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

36 回家


我死了吗?又好像没有,我不再是木琬,变回原来的模样,可我心痛受伤的感觉依然很强烈。我在一个没墙没地没天空没地心引力的空间里悬浮着,四周空无一人。我没有存活着的喜悦,也没有因环境的怪异而感到害怕,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宴席上的绝别。
    有人飘然来到我的面前。我看出是道骨仙风的月老,怕他飘走,使劲抓住他的胡须:“死月老,你往哪里跑?”
    他掰开我的手,救出他少得可怜的胡须:“你放手,老夫不会跑,是来找你的。”
    我放开他说:“你和你笨徒弟干得好事,不是说好只要我不泄露秘密,你们会让我顺利回现代的吗?为什么把我半死不活的丢在这儿,还有我要带阿鹏一起回去,你快点做法满足我的要求,不然的话,嘿嘿,我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先别急听老夫说,我这不是为了送你回家才来找你的,阿鹏不可以和你回去,他的姻缘本就是和木府五小姐,是我那笨徒弟把红线乱捆一气,才出现问题,而且他转世投胎后不再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忆,你是不能逆天而行的。”他拉着我就飘。
    我才没这么好唬弄:“你拉我去哪啊?你那个笨徒弟到底把我的姻缘线怎么弄的,我的初恋啊,心很痛的!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
    月老停下叹气:“哎!他把好多人的红线捆在你的脚上,像蜘蛛网一样,老夫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才把乱麻般的红线理开,可惜有几根红线打成死结,我只好用剪刀剪断,对不起你,让你在人间受苦。”
    “你那笨徒弟为什么不来见我?我敲破他的头。”我气得牙痒痒,他贪玩却我把给坑苦。
    “老夫罚他在家闭门思过,不许出门。”
    “月老,你是在护短吧?分明是舍不得让徒弟来被我吧,说什么闭门思过。”
    月老嘿嘿一笑:“你大人大量,老夫这就送你回去,当初答应你的三个条件都已办妥,你也要答应,回去后不许泄露半字。”
    “安啦,我真的不能带阿鹏一起回起吗?我好不容易觅到这样一个绝品好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棒打鸳鸯。”月老像似怕我得寸进尺再缠着他提什么条件,一路拉着我狂飞,速度可与喷气式飞机媲美。
    “放心吧,老夫答应帮你找的多金又帅又专一又温柔又体贴的老公比阿鹏会更好。”他在黑洞前停住趁我不防备一脚把我踹入洞中,速度快得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个的多金又帅又专一又温柔又体贴的老公是谁?我要到什么地方才能与他相遇?
    坐高山车般从高处跌落,我睁开眼睛看见我的同事们围着睡在病床上的我:“层层,你终于醒啦,你也太丢脸了,坐个缆车可以坐到高原反应昏迷一个小时,给人从山顶用单架抬下来。我和你坐一部缆车都羞得抬不起头。”我的同事小交这样说着,我知道我回来了。
    “八爷?你怎么会在这?”我的时差都没没倒回来,却惊掉下巴的看见八贝勒穿着现代的衣服,头发也弄成帅气的三七分,夹杂在我的同事之中。
    我们的工会书记也是此次出游的妇女队长给我脑袋一掌,“人家是玉龙雪山旅游开发公司的老总,听说有人坐他们的缆车坐了昏迷特地过来查看。”
    “哎药,书记我是病人,这么用力会把人打傻的。他们这是什么破缆车,快点打315投诉,赔偿我的经济、名誉、面子损失。”我打着如意算盘。
    “还会死要钱说明没事了,苏总别担心。”书记和酷似八爷的什么总握手。
    “我有些关于缆车技术性方面的问题想问问叶小姐,书记可不可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我安排你们先到包房用餐,然后去打保龄球,再唱唱歌,怎样?”他的口音却是地道的云南方言。听到这人的安排我们书记高兴得合不拢嘴,有人请客,我们一行人可以节约下一大笔工会费,他回去就不用打报告请求行政领导核销花费。
    一阵客套下来,病房里走得只剩下我们俩,他把房门锁上,拉下百叶窗坐到我的床边,我紧张:“你想杀人灭口吗?我可告诉你,我在雪山顶昏迷的事有很多人都在场,你现在杀了我也保不住你们那破缆车的声誉,我劝你还是把我的赔偿金按照我的要求赔给我,我可以出面开记者会帮你澄清……”他突然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双唇,事出突然我失去应变能力,只会睁大眼睛呆呆的不动。
    这个强吻吻得我再次出现高原反应,他发现我呼吸急促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我的双唇,但却把我紧紧环在他的前胸:“我终于等到你了,三百年等得好苦。”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一记右钩拳打在他的俊脸上:“他TMD敢吃老娘的豆腐,老子看你是活腻了赶着去投胎吧!”
