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灵异事件薄-暗战

第6章


"很可惜,我们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只知道会带来重大灾难,就象它叫的名字那样.所以日本人很想拿到他,用来对付我们."说完,他忽然静静的望着我半天,"这个秘密,你真的那么有兴趣?"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与其是问我有没有兴趣,不如是他忽然表现出了叙述的浓烈兴趣.
"我只是对洗清顾志华老人的冤屈有兴趣."
"冤屈?冤屈!!"他忽然有点激动,"当我们加入地下组织的时候,就时刻准备献身,有很多很多你这个年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体会,甚至无法理解的牺牲.面对我今天的这一切,我不过运气好了点,活下来了而已.每当我想起那些死去的战友,这种痛苦你不知道有多深.我老了,也快死了,常常就梦见这些老朋友.可是我仍然关心,究竟这个该死的恶魔在哪里?我不忍看见,我们辛苦了五十年的努力、小心,统统的白费了.
你知道的那个罗博士,虽然人在台湾,其实我们一直都在秘密保持沟通.他死前,都不忘问我们,恶魔找到了没有.老顾死了,他生前的行为证实了他的清白,只是这个代价对他个人而言,的确太大,太大了.所以我的良心一直不好过.但我想,他也和我们一样,一定一直在追查恶魔的下落,而且这不仅仅是为了他个人的荣誉."说完这番话,汪文天眼里流出了几滴热泪.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望出了客厅的落地窗,似乎在深邃的远远处,正有他那些志同道合的战友们.
我想了想后说,"恶魔是自然界存在的,还是人工制造的?第七实验室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个……曾经是机密,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第七实验室原本是个生化科学研究室,抗战期间,曾经在战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菌,有人怀疑是日本人制造出来的生化武器.所以第七实验室也从民用转为专门研究防范生化武器的地方."
这个秘密让我倒不吃惊,至今仍然在国内遗留有日本侵略者当年遗留的生化武器,而且时而有危害到周边居民的事情发生."那么,恶魔就是日本人制造的一种生化武器了?"
"只是有这个可能.罗博士虽然和我们联系过,但是大家各为其主,意识形态的分隔让我们虽然都是中国人,却无法让任何消息和真相都能做到畅通无阻.开放后,我们曾经向他问过这个问题,他只是旁敲侧击的提过,确实是日本人制造的一种专门针对中国人基因的病毒.后来,中国的特工窃取了那份样品过来,就带给第七实验室研究.很奇怪的是,他们无法复制这种病毒.经过研究后,对传染途径也无法辨清.在当时的水平下,他们只敢释放了部分让一些白鼠被传染,但是很奇怪,同样的条件下,有的被传染上了,有的却无法被传染,甚至怎么传染的都还没有分析出来.这证明,这和我们已知的任何病毒都彻底不同.所以在失窃以前,他们销毁了被传染上的白鼠.恰恰就在这之后,样本失窃了.
就只有一份样本.很有可能,连日本人也只有这一份,不然为什么他们没有利用呢?我们会想到去窃取日本人的样本,自然他们也会想到这点.样本失窃后,如果落到日本人手上,你该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的.说它是恶魔,一点都不过分."
"除非病毒自身耐不住时间,或者其他条件改变了,已经自行消失,发挥不出危害了.这是最好的.就怕病毒被偷出来后,流落到民间,哪一天突然爆发出来."我分析道.
"对!我们也是担心这个.所以找到真正的盗窃者,才可能找到它的下落."
这下,又回到老路子上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知道,究竟谁是内奸?顾志华如何洗刷自己的冤屈?五十年的岁月,已经可以让很多人和事做到沧海桑田了.但是内奸如果死了,那么"恶魔"却不一定会随之入土.和汪文天说了一番话后,我觉得特别的疲倦,我能想像到.那如魔咒般压在顾志华、汪文天甚至罗博士他们头上这五十年的担子,该有多么的沉重不堪.
汪文天也许是说累了,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说话内容和方式,他脸上呈现出浓浓的倦容.我觉得我该走了.他强烈的想留我吃了晚饭再走.但是我不想在晚餐上,我们又在提到这些话题,我已经打扰了这个老人的安宁.
等刚我走出门后,他忽然跟了过来,礼貌的请我留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也能有查清真相的责任.我看的出来,你的好奇心确实很重.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请尽管说就是了."
"明白了."我点点头,转身向外面走去,很快的进入树林环绕的小径.
十一、
接下来的几天,我去了王林的宿舍,把顾志华的笔记本拿出来复印了一套,做为留底,以为备随时查用.我又到了一趟圣约瑟教堂,这次是白天.看上去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只是除了神甫外,上次碰见的白袍人不见了.我在里面转了几遍,什么都没有找到.神甫望了望我,表情很坦然.但就我在转悠的时候,我分明察觉得到他在悄悄的注视我.
