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侠影

第35章


  
  云守安道:"我也可以学江铁城的样,炮制一些目击证人出来,比如农夫、村妇什么的。"
  
  李田田道:"他们凭什么帮你说谎?用钱收买?不要忘了,那箱钱你已慷慨送人了,不要出尔反尔!"
  
  云守安道:"用不着花钱。你们还不知道云某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英国有个搞特异功能的,发明一种心理暗示法,也就是一种催眠术,一个人一经这种方法催眠,就会把催眠者灌输的每一句话当真,至死不变。恰好我学到了这种本事。其实,哪里用得着找别的证人,我对三位女士催眠就是了,等你们从车祸中醒来,就会异口同声说,是江一夫迷奸了你们,并且酒后高速驾车。"
  
  江一夫低声咒骂:"卑鄙卑鄙!"
  
  李田田哈哈大笑,道:"你的法螺吹得胡胡叫。天下有这种本事吗?"
  
  云守安一个箭步,跃到床边,揪起司马欣,笑道:"你们等我几分钟。"
  
  司马欣奋力挣扎,如落入老鹰爪中的小鸡,一路喊叫被他举进了客厅。
  
  陶小君望着关上的房门,忧心忡忡道:"怎么办?"
  
  江一夫烦躁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陶小君叹了一口气,李田田却想道:"见机行事,瞅空子偷了钱逃命,江一夫的死活也管不着了。剥光衣服倒不怕,怕就怕摔个半死不活,那我一生就完了。至于鬼仔,以后再想法子搪塞。只可惜了陶小君,我们好歹姐妹一场……"突见陶小君眉头紧缩,抚着胸口,踉跄几步,坐倒在床,不禁问道:"怎么了?"
  
  陶小君摇摇手表示没事,其实她头痛已久,现在胸口气闷,身子软绵绵的。她不愿说出来,怕众人担心,徒增烦恼。
  
  李田田正要绞尽脑汁,想出一条独自逃命的锦囊妙计来,房门砰地推开,司马欣气势汹汹冲了进来,背后跟着神态诡异的云守安。
  
  云守安问司马欣道:"你说,是谁骂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谁打你一记耳光?"
  
  司马欣满脸怒气,眸子却显得有点呆滞。"是你,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你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司马欣突然冲到李田田面前,左右开弓,在她脸上重重揍了两巴掌。
  
  "你……你疯了!"李田田捂着面孔,仓皇后退。司马欣余怒未消,正要追击,却被云守安喝住。
  
  "你对她动了什么手脚?"陶小君也是震惊不已。
  
  云守安淡淡道:"我仅仅告诉司马欣,刚才李记者骂她打她,她不应该忍气吞声。"
  
  李田田脸颊上如同抹上辣椒水,耳朵里嗡嗡作响,朝云守安怒目而视,道:"这就是你的心理暗示法!这就是你的催眠术!"
  
  云守安恶狠狠道:"我这法子还管用吧。对付你这号女人,我有的是办法!你再不老实,苦头还在后头。"
  
  李田田胆为之一寒,顿时闭上嘴巴,心想:"这土包子邪门,我还是少管闲事为妙。江一夫已是一条死鱼,我犯不着为他冒险。"
  
  江一夫却有另一番心思:"他这招催眠术,果然厉害!我真的在劫难逃了!我一定会名誉扫地,在千万球迷面前大大丢脸。即使运气好,活得性命,我的前程也就此毁了!"一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灭。
  
  陶小君头痛若裂,胸口愈发憋闷。她强自撑着,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勉强一笑道:"一番颠簸,想必大家都饿了,我去弄点吃的来。"刚要举步,眼前金星乱冒,脚底一软,整个人仆倒在地。
  
  江一夫抬抬眼皮,嘴唇欲动,终于没有开口,心想:"就此死了,倒也干净。免得冰清玉洁的形象,毁到恶徒手里。"
  
