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又在搞事了

第两百四十章:这是你的新婚礼


    四月二十八日,天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临王府这日贴了喜字,外面挂着红灯笼,下人们忙做一片。
    不知缘由的百姓们仰着头张望,好奇这是又有什么好事,难道是临王要娶妾侍了?
    而王府内,正慌忙急脚的准备着。
    同主院隔得最近的两个偏院,一边坐着芍药,一边坐着青池。
    春雨凉夏她们忙着给两个新娘子梳妆打扮,就连之前去盛老夫人身边侍候的暖冬都回来帮忙,那繁杂的工作在江逐月成亲时已经体验过一次,正是痛并快乐着。
    春雨一边给芍药梳着发簪,一边道:“今日王妃这主意是好,但可要把我们几个忙坏了。”
    芍药笑而不语,如今她坐在之前江逐月的角度看这一切,突然觉得成亲这事是这么的美好。
    好到让她有些难以置信,这份幸福居然是属于她的。
    “哎呀,春雨你看,芍药姐姐今日笑得多好看。”知秋笑嘻嘻道。
    芍药耳根微烫:“哪有?竟拿我逗趣儿。”
    春雨却满嘴的赞同道:“芍药姐姐还还什么羞?马上都是新嫁娘了~这一打扮起来确实是好看的,不是老人们常说,女子最美的时刻,便是出嫁当天了。”
    芍药顺着春雨叽叽喳喳的声音,微微抬眼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那细细描绘的黛眉,如初熟的苹果样吹弹可破的粉肌,映着狡黠如皓月的漆黑眼眸,朱唇轻点,已然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她手里握着一个苹果,是老人们寓意的平安果,本该出门之前再给她的,可是见她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摆放的好,春雨连忙嬉笑的递上来了。
    这是,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芍药转头望过去,是江逐月。
    她连忙起身迎上前去:“王妃,你现在这大着肚子的,怎的还到处走?”现在江逐月几个身边的丫鬟都在忙她和玄灵这两边的婚事,江逐月一人,芍药当然不放心。
    “今天你就该嫁人了,还这么惦记着我做什么?”江逐月拍了拍她挽上来扶着自己的手,示意道:“王爷就在院子里呢,有他一路护着我,放心。”
    芍药心中明白,因为王爷是男子,所以这嫁房之内,他还是讲究的没有进来。
    江逐月看着已经打扮的差不多的芍药,心下一时有些感慨:“快,把嫁衣试给我看看。”
    春雨和知秋识趣的上前,将嫁衣小心的捧在手里。
    “王妃,这…一会儿就出去了,待会儿看不是一样的么?”芍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江逐月哪里不懂她,笑着道:“偏偏我就这时候想看,不行吗?”
    芍药无奈,任由着春雨和知秋在自己身上摆弄,这嫁衣繁复千华,虽不及江逐月出嫁时穿得那么吸引人眼球,但已经是很好的了。
    她知道,江逐月是按着官家小姐的份儿跟她准备的,包括嫁妆,也是江逐月亲自精心挑选。
    待那喜庆的嫁衣在芍药身上穿好,江逐月满意的点点头:“这是按着你的尺寸设计的,果然穿起来还不错。”
    她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芍药:“这是我送你的新婚大礼。”
    芍药愣了愣,低头看着那纸,第一张,正是她当年卖进江府的身契,而后面,还有两张地契,是京城热闹地段的铺子。
    蓦地,芍药眼睛红了。
    身契还给她,是以她今后不再是奴仆身份。
    “王妃,奴婢…”她一开口,满是哽咽。
    似乎这感情会传染,江逐月一下子也觉鼻子一酸,她强笑一声:“这是做什么?你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掉眼泪了?不吉利,快收了。”
    芍药擦着眼泪:“这是喜极而泣,都怪王妃,怎的能对奴婢这么好。”
    江逐月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前世,芍药为了救自己,而死在她怀中的模样,她对自己,真是除了忠诚还是忠诚,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芍药一条命,如今重生一世,她就想给她最好的,想好好补偿这傻姑娘。
    “好了好了,春雨,快给新娘子补补妆,这脸都要花了。”江逐月开口,她望着芍药道:“好好准备,今天应该开心,开心就应该笑。”
    她伸手,轻柔的替芍药擦了擦泪,仿佛这是她相处多年的姐妹一般:“不和你说了,我还要替王爷去看看玄灵,你们继续吧。”
    芍药轻嗯一声,缓缓收了泪,朝着江逐月笑道:“多谢王妃。”
    而那眼底的晶莹还是留着,在光亮之下绚烂折射。
    萧宸朔看江逐月出来时,眼圈微红,他上前揽住她:“你还答应了本王,不这么情绪,这才见了几分钟,就把自己惹哭了?”
    江逐月低着头不说话,她突然转身,抱住萧宸朔,将脸埋在他的前襟。
    萧宸朔轻柔开口,安抚道:“好了,乖,今天应该高兴,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感觉到怀里人蹭了蹭,半晌才抬起来头,那眼底还是有些涟漪,但从表情上看,萧宸朔知道她是开心的。
    “走吧。”江逐月开口,牵上萧宸朔的手。
    而另一边院里,玄灵很不习惯如今这模样的自己。
    平日里她跟着青池他们隐在暗处,从来不必施什么粉黛,有时为了方便行事,她更是直接化作男子模样的打扮,跟其他人厮混在一起。
    如今这铜镜里的女子,一脸精致的妆容,配好了整套的头饰,相较于之前她给人的感觉是英气,现在却多了几分妩媚柔情。
    她是五岁那年被王爷买回来的,本是想将她作为皇子府的侍女,却不想,有一天她在浣洗衣物时,瞧见了主子训练人的场面。
    那时候的萧宸朔也不过才七八岁,稚嫩的脸却写满了严肃,他身着一身黑色束袖劲装,青丝高高扎着,整个人看过去只觉得干练老成。
    他一脚踢道对面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儿身上,那男孩儿承受不住力道,直接坐倒在地上,正是小时候的赤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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