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啊!值了半宿的班,眼睛就睁不开了,唉,看来我也老啦”,第二天一早,彼得边搓眼睛边往营帐外走,“赶紧走吧,没多久就离开山区了,找个舒适一点的旅馆,好好睡上一觉。快过冬了,这山里的寒气真是要命啊!要命啊!”
“彼得,一大早,就把眼屎甩的到处都是,你还让我们怎么活啊?多好的一个清晨,被你糟蹋了吧!到了旅馆啊,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可由不得你好好休息了,要养足精力啊,倒是要趁现在呢!免得到时候花了钱又捞不着好处,这可就亏大发了!”胡安讪讪地笑着,没有打算给伙伴留情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老伙计,你倒是要管管你的口水啊,不要让它喷的到处都是,你瞧瞧,多脏啊!”彼得也不甘示弱。
“两位真是好精神啊”,罗萨笑笑,她倒是一点困意都没有,“看到两位这样,我就觉得这一天一定很顺利,一定会有不可思议的好事发生啊!”
“得了吧!年轻人我告诉你,你要是天天跟着我们,你就会发现啊,这种事天天都有,难不成你还能天天有好运气?到底是年轻眼皮子浅,见识少,没见过我们这些粗人的生活,这几天,我们已经很文雅了,要在以往啊,早就操着鞋底抽上去了。如今只是唇枪舌剑,已经是太平盛世啦!”胡安笑笑:“我们基本上把这种对话当成问候语,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也就是表达了一个‘早上好’的意思啊!”
“看到各位精神都不错,我就放心了”,大姐大曼恰玩转着马鞭走上来,“那大伙就赶紧收拾一下吧!再往西北方向前进,我们就在那边的村庄里分道扬镳吧,蒙布托亚,我们这样算是送你们一程,等分手之后你们就继续往西北走,就到了基杨,那个地方离卡尔卡松就不远了。”说着,她拍拍手:“各位,都起床了,再不起床就马鞭伺候了!村庄的姑娘们都在等待着各位,各位不要再偷懒啦!”
日头渐高,在十一月份的山间,骄阳都显得如此含蓄,不过这种时辰倒是十分适合赶路。下了坡区,一马平川的大道就在眼前,比利牛斯山的回忆被扬起的尘土远远甩在后方,要说再见,随时都是好时机;只是心里的不舍,却让罗萨连一句后会有期都很难说出。
“吁……好了,到了”,伴随着骡子不可遏制的鸣叫声,在队伍最前头的曼恰停下了脚步:“就在这儿吧!蒙布托亚,尼诺,你们过来!”
“这条小路,你们看到了吧,沿着它一直走,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能到基杨了,我们已经送了你们一段路了,再走,我们的方向可就偏离的远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曼恰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囊包:“我们就在此地说再见吧。喏,这个东西还给你们。”
“这?”罗萨接过,愣了片刻,继而笑:“拿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给你们,就是给你们啊!”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曼恰笑容和煦,“我可不是僭主,没有那么独裁,昨天我们都商量过了。你们的金币啊,我们不能要。不能要的理由,你们也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了,对不对?推来推去的,看着多难受啊,你们就不要再拒绝了!”
“……好”,罗萨点头,“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我还欠彼得一顿酒,这笔债我总要还吧,所以……”
“酒归酒,跟钱没有关系”,彼得大笑,“你欠我的酒啊,打个借条记在心里就可以。钱我不能要,拿了,他们要看不起我。要是你有个漂亮妹妹啊,倒是可以介绍给我,比钱值当!”说着,他从骡车上跑下来,扛起尼诺:“还有你这个长雀斑的小东西,听大爷我的光辉史,竟然敢打瞌睡,看我不收拾你!”被甩了几下后,罗萨发现少年面如菜色,也没心没肺地跟伙伴们一起笑得大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钱你们还是赶紧收回去吧”,多米罗憨憨地拿出一个油纸包,“这个也给你们。年轻人嘛,不要老是吃那种硬邦邦没有油水的东西,吃多了没劲赶路啊!”
“谢谢大家……”,罗萨接过钱袋,同时也接过油纸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大家!”
“大伙儿瞧瞧,俊俏小伙子都快哭鼻子了”,胡安的话又引起伙计们的一阵笑声:“不要哭,你们的路还长着呢,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就把你们感动的大发了。以后碰到别人的一些小恩小惠,可怎么了得啊?不要上了当才好哦!”
