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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知道这样算不算违规呀!我选了C级授权,在别处贴国应该没问题吧!如果有问题大家告诉我,我把它删除好了!哈哈,希望大家多給意见呀!呵呵!曾经深爱过
当我第一次见到天遥的时候并不是初识,我当时已与他认识已经一年另八个月了,但当我在门前等他开门时的心情还是多少有些忐忑,但这只有我知晓,因为我立刻大力拍门,叫他的名字。
我第一次离开家长途旅行,但天下也许再无比我更加倒霉的出行者,刚一出站就下起雨细密绵长,只把我全身都淋透了。我手中拎的一支拉杆箱被人撞的断掉,只得半拎半拉。如今我找到这间公寓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诚心祷告天遥别让我失望。
门被打开,他见了我显然吃了一惊,而我亦被吓到。
“竞初?”他的声音清晰好听。
但我如坠雾中,我从未想过他是长的这个样子的!
“你不会是徐天遥吧?”我张大嘴巴!
“为什么不?”他笑一笑更加迷人:“我不该这样?”
我此刻确认他是,这一把吊儿郎当的声音的确属于徐天遥。
他拎起我的箱子,把我拉进屋,但箱子早已疲惫不堪此刻正式罢工,我里面的家当散了一地,甚至内衣裤也一并掉出来。天遥脸色尴尬,指了指散落的衣服:“全都湿了?”
我嘟起嘴:“你不见我也一身湿?”忙不跌将衣服塞了塞。他将我拦住:“不用收,将他们一并洗了吧,反正也湿了!”我听他说完才松懈下来颓然坐在地上,叹道:“活活累死我,如同逃难!”天遥笑着问我:“你怎么早一天到?吓我一跳!”
“我临时决定,对了,大哥呢?”我环视一周没看见大哥那高高的身型。
“他比你早一日飞往加拿大。”他轻轻说。
“什么?”我一下子跳起来:“他走了?”
多么无情,面也未见一下就把我交给这个陌生人。我瞪了天遥一眼,见他满脸笑容甚是漂亮,向他吐吐舌头。
他遥遥头说:“兄妹俩都是一样!”我还未及反博,他便进了房间,我以为他丢下我不管,也追上去,见他收拾了几件衣物递与我,我怔一怔!
“快去洗个澡,天气多凉,将我衣服先换上吧!”
我实在冷得发抖,抓起衣服进了浴室,听见他在外面收拾东西的声音。我匆匆洗完澡,架子上多条毛巾,整齐排着,我正犹豫,便听见天遥说:“蓝色毛巾是今日刚买的!”我惊了惊,疑心他偷看我,但随即明白他听见水声停下来。
我穿着他的长衬衣,长至膝盖,男孩子就是这样高,我幼时喜欢穿哥哥的衣服,松松大大十分舒服。我走出浴室见到我的衣服被晾在封闭的阳台上,他竟然帮我洗好衣服,我的脸红起来。
但他无事一般为我倒一杯牛奶,见我盯住衣服不放,笑道:“没关系,当时你大哥为你洗!”
“我大哥从未给我洗过!”我舒服的倒在长沙发上打量他。他穿一件长袖上衣,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头发很长,随时会盖上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并不大,但是透着一股柔和的味道。
“为什么盯着我看?”他也喝一口牛奶。
“你与我想象的不同!”
“哦?呵呵。”他轻轻的笑。
“我以为你会是一副邋遢样,牛仔裤要经年不洗,衣服要穿大一号,头发也不要太干净,要乱乱的!”我眯起眼睛,勾画他的形象。
“哦?我原来如此不堪!”他笑起来:“这么说我太过干净?”
“岂止!简直洁癖!”我喝光牛奶,环视客厅。这房子不小,而且布置简洁,除了黑白几乎别无他色,所以房子如此比正常面积更大一倍。
“我要睡那里?”我毫不客气,早已忘了大哥丢下我,以及天遥基本上还是个陌生人。
天遥站起来,带我去。厅左侧有条走廊通往房间,两侧有几幅画,画风依旧是简约的。我的房间在最里面,天遥与我对面。他为我打开灯,说:“可喜欢?你想要什么再添就是。”
房间完全与我想法一致,一张大床铺着水蓝床单,窗帘亦是一派蓝色。雪白墙壁,和与他差不多大小的书柜,旁边立着CD架。书桌上立一盏台灯,形态仿佛一棵老树,但却是由金属架造成。天!简直完美!我靠在门上,笑出来:“简直是天堂!谁的主意?”天遥不语,唇边依旧是那样一抹笑,我脸红了红,几乎爱上他那笑!
我穿着天遥的长衬衣,不穿内衣的睡在床上,极容易就睡着了,似乎比家里更温暖!
