上也只剩下了我和他。
    回神时却见到五妹木珠居然站在马车上神情伤痛的看着相拥的我们,眼尖的我看见五妹妹已经梳髻,这说明她已嫁人。三姐夫先从马车上跳下,把五妹从车上扶下,又把抱着小孩的三姐从车上小心扶下,三姐夫面色沉重,三姐一脸忧心,大家都把眼神投射在我身上。
    我不在家的这一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家庭聚会:“五妹,你这是?”我指指她的发型。听到我的问话她突然很委屈的哭泣起来却一言不发,她的反常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老康身面的资深太监来传话,宣我们大伙觐见。皇子们跟着太监走在前,大哥跟着,三姐夫扶着想和我说话却来不及说的三姐姐跟着大哥身后,阿鹏却将手伸给五妹,五妹顺从的将手放入他的大掌之中,阿鹏手掌中的那个位置是我的啊,为什么他会去牵手五妹?我谔然中。不及细想太子催促着我跟上队伍。
    进到金銮殿,太监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让我们听封,大哥带着我们跪下接旨。圣旨上说我阿爸治理地方有功,对朝廷小心兢业,无纤毫怠慢,给予褒奖。自撤藩后尚需兵丁戍守,为加强云南防守之急务木高土司用人可不受吏、兵二部掣肘,用财可不受户部稽核,允屯兵云南。封大哥为从三品员外郎,除今后能世袭木家的土司外,岁奉39两,加支204两,赏豹子补朝服。没来的二哥封为云南省按察使正三品,岁奉53两加支324两,赐镶红宝朝冠一顶,孔雀补朝服一套。三姐夫加官七品,委署骁骑尉,姐姐封七品夫人。阿鹏即任广西南路都尉使,赐侬姓,其妻木珠淑仪素著封为七品夫人。
    听到这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阿鹏娶木珠?只觉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喉头发甜,鲜血从口中喷出,大脑罢工顿时将我陷入黑暗,我昏到在大殿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毓庆宫的婚床上,大哥和太子在床前守候。
    “琬儿醒了。”太子看见醒来的我,帮着我坐起身在我身后垫上软枕。
    我却没看他,两眼直直的盯着大哥:“哥,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阿鹏根本不是木珠喜欢的类型,再说木珠还小,他们怎么可能会成亲。”
    大哥轻轻拨开贴在我脸颊上的乱发:“傻妹妹,你的心思不用说哥哥也知道,年前不顾一切追捕三妹替你去西藏成亲就是希望能成全你的幸福,为你铺平通往你所向往爱情的道路,可惜哥哥没本事,守护不了你的爱情。”
    哥哥没告诉我他们成亲的原由但告诉我他们成婚的事实,“哥,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我在哥哥的怀里哭成泪人。
    哥哥搂着我:“四妹跟哥回家吧,看着你受委屈,哥心疼,哥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看见你开心的笑容。回去咱们有饭吃饭有粥喝粥,这辈子哥养着你。”我知道他是想要保护我的。
    “木公子稍安勿燥,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今晚我将他约至浮碧亭让琬儿和他单独谈谈,再做打算。”太子阻止冲动的哥哥,我也知道我们婚事已昭告天下,我早已骑虎难下。我仿佛看到一丝希望,也许阿鹏和木珠也是假结婚,说不定那个西藏土司娶不到我,就想要娶木珠,三姨娘舍不得五妹远嫁,就让五妹也假结婚。
    我自己用好的设想不断安慰自己,不然的话我会崩溃。去把爱人抢回来,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可情敌是自己的妹妹,我把阿鹏抢回来,她要怎么办?不抢,两姐妹共伺一夫,我们不是娥皇女英,我的性格也办不到,看着自己的老公睡在别人的枕边,就算是妹妹也不行。
    傍晚时分我来到亭中等待阿鹏,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一个如我设想的答案。清明时节,细雨纷纷,看着燕子在雨点中穿梭我好羡慕,毕竟它们是成双成对的,而我,花落何处?