此外,我给汪文天打了个电话,详细问了下第七实验室的地址,准备去看看.到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早已经面目全非,现在是园林培育场,长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有一辆卡车经过.如果当年军统没有能够发现什么线索,那么今天我则连个凭吊的机会都没有了.
总之,顾志华提到的这两个地方,看上去都很正常,如果不是确定的判断那天深夜在教堂看见的场面不是我的梦,那我绝对会彻底的放弃这一切,忘记这几天的经历.
很快,王富中的假期也终于来临.他当真要拉我去三峡玩,当然还当真要我给他算上一半的路费.想想也好,出去散散心,暂时远离最近的烦恼.有时候觉得很奇怪,自己对顾志华老人的事情,是不是太热心了,我觉得自己平素是个冷漠的人.
我们没有跟团,也没有买全程的船票,在路上走走停停.王富中说这才有意思,有的是时间多多领略下沿途的风景.其实我觉得,他好像就是为了找个农家乐那样的环境,尝尝和都市生活彻底不同的味道.他总是给我说,"味道,味道".的确,好像他是特别喜欢乡村里夹杂着汗水、花香以及猪粪等等的复杂味道.
有一天,我们下了船,走到巫山的一个老镇子上.这座镇子依山而建,下面眺望而去,便是滚滚波涛的长江了,在夜晚,即使在屋子里,也似乎能感觉得到簌簌的江风扑面.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里甚至没有小旅馆.在镇子上挨家的问过后,终于有家人看我们怪可怜的,正好家里房间还算宽敞,就答应留宿我们一宿.
房东带我们进去,打开了其中的一套房间的门.这种房子是建在斜崖上的吊角楼,虽然空间很低矮,处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发霉味道,王富中看上去却特别的兴奋.房间后连着一木制的外廊,他走在上面,叽叽哑哑的木头都为之响着.他靠在外廊上木栏杆上,大声吼着"舒服,舒服".
栏杆下则是高悬的山崖.他叫我晚上一起在这里喝酒,"老刘你想想,今天正好是农历十五,晚上月亮又大又圆.下面就是长江,还有三峡,这些元素配起来,乖乖的不得了,你看我们得迸发出多少的诗意灵感.你的广告以后可有得写了,哈哈."
"满月啊?"房东听了后,脸上闪出哀伤的表情,然后喃喃的自言自语,"希望今天不会有事."
到了晚上,王富中从镇子上果真买来了一打老山城啤酒,一盘烧卤猪耳朵,还有一些盐炒花生,用个小木桌子摆在了木栏杆前,然后危襟正坐,一副正要饮酒做诗的样子.真是伴君如伴虎,这家伙也难得出来一趟,我只好陪着他一起疯.
当夜色完全降临以后,举头而望,圆月已经高高的挂在我们头上,笼罩在一层薄雾后,有点蒙胧的感觉.面对这样的美景,王富中摇头晃脑的饮着酒,一幅很想斗酒诗百篇的样子.但是憋了半天,他还没憋出一句诗来,急得他有点抓耳挠腮.
这个时候,忽然从隔壁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喊声,木板楼的隔音效果很差,而且隔壁的声音又确实太大.我们听见其中一个人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另外还有人好像在喊,"别杀我,别杀我",几人的声音胡乱的交织在一起,一片嘈杂.继而,传来急促的劈里啪啦的走动声,应该是几个人在慌张的走来走去.然后声音变的模糊,象是人们又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又抓的不太牢.
我立即走回屋子里,想找房东问下怎么回事情.可是房东并不在这里,房子的门还是大开着."走,去看看!"王富中放下酒瓶子,拉着我跑了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二、
隔壁的门也是大开着,我们的房东正好就在里面,和其他人(看上去应该是这家的人)一起把一个人老人拖到床上,准备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那个老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力气却挺大,不断的颤抖着,旁边两三个人都没有办法完全制服他.他咿咿呀呀的怪叫着,好像特别着急的想告诉别人什么事情,但是着急过头了,说的话又快又大声,含糊的不知所云.我们就听清楚,"别杀我"、"快救救我啊,我是医生"等少数几句话.
看情形应该是那个老人发起臆症.他发抖的样子又有点象发癜疯,但他又能大声而快速的说话.眼看周围两三个人好像快控制不到他了,于是我和王富中赶紧跑上去,帮着他们一起把老人按住,好不容易才让一人腾出手来,用绳子把他牢牢的捆在了床上.这番折腾下来,我们都弄的满头大汗.老人的家人也连声向我们答谢.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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