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海华丝和肖申克的救赎

第15章


两个在一家Lisbon Falls弹球室被抓住了。第三个到今天也没被抓住。
        我想最著名的逃跑例子是Sid Nedeau。这得回到1958年,我猜这从来没被超越过。Sid被派去为星期六的内部棒球赛铺设场地,当三点种哨子响起的时候,警卫换岗。停车场就在操场外面,在电控大门的另一端。三点钟大门打开,上班的警卫进来,下班的出去,两者混在一起。很多人互相拍着对方的背,大声说笑,谈论着保龄球的比分以及老掉牙的笑话。
        Sid就这样推着他的铺设场地的机器穿过大门,三英寸的白线从操场的第三垒一直铺到遥远的6号路的壕沟旁,当他们发现机器的时候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堆石灰。别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就是穿着他的囚衣,六英尺二英寸高,在身后翻腾着石灰的粉尘。我能告诉你的是,那是星期五下午,所有下班的警卫很高兴下班了,那些上班的警卫都很沮丧,前者脸都扬的高高的后者都低着头看地上……老Sid Nedeau就这样从中间溜出去了。
        据我所知,sid仍然在犯案。多年后。安迪・杜福雷和我对Sid Nedeau的逃亡都大笑不已,当我们听说有架航班被劫持者索要赎金,然后劫持者从飞机后门跳伞逃走了,安迪发誓这个家伙的真名是Sid Nedeau。
        “他可能在口袋里放了许多铺线用的石灰来得到好运气,”安迪说:“这个幸运的婊子养的。”
        但你应该明白像Sid Nedeau或着那些从拣土豆的地方逃走的伙计们就像赢得了爱尔兰赌马的囚犯版一样。纯粹是运气一起堆到一起了。像安迪这样的人可能等90年也等不到一次同样的机会。
        也许你记得我提到过一个叫Henley Backus的家伙,他是洗衣房的领班。他在1922年来到肖申克,三十一年在监狱医务室死去。他的爱好是研究逃跑和尝试逃跑,也许因为自己从来不敢尝试。他能告诉你一百种不同的计划,所有的都是狂想,所有的这些在肖申克都被尝试过一次或几次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是Beaver Morrison,他试图在电镀厂的地下室里造一架滑翔机。这个计划是他从一本叫《The Modern Boy"s Guider to Fun and Adventure》的大约1900年出版的书上学的。他在没被发现的情况下造成了,至少这个故事是这么说的,却发现地下室没有那么大的门让这个该死的东西出去,当Henley说这个故事的时候,听的人都笑得喘不过气,他还知道成打――不,更多――类似的好笑的故事。
        说到肖申克脱狱故事的细节,Henley有不同的版本。他曾告诉我他那时候光他知道的就有超过四百次的逃跑尝试。在你点头说是之前好好想一想。四百次尝试逃跑!这就是说在Henley Backus在肖申克的时候每年就平均12.9次。这简直是逃跑尝试每月俱乐部(The Escape Attempt of the Month Club)。当然大多数都是很业余的,这种事情最后往往是一个警卫抓住一些可怜的想溜走的笨蛋的胳膊咆哮道:“你想去哪里,你这个快乐的杂种?”