    微雨燕□□,落花人独立。是我此时的情景写照。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看见阿鹏赴约,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天气很冷,出门走得急也没多穿点衣服,嘴里吐出的气聚成白烟,呵在手上希望等阿鹏来的时候让他握着能是温暖的手。无尽的等待使我的心比天气还要冷,从内至外透出的寒气冷得我的身子开始不停抖擞。夜色来袭,宫里掌灯的梆声也已敲响,我还没见到他的身影。
    一定是五妹不许他来见我吧,他是个听老婆话的好男人老婆说什么是什么。也许他受了封赏,老康大摆宴席庆祝,他脱不开身。又或许太子还没找他们的住所,没约到他。很有可能他初来乍道找不到来浮碧亭的路,正在迷路中。
    “琬琬!”一声轻唤,我知道他终于来了,在寒夜里再久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因为他来了。
    “你来了。”太多话想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恨今晚没有月光让我看不够他的脸。
    “来了!”一如既往的憨厚,他没变还是一年前那个阿鹏。
    “我让大哥带给你的画你看懂没有?”
    “懂,你让我相信你,不管别人怎样说,你的手只让我牵。”
    “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我和太子成亲是假的,目的只是要打消西藏土司对我的窥视,而且太子答应我,我们只要假装夫妻两年,把所有的路都铺好后他会让我离开的,我们就不用分别十三年。”
    “这些大少爷都已经告诉我。”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五妹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说。”
    “为什么?”
    ……
    我知道他的为人,答应别人的承诺是不会失言的。
    “那好,我这样问,你和五妹有没有圆房?”
    良久,他回答:“有!”
    天啊,我有些站不稳,耳朵嗡嗡做响,血液在血管里凝固,双手抓住亭边雕栏不让自己摔倒。深吸口气:“是不是五妹被人欺凌,阿爸为保她名节逼你娶她?”
    “她是个好女孩,你别这样想她,成亲时她依然是完壁之身。”
    阿鹏竟然这般维护她,我的心裂成碎片,剧痛之下反而感觉不到疼痛。
    “那我怎么办?”他们圆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而阿鹏又这么维护他的妻子,我呢?
    “琬琬,太子给你的尊贵,是我给不起的。还记得吗?在丽水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只是你脚下的泥土,而现在就算我是那泥土,你也不会再踩到,你的脚上不会再粘有尘土。你忘了我在这宫里好好生活。”
    “荣华富贵从不是我想要的,这你是知道的,我想要嫁的人是你,也只有你。”眼泪悄然滑落。
    “对不起琬琬,我成了你最看不起的胆小鬼,我配不上你,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和你站在同一高处,我累了所以我放弃。”
    “我没有要你为我改变,你只要保持你自己就好,这些我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吗?为什么一年的时间让你变得这么多?”
    “琬琬忘了我吧,能当上太子的侧福晋将来还可以封妃甚至当皇后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这样不好吗?”
    “你看到的就只是这些吗?”我好不容易帮他建立起来的自信就这么轰塌。
    “琬琬,我只是个平凡的人,而我知道你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们的生活只能是这样的。”
    “好吧,只要你认定了你要走的路我成全你,就算今生不能和你成为夫妻,我也祝福你,我把我的那半幸福也送给你,当是我的贺礼,让你的幸福成双。”双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却没疼的感觉。
    “琬琬我希望我的决定是对的。”
    “那么按照规矩,你也不应该再叫我琬琬,对吗五妹夫?”我好庆幸今晚没有月光,让人看不到我的慌乱,我的无助,我的绝望,我的狼狈。
    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有我的,我能感受得到他的悲伤,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下很大决心般的拿到我面前:“这个我是不是应该还给你?”
    我透过泪眼看到他手中是我送给他的定情之物,我木家四小姐身份象征的木制梅花簪,“我木琬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扔了或送人全凭你高兴。”我的心应该没有了,说出这种话也不难过。
    他把簪子放回怀中又拿了一样东西给我:“这是你说你最想要的虎骨做的发簪,原本想留到为你掀起盖头时亲手插在你的发间,送给你当是礼物。”
    强忍泪水不让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我接过他手中的簪子,“谢啦,我会把它当做我的嫁妆插在头上,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不是说今后的路让我自己走吗?那么从现在就开始吧!”我的脚哪里还能走得了路,软得没力。我以为我的爱情的坚不可摧的,我曾经为能拥有这份爱情引以为傲,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全身都痛,只剩下一张利嘴还不愿认输。
    “我先走,你也早些回去。”他没有发现我很冷吗?为什么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关怀备至,温柔的把他的衣服为我披上?
