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第一眼爱情之恋

第50章


  我不能不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做出离开的选择,一直顺势走下去,直到某一天被揭穿,到时会怎么样呢?
  也许那时他已经不爱我了,自然没什么反应。也许经过在一起的生活,尚媛的影子变淡了,?他喜欢的会是我,那么我不是尚媛也没什么紧要——可是,这可能吗?当尚媛的影子变淡,那样普通的思源站在他面前,会让他动心么?
  我的痛苦我的离开,都是因为怕有一天殷天赋将这样一个事实摆在我面前,他的动心,不过是因为尚媛的一层纱笼在了我身上,可是这层纱经不起时间的多少侵袭,便会脱落,到时他会失望会悔会恨!我怕输,所以我不玩了,我不给任何人包括自己揭开这个箱子,就没人会知道里面是什么;我逃避认知,可它其实就在我心里。
  但是殷天赋现在的恨,又比那种情况下少了多少呢?
  相差只是,我避免了顺势和他生活在一起后日日夜夜等待真相来临我被揭穿的提心吊胆,我避免了自己最痛的状态,可是却让他……
  奇怪的是,我越是觉得对不起他,那种爱他到心痛的感觉就越来越淡,当然,我还是会为他心痛,可是那种感觉不一样了。
  有一天,我请人搬开了我身边的椅子,这样我就可以躺在地板上,夕阳最后的光辉从唯一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我身上。我侧过头,看边缘的阳光淡淡的映在地板上,心里突然浮出一句话,就好像以前谁和我说过一样:当你亏欠一个人太多的时候,就没办法爱他了。
  当这句话好像古老的咒语一样一遍遍重复在我耳边,当快要唤醒什么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两条站的笔直的腿,一下子将我惊醒。
  