“嗯”,罗萨用力点点头,“好,那我废话就不说了,谢谢大家!后会有期!”她招招手:“尼诺,还能坚持吗?我们走吧!”
只是在经过曼恰,要与她道别的时候,她把准备了已久的一个小香囊塞给了同伴,看着同伴疑惑的眼神,她笑笑:“一点小心意。不过抱歉,这个配不上你,因为……你太美丽。”然后她就走,一骑绝尘地跑出数十米,回头冲同伴们挥手:“再见!”
此时此刻,她不再认为分离是伤感的事情,她相信,她说了再见的同伴们也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即便在不再相见的未来岁月里,他们仍然会相互记得,他们会继续赶路,会继续遇见不同的人,会经过同一条道路或同一片森林,或者相遇在某个城镇的小集市,她会听见他们吆喝的大声,也许她只能坐在马车上看他们招揽生意,可是人与人彼此遇见过,这就是一切的意义,并不需要永远的承诺。
往西北的方向走一直到了基杨,这时候离卡尔卡松很近了。趁下马整顿的空当,罗萨重新换上了被遗忘许久的女装:一方面是男装实在脏得难以忍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以为易装成功的自尊心已经被打击过很多次,此时已心灰意冷。倒是尼诺摆出一副因不习惯她女装扮相而收受不起的样子,被她取笑“没见过世面”之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原样。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耽搁,旅途最后一站卡尔卡松便近在咫尺了。
卡尔卡松地处阿尔卑斯山脉、中央山地和比利牛斯山脉之间的平坦缝隙,自古就是从地中海本通往大西洋沿岸的必经之路。交通要冲的位置使得此处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连绵不断的战争让这里的城堡变得无坚不摧。这里有着欧洲最难寻见的防御型建筑,因此在冷兵器逐渐消亡的今天,卡尔卡松在某种程度上彰显了古代战争的独特气质。对一些有志于追寻古代战争遗迹的人来说,也算得上必游之地。
卡尔卡松依山临水,附近的山丘上亦有城墙修筑,城区起初设有四门,后为防御临近强敌的侵扰,南北二门被堵死,城区为双重城墙,外城用以防御,内城用于观察敌情。城墙之间修有巡查道,此道平时用以练兵竞技,战时用于兵力调动。
“罗萨,我想问你,你刚刚给曼恰的是什么东西?”傍晚时分,二人从东门进入小城,牵着马踱步在夕阳下,尼诺开了口,“我可以问吗?我只是很好奇啊!”
“没什么不能说的”,罗萨笑笑,“只是,我觉得你未必会懂。”
“为什么会不懂?”尼诺看着她:“你是不是又在小看我?”
“那好,我告诉你”,她微笑地看着同伴,“胭脂,你懂吗?”
“我……我当然知道胭脂是什么”,少年满脸疑惑,“你之前对曼恰说她很美丽,我听到了……只是,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在那种情形之下,你怎么会说这种话?”
“所以我说你不会了解,就算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明白,所以你也不要再问为什么”,她笑得狡黠,“有很多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切!神神叨叨”,少年颇为不屑:“拉丁文我看不懂,母语我还能听不懂么?你们女人的那些事,我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你还问”,罗萨端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同伴,“你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啊?”
“……你这个人,打嘴仗,从来不会服输,真是妇孺的器量”,少年看着她,摇摇头,“得理不饶人也是你的看家法宝,非得把人逼到角落里,才能显示得出你的能耐吗?你真是比我还要幼稚啊!”
“哦……亲爱的小大人,那我们就搁置这个有争议的话题吧。总之,我现在要沿着城墙走一圈了,如果你没有兴趣,你就先回去吧,你还记得我们刚刚进程时定下的旅社的位置吧?总不至于要本小姐送你过去吧?”
“少来,装模作样地装好人呐,我告诉你啊,你不是那种人”,少年摆摆手,“那我走了,你等会儿可不要因为天黑而哭鼻子——虽然今天你已经酸过一回了。还有马,我也给你牵回去了,你瞧瞧我的人品,相比之下,你是不是羞愧地要从这城墙上跳下去呢?”