    点头,手里紧紧握住带着他体温的发簪,眼泪无声的肆意狂流,泪珠跌落之处飞溅碎裂像我的心。他的身影在我眼中完全消逝后我再也强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滑落在冰冷的地上,发声大哭,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我内心的伤悲。
    “琬儿别哭了好吗?”不知何时太子到来把我拥入他的怀中。
    泣不成声,我只能摇头。
    “这儿冷,我们回去吧!”太子打横抱起我,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觉得他的怀抱也很温暖,但我的心门却为阿鹏关闭了,别人走不进来。
    回到毓庆宫,太子把我放到我们的婚床上,拿被子披在我的身上:“看你,身子冰凉可别冻病了。”他坐到我身边用手臂搂住我,我温顺的将头靠在他肩上,什么都不想经过我的大脑来思考,包括说话,因此我一言不发,就这么呆呆的靠在他的臂弯。
    “琬儿就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好吗,我发誓用我的生命来疼爱你,给你幸福快乐。”我没说话是因为大脑死机,他却以为是我的默许。
    他青蜓点水般试探亲吻我的双唇,我没有反抗,我的的无动于衷给了他很大鼓励,他再次将他的双唇覆盖在我的双唇上,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侵略的进攻。热吻如雨点般落在我脸上,鼻尖上,眼睑上。耳坠成了他的美餐,不停用牙齿轻咬,下口若重了让我吃痛我会皱着眉让//呻//吟之声溢出,他却像听到天赖一样兴奋不已,加紧对我耳朵的摧残。而我身上的衣服早被他灵巧的手指剥离,零乱地挂在我的肩头。他把我轻轻压在他的身下,双手熟练的将我下身的亵裤褪到膝盖上,急切释放他的炽热,而我处子的身体在遭到硬物穿刺时产生巨大疼痛也因此让我的神智恢复清醒。身体上的疼痛让我猛然握紧拳头,右手却在握拳时被什么东西刺破,抬手查看原来我手里还紧紧握着阿鹏送我的簪子。
    我发狂的用手抵住正欲更深入侵的太子,“出去,你给我出去。”太子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反抗,有些楞神,我把他垫在我腰下的软枕抽出掷到他头上,“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被枕头打中他马上回神:“对不起琬儿,是我太急躁,没伤到你吧?”
    “出去!”我嘶声裂肺的狂叫,眼泪又不争气的滴落。
    “好好好,我出去,你别哭。”太子也不生我的气,狼狈的拉好他身上的衣服,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想说什么但我狠狠的瞪着他,他只能把话咽下出去把门带上。
    我拉好衣服把床头的油灯点燃,看手中一直紧握的发簪,这支骨质的簪子大约有三寸来长,尖细的一头正插在我的手掌中。我忍着疼把簪子拔出血汩汩的从破皮的肉中直冒,血落到床单上印染出一朵夺目的梅花。细心的阿鹏把簪子粗的一端打磨成一只小鸟的头,小鸟的眼睛和嘴清晰可见。这只簪子是他猎到的老虎,为我猎的。就因为我说了一句“有本事的话送支虎骨簪给我,金银做的簪子有什么了不起,拿着钱到处都买得到。”他就去猎老虎而且成功猎到。这么优秀的男子我却没福气成为他的妻子,我好失败。
    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海的女儿》,小美人鱼拯救了落难的王子并深深爱上这个王子,为了能成为王子的新娘她忍着疼痛把鱼尾割裂成双腿,她开心的憧憬着与王子的幸福生活时得到的却是王子与别的女子结婚的消息。小人鱼的姐姐让小人鱼杀了王子获得重新变成人鱼的机会,小人鱼不忍心下手,她选择祝福自己心爱的人而自己变成海上的泡沫。小时候看这个故事的时候总为小人鱼抱不平,除了杀了王子或自己变成泡沫以外还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去把王子抢过来让他变成自己的新郎不就可以了吗?现在我终于知道除了让自己变成泡沫真的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
    叹口气擦去脸上的泪珠,提笔写下绝笔诗:“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别君时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去天边月,没人知。”写完拉开门出去,看见太子守在门外已经坐在地上睡着。没有惊动他,轻轻从他的身边走过。想去和七贝勒告别,走到永和宫门口大门紧闭想是这么晚大伙都睡了吧。在门口轻声说了声:“七贝勒保重!”希望风儿能把我的话转告给他。
    永和宫后面有一个人工湖,我曾在那里游泳。会游泳的人选择投湖自尽是不是不呼吸就可以沉到湖底?拖着两条无力的双腿来到湖边,生无可念死又何惧?闭上眼跳下去结束这一切吧,我本就不应该存在在个空间。纵身跳入冰冷的水中,却被随后跟着跳下水的人救起,“琬儿,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我知道他是五贝勒但他有一张和阿鹏一样破损的脸使我恍惚间把他当成是那个不要我的阿鹏,让我发泄心中的委屈。