次日醒来已是中午,我不过离家千里已经开始倒时差。我在洗浴室里中洗干净自己,并没有看见天遥,却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他的留言:“我有事,你自己看书和电视。”沙发上有干净的衣服,我却有些舍不得他的长衬衫,只穿上内衣,将其余衣物一并装进柜子,依旧穿他的衬衣和要卷几个回的牛仔裤。
书有许多,有好多竟是新的。是我喜欢的张爱玲和亦舒。大哥断没有这样的心思,他顶不喜欢女爱情小说家,他说她们具都看不起男人。那么天遥怎么想?也许他该和其余男孩子一样喜欢武侠与科幻!我觉得无趣,又倒在客厅看电视,这儿如同家中一般,我丝毫也感觉不到拘谨。电视犹自放着,我已陷入梦乡。梦中父母不断争吵,天空也是一片灰白。我被吓醒,一身冷汗。只得喘喘气,方要起来,鼻中闻到一阵香气。我跳起来,冲进厨房,果然是天遥,难得他还会煮饭。锅里香气不断溢出,勾的我口水险些落下。
“煮什么?”我倚着门,依旧懒洋洋的。
“鸡汤面!”他朝我笑一笑继续对付锅里的面。:“我仅此一样拿手!”
我伸个懒腰,去洗了一把脸,才刚刚一晚上我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包括天遥。有回去厨房。他的面已然熟了,热腾腾的冒着烟。
我颇有些迫不及待,张口就吃,汤面上裹着一层油,入口极烫,我忍不住嘘气。
“小心烫掉舌头!”天遥不客气的取笑我。
“好吃!好吃!”我开怀大嚼:“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手艺!”
天遥将一些小菜夹给我,笑着说:“你丝毫不拿我当陌生人!”
“你根本不陌生,我们认识良久!”我吃着面。
“对,一年另八个月!”
“你记得十分清楚!”我停住筷子。
“那自然!”他低下头吃面,给我一头黑发。
饭后我去看电视,留他洗碗。
“你何时去学校!”天遥出来问我。
“后天!”我喝一口水:“不知道学校怎样?”
“不错,只是课程枯燥!”天遥坐下来,跷起一条长腿,他这样一坐,仿佛跌在沙发里,显得十分舒服!
“哈哈!对了,你尚是我的师兄!”我与天遥读一所大学,而且读设计系!
“不过,我已毕业!”他闭上眼睛小憩。
我关掉电视,想回房间,但觉得他仿佛真的睡着了,又回去帮他盖一条毯子。室内光线很暗,他睡着的地方是一片暗影1
我隔日去学校报到,学校生活一向令学生失望,我也绝不会例外!但好在我并不住在学校里,家中有让我并不失望的活动。
天遥的工作室,是我的游戏地,我时常坐在这里边看他画图。他这时候神情专注,长发不住扫过他的额头,眉毛!他自己就是一副画。我也画一些,不过画的不好,常被他批评!他与网上那个天遥不同,他并没有那么会开玩笑了,多数时候我更不能感觉到他的温柔。
我在学校的运动场上见到游逸文,然后简直吓了一跳!
“游逸文?”
“林京初?”
我俩相视大笑,那是十几年前的朋友,我们只是凭名字认出对方!
“天!逸文你长的这摸高大!”我先叫起来。
“你也漂亮许多!”他笑着拉我耳朵。
我来不及还手,老师已叫他准备。
“我要比赛,一会过来!”他笑着跑开,长手长脚完全不似以前的模样。
我与逸文从小一同长大,如果不是父母离异,我与父亲搬离原处,我与逸文将会一同长到现在!我们年幼时曾在一同睡过觉,他简直似我亲生哥哥。
放学我们一起吃冰,聊分别后的事。
“你还住在原处?”我十分怀念旧居!
“是!不过那里早已变了样!你回去也并不会认识!”逸文黑白分明的眼睛大大的,十分精神,十几年了,他早已成了个帅个!
“你母亲与大哥还有联系?”他问。
“自然!不过极少,大哥还多些,可他此刻去了加拿大!”
逸文打量我“你再不似那个野丫头!”
“你也不是原来的你!”我吐舌头。
我们都长大了,见了旧友才开始惊诧自己的成长,转眼间我们已经过了童年,失却了少年,很快的长大了!
回到家,却吓坏了我。家里简直一片狼籍,天遥的画板摔在地板上,数十支笔也散落一地,有些已经折断。这是平日他爱惜的东西,绝不是他自己摔的!
天遥坐在地板上,抽一支烟,他仿佛没有发现我进来,呆呆地坐着,那一刻他像是罩在一片灰色之中,脸色惨白。
我走过去,踢到一支笔,将他吵醒了,他抬起头问我:“怎么这么早?”
“这是怎摸了?谁干的?”
“什么谁?是我自己!”他自顾自的笑了笑:“我心情不好!”
“骗人!你从不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是你不见过!”他笑出来,见我望着他手中的烟便把它熄了。
他站起来,开始收拾,我帮他将架子扶起来,看他一条胳膊上满是乌青。但我没有问,他的长发垂下来挡住眼睛,他并不想给我机会问他。
将东西收拾好,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上衣服,白色的长袖衫是他的最爱,也的确好看,我看他似乎恢复了平日的样子,心中稍稍安慰。带我洗好澡出来,他已将饭准备好,我俩晚上一般吃外买,回来热一下。今天天遥热了牛奶,烤了面包。完全像早餐,我觉得他精神恍惚!