“走吧走吧,啰嗦”,她推着少年往前走,“赶紧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不准放屁,连屁都不准留在这里!”
“……你”,少年无奈地摇摇头,牵着两匹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而罗萨只是沿着巡查道走着,身后的影子拖得漫长,两侧威严耸立的城堡如长矛一般尖锐。这是没有流光溢彩的冬日下午;想要避开掉下来的枯叶,可是就算倒退还是会踩中,拿起来才意识到叶落归根,然而这又是没有亲朋好友的冬日下午;倚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身边没有活蹦乱跳的少年在吵闹,独自一人并不意味着寂寞,可这是连冷风都在期待握手的冬日下午。
继续在内外城墙的中间过道中行走,远处群山之中炊烟袅袅,城中的人家已经开始准备属于月神狄安娜的宴会。有个人走来,视野里呈现出一片金色,亮得让她觉得晃眼。刹那间,天地被来客的暖意染成蜜色,也同样染出她的笑脸。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但如果是梦,这将是怎样的梦?难道是自己眼花了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除了疑惑,她只有满心欢喜。觉得自己好像无人摆布的棋子,丧失了行走的功能,只剩下惊讶的躯干在发热。
对方显然也很吃惊,可是他的笑容依然足够融化这些。“哎呀,真巧。如果我们再这么偶遇几次,我都可以考虑直接向布拉西纳小姐求婚了”,他说。
像是无法掩饰,也像是无意掩饰,“对啊,看起来很面熟,一定是在哪里见了很多次的人。”她说,或许是对方教会了她如何去保持微笑,“但是你好呢,法兰特斯先生。”
“若是在睡梦中的话,我将感激不尽”,他看着她,“虽然我通常都不认为自己能交这种好运。”
她不可置否地笑了:“关于睡梦的事,我实在无法控制;但是对于运气的问题,法兰特斯先生应该有信心去把握,因此,你不必如此谨慎。”
“既然布拉西纳小姐这么坦白,那我也无颜隐瞒,虽然伪装谦虚在很多时候会很奏效。”
“这我赞同,刻意掩盖锋芒总比伪善更受人欢迎,所以法兰特斯先生才能保持像现在这样的好名声。”
“我不会承认自己听出了你话里的言不由衷,所以我会笑纳这些赞美。”何塞接着她的话说,依然看着她。
“可是时间过的真快,我几乎还记得那年夏天草莓的味道,转眼就到了这年的冬季。”罗萨转过身去面向远山不去看对方的脸,是故人让她想起往事。
“如果时间能让人受益,那它的善变倒还能让人原谅”,他看着她,一脸轻松。
“你看我的剑斜在这里”,罗萨拿出剑放在外墙上,继续说:“还有这粗糙的手,它更像是一双水手或贩卒走夫的手,而不是属于像我这种年纪的女孩。”
“然而我不会怪任何人,是我自己决定来到这里,去穿行这长距离的路途。”
“伊内斯死了之后,我才发现,之前我所经历的所有夏天和冬天都不存在了。世界也改变了,不,或许……只是我所见的世界改变了而已。我决定出门,是为了否决自己的局限,却只能发现自己的无知。这个世界很大,有很多更不幸的人,他们也会轻易地死去。有人为了承诺耗尽青春,这些我都看见了。但他们依然带着欢声笑语活着,我越是钦佩他们,我越是感受到自己的不足……”她有点哽咽,但仍努力控制着眼泪,并攥紧了自己的剑,“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我曾经脸部受伤,那个时候我真担心自己的饭碗。你知道,就是那种小白脸看面孔吃饭的俗套段子。没想到,它恢复得比想像中更加迅速,我才意识到人的恢复能力可以有多么惊人。现在我总遗憾,谁知道……你想,多了世事沧桑的俊俏小脸总会更受欢迎,是吧?”何塞摊了摊手:“在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对我说‘你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细皮嫩肉。’类似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到麻木了。”
“诚然现在看来,那些都只是笑话”,他说,“每个人必然、也应该会有这样的时期。”
“我相信,正是那样的时期,成就了现在的我——现在你看见的这个我。虽然不好,但也不坏”,他微笑着,郑重地说。
“我懂了……谢谢你。但是抱歉,我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不可以这么矫情。如果我足够豁达或足够聪明,我就应该知道,人与人只能在笑语欢腾时显得亲密无间,或者在一方能靠施舍博得善意之名的时候,才显得仁慈。舍此之外,没有谁能分担他人心灵上的寂寞”,她看着青年,“脆弱也是不需要分担的,因为对于懦夫,也同样没有饶恕之词。”
