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他总拿郡主没办法

第二百零一章:我会亲手杀死你


    徐年回以一笑,谢长安眼睛亮亮的。
    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好听的话,最后却听到她说:“放心,现在天还没有塌,不用你来顶。”
    谢长安:“……”
    没有情趣的女人,煞风景。
    不过这里跟要塌了差不多,地面也开始龟裂了,若是还不出去他们可能真的全军覆没了。
    徐年沉眸:“快,把他们都提着,那里塌了一个洞口,先出去那!”
    而这些男人,安息吧,以后没人会吊着你们的命玩弄你们了。
    谢长安和晋安一人提着一个就跟着他们入了那洞口。
    “主子,怎么办?”
    二人看着已经塌了一半的太虚殿眼皮子直跳,身穿朱子深衣的男人黑着一张脸,道:“黄老玩的越来越大了,怪不得今日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他甩袖上前,在“太虚殿”的匾额下去之前按了下去,咔嚓一声,太虚殿停止了晃动,这件事也只有他和黄老知道。
    不到危机时刻,他们都约定不启动太虚殿的自毁机关,而现今黄老到底是干了什么,不会是和那群人有关吧?
    一霸哥悄咪咪的挪着身子走过来,讨好般笑:“大人……”
    六衣客也在他的身后。
    古芃冷眸微眯:“你也在这,怎么不知道派人递个消息?”
    一霸哥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古芃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霸哥顶不住压力,只好道:“我怕你不信我。”
    毕竟他们之间刚刚才有了矛盾。
    所有人包括郴州百姓都认为一霸哥跟州府大人有关系,甚至一度以为古芃就是一霸哥的下属,其实不然。
    古芃淡漠的移开了视线,步履轻盈的从另一条道路进入了太虚殿,他必须看看能让黄老启动自毁机关的人是谁。
    一霸哥咬着牙也跟了进去,这太虚殿应该不会塌了吧?
    他正这样想,他头顶上的一个木头啪嗒一声砸了下了,正对他的脑袋。
    一霸哥猛的闪身,六衣客躲避不及,直直被木头打昏过去。
    六衣客:“……”
    一霸哥尴尬一笑,轻哼道:“里面危险,你现在晕了也好。”边说话边把他移出了太虚殿。
    幸好他们刚进来没多远,所以离外面也没有很长的距离。
    六衣客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全身酸痛,感觉被人打了一顿。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那么大的包,一霸哥太不讲义气了!
    而一霸哥则暗戳戳的跟着古芃进去太虚殿的内殿了。
    这太虚殿自毁机关是黄鹤和古芃共同设计的,原理不过就是利用地心外力冲打地基造成晃动,然后逐步下沉,伴随的是太虚殿四面墙壁破裂、地面破裂,然后彻底塌到地底下。
    因为黄鹤启动机关的时间不长,所以当古芃按下匾额的时候,太虚殿还有一部分在地下表面。
    徐年他们则通过那个洞口彻底走到了太虚殿最下方。
    要是现在这里再次发生晃动,他们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们必死无疑,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太虚殿已经不再晃动了。
    黄鹤身上的皮肉被咬的差不多了,脸上也被那些疯狂的男人咬了几口,他还是高兴的,至少还能多活些时候。
    他现在心情格外复杂,没想到救自己的是这些他想那啥啥的小娃娃,还有惠子,他也还活着。
    黄鹤舒心一笑。
    百里瑞鹤偶然看见他的笑,恶心道:“老东西,别笑,看着恶心得很。”
    黄鹤身子一僵,这臭小子!
    最前方探路的徐年和妗子停了下来,前方没有路了。
    谢长安和晋安将二人放到地上,重新找寻出去的路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被称为惠子的男人身子虚弱,应该是方才的翻手用真气伤了根本。
    但他还是面色冷漠,看着黄鹤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黄鹤愣了愣,扯着嘴角笑:“我知道,那你要赶早,我……要死了。”
    他抽着气,气息急促,身上的痛苦让他真的想现在就死去。
    惠子冷笑:“别装了,你怎么可能会死,你都能帮我续命,就不能帮自己续命么?”他语气轻蔑漂浮,可还隐隐约约带了几丝难以置信和无可奈何。
    两个男人躺在地上还能嘀嘀咕咕说着话,徐年他们都无语了。
    徐年看着他们两个道:“现在我们怎么走?”他们两个都是摇头。
    古芃从暗处而来,声音如清水一般柔和:“跟我来。”
    徐年等人抬头看着来人,他蒙着面,可身形特别像一个人,现在他们也没时间疑惑了,就那么跟着他走。
    古芃有意无意的把视线转到黄鹤身上,似有无奈,转眼间更多的是清冷。
    仿佛他的情绪没有因此而变化,依旧是毫无波澜。
    一霸哥在看到徐年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了,这小娘们是个男的?妈的,男扮女装骗老子!找死。
    啊啊啊,心情莫名不爽是怎么回事,呜呜呜,娘亲,我失恋了。
    在七转八转之间,他们终于从后方走出了太虚殿,看方位,这里应该是琉璃所的最东方。
    徐年道谢道:“多谢侠士,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定会助你。”
    那男人轻笑出声:“现在就有。”
    徐年怔愣,然后转换情绪道:“侠士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我们的?”