    “你都不要我了,你还管我干什么?让我死了干净就当你从没认识过我!”我使劲推开他。
    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谁说不要的?我要我要,你都不知道我想要你,想得心都在痛。”
    “可是你却娶了别人,她就真的比我好嚒?你娶了她我怎么办?只能让我自己死掉。你好残忍,你不让我死却又让我看着你们恩爱,你知不知道你伸手牵她时我连呼吸都不会了,让我死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心也不会痛,我就可以解脱了。”我挣扎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我张嘴咬他的肩膀,血腥味顺着牙齿流到舌尖,他却没动,就这么静静站在水中抱着踩不到湖底的我,任凭我发疯。
    我渐渐平息,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嘤嘤的哭泣,他低语:“水凉,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点点头。
    他抱起我回到屋内找东西将潮湿的我包好后,我看着他忙碌,看着他想要离开,我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宽厚的背上:“求求你别走,别丢下我。”
    他转身环抱着我:“我不走,我只是出去弄点热水,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不然我们都会着凉的,我让人进来伺候你,等你换上干衣服我就过来。”
    “不要,我知道我放开手你就会不见掉,就像只断线的纸鸢飞出我的视线,我再也无法掌控。”我扣紧环住他的手指。
    他顺着我,哄着我,不再离开我,吩咐下人准备热水,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帮我把发束解散擦拭头上的水珠,我依然环着他的腰不想分开,头倚着他像只温顺的小猫任他摆弄。
    下人敲门说热水准备好,他抱着我走到屏风后面才让人把热水抬进来,我知道他是不想别人看到我的狼狈。等一切准备好来人关门出去后他才抱着我一同泡进装满热水的木桶。我依然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紧紧抱着他,在热水的氤氲下他黝黑的脸庞泛起红光。
    老天爷,就让我任性这一次,我只是一个为爱而活的普通女子,请给我这段不能画句号的爱情留下些印痕。
    我闭上眼主动吻上他的双唇,在我的生涩舌尖下他开始回应,我伸手脱去他被水浸湿贴在身上的衣服,他握住我的手不让我进一步活动。“琬儿不可!”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阿鹏!我不会和妹妹争的,只想要和你有一丝回忆,让我的爱情没有遗憾,求你别推开我。”我用似梦非梦乞求的眼神看他。
    “琬儿我不是……”他想申明,我不想听,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双唇。
    结束了这个缠绵的热吻,我的碎吻一路吻到他的耳根,轻声呢喃:“叫我琬琬,你的琬琬。求你最后一次纵容我,再宠我一次。”眼泪再次滑落,我已经没有明天了,我放纵自己,燃烧吧!
    “琬琬,我的琬琬,我的。”仿佛被我蛊惑一般,他化被动为主动,在亲吻我的同时褪下我潮湿的衣服。
    抱着如新生婴儿般的我跨出木桶,温柔的把我放在干爽的雕花木床上,他快速扒去他衣服放下帐帘,慢慢用身子覆盖住我的身子,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与我十指相缠。他的吻开始落在我身上的每寸肌肤,凡亲吻掠过之处无不让我落英缤纷。
    他的火龙坚硬如铁,炽热抵着我密封着美酒的瓶口,硬闯瓶颈品尝佳酿,我吃痛咬住下唇,不想让他知道我很不舒服。细心的他还是很快发现我的不适应,他停止进攻,用舌尖撬开我紧咬的双唇,把舌头让我含着,再开始轻轻抽动身体,我知道他是怕我咬伤自己,把他的舌头给我咬。
    象征着从少女到女人进化的薄膜被刺破后血水顺着他的炽热流出起到润滑的作用,我也不再感到那般疼痛,我开始迎合他的节奏,轻唤“阿鹏!”他答应得很艰难,似乎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才轻轻应一声。
    “阿鹏求你记住我,只要记得一点点就好!”在他终于达到巅峰时,我环住他埋在我胸口的头可怜的乞求着,而我也正感受着痛并快乐的感觉。
    “琬琬,你是我的。”他在我耳边述说衷情,可我好累,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梦醒时分,发现帐内何时多了一颗夜明珠,照得帐内通明,我的头枕在他的臂弯他面向我侧卧,被子只盖在他的腰间,结实的胸肌映入眼帘,他依然深情注视着我:“醒啦?身子还痛吗?”