        Henley说其中大约六十件是比较严肃的尝试,他把1937年的“囚犯突破”(prison break)也包括了进来,那是我来肖申克的前一年。新的管理大楼正在建设,十四名囚犯利用放在一个破旧的锁着的工棚里的建筑工具逃走了。整个南缅因州都陷入了对十四个“刺头囚犯”(hardened criminals)的恐慌中,他们中的许多都被吓死了,对自己应该去哪里都没主意,就像窜上高速公路被卡车头灯照到后碾到轮下的长耳大野兔一样。十四个人里没一个逃成功。两个人被射杀了――被平民,不是警察或狱警――没人跑掉。
        从我进来的1938年到安迪第一次向我提到Zihuatanejo的十月间共有多少人成功逃脱过?把我和Henley知道的加在一起应该有10个。十个成功的。尽管不是一个可以肯定的数字,但我想十个中至少有一半正在像肖申克那样的低智商机构里打发时间。因为你已经被制度化了。当一个人的自由被夺走,被人告之怎样在牢房里生活后,他似乎就失去了多维思考的能力了。他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长耳大野兔,被卡车照到的时候就僵住了。许多出狱的囚犯会做一些没有机会成功的傻事……为什么?因为这样会把他带回来。带到他能理解事情怎么做的地方。
        安迪不是那样的人,但我是。看到太平洋的想法听上去很好,但我害怕真到了那一步会把我吓死的――那就是太平洋的广阔。
        总之,那天关于墨西哥和Peter Stevens的谈话是我开始相信安迪要做些逃脱举动的一天。我希望他能小心点,同样,我不会为他的成功机会赌一分钱的。诺顿监狱长正盯着安迪。安迪并不是诺顿利用的唯一的人,你可以说,他们之间有工作关系。当然,他也有大脑,他听说诺顿正打算用其中一个来搞垮另一个。
         如果外面有个诚实的政治家(还没被收买)――如果有诚实的监狱看守,如果你的人品很好,并且你在外面有财力,我想可能能买通一条看似不同的道路来逃脱。我可没告诉你这种事没发生过,但安迪・杜福雷不是那个能这样做的人。因为,我说过,诺顿在盯着呢。安迪知道这个,看守也知道这个。
        没人准备提名安迪参加从内而外制度,只要诺顿监狱长在评估提名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安迪也不是那种尝试Sid Nedeau那种逃跑的人。
        如果我是他,整天想着钥匙会无止境地折磨我的。要是能得到两个小时就好了,Buxton就在肖申克附近不到三十英里处。如此之近又是如此之远。
        我仍然认为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雇一个律师复审,只要把他从诺顿手心里弄出去就成。也许托米・威廉姆斯被一个简单的休假制度弄的闭了嘴,但我不能确定。也许一个优秀的密西西比(Mississippi)强硬的律师能橇开他的嘴……也许律师甚至不用这么费事。Williams有和安迪一样的正直。我反复把这些观点告诉安迪,他只是微笑,他的眼睛望着远方,说他已经考虑过这个了。
        显然他在想其它的很多事情。
        1975年,安迪・杜福雷从肖申克逃脱了。他没被抓住,我也不认为他将来会被抓住。事实上,我不认为安迪・杜福雷会再存在了。但我想有个叫Peter Stevens的人会在墨西哥的Zihuatanejo。也许在经营着一家崭新的小旅馆。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和我想到的,这是我仅能做的了,不是吗?
        1975年3月12日,5层牢房的门在上午6点半打开了,平时都是这个时候打开除了星期天。除了星期天以外,平常牢房里的囚犯都要走到走廊里排成两行,然后牢房的门在他们后面关上。他们排队走向主门口,由两名看守护送着去食堂吃燕麦粥、炒蛋和熏肉的早餐。
        那天一起如常直到在牢房门口清点人数。应该是29人,现在只有28人。在报告了警卫队长后,5层囚犯被允许去吃早饭。
        警卫队长是个还不算太坏的叫Richard Gonyar的家伙,他的助手是个叫Dave Burkes的搞笑的刺头。他俩立刻赶往5层牢房。Gonyar重新打开主门然后他和Burkes一起沿着走廊向里走,他们拿着警棍,没带枪。出现这种情况通常是某个囚犯晚上生病了所以早上无法走出牢房。也可能是,某人死了……或自杀了,这种情况要少的多。
        但这一次,他们没发现病人也没发现死人却发现了一个迷团。他们什么人也没发现。5层牢房有14间囚室,每边7间,每间都很整洁――在肖申克如果有不整洁的牢房那么会取消见家属的权利――每间都是空的。
        Gonyar的第一个反应是数错了或一个玩笑。所以早饭后5层牢房的囚犯没去工作又被送回牢房,大家开着玩笑很开心。任何打破常规的事情都是受欢迎的。
        牢房门打开了,囚犯们走进去,牢房门又关上了。有些家伙开始嚷了:“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这些家伙把这里变成了可恨的监狱。”
        Burkes说:“闭嘴不然我把你单独搞定。”
        那个人说:“我搞定你的妻子,Burkie。”
        Gonyar说:“所有人闭嘴,否则你们整天都得呆在里面。”
        他和Burkes重新开始数人头。他们没数多久。
        “这间牢房是谁的?”Gonyar问右边的夜班警卫。
        “安德鲁・杜福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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