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第一眼爱情之恋

第51章


  观察了几天后,不管是她递茶给我时的诚惶诚恐,还是她对别人的避之不及,都在表明着她是一个可以试试的对象,让我怀疑的其实与她的表现无关,而是不相信殷天赋既然已经将这件事做的如此滴水不漏,怎么会在这铁狱中送进一条缝来给我——虽然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将阿仪介绍给我,“你的洗漱之类,都由这丫头负责。无论什么时候,敲一下这金钟,她就来了。”
  不管怎样,后来我还是决定试一试。有人帮忙,成功的概率自然增大许多。
  有一天午后,我表示希望能喝一杯红茶,很快阿仪便捧着一整套的白金茶具赶来,我伸手要自己来,她自然连连说不,两个人都去取那茶具,就听见咣的一声,东西撒了一地。
  如我计划的那样,阿仪和我一起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杯匙,我背对着门口看守的两个人,正是开口的好时机。
  “阿仪,”我急急的叫她,要赶在几秒内将事情交代清楚,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突然止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那练了很久的话,改口道,“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里没有流露出期望或失望,只是一如既往的怯怯,我的心却已经渐渐清晰,刚刚用余光扫到,门口的两个人不但没有走过来,而且连看都没向这边,殷天赋说要好好对我,所以虽然他们不会和我说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也不会有,但是如果我这里出了什么状况,他们还是会随时关注为我创造便利,怎么可能既不过来帮忙,也不来监视。
  只能说明,他们知道这里可能发生什么,怕打扰了我的计划,或者说是他们少爷的计划才更贴近——阿仪的出现,从开始就是一个局。
  殷天赋怕我想出什么法子来要逃,与其没有方向的将各个出路再加强防范,不如暴露给我一个最明显的破绽,引我向一条路上走,他便在旁边冷冷看着,洞若观火。
  阿仪那天离开的时候,我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在门口略一停顿摆好餐具,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平时处变不惊的男子,忽然同时有微不可察的轻轻一颤。
  即使是微微的一颤,毕竟是有,看在眼里,我的心一惊,更甚刚刚。
  他们竟怕她!
  此后再观察她的时候,连上她周边人的表现一起仔细关注,便有了不同往常的发现。她还是毫无破绽的可怜楚楚的阿仪,可是她身边的人就不都是有那么完美的演技了。维护这么精美的一件屋子的清洁和补充损耗,人来人往间难免有磕碰,阿仪固然是逼真的抱歉害怕,碰到她的人却是常有极细小的僵硬不自在,那转瞬即逝的拘谨在与她擦肩而过之后,往往还伴随着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你不能要求一台子的演员都有和主角一样的演技,他们的表现确更衬出阿仪的厉害来。她的地位应该远远高过那些人,而且想必一向极有手段,才叫那些人怕她如斯。
  那天门口站着的两个人没有再出现在这间屋子,看来她也想到是他们坏了事,立时撤了他们,也许还有别的什么惩罚。可为何她还要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身份,如此卑微?
  难道只为了百分之一我可能未曾识破的希望,便有耐心付出百分百的心血费力演戏?
  从来不知道殷天赋身边藏了这样厉害的一个人,仔细一想,我对殷天赋的了解其实有限,因为我的心里有着桎梏,问的不多,说的不多,那时只觉得在一起就好,其实心里也明白,这样就已经是奢求。
  阿仪静静的进来了,没有像往常一样慌慌张张的急忙跑来,只是极其安静沉稳的一步步走了进来,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才叫我看清了她的脸,头发干净服贴的梳到脑后编了一个辫子,脸色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月光的缘故,极其苍白,而那双黑瞳曈的眼睛,没了平素的胆怯,更显的大了。
  这才是她,不可冒犯的阿仪。
  她从脖子上取下钥匙,将链子另一头的锁打开,那里的一段链子平时是折了数折锁在那的,除了锁,链子就便长了,她再领着我去房间的另一头,打开一扇嵌在墙里看不出的门,便是盥洗间了。
  她站在外面等我,我出来时,她没有急着将我带回去锁好,却是看了我一会,轻轻说道,“谢谢你,没有给我们这些下人添过麻烦。”
  其实她知道,我不是没想过逃。
  她又说,“明天就是那个大日子了,恭喜你。”
  她大概也知道,对我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
  停了好一会,她才说道,“你要对他好一点……天赋少爷,是个很好的人。”这一句说的极轻,和前两句不同,倒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说完这句,她自己一惊,像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有些仓促的将我链子轻轻提着,带我回去。
  阿仪走了,她不知道,即使他囚禁了我,在我心里,他也没有变成一个坏人,因为我曾是那么的喜欢他。
  