    我看见我身上的他所留下的吻痕都已涂抹了透明的药膏,药膏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而我也恢复了该有的神智:“如果不痛的话是不是又该被你唾弃?”
    “琬琬为何有如此一说?”他问。
    “身体不痛就说明早已不是/处/子/,被其他人碰过,还会有人珍惜吗?”我答。
    “傻瓜,喜欢的是你,深爱的也是你,不关乎其他,再说我知道你只是我一个的。”他把我搂得更紧,紧密贴合的身躯让我感觉到他还不满足。
    把身体交付给他只是把他当做别人,我不再留念他的怀抱,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五爷,梦醒就该散了!”
    “你清醒了,我是谁?”他眼睛突然明亮起来。
    我一直都知道,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你是五贝勒!”
    他突然粗暴的将已经半坐起来的我压到,很认真的问:“那你记得昨儿夜里我们之间的事吗?”
    不想承认,他只是个替身而已:“不记得!”
    “那我帮助你回忆!”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他熟知我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他的手指轻捻我的峰峦上的茱萸,“我是谁?”如电般的感觉使我周身发麻。
    “五爷!”我娇喘!
    “重说!”他低头吮吸另一只并用牙齿轻咬。
    我抽泣:“是五贝勒!”加重音量怕他听不见。
    他在我耳畔低语:“琬儿不乖,我要怎么惩罚呢?”身下也没闲着,他用膝盖将我双腿分开,熟门熟路。
    我想用手遮挡却被他只手扣住钉在枕边,力道伤不到我但我也挣不脱。“胤祺!”我想他是要听见我叫他的名字吧!
    “乖!再叫一次。”舞动的火龙滑入。
    “胤祺!”
    “乖!别停,叫我!”他加快了速度。
    “祺!”我几乎接近□□按照他的要求不停叫他的名字,而我也深知他很在意当别人的替身。
    他一阵狂冲乱撞后停住把我的脸掰正对视他的眼睛:“告诉我,我是谁?”
    “胤祺!”我看着他迷砾隐忍的眼神,告诉他想要的答案。
    他很满意我的回答,瞬而毫不吝啬地喷洒出他的热情。他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不断亲吻我,从上到下,盖上他的印章,很快又再次对我大举进攻。
    “五爷,我腰快断了。”我不用出力但我却觉得很累,身体仿佛被胤祺拆得散架。
    “叫胤祺,不听话看我怎么罚你!”
    ……
    “胤祺可以停了没,我腿好麻!”
    “乖,再忍忍,我还想要!”
    ……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那古老而神圣的运动,他却不知疲倦。直到黎明破晓,他才放过我,他满足的把我环在胸前:“早朝我就去和皇阿玛要你,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能看着你嫁给别人。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上一闯。”
    “不要,如果你敢提及半字,我永远也不原谅你。”我不想太子和五爷兄弟反目。
    “为什么?你不愿嫁我吗?若你想以后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可以去拼死去抢那皇位!”他以为我到这时还想嫁太子是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
    “你们都认为我是那种贪图荣华的人吗?当皇后就那么稀罕啊?别人稀罕你帮别人去抢,我告诉你我不稀罕要。”想起阿鹏也这样自以为是为我安排将来的人生,眼泪有开始往下掉,我一生的眼泪大概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流光了。
    看到我又在落泪他心痛,轻拍我的脊背:“是我不好,把我的宝贝惹哭,我不说就是,你让我怎样就怎样,别哭,啊!”小心的哄着我,逗着我,把我脸上的眼泪吻干。
    他要起身去朝议,我再三叮嘱他别说半句,我还没想好我该怎么办,不想再有其他麻烦惹火烧身。他让我再睡一会,昨晚他无度了些。我浅笑:“被我窄干的人是你吧?”他没想到我会如此调皮,也诧异我的大胆,环住我已用被单裹住的身体,给我一个深吻:“昨儿爷好像听有人说她的腰断掉了。”
    “是吗?这人在哪里?”我装不知道。我想反正做也做了,苦着个脸也没用,要是能给五贝勒留下一夜美好,又有何不可。
    “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吗?”他仍然对当了一次替身不满,大喝飞醋。
    “那就是你说的咯!”我打消他的顾虑,他就是他,我让他做了一次替身算我欠他的。
    用被单从腋下包好胸部以下的身体,起来帮五贝勒更衣,他和七贝勒的朝服差不多,经常帮七贝勒穿,因此帮他穿也不是难事。帮他把头发辫好戴上朝冠,整理好朝服,他却紧紧抱住我:“你这样子好诱人,我不想去朝会,我们做点别的吧!”