他身上刚换的衣服上染着一片油污,他刚才煎了鸡蛋,油大概溅出来。我望着他,心里觉得他这件衣服不会再穿。果然他吃完饭又换件衣服,那件衣服被他丢到垃圾桶里。
“你要去哪儿?”我追上他。
“出去玩玩!”他笑笑,开门出去!他今天没有说让我小心,不要开门。我心中有一丝不安。
我想天遥的生活是有些奢华的,他穿的用的都极简单,但又极贵,仿佛他有许多钱,而他又是憎狠那些钱的,很怕它们花不干净!他在酒吧里,也是要最贵的酒。仿佛他并不为喝酒,而是面无表情的将酒一杯一杯倒下去!这就是买醉吗?
我躲在人群里,其实我不躲他也不会发现我。他的眼睛并不向别处看。过一会儿有个满身红衣的女郎搭讪他。天遥长的漂亮,喝酒时倍显寂寞更吸引女孩子。我想要过去,天遥却已经丢开那女孩子,摇晃着进了洗手间,我疑心他已然醉了,站起身见他已经进去了。我在门口站一下,又觉得不妥,只好站到旁边角落里,但半响他还没出来。恍然拉住一个人,求他进去看看是否有人,他望我一眼诡异的笑!我也许被他当成陪酒女,但我一身学生装,不过如今从外表哪里能看的出人?他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你男人醉了?”他口气不好。我不置可否,这么说天遥在里面。
过一刻他出来,脸色苍白。“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会醉到不能回家!”
“我不会醉!”他笑一笑拉住我回家。
“以后不准去那里!”他坚决的说。
“那你不要去!我只是去找你的!”我大声说。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依旧向我笑一笑,“早点睡吧!”他笑得虽与平常一样但我觉得他今日极伤心,也许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每日都伤心!
但学校里的生活,使我很快忘了这件事,逸文邀我去他所在的登山社,他样样运动都在行!
我穿上运动鞋,背上登山包,见桌子上摆着许多零食。
“挑你爱吃的,你们在山顶上总要聚餐!”天遥左挑右看。
“你们以前也常登山?”我饶有兴趣。
“不!我没去过,你大哥常去!”
“你为何不去?”
“我不太爱运动!”他笑笑:“不算活泼!”
我撅嘴:“没趣!不然这次你与我们同去!”
“不要了!我明日还要交草图!”他摆手!
“有要好的朋友同去?”他过一会儿问。
我忙着装东西,点头道:“是逸文!我从小与他玩大,一会儿这一些都给他背!”
天遥笑着点点头,祝我玩的开心。便依旧到工作室去!我忽然全然失了兴奋,望着他的背影发呆。逸文打电话催我下来,我才慢吞吞地下楼来!
但登山实在辛苦,我赖着不走,被逸文一路拖上山。我简直雀跃,山上风景奇佳,鸟瞰四野十分享受。
“逸文,你为何喜欢运动!”我跌坐在一块大石上。
“嗯—让人有活力吧!”逸文伸伸腰,其他人叫他过去生火,要在山上烧烤!
我却发着呆,天遥一定不知道这种感觉,出一身大汗,然而心神无比舒畅,我下定决心下次带他来登山!
我回家已经过了10点,我猜天遥还没睡,但房里没人,我叹口气,他未回来!
电话铃响,我接起来,却是大哥。
“大哥,你好吗?”我兴奋大叫。
“竞初,你怎么样?”大哥声音也极兴奋。
“很好!你朋友很会照顾我!”
“那就好!他有无欺负你!”
“哈哈!他那么温良无害,你该担心我欺负他才对!”
“竞初,你还是一样!”
我笑一下,也有人说不一样了,人是有多重模样的。但在大哥面前永远都是这样!
“妈妈好吗?”我低声问。
“好!爸爸呢?”大哥问我。
“也很好!”
我们沉默一刻,我又笑起来:“越洋电话十足地贵!”
“天遥呢?有出去了?”大哥又问。
“嗯!不在房间。”
大哥似乎叹一声,又笑起来:“放假你可以过来玩,我好久未见你了!”
“给我机票钱!”我撒娇!
“那自然!”
我们挂断电话,笑意犹在唇边,还好我有大哥,否则一个人背负父母离异的痛苦,该是被加辛苦。
我没等天遥,自行睡到天亮。起来洗个澡,正准备温功课时天遥才回来,似乎一夜没睡过。双目红肿,脸色苍白。他径直去洗澡,我见他白色球鞋上全是泥泞,外面下雨了?我打开窗户,天气晴朗朗的,他去哪了?
一会儿他出来,似乎一下子高兴起来,也并不去睡,一直问我想吃什么。
“想吃日本料理!”我眨眨眼。
“好呀!”他立即答应。
我吃一惊说:“这么容易答应!”
