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泪无痕

    “把这个端出去。”林昕把拍黄瓜装好盘放一边。
    “这个也端出去。”
    锅里的蒜苔炒木耳也好了。
    “来，端菜。”
    素三丝的香味弥漫着整个厨房。
    一道道菜从锅里炒出来，秦羽趁着端菜的空闲帮着洗了三副碗筷放到桌上，又把米饭端出来，然后回厨房等着林昕做好最后一个菜。
    林昕把酸菜鱼装进大碗里，又洒上几颗花椒，秦羽刚要端走，就被她喝止了，而后看着她又往锅里倒一点油烧热，轻轻泼了上去。
    “滋溜！”
    香味更浓。
    秦羽这才把它端到客厅桌上，看林昕还没出来，拿过碗给几人盛饭。
    秦妈看着桌上的菜笑得露出了牙，“林昕呢？怎么还没出来？”
    “我去看看。”秦羽快速盛了三碗饭出来放到桌上，掉头走进厨房，林昕正在洗刚刚用过的锅碗。
    “一会儿我来洗，快吃饭。”
    “马上就好。”林昕应着，把手里的碗冲洗一遍摆放整齐，又洗了洗手，然后才脱下围裙跟着秦羽走出去。
    “林昕辛苦了，快来坐下，小林子帮你盛好了饭。”
    “没事，不辛苦。”林昕笑着坐过去，“好久没做饭有点手生，快尝尝合不合口。”
    “闻着就香。”秦妈拿着筷子端起碗，“比我做的好多了，这手艺哪学的？”
    “以前经常自己做饭吃。”林昕说着，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小林子以后可有口福……”
    “嗯！好吃好吃！”秦羽大呼小叫打断了秦妈的话，“林昕真厉害。”
    “阿姨喜欢吃的话我下次再做。”林昕似乎对自己的发挥也挺满意，笑意更深了一些。
    “哪能老麻烦你。”秦妈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秦羽一下，“你过生日林昕做了一大桌菜，连个谢谢都不会说。”
    “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林昕看了秦羽一眼，顿了一下后低头小声说：“羽对我很好，这些不算什么。”
    “咳……嗯。”秦羽呛了一下，咽下去后催促道：“快吃菜吧，一会儿凉了。”
    “吃，林昕多吃点，就当是在自己家里。”秦妈嘱咐一句不再多言。
    这顿饭不算多丰盛，都是很家常的小菜，秦羽吃着吃着忽然恍惚了片刻，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感觉稍纵即逝，秦羽抬头看了看林昕，林昕正在小口吃着饭，她吃东西一直都是这样，不紧不慢的细细咀嚼，把嘴里的咽下去之后才会再吃一口，不像他一筷一筷吃个不停。
    大口吃饭的结果就是她们才吃了一半，秦羽第一碗饭就已经吃完了，刚要起身，林昕又把手伸过来，他犹豫一下，把空碗递了过去。
    看着林昕起身帮他盛饭，秦羽决定以后要好好听林老师的话。
    毕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林昕处处都展露着她的优点，和对他的喜欢，除了喜欢作弄他之外挑不出别的毛病，两相比较，秦羽在自己身上甚至找不出像样的优点。
    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相中自己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什么面相？
    一顿饭结束，秦妈想收拾碗筷又被林昕阻止，秦羽帮着收进厨房，把脏盘子脏碗放进水池，水池瞬间被堆满了一大半，他挽挽袖子拿着抹布洗起来，才洗两个就被林昕赶到了一边。
    “这是我表现的时候，你别添乱。”林昕小声威胁他，“以后有你洗的。”
    “……”秦羽无语了片刻，偷摸看一眼客厅的秦妈，转过头来小声说：“我喜欢你。”
    “嗯？”林昕转头看他。
    “超级无敌喜欢。”秦羽又低声补充。
    “我也是。”林昕暂停手上正在擦洗的碗，撩起头发轻轻亲了他一口。
    “咳……”秦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犹豫一下，又偷摸看看客厅确认秦妈没注意这边，飞快的亲了林昕的脸蛋一下。
    “秦同学。”林昕还在洗着盘子，脸上笑得很甜蜜，“你变坏了呦。”
    “我就是…”秦羽憋了一会儿，“……是你教的。”