    “好了,我好不容易帮你弄整齐的衣服你别给弄乱,快去。顺便吩咐人弄水来给我洗澡,然后命令这宫里所有人待在自己房里不许出来至到我离开为止。”我轻轻推开他,帮他把衣服上的皱折拉平。
    “听你的,我这么乖,可以奖赏一下吗?”平日带兵打仗的人也会撒娇,我轻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他趁我不备,强攻进我的口腔使劲吮吸,并抱起我把我放到墙边的桌台上,这样我就不必踮起脚这么累。我环住他的脖劲顺从于他的攻势,他的双手不安分在我身上游走,被单被扯下,//赤//身//裸//体呈现他眼前。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地,我轻轻咬他的下唇,他知趣的停下所有动作。
    “你好甜!”他说。
    “我还没漱口,你就不嫌有口气?”帮他再次整理衣服。
    “晚上你会过来吗?我等你。”
    我没正面回答,只说别忘了我吩咐的事情。
    他出去不久就有人把洗澡水送来,我一直躲在帐帘后面,等人走后才出来。把欢爱的痕迹洗净,擦上五贝勒留给我的药膏,他还细心的让人为我准备了一套宫女的衣服,我梳洗完毕后先去永寿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见到我回来就拉着我问我这是那去呢?太子找不见我急得快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我只说在湖边睡着了,不敢讲太多。我回屋拿了点东西,禀德妃想出去走走。德妃说太子散了朝就会过来让我别走远,恭恭敬敬的应声。
    我先去永合宫,和七爷说会话,我问他广西南路都尉使是个什么官?他说和土司其实是一回事,称位不同而已。阿鹏能有一隅所辖我也安心。我把七贝勒送我的玉佩还给他,求他帮我一件事,他说十件事都会帮我,玉佩让我留着,他只想送给我。
    我坚持的把玉佩挂在他的腰带上,“七爷,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来看你,这块玉佩在我身边有快一年了很少离身就像是我自己的一样,我没其他东西可以送给你,这玉佩当是我转赠于你,希望你看到玉佩的时候就像看见我一样,我最大的愿望的是希望七爷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保重好自己身体。答应我!”
    他以为我说的是我和太子一旦成了亲跟他就是叔嫂关系要避嫌不能和他常有往来,他点头答应,任我把玉佩为他系上。
    “还有一件事希望七爷能帮我,如果因我惹恼了你的皇阿玛而迁怒于我的亲人,求你一定要力保我哥哥、姐妹平安回到云南。”我知道老康很疼爱这个身带残疾的儿子,如果我死了,太子肯定不会再管我家人的生死,只能求七贝勒帮忙。
    “你想要做什么?”对我的临终托付,敏感的七贝勒有些担心。
    “没什么,我这人你是知道的,哪天不犯几条宫规,没有七爷的庇护,难免会被罚,别扯到我家人就好。”我轻描淡写的说。
    聊了一会我估计着早朝也该散了,就和七爷告辞,想说去把四贝勒和八贝勒的玉佩也还了,了无牵挂的离开。
    在殿外候了一阵,陆续有文武百官出来,老康早已昭告天下,大家知道我是太子的侧室,有人来向我道喜,我礼节性的虚应着。太子先出来看见我的出现大步过来拉着我问:“琬儿你昨夜去了哪里,找不到你我很担心。”
    给他一个微笑,“我这么不是好好的,我们晚些再说,我找四爷有点事。”我看见四贝勒走出大殿,我快速迎上去拦住他,胤祺跟着他我没来得及理会。
    “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给他行个甩帕礼。
    “琬儿这么请!”他扶起我,并带我到拐角处。
    “琬儿你还好吗?”四爷对我表示关心。
    “扑咚”跪在他面前:“我很不好,我有一事要求四爷。”
    “琬儿,你这是何故?有事你说就是了,快起来。”他忙着要把我拉起来。
    我不肯起身,“只怕四爷不依,不愿答应。”
    “琬儿,只要是你的事我一定帮,就算这脑袋不要我也会答应的。”他拉我,我摇头。
    “若不是我的事你真的不帮吗?”我急。
    “那你先说吧!”他拗不过我只好蹲下和我一般高,好说话。