天遥笑一笑将外衣穿上,天气还没有那么冷,他已经穿上外衣。
“你去哪了?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一边吃一边问。
“我去看望母亲!”他轻声咳嗽几声。
“累吗?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看他脸色不好。
“没事的!”他喝一口清酒,笑得脸上也添了红晕。
逸文的电话越来越勤。早上叫我起床,晚上问候晚安,周末的时间也被他占住大半,我有些许的厌倦。想安静地看一天天遥画图,吃他亲手做的晚餐。但他亦不常在家,而我几乎整日忙于应付逸文约会,已经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机会!
终于盼到周末,我早早起来决定看住天遥.他还是比我早起,心情不错的做早餐。
“你今天仿佛格外高兴?”我坐在餐桌前。
“你今天也起得格外早!”他对住我笑。
“有目的?”
“当然!”我站起来看他做一款火腿鸡蛋饭。
“是与游逸文约会吗?”
我摇摇头,与逸文约会太多连天遥也觉察了。
“难道又有新的男生追求?”他低垂着头,仿佛不经意的问我。
胡说!我心中有气,不理他自顾自的去洗脸刷牙出来。一盘香喷喷的饭已上桌。我几乎忘了与他生气,过去大吃,男生会煮饭绝对是特大的一个优点。他却没吃,换了衣服出来。
“去哪里?”我嘴里犹自塞着米饭。
“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小心,不要乱开门”他已经换上鞋子。
“不行,我与你一起去!”我放下饭,一步冲过去。
他笑一笑看着我。
“带我去!”我摇他手臂。
他简直快要大笑出来,向我脸上一指。
我迷迷糊糊的向脸上抹了一把,几棵米粒便落在地上,我自己也笑起来,不过有几许尴尬。
天遥再街边的花店里买一束花,白色的百合花新鲜美丽。
“你要去看谁?还要送花?”
“去看望我母亲!”他脸上的笑容让人迷惑。
哦?我怔一怔,他极少提到家里的事,他的母亲在那里?是什么样子?
我的手机响起来,我“喂”了一声,就听到逸文快乐的声音:“周末怎么过?”
这认真奇怪,仿佛我已经包给他,日夜要陪他玩耍。
“我今天有事!”我没好气。
“可我已经到你家!”他声音委屈。
我吓一跳,回头张望,果然见他开一辆白色小车,慢慢过来。
“怎么?要去哪?”我探出头。
我气的发慌,他小时候完全没有这般烦人。
“谁叫你来的!”我瞪他一眼。
“算了,你有约会就去玩吧!”天遥摸摸我的长头发:“怎么这么凶!”
我好不容易求他答应带我哪能放弃。
“我并没有约会!逸文没有事先打电话来!”
逸文红了脸,笑着说:“不如我开车送你们,权当免费司机!”
天遥不同意,他用笑容拒绝。
“不用了!逸文。”我反而不好意思。
“不用客气,我也想兜兜风!”逸文一点也不聪明,一个劲的说。
我叹一口气,好吧!就让他当司机。我拉天遥上了他的车,对我说:“只许做司机,不准偷看,偷听……偷想!”天遥被我逗的笑出来,逸文却是愈加尴尬了。
车子出了城,开往西郊,上次天遥也是来这里?我们却开往一家疗养院,我亦吓一跳,难道天遥的母亲在这里?天遥带上那一束花向我笑一笑。
“你们在车上等我吧!我只去半小时!”
“我也一起去好不好!”我拉着他。
“不用,你乖乖在这里陪逸文。”他出了车子向逸文招一下手径直向里面走去。我忽然一阵心慌,我望着他的背影,在暗影中显得神秘。我向逸文说:“你在车上等我,不准过来!“一步跳下车,我跟着天遥走进来。
里面是一种令人窒息的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人都是病人。我谎称是这里的义工,竟然混进去,但只此一会已经失去天遥的影子。我左转右转,终于看见那一束百合花。
坐在床上的是一个年约四时的女人,她脸色那么苍白,仿佛透明,但她却笑得如同少女。
“景生,你又来看我啦?”她的声音十分好听。
天遥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一只手,脸上是苍茫的笑容。
“景生,你为什么不带遥儿来?”她拨一拨他的头发,笑着说:“头发也不剪一剪!”
那一种笑让人望而心碎,我堵住嘴巴,险些哭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一桩悲惨的□□。天遥说不出话,只是笑,笑得目中含泪。
我慌忙奔出来,心跳实在快,我忘不了那一张苍白的脸,我险些摔一跤,蹲在地上。曾经我因为母亲离开父亲而憎恨她,恨她拆散完整的家庭,也是在看到母亲苍白憔悴的脸时,我才原谅了她。在每一段失败的感情之中,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她们都失却了许多原本最在乎的东西。而天遥母亲的脸让人心碎,她是失去了什么?也许失去的是生活的支点,所以竟然只能活在苍白的回忆中。
我逃上车,见逸文还在车上,车里放着音乐,他却已经睡着了。他比我听话,竟然真的留在车里等我。我摸着脸,脸上一片湿,我哭了!
