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他总拿郡主没办法

第一百九十六章:死物罢了


    “谢将军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本将军更喜欢你叫我世子爷。”
    “是吗?”
    二人再次缠斗起来,比方才更加激烈。
    徐年眨了眨凤眸,眼睫毛抖了几下,应该是醒了。
    不过外面那么大动静,她要是再不醒就不正常了,她随意披上一件衣服,连鞋子也没穿,步伐轻盈的走到窗前。
    她将窗户打开,就看到二人在河水上打的热火朝天,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还有一个倚在桥边看戏。
    徐年眼皮子跳了跳,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她如果没有瞎的话现在应该还是晚上吧?
    还有,谢长安和盛楠候世子怎么在这?
    妗子是正对徐年这边的,自然就看到她已经醒了,他故意让了谢长安一掌,这一掌正好打在他的胸前。
    谢长安正诧异,方才他那一掌他明明完全可以躲过去,为何要硬生生承受了,莫不是想使诈!
    妗子吐出一口血来,自然,这是他强行逼出了一口污血,所以这个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害,只是……看着惨了些罢了。
    谢长安疑惑问道:“你方才不是生龙活虎的么,我这一掌你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
    他都吐血了,看来是真的受伤了,罢了,他是小丫头的人,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对他做什么,至少不能做的太过火。
    妗子面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方才的污血,这红色的血液与白玉般无暇的脸颊形成对比,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谢长安暗骂,这人初见还是一副黑黢黢的样子,如今倒长得格外妖孽,这幅样子还真是让人想要怜爱,怪不得她对他比对其他人不一样。
    妗子佯装体力不支,摇晃着身子,好像随时都能倒下河水中去。
    他们现在还是靠着一股真气漂浮在水面上,其实发生的也才不过几秒钟。
    徐年皱眉,不顾自己没有穿鞋,光着白玉般的小脚飞身而上将妗子从上面带到了桥的上面。
    妗子很乖窝在徐年的怀里,在徐年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谢长安挑衅一笑。
    那得逞的笑直刺激的谢长安身上不停冒冷气,他嘴角一抽,这小子原是打着这样的注意!
    该死,一时不察竟然被他着了道。
    晋安看着这幕,喝酒的动作跟着一顿,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对谢长安道:“长安,你惨了,正对靶心。”
    谢长安也冷着一张脸使着轻功到了桥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何况还是这么一个小崽子?
    徐年将妗子放到桥墩上靠着,问道:“你还好吗?”
    要是珠玑在就好了,她肯定有办法。
    妗子咳嗽道:“姐姐,不碍事,是妗子技不如人,妗子甘拜下风,你也不要责怪谢将军,毕竟将军也是在考验我能不能好好留在姐姐身边。”
    他脸色愈发苍白,两眼又失了平日里总是散发出的神采,小精灵般的五官也没了往日的生动,好像是累极了。
    谢长安听他这话嘴角又是一抽,这话里话外就是他主动挑衅,主动打人,还不知轻重,把人给打吐血了呗。
    靠之,这小崽子什么时候那么贼了。
    他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徐年担忧道:“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我这就派人给你叫大夫,你修养些时候就回宫去,让盛太医好好给你看看。”
    妗子毕竟是很早以前就跟着自己,她又是看着他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徐年对他就如同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儿一般,看到他这般,心中自然是担心的。
    谢长安见自己竟没有半分存在感,加上他们又一直在“其乐融融”的说着话,心下更是不爽。
    他双拳紧握,语气十分冷硬:“年年,这里还有个活生生的人,你看不到?”
    徐年垂眸,淡淡道:“世子爷莫不是忘了你我的身份?”
    “不过世子爷还真是与以前一样没变过,喜欢耍好大的威风,总喜欢管我身边的人,以前是珠玑他们,现在又变成了妗子了?”
    谢长安身上冷意更甚,冰冷的目光朝着靠在桥墩上的妗子射去,一个小屁孩而已,值得你这么误会我?要不做了他?
    妗子默默地缩了缩身子,身高颀长的他如今倒像个小孩,可怜巴巴的瞅着徐年,只有谢长安注意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得意。
    徐年自然也察觉到了妗子的害怕,她挪了几步过去,刚好微微的挡住了妗子的半边身子。
    谢长安漠然的看着妗子,似笑非笑道:“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他说完就想拉着徐年走,有些事情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徐年正好也想问他一些事情,就喊人把妗子给送到了房间,自己则跟着谢长安出去了。
    妗子眸色暗了暗,他看着徐年离去的身影,嘴角随即勾其一抹笑,这笑里带着些偏执宠溺却又是疯狂万分。
    姐姐,你要乖。
    乖的姐姐才最好了。
    谢长安拉着她走到了郴州大道上,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如今入了春,春寒料峭,风一吹,徐年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了几分,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神色自若的走着。
    谢长安却察觉出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徐年身上。
    徐年的冷意消散了不少,她脸上还是带着些许愠怒,所以两手拍下了他的袍子,淡漠道:“不劳谢将军你费心了。”
    那件袍子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谢长安不管那件袍子,也不顾现在是在大道上,他直接紧紧的抱住了徐年。
    袍子:“……”
    偶尔有几个早起的行人走过看到这幕也是唏嘘不已。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哈。
    直接给抱上了。
    唉。
    徐年愣了一下,小手不住的推着他,“谢长安,你干什么!”