    “你要答应我,在我大哥任丽水土司期间不可对丽水实施土地分流改革制度。”我依稀记得在我穿越前参观木府的时候导游曾讲解在雍正时期,政府收回土司的地方统治权,实施土地改革,我不希望意气风发的哥哥受如此打击,我想让他安稳的当那只尺天威的土皇帝,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他做的事情。
    “琬儿,这好像不是我能做的决定。你求太子应该才对啊?”他轻笑,以为是我所托非人。
    “这你别管,你只说你答不答应?”我很肯定,因为我是未来人,谁能当皇帝我知道。
    “这事若真由我来定夺我依你,决不为难你的家人,可以起来的吧?”他伸手给我,让我握着他的手起来。
    “别急,把这个带上。万一时间长了你把许我的诺言忘记,看见这个你就要想起琬儿很认真托付你的事情。”我顺势把他送的玉佩缠绕在他伸出的手腕上。
    “为什么要把这个还我?”他生气,我听得出来。
    “因为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这块玉佩对我而言是你给的一块免死金牌,先放在你这。当你想对云南做什么决策时请你看看玉佩,见玉如见人。若还记得琬儿,请你手下留情。我也不能明说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但又要让他相信我不是胡诌个借口还他玉佩,害我颇费唇舌。
    他半信半疑的收下玉佩,扶我起来:“琬儿今天的话说得很奇怪,我听不太懂。”
    “四爷,将来你自然就明白的,请你记住答应我的事就好。”我起身。
    再找八爷时他已离去,只有太子和哥哥在等着我。算了剩下最后一块玉佩,还不回去就到放着吧。
    “哥!”我挽着他的手臂。
    “皇上口喻,你与太子明日便要成婚。”哥哥焦急,我不说他也是懂我的,他不愿我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是吗?该来的总是要来。”我淡淡的回应哥哥,我不会有明天,想怎么招随便。
    太子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琬儿,今晚皇阿玛设宴,当着你家人的面正式把你指给我,我会真心待你的,相信我。”
    “太子我知道你会对我好,可若我心里没你,你付出的和你得到的不一样多,你不觉得不公平吗?”给他打预防针,我并不爱他,我走后他也许能少些悲伤。
    “我会努力走进你心里的。”他很有信心。
    我苦笑,不再说什么,就算他想努力也没时间了。只求他中午让我先和哥哥们一同用膳,他同意。我亲自到御膳房下厨,做的菜全是去年阿鹏送我入宫头一天晚上我们在同福客栈里吃的,除了我和阿鹏没人知道。我从没忘记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会忘吗?姐姐有种以死谢罪的心态,一个劲说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任性的离家我们也不会弄成这样。我安慰她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怨别人,只要她幸福,我的付出才值得。我也同时也替她开心,因为皇上已经承认他们的结合,阿爸也奈何不了,回去也是衣锦还乡。求五妹原谅我毁了她的人,其实就算他们都避而不谈阿鹏与她结婚的实情我也猜得到一二,有人逼他们。我求她好好爱阿鹏,他是个好男人值得托付,阿鹏应该得到幸福。三姐妹都在哭,谁也没动筷吃饭。三姐的孩子饿了,一直哭,三姐转移注意力去照顾孩子,我们也就散了席。
    和亲人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我来的太医院,我对太医说我新房里有耗子,想要点药去毒耗子。太医不给,这些带毒性的药物要报内务府,由内务统一领取发放。太医坚持原则,我说了很多好话也不给,只好离开。
    漫无目的的游走,来到后花园荷亭池畔,临波观鱼。有人从后面说:“妹妹好兴致!”我回头看是太子的大老婆石氏,忙着行礼,等我跪在地上她才假惺惺的让我免礼,我这都跪了。
    “妹妹到太医院要找的药,姐姐这儿有,不过可比那耗子药厉害多了,是鹤顶红,你敢拿吗?”她递给我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我有什么不敢要的,坦然自若的接过:“谢谢姐姐费心。姐姐不必在妹妹身上下功夫,用不着每日派人跟着,若是妹妹有心甩掉尾巴,姐姐想跟也跟不上。”她不是派人跟着我怎么会知道我去太医院找药的事。她拿药给我也不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居心。