我急忙擦干眼泪。
这时天遥自疗养院里出来,那么他也哭过了?对着阳光,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见那里面是否藏着秘密。我闭上眼睛不看他。
然后我们由逸文开车到郊外的河边钓鱼,天遥对这地方好像很熟,向河边住的老伯处取了鱼具。
这里风景自然,我们三个倒在河边的草地上等待鱼儿上钩。
阳光和煦,我仿佛快要睡着了,但眼前仍是天遥的笑脸。他与我一样把悲伤藏在笑脸下,也许他更胜我一筹。
“鱼上钩啦!”逸文大叫,他如同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我坐起来,想旁边望一眼,天遥用手臂挡在眼睛上,仿佛睡着了。我跑过去帮逸文,果然是一条大鱼。逸文手舞足蹈:“我第一名哦!我们今天有鱼汤喝了!”我忽然觉得他今日离我非常远,而天遥离我非常近,仿佛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在前一刻拉到贴近
我差逸文去借一只鱼篓,觉得他不会那么快回来。天遥依然睡着,我觉得他似乎很累很累。他的嘴唇泛着苍白,但却极吸引人,我凑上去,鼻端闻到他头发香气与青草的混合气味,那么醉人。我在他脸上吻一下,闭上眼睛吻在他唇。他的嘴唇有些凉意,但却让我感到震动!他突然坐起来,一把推开我,一张脸竟然吓的青白。
“你干什么?”他喘着粗气。
我笑一下,我也许仿若洪水猛兽让他害怕!这时逸文的脚步声跑近。
我向着天遥笑一下,说:“我就是这样对朋友的!有什么惊奇!”我站起来,逸文已拿着鱼篓跑到我面前。他晃一晃鱼篓:“鱼呢?”我没有回答他,一吻吻在他的唇上,他的嘴唇却是温暖的,甚至滚烫。他手中的鱼篓落在地上,我亦松开他。回头向天遥笑道:“怎么样?这样公平啦!”
我丢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家伙,独自那鱼篓去装鱼,阳光忽然变的刺眼,我的泪水都险些流出来。
我忘不了对他的那一个吻,那是我的初吻。但他却是投着一丝冰冷。长久以后那依旧盘踞在我心中的感觉仍然是这么一抹诱人而又冰冷的吸引。
但日子很快到了深秋,我穿上天遥给我买的毛衣,配上一条裙。我一直拖着天遥陪我买衣服,他常常心不在焉,选的衣服非黑即白,样式简单。我倒觉得风格与他一致,一并买下来。撇下一切流行,只作这种打扮。站在校园群芳之中倒是独有特色。
天遥的设计通过,他一下子有了许多客户,倒较以前忙了许多。家里常常许久不起火,我外面常有约会,而天遥在楼下吃快餐或叫外卖。屋里一下子仿佛冷清了许多。
但我通过逸文认识校园里鼎鼎大名的何朔日,朔日是校园女生追求的对象。家境富有,他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所以不知多少女孩子做梦嫁他。
他开了红色的法拉利,人长的也精神,身上穿的都是名品,但笑容轻佻,举止做作。我对他笑一笑,他长的不错,但是在我心中任谁也比不过天遥,他一切出于自然,连那一份贵气也并不是靠衣装车子。朔日相形之下显得做作的很。
但他的嘴唇与天遥相像,让人向往。我坐他的车子兜风,他开的极快,我们打开天窗,风吹在脸上,有一种刺痛感,但是让人舒服,我放声大笑。朔日也笑,将车子开的更快。我们把车子停在路边,他就凑过来吻我,我们今日才是第三次见面。为着他的唇,我没有拒绝,那么向天遥。但感觉那么不一样,我一闭上眼睛,他火热的唇立马让我恶心。我推开他,捂住嘴巴,低声哭泣。我渴望这样的温暖,但并非来自他,而是来自那个干净温良的男孩。朔日开动车子送我回家,我让他送我至学校,自己一路走回去。
秋风有一丝凉,我裹紧衣服,手机响起:“竞初,你在哪里?”声音轻缓。
“在路上,我快到家了”我笑着回答。
回到家门口,便见天遥在门外等我,记得他一向怕冷,此刻仿佛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黑色毛外套穿在他身上显得他更瘦。有一点红光,他抽着一只烟,烟圈一层层飘过他的头发,他无论何时都是一派自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杂质。
“喂!”我喊他一声:“不冷吗?”
“你呢?不冷吗?我以为有人会送你回家!”他丢下烟向我走过来。
“那你还等我?”我撅噘嘴。
“我想告诉那小子,下次让你早点回家!”
“用你关心!”