    他按住我踢出的一记飞腿:“层层听我说,是我太急,可你真的是我苦等了三世的妻子。”
    “怎么可能?”我不信。任你再是长得再帅,占了我的便宜还想唬弄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你醒来时叫我什么?”他提醒我。
    “八爷啊,你别得意,你只不过是碰巧长得和我梦见的人一个样而已。”看见我承认,他露出笑颜,我泼他冷水。
    “那不是梦,是真的。我自懂得爱情以来夜里总会梦见我对着着一个看不清楚样子的女子承诺,说我今生只爱她一人,给她完整的爱情宠她一辈子,无论是贫穷或是富有,无论健康或是疾病都不离不弃,相守一生,可是那女子听了我的话却只是摇头,每次梦到这里,都会从心痛中惊醒。直到昨天夜里,月老进入我的梦中开启了我三世的记忆,我才知道一直萦饶着我的不是梦,我真的为了我曾经许下的诺言守候了三世。”他拉着我的手认真的说,而他对爱情的信仰竟然和我的一样。
    “月老和你说了什么?”我原以为我只是高原反应昏迷中做了南柯一梦,但听他的话又好像那不是梦。
    “月老说我今天会遇见我要等待的那个女子,若是有人见到我就称我八爷,那就是了。”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可是他只说那个女子是你要等的人,没说那个女子就一定愿意嫁你啊?”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突然有个陌生的帅哥跑来和我求婚,我牙都还没刷。
    “我用了三世的独身来向你证明我除了你不会有别人,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你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着急。
    “我连你今生是个什么人都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前生都做了些什么?”这个理由也太扯了吧!
    “我的一世你是知道的,大清康熙年间的八皇子,因为喜欢上无意错闯时空的你,对你表白今生今事或是下世为人,除了你我不会娶其她人为妻,父亲也就是康熙将郭络罗格格几次三番指给我,我无奈与她成亲但我从没碰过她我没有子嗣。你不信可以去查阅历史资料,我身边除郭络罗           格格外没有其他的女人,坊间传闻我惧内不敢纳妾,其实我只是在实践我的诺言,而我对郭络罗格格因为不能尽到夫妻情义对她也多有忍让。我的二世是民国时期的一名军阀,雄霸一方却从为娶妻独身终老。今生,苏元洛,男,35岁,未婚,现任云南省玉龙雪山旅游开发公司总裁,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
    “你也说可以查历史资料,你说这些不足为信,我只问你一件事,木琬服毒那晚的事,你若说得对我就信你。”我已经相信他就是八爷,过了三百年他的模样还是没变。
    “那晚你好美,美得让人窒息,而看着的你如花的容颜为他人绽放时我的心好痛,好痛!你不停的喝酒、敬酒,还跳舞。当你倒在大厅上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像在草原上的那晚你只是喝醉,可是当胤礽将你抱起时你的脸色铁青,嘴唇乌黑,他当场就吓傻了,只听有人说你的杯子有毒,胤禛忙着把你抱到井边灌你喝下很多的井水,帮你把胃里的毒液吐出来,他近乎疯狂的反复灌水,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苏醒后的你除了你的家人,你谁都不认识,你的记忆出现一段空白,你的家人确定你只记得你被狼群袭击那次意外以前的事,之后的事问你什么你都只会摇头。你为之付出生命的那个男人颓废的坐到地上说你走了,他说了一个让人骇人听闻的故事,说你不是木琬只是利用木琬的身躯借尸还魂,你告诉那个男人说你有一天是要回去的,但你说了要带他一起走,你却没有。你的大哥相信他的说法,大哥也说他自从你遭遇狼群袭击昏迷醒来以后就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像似妹妹又不是。当你听说你将要和当时的太子成亲时你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一扫之前的忧愁,大家相信了那个男人的说法。万岁爷询问太子还要不要继续和木琬成亲,太子希望你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木琬的身体里,决定按期举行婚庆,可惜你再也没有回去。”
    听着他的述说,我知道原来我走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月老真不地道,开启了八爷三世的记忆,也不把我三世的记忆打开,让我知道我的前世今生。
    他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上天对我不薄,终于让我等到你。”他再次吻住我,这次我没推开他,我想这就是月老给我重新规划的幸福生活。