“所以你才告诉自己要独立地快乐,不依赖别人来给你欢乐,不让别人看出你的疼痛。你对自己说世上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没有他人能给你真正的安全感,只有你自己。”何塞望着她,“除了自己,你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义务,是这样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怎么能以软弱的借口拖累别人?并不是只有我有一个人了解孤独无依的滋味,大家都是如此。我开始明白,我必须脱离我父兄的庇护,他们的肩上都有更重的负担,因此我必须足够成熟。所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其实我根本连这种话都不应该说……”收敛了将要落下的眼泪,将视线对准青年的脸,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只是……如果生命是一条河,那么,我只是想要知道它到底能流多远。对于未来,我从来不会失去希望。”她说。
“这些都没错,但要是依然放不下的话,请把悲哀与伤痛交与我分享。”何塞看着她,笑容里的温和让她想哭。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不会说这种揽倒霉事上身的话,因为听众一旦是个认真的人,事情就会变得就很麻烦”,她不以为然地笑笑。
“我希望你是个认真的听众,这样我也不会介意做个傻瓜。”青年笑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会试着学习认真,不过,你也要想清楚成为傻瓜所付出的代价。不然事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实在会很丢脸,关于这点,我们都一样。“她先是笑了,后又假装正经地补充着:“我希望时间能够证明我们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我知道了”,青年笑着点头,“我会愿意等……等到你开始学会认真。”
她觉得好笑:“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严肃?不要等话语堆积成了山,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啊!”只是说完的时候,她内心有一种莫名的辛酸。
“要知道,我真喜欢跟你说话。但……时间看起来不早了”,青年似是没有介怀,“告诉我你的计划,好吗?要不然,请允许我送你回住处。”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并不打算与他有太多的交集,就此别过,本能地逃避一种潜在的危险,是她一贯的自保策略。
“好,不过如果你要是为怎么回家而发愁,不妨试着去马赛搭船到巴伦西亚,这毕竟是稳妥的方法。如果到了马赛,可以去找一个弗莱尔的老船工,他应该能帮助你”,说着,他停顿了片刻,“见到他,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过那家伙有点怪,你得有心理准备”
她听完只是笑笑:“谢谢你,实在帮了我们大忙”,然后她就准备走,“我走了,你……自便吧!”
“你们……”青年的这句话只是露了个尾巴,就一闪而过不见踪影,不再提送她回屋的说法,似乎也没在意她不识好人心的自大。而罗萨,只是自顾自走了,不想要去弄明白**高手是否都爱用欲擒故纵的策略,这些与她无关,她也不想知道。
回到住处时,她去看了一眼少年,看着少年睡着的安静的脸,她在黑暗中独自站了一会儿。遇见何塞,让她内心的海又兴起了波澜,遇见青年,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不知为何,她有一点不自信,她仅仅希望,如果意外只是一个意外,那么就不要再发生任何事情——任何让意外变成转折的事情。
她想起在山间的最后一晚,就在少年值完班要回去睡觉的时候,她拦住了他,告诉他:如果他希望跟着商队走,那她会去跟曼恰商量。因为她明白,像少年那样的人,不见得愿意被拘束在一个豪华却拘闭的建筑内,他想要的自由,是那些浮华的名声或财富无法交换得的。毋庸置疑,她需要一个像少年那样的朋友,可是少年不是任何人,他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应该有自己说不的权利。
当时少年沉默,而她,仅仅是等待着他的沉默。
“谢谢你,罗萨”,彼时,少年看着她,“谢谢你问我这个问题。不管是去你家还是跟他们走,我都得靠自己,对吗?你说过你的父兄是军人,对吗?我也想做一个军人,我要变得有力量,不让任何人轻易地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我想要去你家。”
“而且……罗萨,我说过你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一定会去你家啊”,少年笑笑,“说不定有一天,你会轮到由我来保护了呢!”
现在她独自站在房间里,看着沉睡的少年,联想起白天遇见的金发青年,青年说的“要认真”,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去相信,可是眼前的酣睡的脸,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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