“我可答应你大哥要照顾你,你现在属我管辖!”他摸摸我头发。我希望他说“你属于我!”虽然他没说,我还是觉得温暖,20几年来头一次有人在外面等我回家。我冲到他怀里流泪,他这一次没推开我,任由我把他的毛外套哭湿。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我贪婪的将头埋进他怀里,简直不愿出来!
但我第二天答应朔日继续约我,与他一起吃喝玩乐,满足我想要发泄的欲望。像我们这一种孩子,要么聪明懂事,成绩骄人是家长老师的宠儿,要么成绩还好,作风堕落。要么成绩糟糕作风更糟。我是成绩极佳但作风不良。我上课要睡觉,下课便是吃喝玩乐,但成绩依然好,谁说不是幸运儿。
我与朔日一起经常晚归,天遥似乎担心,每日我回家,才见他房间的灯关掉,但我偏喜欢这样,哪怕勉强得到一点的关心总比没有强。
但他终于忍不住,这一日我玩到3点,回家见天遥独个坐在客厅里,他似乎不堪等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消瘦许多,倒向是我给他许多折磨,他最近工作吃紧,一定是极忙的!我忽然不忍心,决定以后定不要这么晚回来。正要帮他盖一条毯,他却醒了。
“你才回来?”他声音含糊。
“嗯!”
“最近总是玩得十分晚,认识新朋友?”
“你知道?”
“逸文不会同你玩到深夜!”
“你倒知道!”我堵气,坐在沙发上。
“是谁?”他轻轻问我。
“不用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最不喜欢他这样问我,仿佛他永远不愠不火!
他似乎有些气结,半响才开口:“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冷笑一声,摔掉毛毯回房间将房门大力摔上。我哭出来,我干嘛如此生气,简直无理取闹,但面对天遥,我没有一刻能讲道理!
早上起来,双目红肿。天遥不在早早出去了,餐桌上放着早餐,我又一阵难过,无论我怎样对他,他对我都还是一样。我洗干净脸,泪水又禁不住流下来,只好再洗。
我独自一个人来到那个疗养院,天遥是不是也来了?我来到天遥母亲房间,竟无人来问我,顺利进来。我看到病历卡上的名字“徐笑莹”天遥是随母姓的。
这时床上的徐伯母醒来看到我,向我笑一笑:“你来啦!”
我也笑一笑,点头。
她坐起身来,问我:“你是遥儿的朋友吧!”
我吃一惊,她仿佛并不糊涂了。我笑而不语,将手中一捧百合给她。
“你送我?”他笑起来极美,年轻时候必然向百合一般美!
“嗯!”我拍拍他手。她手上有一枚小小的钻戒,十分漂亮。
我出了门,迎面碰到一个小护士。
“你是病人家属?”她问我。
“我是她儿子的朋友!”我笑一笑。
我回到学校,朔日便来接我。我因昨日的事不想理他,推说有功课。但他坚持,我只好上车。
但我大吃一惊,他竟然带我去他家。
“你干什么?让我回家”我生气。
“我父母想见你!”他笑起来。
“我没有必要见你父母!”我叫起来。他刚停下车我就下车:“你不该不经过我同意!”
“没关系!”他拉住我:“我父母很想见你!”
见了父母,下一步便确定关系,还不吓坏我!我摇头:“我没有做好准备!”
“还有准备什么?”一个慈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身见一个偏偏身形。
“我是朔日的父亲景生!”他很温和,我静下来。景生?我心中一动。
“我叫林竞初,是朔日的同学!”我向他点点头。
“同学?这么保守?他向我说你是他的女朋友!”
岂不是洗不清?我连忙摆手:“还没有!”我偷望一眼朔日,但他并不生气。他说女朋友的人又岂在少数!
朔日母亲并没有出现,倒是他父亲帮我们吩咐晚餐,但也不与我们同吃。
“你母亲呢?”我问。
“母亲不住这里,他与父亲分居!”
“你父母感情不好?”我极敏感。
“我父亲有外遇!”他冷笑。
“你父亲人很好!”我看不惯他对父亲的态度。
“可他爱那个女人生的儿子多过爱我!”朔日目露凶光,他显然狠透那对母子,不过难怪,无论如何他的家庭也并不完美。
回家路上,朔日不高兴,我也不说话。景生?两个人统一个名字,朔日与天遥的父亲都叫景生,难道叫景生的都是负心人,害女人伤心?
回到家,天遥的工作室里尚亮着灯,我看一下表10:30,还不晚。我向工作室里望一望,这工作真有这磨难?我打开门,但他根本没有在画图,而是席地坐在地上抽烟,但另一只手抚在胸口,仿佛不舒服!
“你怎么了?”我蹲下来,他脸色不好。
“没什么!”他咳了两声,将烟熄掉,笑着站起来:“这次的设计很难!费尽精神!”
“何必这么卖力,你脸色不好看!”
“没事!”他倒杯水喝下去,向我问:“我听逸文说你认识何朔日!”
“你去找逸文?”我有些火。
“是逸文对我讲你最近太过火!”他又倒一杯水。
“用不着他管我!”