    男人悠然道:“陪我唱一出戏吧,你很适合演五旦。”他的眼里多了几丝光亮,还有些许祈求。
    徐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慢慢的沉了进去……
    他的眼睛很美,如琉璃一般闪亮。
    妗子注意到不对的地方,在徐年耳边道:“姐姐,回神了。”
    他半带威胁的看着男人,仿佛他还要如此,他就会杀了他,妗子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得找个时候做掉他才行。
    谢长安也参与了进来,对男人道:“恩情我替她报。”
    男人飘然道:“你不行。”
    徐年还是回过了神,可态度冷了不少。
    这人恐怕就是州府大人古芃,他与琉璃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随着他查总会查到姬荃身上。
    徐年眼含深意:“我自当从命,只是这昆曲,生旦净末丑,这旦角是女子所扮,我一男儿……”
    男人当着他们的面,将中指抚到她的嘴唇间,轻声道:“你可以的。”
    妗子和谢长安周生都冷了下来,正要动手,就听到那男人道:“报酬就是地上的那两个人,任君处置。”
    黄鹤早就认出了古芃,但是古芃在暗中已经威胁过他了,他这条老命早就可以没了,只是惠子……
    徐年拦住他们,对男人道:“何时开始?”这个男人绝对是关键!
    男人低低笑道:“别急,我会来找你。”说罢他便离开了。
    一霸哥知道了大人对那小娘们青眼有加,就算再不甘心,也只好压下了不该有的心思,气愤的走了。
    古芃背着手停在某处,情绪不好的一霸哥直直的撞了上去,他连忙告罪:“大人,我……我。”
    古芃扫了他一眼,淡漠出声:“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便去准备我要用到的东西,而且,你得保证她在演出前还是安好无损的。”那个她说的自然就是徐年。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有个小尾巴跟着?要不是他默许,一霸哥早就被人暗中抹脖子了。
    古芃从右手袖子里掏出一张清单,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一霸哥自然点头答应,他接过大人递来的清单,人都蒙了,大人,那么多东西?给报销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些话,只见自家大人已经施施然离去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徐年笑颜如花的样子,一霸哥攥拳,抢钱都要把大人要的东西准备好,吃点大人的肉渣也不错啊。
    他瞬间就有激情了。
    黄鹤已经走不了了,他抽着气求着徐年,他看得出来,徐年是他们的主心骨。
    “小娃娃,是我黄鹤对不住你们,色欲熏心,得罪了你们,我也知道凭我这几句苍白无力的话已经改不了什么了。”
    “那些风华正茂的男儿死在这,也是我黄鹤害得,如今我黄鹤也要死了,我自请下地狱,不入轮回,为他们赎罪。”
    说了那么一大段话的他有些累,他停顿片刻,幽幽看了一眼旁边的惠子,那一眼带着无限的缱绻。
    黄鹤再次看着徐年,喃喃道:“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他,他还年轻,就算他活不了多久了,也能活的比我久,我想把他托付给你们,他平生从未做过恶,你……”
    徐年还未表明态度,惠子就挣扎着身子站了起来,赤脚踩上了黄鹤的脸。
    这本是个莫大的侮辱,可黄鹤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很享受的嗅着,然后用嘴巴亲着惠子的脚板心。
    徐年他们:“……”
    这老头果然是变态!
    惠子慌忙移开,不自在道:“我无须你来担心,我即使做乞儿我也不会在别人屋子里寄人篱下,况且我不会让你死!因为我要亲手杀死你!”
    黄鹤扯着一抹淡笑,吐出一大口鲜血,话彻底说不出来了,只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惠子,然后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惠子的心仿佛被抽离出去,他摸着黄鹤的眼睛,抚着他的眉眼,轻声唤了一句:“义父。”
    初识,他才九岁,他父母双亡,亲戚刁钻刻薄,完全不顾世人的眼光,硬生生将他从自己的府上赶了出来,他成了一名乞儿。
    小小的他眉眼清秀,双眸坚定,即使布衣也被他穿出了“皇袍”的感觉。
    黄鹤就是那么注意到了这个小少年,那个时候他也是个刚及弱冠之年的少年,眉目如画,只是眼眸间偶尔闪过一丝精明。
    小少年虽是乞儿,但从不肯主动讨钱,而是一直那么站着,清清冷冷的。
    黄鹤那个时候就在疑惑,是什么让这个小少年变成了这幅模样?
    其实更让他激起兴趣的点在于那个男孩很像他,他虽是擅长研究机关术,可他们那个世家是以武力高低排顺。
    他是嫡长子,过得却比普通的外门弟子还差,那个小男孩就像以前的自己,不服输。
    黄鹤主动走到小男孩身前,蹲在他面前,掏出了一个肉包子递到他面前。
    小男孩眼里没有渴求,反而是戒备,他就戒备着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
    可几天没吃饭的他还是忍不住基本的生理需求,加上肉包子的香味,他的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小男孩难得的露出一股羞赦的情绪,但还是没有接他的肉包子,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不是美味,而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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