    回到德妃的永寿宫,找出太子过年时候送我的新衣服好好的梳妆打扮一番,弄好后对着铜镜仔细端详,乌云宝髻,脸如新荷,眉似山青,眸润秋水,原来我也可以想姐姐和嫂嫂那样美丽。我把石氏给的□□小心的涂在双唇上,并把瓷瓶处理掉,不希望有其他人因我中毒被牵连。
    太子来接我赴宴,我从屋内走出,湘裙飘闪环佩叮咚,太子惊艳:“琬儿你好美。”我报以鄢然一笑。
    他伸出手掌我顺从的把手放入他的掌心,他收拢手指:“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轻声的说到。
    我没说话,静静的任由他牵着,我不知道这□□的毒性如何,如果我说话嘴一张一合很容易摄入口腔,我要坚持走到宴席上,灿烂的倒在众人面前。
    到了设宴厅,哥哥他们已经入席就坐,许久不见的九阿哥他们也在,像是过年一样,皇子们带着家眷盛装而来,老康说他们家人口众多今儿正式把家庭成员介绍给我认识。太子带着我坐入属于他和他女眷的圆桌,石氏心怀鬼胎的看着我。
    我开始说话,让毒性发作:“姐姐这么盯着妹妹看,是认为妹妹有不妥之处吗?还请姐姐指教。”
    不等石氏说话一直关注着太子动向的老康就先发表开场白:“今后都是一家人,要和睦相处,琬儿先给大家敬杯酒吧!”
    “皇阿玛,这酒还是由我来敬给各位兄弟。”太子有意帮我挡酒,老康兴致很高,非要我来敬酒。喝就喝呗,谁怕谁。
    一手拿着银制雕花酒杯,一手拎着酒壶我挨桌去敬酒,先到老康和他众多老婆这桌:“奴婢来给万岁爷和各位娘娘敬酒,若是赏奴婢脸就请喝一小口,奴婢先干为敬。”也不管他们赏不赏脸我自顾自的干也一杯。德妃拉着我说:“丫头要改口了知不知道。”
    “是!”我答应,并退下。
    接着敬直郡王,和他不怎么熟,但是他帮我照顾过姐姐我说了些诚恳感激的话,喝了一满杯,直郡王陪我干了一杯。三贝勒、四贝勒也都每人陪我干了一杯,没成家的其他皇子坐成一起,他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琬儿很高兴能和各位相识一场,能和你们交朋友也不枉琬儿此行。为纪念咱们的友谊一起干杯。”我们把酒一饮而尽。
    再敬几位公主:“好朋友,爱情也许是转瞬即失想抓也抓不住,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
    最后一杯敬我的亲人:“哥,我不在你身边逗你开心,你也要每天过得开心一些,这样妹妹才能放心离开。三姐夫你若不好好爱姐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知道没?五妹,姐姐对不起你,你会帮我好好照顾阿鹏的对吗?”趁眼泪还没落下,把酒喝下。
    “万岁爷,奴婢今日高兴,可以献个舞吗?”我头开始发晕,我想应该是毒性发作了。
    “好啊,跳一个给大伙助助兴。”老康应允。
    我从怀里拿出短笛轻轻抚摸,今天要把它物归原主,它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再属于我:“五妹夫给以请你为我伴奏吗?许久没听到你的笛声,和那永远难忘的家乡小调。”他接过笛子,喉结滑动了一下没说话,为我吹曲。我随着笛声轻舞飞扬,这曲子我太熟悉不过,我跳得是那么的合拍,笛声停息,我也瘫软在地上。
    太子以为我酒醉过来抱我,发现我的状况不妙,惊呼:“琬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努力抬手抚摸他的脸颊:“太子对不起,琬儿不能与你同携到老。一个没有了心的人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我好累,你别为我难过,我只是想得到解脱。”
    听到太子的急呼,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过来,大哥拿起我放在他们桌上的银杯说:“琬妹的杯子上有毒。”
    太子被突发的情况弄的措手不及,一心只想紧紧抓住我,四贝勒最先反应,把我抱起就走,应该是去太医院吧,但我已经不知道了,临闭眼前看见五贝勒捂着胸口嘴里喷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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