“那我呢?”他望着我,眼神简直可以杀死我。
“你……?你也不行!”我跟自己赌气。
“何朔日可否真心对你!”他转过眼神不看我。
“他今日还带我见他父亲!”
天遥一惊,手中杯子落在地上。我吓了一跳。刚欲问他,他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以为他对我生气,心中也气闷,也不理他去了哪儿,自行去睡觉。睡到半夜,听到呕吐之声,披衣出去,见天遥的一件外套丢在地上,厕所里亮着灯。我狠下心不理他,半响才听到他关上房间门。
次日朔日约我去喝酒,我气未消,化了点妆就匆匆出门。
酒吧里灯红酒绿,我心中却惦念天遥。昨夜他定然喝醉了。我才一楞神却听见朔日说:“你管我?你配吗?”我转过去看,却着实吓一跳,见天遥站在朔日面前。他依旧穿着昨日的外套,他从来不会两天穿同一件衣服。我冲出去,朔日挡住我。我看见他笑着对天遥说:“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天遥望望我,目光对准朔日:“他没说过当你是男朋友!”
我吃一惊,听到朔日说:“难道你是他男朋友!”
天遥向我招手说:“跟我走!”又向朔日说:“你对别人怎么样我不管,不要骗她,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我不由自主的要跟他走,却被朔日一把抓住,他看住天遥:“被人抢走爱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天遥身子一振,朔日又说:“你骂我无耻,你妈呢?他强走我爸爸那又算什么?”我吓一跳见天遥冲过来拎住朔日的领子:“请你不要侮辱我妈!”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双眼简直会冒出火来。
朔日仿佛被他目光震住,过了一刻才说:“因为你妈妈他伤害了我妈,我恨你们,我不会原谅你们!”他说着竟如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天遥松开手,一阵疲惫,拉我走出去。他手心里全是冷汗,身子也不稳,我跟在他后面,简直不敢说话。
我由他带着走过了两条街,他终究支持不住,扶住墙。我凑上前,见他额头上满是冷汗,方要问,他已经支持不住的倒坐在地上。我急得哭出来:“天遥你怎么样?”他喘了一阵,砖头看我:“我没事!”他摸摸我头发笑着说:“大概酒还没醒吧!”
我埋头在他怀里大哭:“你别吓我,我好害怕!”他一脸笑容,虽然苍白却很温暖。“没事,我们回家吧!”我扶起他,只觉得他仿佛没有一点力气。
他发起高烧,我无心上课,整日在家陪他,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便搂着我说永远不离开我,我忽然哭,忽然又笑,壮如疯人。
他终于清醒过来,吃我煮的面。
“你煮的太难吃!”他还会笑话我,我失控的哭出来!
“你说永远不离开我!”我哭着求他。
他苍白着一张脸,半响才说:“我永远不离开你,除非我死!”我放下心,埋头在他怀里。
我关掉手机,家里的电话全部用答录机,我不欲任何人打扰我们们。
“朔日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是,但他至今爱着我母亲,我母亲也爱着他!”
“那日是朔日来摔了你的画架?”
“是!无论如何他们尚有父亲陪伴,而我与母亲从未得到他。”
“但你父亲爱你们更胜过他们!”
他笑一笑:“也许,他给过我们许多钱,送母亲家传戒指,朔日的母亲因为这个不肯放过我母亲!”
“但他较你母亲强得多!”我抬头望他。
“也许不!我母亲永远活在最幸福的那段记忆中!”他说着用下颚顶住我头顶。
“但她并非真的幸福!”我喃喃的说。
天遥转过我的身子,让我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我离开你,你怎么办?”他问我。
“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我吻他。
“如果,我说如果!”他一定要我回答。
“我会好好活下去,等你来找我!”我依偎在他怀里。
“你发誓?”
“嗯!”我微微点头:“我以前总是气你,以后不会在让你伤心!”、他紧紧拥住我,那一刻我幸福得好似在天堂。
逸文打电话给我,我已有一周未上课,天遥催我上学,我虽不舍,实在没办法,只好盼着早些放学。
但放学后却看不见天遥,他去哪了?电话也关机了。我开始坐立不安,我仅仅离开他八小时,他就不见了,他到哪儿去了?
我打电话给逸文,让他送我去疗养院,我一刻不能等,仿佛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果然徐伯母那一张床上已经空了,我失神的抓住一名护士:“这里住的徐笑莹女士呢?出院了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抖。天!我在暗示我自己什么?
那名小护士摇摇头,叹一口气:“她上午去世了,明明好好的,忽然就没了呼吸!”
我一下子站不稳,倒在逸文怀里。
“竞初”逸文叫我。我发不出声音,心里宛如空了一片。天遥去哪了,我竟问不出话。
“那么她儿子呢?去哪了?”逸文帮我问。
“他办完手续就走了!”我倒下去,我感觉我仿佛再见不到天遥了。
我病倒了,而且死活不肯去医院,如果天遥回来,我还在等待。逸文一直照顾我,他一直都是个忠诚的朋友!