    如果仔细看她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耳垂在微微泛红。
    谢长安更是箍紧了她,道:“你相不相信我!那小崽子对你不怀好意,刚刚那也是他故意的!”
    徐年自然是看得出来的,其实她方才就看出了这一点,但是为了妗子的面子这才没有戳穿。
    “你先放开我,这些话我们慢慢说。”
    主要是现在还是在外面啊!
    谢长安感受着怀里的软香温玉,哪里还肯放手?
    “我是看在你的面上才迟迟没有对他动手,否则他定不会在你我中间夹着。”谢长安委屈道,“年年,我跟你说过,别给我招惹什么烂桃花,否则,我会一点一点亲手掐掉。”
    徐年自然是记得他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脑袋里又回响起了皇奶奶对她说的话: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俏脸微红,猛的推开了谢长安,她若是真想推开他,那还是挺容易的,毕竟她可是能扛起他就走的人。
    徐年轻呼着气,想要赶掉脑袋里旖旎的心思,却只是在做无用功。
    谢长安乘胜追击道:“如今,你做了女君,你莫不是想要效仿千古开后宫?不可以!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我会将你送入宫里的人一个一个杀掉!”
    徐年听着他这幼稚无比的话有些失笑:“我现在根本无心这些事情,你又何须试探我,我还小呢。”
    开后宫?自己岂不是要死在……额,不可说,不可说。
    谢长安看了看她身上的某处,揶揄道:“确实还小呢。”
    徐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恼怒的拍了他两下:“你面对的可是女君!懂不懂规矩!早晚把你将军的位子给别人!”
    经过这么一下的插科打诨,谢长安他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谢长安笑道:“规矩是人定的,女君是我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规矩就是我来定的?”
    徐年无奈,她知道在这方面她是说不过他的,只好强行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来这了,你们不是还在京师么?”
    谢长安身子一僵:“自然是来找你的,一国女君到处乱跑像什么话,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也能帮上一二。”
    徐年挑眉,看来这两人是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那昨日在那种情况下都不知道出手帮忙?看来他们是料定我有能力反击了。
    “来了就来了,正好帮我做几件事情。”徐年眼眸里带着些许算计。
    谢长安自然也察觉出了她的跃跃欲试,他无奈一笑,她想做什么自己陪她做便是。
    徐年跟谢长安耳语。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动作极为亲密,二人又生的好,一个眉眼清秀,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一个五官精致艳丽,朗绮艳绝,他们的动作更像是一副美画一般,惹人艳羡。
    暗处有一个阴鸷的目光盯着他们这里,随即消匿了声迹,恍若无人般离去。
    谢长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高,这小丫头心计果然深沉,他都自愧不如了。
    徐年高高的仰着脸,这个时候东方起了太阳,柔和的暖光撒在徐年如白瓷般惊艳的脸上,她就像是一个九天神女般吸引着世人。
    许多人看到这一幕都久久回不过神来,好美,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貌美的女子?莫不是真的神仙?
    这种美貌会给人带来便利,但更多的却是嫉妒与占有的丑恶。
    谢长安面露不满,手抬起,把她毛茸茸的脑袋压了下来,低低道:“不准像刚才那样!”勾引人,像妖精一样!
    徐年一脸莫名其妙,松散的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抬着眼皮子看了谢长安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威胁:“回宫,本君定治你个欺君之罪!”
    谢长安无所谓道:“随你,长安都听你的。”
    他这幅没骨没皮的样子徐年属实是没了办法,只好一个人往客栈走去,也没等他。
    谢长安随即追了上去。
    袍子:“……”
    我呢?不要了?
    一个乞丐贪婪的看着地上扔的袍子,这些有钱人真是浪费,那么好的袍子就给扔了?要是拿到黑市去卖,应该也能卖不少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谢长安的袍子自然是极为华美的,就算是那一寸布也是价值千金的,何况其他的装饰?
    他弯腰捡袍子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看到有人在前面竟也没有丝毫停顿,直直的冲撞了过来。
    那乞丐被压成了肉饼,留下了一摊烂肉和污血……
    周围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并讨论着车上的人怎么那么放肆,这可是一条人命!虽然是最轻贱之人的命。
    车上的人微微皱了一下眉:“车子颠簸了。”
    外面的车夫一身黑衣,年轻俊郎,他面无表情的回道:“不过是压了一个死物。”
    车内之人伸出五指修长的手,那手白皙如玉,他微微弹了一下他的身子:“下次莫要这么冲动。”
    “尊上,入了这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黑衣男子淡淡道。
    车内的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桀桀一笑:“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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