    林昕眨眨眼，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等林老师洗完，再好好给你上上课。”
    “不用，我不要。”秦羽摇头，林昕说的这个课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事。
    “真不用？”
    “真不用。”
    “那你别后悔。”林昕已经洗好了碗筷，拿过一旁的白萝卜又切起来。
    “不后悔。”秦羽只想慢慢发展，“你在做什么？”
    “把它切好洒上盐，等一会儿我离开的时候再处理一下，就是小咸菜了。”林昕说完又指挥他：“去冰箱拿几个辣椒过来。”
    “哦。”秦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小咸菜，但还是乖乖听话没有再问。
    秦妈回卧室换了件外套走出来，“我去外面逛逛，你们好好的。”
    秦羽看了看天色，外面已经有点昏暗了，“天快黑了你去哪逛？”
    “你王姨叫我陪她逛逛夜市……对了，晚上女孩子一个人出门不安全，林昕回去的时候你记得送她。”
    “知道了。”秦羽应了一声，肯定要送回去的。
    关门声响起，秦妈已经出去了。
    把小辣椒交给林昕，看着她把萝卜搞好放进大碗里，两个人就一起出了厨房。
    “你想不想去逛逛夜市？”秦羽问她，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林昕径直走去他房间，回道：“不想，玩了一天有点累，要歇歇。”
    秦羽想想也是，“那我给你倒杯水。”
    “好，不要太烫。”
    弄了杯温水送进房间，林昕正躺在床上发呆，秦羽拿着杯子坐过去，“要现在喝吗？”
    “嗯。”林昕应了一声坐起来，伸着头往这边凑，“拿起来一点。”
    “……”
    秦羽把杯子递到林昕嘴边，她吱溜一声吸了一大口，而后又躺了下去，“好了，放一边吧。”
    “不多喝点？”他看了看手里的温水，那一口虽然看起来很大，但也只是一口。
    “不喝了，我不渴。”林昕翻过身侧躺在床上，拿手支着小脑袋看他，“就是想让你喂我一口，不然心里不平衡。”
    “什么不平衡？”秦羽把杯子放到书桌上又坐回来。
    “躺下我再告诉你。”林昕拿手拍了拍身前的床面。
    秦羽习惯性警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要躺一张床，肯定要被她作弄，“我不躺，你就这么说吧。”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放心吧。”她声音懒懒的。
    他犹豫了一下，挨着边缘慢慢躺到床上，“我躺下了，你别乱动啊。”
    林昕拿小手去摸他的脸，“你看我努力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要对我再好点呀？”
    “应该的，你想怎么对你好？”秦羽的脸感受着她小手的凉意，忍不住拿手握住了。
    “哼，让你躺下来歇一下都要防备我。”林昕撇了撇嘴。
    “我……我怕你那个什么……”
    “什么？”
    “没什么。”秦羽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还怕我糟蹋你不成？”林昕瞅着他笑，“放心吧，我会让你自己来的。”
    “来什么？”秦羽悄悄往边上挪了挪，感觉自己快要不纯洁了。
    “要不要林老师教你？”她轻轻挠着秦羽的手心。
    “不要。”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对我好？”
    “呃……”秦羽语塞，他还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知道要对她好。
    “说不出来吧？”林昕一副就知道你说不出来的样子，“还说不要我教？”
    “我只知道要让你开心。”他握着林昕的小手犹豫一下，拿起来轻轻亲了下她的手背，“你想要什么我都尽力给你。”
    “那你过来一点。”林昕拉了拉秦羽。
    秦羽往中间蹭过去一点。
    “吻我。”
    她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