电话想起来,我张大眼睛,我每每盼望那是天遥,逸文回来摇摇头,“不是他,那个人不肯说话!”
“一定是他!”我坐起来,一阵眩晕:“是他!”
隔一日,电话又响,逸文过去接。对方仍是不说话。逸文生气,对准电话吼:“竞初病得快要死了,你若再不回来,再见不到他!”
我挣扎着想起身,他已挂断电话了。我心里一急,有昏过去了。迷糊之中觉得仿佛雨水打击着我的脸颊,在眼睛半睁半合之间仿佛见到天遥苍白的脸。
当我再醒来,已经在医院里,逸文仍在我身边。我问他:“我好像见到天遥,他在哪?”逸文一脸苦笑:“他比你尚且严重!”
我一惊,立时坐起来,只觉得全身无力。“他在哪儿?”
“你好一些再去看他,他现在还不能见你!”
我惊一惊,挣扎起身,“他怎么了?”逸文从小不会说谎,他脸胀得通红。我喘一喘气从床上爬下来,被逸文扶住。
“他见了你怕更不好!”逸文劝我:“你现在不要去!”
我哪里肯听,只顾自己走出去。天遥也躺在病床上,他显得憔悴不堪,胡子也没有刮,泛着青色的短须。我一下子哭出来,他怎么会这样。他一向举止风雅,干净健康。
“他有心脏病,已经衰竭到末期,你一直不知道?”逸文问住我。我只哭得倒下,我为什么不知道?
我很快好起来,要照顾天遥的我,怎么能倒下。他一张开眼睛就对我笑,让我招架不住。他还是爱干净,拼着力气将干净衣服换上,让我又气又笑。但他睡着远多于清醒,他不能起身,再不用担心他偷偷跑开。
“竞初我独独想吃你做鸡汤面,可你从为做过!”他又笑话我。但他已吃不了鸡汤面。
“竞初,你画的期末作业哪里能交!”我每每几欲哭出他便继续取笑我,仿佛他与从前一样。
这一日,他早早醒来,这一段他睡得实在多。
“竞初,我想换件衣服!”他声音细弱。我着实担心他吃不消,但他一定坚持!
我只好给他换上衣服,他自己掬水洗过脸,又刮过胡子了,精神很多。与我先时见他时相比,他瘦了许多,气色也差,但是他依旧英俊帅气。
“竞初,有件东西我放在家里!”他轻声说。
“是什么?”我凑到他脸庞。
“是一件礼物,你回家去拿过来,不要看!”
“在哪里?”我笑着问。
“在你的书架上!”他喘一喘。我不愿去,一分钟也不想离开他。逸文进来,笑吟吟地对着天遥:“你好像好多了!”
天遥点点头,又说我:“有逸文在,你快去快回!”
我无奈点头,出了医院简直是一路奔回去。
见书架上果然放一支小小盒子。立刻拿下来,盒子精巧细致。我不敢打开,只用手握着便又急忙奔会医院。
但天遥不在,只余逸文一人呆坐在病床上,我简直呆若木鸡。
“天遥呢?”我的声音仿若隔着天涯海角。
逸文看着我,眼中仿佛要流下泪:“他被他父亲接去了!”
“什么?去哪里?”我抓住他:“去哪里?”
“去美国,他早就答应了,不过没告诉你!”
“为什么!”我涌出泪:“他说过不会离开!”
我顾不了了,我奔出医院,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就算我拼尽力气,也再追不上他。他故意让我走开,他是故意的!
我哭到下来,止不住泪水狂流,他还会不会回来?我打开那支盒子,那枚小小钻戒闪着亮光,耀得我睁不开眼睛。逸文追上来扶住我摇摇欲倒的身子。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奇快,转眼我已毕业,转眼我到加过投奔大哥!仿佛失去了天遥我的日子却过得更快。
在建筑业酒会上,我岁兄嫂出席,竟有许多是华人。我觉得气闷,在角落独坐,正欲拿一杯香槟却已有人代劳。
“逸文?”我惊讶,每每时隔一段时日我们便能这样子相“遇。
“你成熟许多,简直认不出!”他笑道。
我点头:“你也不错!”
他却突然一脸正经:“你猜我刚刚见到谁?”
我心中乱跳:“谁?”
他哭笑:“这许多年来你一直等他?”
我笑而不答,问他:“到底见到谁?”
“朔日!”他清清喉:“你不想去问问他?”
“问他什么?”
“天遥在哪里?”
“他知道亦不会告诉我!”我平静下来喝一口香槟。
“你不是一直挂念他,这岂非是好时机?”
“他要回来,是会来找我的!”我低头看那枚戒指闪烁出奇异光芒。
“这一只戒指是传家之宝!”我喃喃地叹一声!
“你搬了家,他怎能找到你?”
“要找始终找得到!”我饮尽一杯,笑着向外面走去。
逸文没有追上来,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我也清楚自己的想法。我相信有些事情是一定不会变的,因为我们曾经深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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