41节 就让你走1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阿仪已经垂手站在我旁边。
  我伸了一个懒腰,发现手铐已经解开。我看着阿仪,她说,“少爷请您去楼上梳妆。”
  终于重见天日,回过头看一看车库,我之前住的地方竟是完全看不出来,如果不是自己在那待了二十多天,我也绝不相信那里有这么一间屋子,这么隐秘的地方,之前也有别人待过么?
  我问,“能让我绕这地方转一圈么?我想再看看它,毕竟住了这么久。”
  阿仪点了点头,旁边的两个手下便也没有拦我,只是依旧跟在后面。
  屋子后面是块平地,我站在那,看那扇在我寂寥时一直陪伴着我的窗。窗户很高,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位置又正好和从正面大门看进去窗的位置一致,真是做的天衣无缝,有了这扇窗,即使偶尔有人看见车库里出入的人有些多,也是要打消疑虑的。
  阿仪走来,“小姐,上楼吧,以后再看也可以。”
  楼上的阵仗倒真叫我吓了一跳,女佣已经排到了楼梯口,手里大多捧着一个盘子,放着首饰和化妆品,剩下的几个手里各托着挂在一边的几件婚纱,都做的极美,白色的粉红的香槟色的,蓬蓬式的贴身式的长尾式的,最大可能的诱发出人对婚礼的向往。
  见我上来,她们虽还是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却已都献宝似的跃跃欲试,手臂尽量不被人发觉的向前多伸一点,再伸一点……
  阿仪说,“请小姐挑选。”
  我扫了一眼,只觉得满目琳琅,晃眼的叫人不安。
  “要不……请你帮我挑选吧。”
  她诧异的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手指一件件抚过去,认真思索,不时取一两件在我身边比一下,很快就从一屋子的首饰里挑出了件:一对雨过天晴渐变色的琉璃耳环,一朵缠在臂上的镂空镶碎钻银花,还有一小支别在头上的鸣凤紫玉钗,样式和那几件婚纱都很搭配。
  她将那几个托婚纱的人唤来,取了婚纱排到我面前,旁边早有人上来一并帮忙托好裙摆,我眼前立时斥满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叫我且羞且愧。
  阿仪看着我说,“婚纱还是小姐亲自来挑选罢。”
  我点点头,看过去,那几件想必都是千挑万选后才拿到这的,凝结了设计师对新人所有的祝福,我有心挑那件贴身短款的,又怕阿仪起了疑心,刚才对首饰的不经心似乎已经叫她犯疑。
  假装件件动心爱不释手的模样,最后挑了那件长鱼尾的白色婚纱,阿仪帮我穿上的那一刹,我有一种玷污了这圣洁的罪恶感。
  化妆师们立刻迎上来,我闭上眼睛,细柔的刷子不时在我的脸颊和眉梢刷过,我知道脸上已变了颜色,可是内心却无人能改。
  帮忙的人多,效率也高,打扮妥当,时间还是清晨,我推门出去,正奇怪这门何时关上了,而且身后的人谁也没有动手打开的意思,忽然就听到啪啪的拍手声,如春雷忽至,门同时打开,原来楼梯口不知何时站满了人,他们顺着楼梯一边排下,有几个熟面孔还是我认识的,之前看守我时还是面无表情,此时却换上了西装,胸前别了礼花,像孩子一样使劲拍着手,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喜悦,仿佛这是他们自己的婚礼一样,我红着脸走过去,听见他们一边拍手一边小声的说话,有几句还是隐隐约约听清了。
  “真是替少爷高兴……”
  “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你早上喝了不少酒吧……”
  “这有什么,少爷说了大家一起庆祝,没事的人都放了假,让所有人随意……”
  “漂亮也是漂亮,可是那么多人,少爷偏偏喜欢她……”
  人人都为我们开心,他们以为殷天赋终于感动了我,至少说服了我,却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者,他就是想用这样的压力让我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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