    热吻结束后,他的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不曾离开,看得我脸热:“我没有木琬好看,你会不会后悔?”我被他看得失去自信,我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平凡女子。
    “不会,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你,若是木琬一开始就像后来那样我也不会被她所吸引。”他对着我轻语。
    “可我真的很普通,我自己都觉得我没什么可爱的地方。我想你和我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厌烦的。”我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长处,我那群哥们都说我要女人味没女人味,整天大大咧咧没心没肝,宁愿拿我当兄弟也不能做女朋友。
    “相貌、财富我都有,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他好厉害边说话还可以边亲吻我。他说这话好耳熟,《流星花园》中的道明寺好像也说过。
    在我分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伸入到我的上衣里,我慌忙按住他游移的手:“做这种事要等我回去问问妈妈可不可以才行。”
    却没注意我把他的手正压在我的胸上,他用指甲轻轻拨弄我的□□,惹得我身上酥酥麻麻。他轻笑:“宝贝,你还记得古训是出嫁从夫吗?今后你只能听我一人的话,终于让我等到你,你认为我还可能放过你?我会陪你回去向妈妈领罪,但要我停下是不可能的。”
    他挣脱被我按住的手,绕到我背后解开我内衣的扣子,我觉得他是个大色狼:“你再不停下,我要喊人了!”
    他笑得很坏:“宝贝,这家医院是我投资建设的,你就算喊破吼咙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听话,我是男人为了你忍了三百年,你就真这么狠心看我难受?”
    他的脸因隐忍而变色,额头冒着汗珠,我心软,顺从于他。
    “痛!”我的老天,我干嘛要受这种折磨。有些小说不是有写,只要男生很有技巧的话,第一次不会很痛的吗?为什么在木琬身上很痛,换回自己也很痛。
    “对不起,我……”我的大叫让他有些窘迫。他的生硬让我突然明白,他也是第一次。
    “你是第一次哦?”我问。
    “你希望我在你之前有很多其他人?”他生气,用力进入。
    “痛啊!当然不是!”虽然很痛,但是35岁还是处男,这年头上哪找去,我偷着乐呗。
    他的那一下用力穿刺只是惩罚我对他的嘲笑,看见我的眼泪都疼出来时他放轻力度,不停的亲吻、抚摸我,小心的探入,只要我稍微皱眉他就停下,直到我适应他在我体内的存在,才继续向前挺进。而我也在他的爱抚下渐渐湿润适应,完全将他容纳,使我们的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他有节奏的律动,很温柔的对我,当他在我体内喷发后我突然想起我刚没听清楚他在今世的名字于是我问:“那个,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俊脸一沉:“苏元洛,你竟然连自己老公的名字都记不住,看我怎么罚你。”
    于是新一轮的进攻开始,暮云合壁被翻红浪直到第二天清晨。
    我手脚无力,他帮我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整理床单时我看见猩红的血迹凝固在雪白的床单上,像小学生做错事般拉拉他的衣角:“我们要不把床单洗了再走?”
    他却从容的将床单拿掉,“这是你送我最珍贵的礼物,我要留着。”
    羞!太丢人了同时我也有些心虚,因为我在木琬身体里时就把自己给了五贝勒胤祺,所以这次好像不能算我的第一次,不过自己在心里内疚一下就好不能告诉他,否则不知他又要如何惩罚我。
    我的同事来接我出院,看见他也在觉得很惊奇:“苏总,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
    我怕他语出惊人,她们都是我的同事而且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让这些叫鹊知道我们刚认识就上了床回去不知传得多难听。
    我赶紧接过话:“你们还说呢,只顾自己嗨皮也不管我这病人昨天在这里挨饿,亏我们还是在一个战壕里战斗的同志。”
    “冤枉啊!昨天夜里我们带了宵夜来看你,值班的医生不让进,说是已过了探视时间你已经睡了,让我们回去的。”小交大呼冤枉。
    书记停好车进来见我没什么大事:“好啦,出发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别耽搁,路远!”然后和苏元洛握手告别。
    苏元洛说:“我正好有事要去你们那,咱们一路。”书记一愣,但我们书记也是老江湖,马上对他的同行表示欢迎。
    苏元洛把我拉过去说:“我不太认识路,让层层给我带路,书记你看行吗?”