39节 困住的爱2
  或许是暮色已近的关系,他看起来没了往常那种不自觉的凌人气势,沉默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倒一眼也没有瞧我,只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静静的看着。我乘着殷天赋不瞧我的当口,扫了他几眼,突然想起曾几何时,他是我心中的太阳神,可是这太阳,总有收起光线的时候,希腊神话里的那位仙女,是如何能经久不变的恋着那属意他人的太阳神呢?
  外面已然入夜,殷天赋还是没走,却原来睡了,就在那沙发上,想来他也是累坏了,毕竟明天就是大婚之日,要操心的事不少,我这个准新娘又呆在这里,他只希望我不要添乱便好了,哪里还能指望上我帮忙。
  其实,我还是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的。
  为了方便我,房间里的电器开关都装在一只小手形状的遥控器上,还镶了镜面堪称完美,平时就放在我的身边,我却一直不愿意用,只是常常握在手里把玩。
  这一夜,我拿起它,慢慢的将灯光调暗,电视声音调小最后关掉,然后是另一侧的暖气……
  身后突然被人抱住!
  我一惊,然后意识到不会是别人,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或是一直就在佯睡,总之,这个刚才还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端坐着一动不动的人,现在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跪在那里,紧紧的抱住我。
  此刻,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引来他不知怎样的反应。
  只听到他在我耳边,伴着月光轻轻的说,“媛,刚才那样,真好。闭上眼睛,我可以想象我们是一对生活了很久的夫妻,我回来了习惯有你在家,所以不去看你,可是我心里有你。你也不和我说话,可是又担心我睡的不安稳来照顾我,因为你心里也有我的,对吗?”
  我一怔,不知如何应答,实在是没想到殷天赋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
  他又接着说,轻轻的,“明天,我什么都不用做,那些卑鄙的事不该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你会自己穿上白色的婚纱,同我一起说出誓言……对么?”
  最后两个字他隔了好久才说,好像希望他说的即是事实,不用谁的肯定,又像是在轻声问他自己。
  ……
  “我愿意为你做几乎世上所有的事,可是我不能骗你,说愿意和你在一起。”
  我无力回答,却不得不说。
  我知道我应该骗他,不管是为了不伤他此刻的心,还是为了我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心就紧紧贴在我身上的时候,在这样一件事上,欺骗他!我做不到!
  身后的手臂一僵,继而更加用力的抱住,挤得我的心都几乎要跳出来——仿佛这样用尽全力抱住,就永远不会失去。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他的声音起初还稍带缓慢犹豫,后来便只剩痛楚,压抑在低低的声音里,“我愿意让你骗我。”
  “尚媛,我不在乎的。”他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越是轻柔,我的心就越是纠成一团。
  你在乎的!你怎么可以说你不在乎……这是在骗谁?我还是你自己……
  我垂下眼睛,凝结在眼角的泪水终于顺势流了下来,我看见有一滴从他的手上划过,他的手背轻轻一颤。
  “我不能。”我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三个字的,换做以前,我想象不出我会真正对他说不。
  我可以感觉到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突然害怕起来,他怎么样了?刚掰开他的手想要转身看他的情况,他却反手压住我的胳膊,将我一把抵到墙角,链子瞬间绷到笔直,手铐在腕上勒出伤痕,可是我顾不上痛,已经被他的愤怒和哀伤袭倒。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的我抬起头来仰视着他,后脑抵在墙上痛的厉害,他说,“你哭什么?你连骗我都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
  可是他还是给我擦去了眼泪,我以为殷天赋要放开我了,他的拇指却仍然留在我的脸上,突然剩余的手指也抚上来托住我的脸,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唇已经狠狠的吻下!
  暴风骤雨一般,他像吞噬痛苦一样狠狠的吻着我,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整个人压过来,吻的越是用力,唇齿摩挲之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到他似乎不能自已,不满足于只是唇的反复纠缠,渐渐用力,便要撬开我的齿贝,也就在那一刻,我被吻到已快要窒息的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双清凉的眼睛,叫我顿时不知哪来的清醒和气力,一把推开了殷天赋。而后我才意识到,那双眼睛,是白乐文,他那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我的眼睛,原来也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里。
  殷天赋被推开后一直背对着我,良久,他才转过身来,对我说,“今天我看到白乐文在外面。”
  心里想的被对面的人一下子说出,我的心不由得一震,再仔细看他,却什么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他不带如何表情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极平常,极客观的事。
  然后,便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对了,这个是给你的。”
  他从衣内的夹层里慢慢拿出一枝条的黄色小花,好些已经在刚才两人的挤压下掉离了枝条,剩下的也是被压到萎缩,殷天赋却像没注意到一样,走了回来,将它插在那只不知哪个朝代的瓷器里。
  他拨弄了一下那枝条,轻触其中一朵说道,“这是冬季的梨花,就要谢了,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眼中带着我不明白的情感,他看着我,像是郑重其事的道别,“我不知道什么是你要的幸福,我只能给你我能给的最多的,如果超过了那条线,对不起,我不能,我会情愿陪你一起痛苦。”
  殷天赋走了之后,我并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一夜无眠,也没有为了明天的婚礼而辗转反侧。出乎意料的,我睡的很香。人的意志力真是强的可怕。
  半夜里醒过一次,想去洗手间,我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旁边的小棒,在空中一晃便敲到了那只金钟——也不知是什么效应,总之这棒一触到钟面,另一间房里的一盏小钟也会响起来,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而当时我知道的只是,唯有用这小棒,才能叫来阿仪。
  
40节 困住的爱3
  阿仪是我在这间屋子里见过的唯一没有身手的人,事实上她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在那一群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起初我不明白殷天赋怎么会放这样一个人进来,渐渐才发现阿仪居然还是那群人的头——就像大脑支配身体一样,而它不需要很强壮。
  被这样的一个人伺候,实在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看起来她似乎是这层防护网里最薄弱的一环,困境中的人随时可以利用她去寻求一线生机。但当你真的这么做了,就会发现其实你早在她掌中,如何能翻出天去。
  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我最初的确有拜托阿仪去替我送信的打算,所以从她第一天走进来就一直留心着她。
  阿仪和别人不一样,那些人面无表情互有默契的做自己的事,她却总是低着头,偶然抬起头飞快的看我一眼,带一种欲说还羞的抱歉,让人觉得即使不对她许之以利,仅是动之以情,就已经够让她去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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