    大伙都点头,少个人和她们抢座位,何乐不为,于是我被苏元洛半抱半拉的拽进他的商务别克中。
    “苏元洛,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们在别人眼中才认识了一天,你干麻老腻在我身上,人言可畏你知不知道?”他趁着帮我系安全带时在我脸上偷亲,被我打开。
    “层层,我就是要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还有,我郑重的告诉你,你可以叫我洛,不准连名带姓的喊我,我听着不舒服。”他的车是自动档的,他起步后,手就一直拉着我。
    我一路心情忐忑不安,我不知道我老爸老妈会不会同意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洛,如果我父母不答应我们的婚事,你不准使性子,知道吗?我们慢慢求,他们很疼我的最后一定会答应。”在进家门的时候,我再三警告他,深呼吸,拿钥匙把门开开。
    “老爸老妈我回来了,想死你们啦!”我觉得我有一年没见到他们,抱着他们的脸狂亲,这就是真实的我,和父母没大没小。
    “这位是……?”眼尖的老妈看见站在我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礼物的洛。
    “老爸老妈你们找好四个脚的板凳坐稳,我有事要宣布。”我把老妈拉到椅子上坐好。
    “他是我在旅游时候认识的,他说想要娶我。”我说完闭上眼睛等着挨K。
    谁知道发生戏剧性的变化,我妈高兴的拉着洛左看又看,“好好好,总算有个胆大的帅哥敢娶我们家层层了,这样吧,聘礼全免,外送新房所有家电做嫁妆,你什么把她娶走?”老妈是怕我在家啃老吗?倒贴着想要嫁掉我。
    我老爸还有一点老岳父的架式,先是问了未来女婿的姓名,职业、年龄,然后语重心长的洛说:“我和层层妈妈年轻的时候忙着工作,从小把她送在外公外婆家养少了对她的管教,又因为给她的关爱不够多,接到身边一起生活时又太宠她,想把以前欠她的全部补上,所以她在生活上有很多缺点,性格又太像个男孩子,你们今后结婚后啊……”我老爸还没说完话,洛就跪在我爸妈面前。
    “请爸爸妈妈宽心,我发誓一定会像你们这样无条件的对她好,一生都只爱她一人,生活中若有矛盾我都会让着她,我会代替你们悉心照顾她。”
    我爸说:“我话还没说完呐,我是在为你担心,别像我一样一辈子在老婆的拳打脚踢下生活,这婚姻大事你可得考虑清楚。”
    我妈不满意我爸说我的坏话:“死老头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家层层只不过性格稍微比其他女孩豪迈了一点点,这也才能突出我们层层的与众不同,小苏也是看上层层这点对吧,你再乱说话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老爸缩缩脑袋不再言语。
    老妈继续卖花赞花香,她把跪在地上洛拉起来:“小苏,你别听他的,我们家层层只是表面有些不拘小节,她身边有很多的好朋友,这说明她的性格很好很容易相处才能交到好朋友对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
    洛一直冲我笑,我羞得要找个地洞来钻,“妈,你到底高清楚没有,洛在丽江工作,我若是嫁给他就要跟他去丽江,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啊?他欺负我的时候谁给我撑腰?”
    我妈当然舍不得我远嫁:“这样啊,要去那么远?要不别嫁了,我让对门黄阿姨给你介绍个近点的男孩。”
    不等洛反对,我爸就说了:“你这死老婆子,脑袋不开窍,我们反正都退休在家闲着,跟着层层一起陪嫁过去不就行了,还可以带带孩子,爬爬雪山。这样好的女婿,过了此村还上哪个店去找?”
    于是我们一家人不用和洛商量就决定举家向丽江迁移,这就是我可爱的爸爸妈妈,从不做让我为难的事。用他们的话说:生活过得贫困一些没关系,只要能一家人永远在一起。这是他们的生活信条。
    我的幸福生活在洛加入以后更像是泡在蜜糖里,我们一家四口在雪山下农庄里开心生活,爸爸妈妈的开朗性格也结识了当地的好多老年朋友,妈妈每天去打打麻将,爸爸则和老头们去清溪里钓鱼。我们在明年还将迎来另一个新家庭成员,是的,我怀孕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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