  李田田却要乱中寻求机会,俯下身去,抱住陶小君的头,乱喊乱叫,悲痛欲绝。
  
  云守安推开装模装样的李田田,把温软的娇躯抱起,放到客厅长沙发上,把一会儿脉,笑道:"没事,没事,只是中暑。"吩咐众人把门窗打开通风。
  
  李田田触摸陶小君的额头,只觉肌肤灼热,叫道:"发烧了!快用凉水为她降温。"
  
  云守安冷冷道:"你想要她死,就只管把凉水泼到她身上。"
  
  李田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一夫有气无力道:"中暑的人,用凉水降温要不得的,这样反使她体内温度升高。必须用温水。"他是运动员,经常碰到中暑的事,因此倒也懂得这个常识。
  
  云守安嘴一歪,似讥非讥道:"还不算十足草包。"
  
  江一夫哼了一声,喃喃道:"去哪儿搞温水呢?"
  
  李田田道:"这么大的一栋别墅,总该有药箱之类的东西吧。我去找找,看是否找得到治中暑的药?"
  
  她瞟了神色漠然的司马欣一眼,道:"司马小姐,你也去帮帮忙,到楼下叫老头烧点热水。"
  
  司马欣犹豫一下,见江一夫眼中也有恳求之意,取了钥匙,默不作声下楼去了。
  
  李田田到卧室里翻箱倒柜一阵,突然瞟见皮箱犹在原地,屏住呼吸走过去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沓钞票来,估计有五万美金。她想道:"我不能白担惊受怕一场,总要搞个辛苦钱。"轻轻掀起床垫,把钞票塞到下面,意外发现床板上卧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手机。她心念一动,拿起掀盖,按下开机按钮,只听见嘟嘟一声,居然还有信号,只可惜电池所剩不多。她视若珍宝,连忙关机,贴身收好,在卧室里乱翻一气,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手机充电器。
  
  她从卧室出来,朝两个男人耸耸肩。江一夫长叹一声,云守安正眼也不瞧她,从怀里摸出一只硬铁皮烟盒,打开往茶几上一放,里面装的却不是香烟,而是火柴、针线、小瓶之类的东西。
  
  李田田眼尖,竟从这堆乱七八糟的小物件里,瞟到一枚避孕套,精神一振,想道:"是男人就有七情六欲。对付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我李田田不是很有一套吗?"顿时对自己全身而退,充满信心。
  
  只见云守安从盒子里捡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金光闪闪的针,长短不一,粗细不等。李田田心想:"这土包子似乎颇懂医道,莫非他想要用针灸的方法给陶小君治病?"果见云守安在陶小君头顶和人中二处各扎了一针。陶小嘤咛一声,睁开水汪汪的妙目,只是一张脸仍是苍白已极。
  
  云守安把针放回盒中,淡淡道:"这病得的并非偶然,也不能全怪我。暑热劳累只是诱因,体质素弱也只是一个重要原因。从脉象来看,你肝气郁结,情志失调,定是最近忧思过度。如果不早作调理,好好调理,等到火郁伤肝,心肾两虚,那就大伤身子了。你知道林黛玉吗,她就是这样死的!"
  
  他双眼微眯,沉吟半晌,缓缓道:"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愿意离开,我马上放你走。看在你身子骨太弱的份上,我也只好不辞辛苦再找藏身之所。"
  
  李田田心中直泛酸水,笑道:"是呀!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我陪着一夫就行了。"
  
  陶小君凄然一笑,道:"这种关头,我岂能舍弃一夫,独个儿逃命?"
  
  云守安哈哈大笑,气愤愤道:"好!难得一个女人如此重情重义,我倒羡慕江一夫了。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可敬可佩,可惜可叹!"说到最后,脸上颇有黯然神伤之色。
  
  陶小君有气无力道:"风雨同舟,不一定都是为爱情,也可以为道义为友情。"她为情所伤日久,不免有点心灰意冷。
  
  江一夫神情恍惚,没听出陶小君的言外之意,只冲她勉强一笑,算是对她患难与共的嘉许。正在这时,司马欣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热气腾腾,遮住了整张脸。
  
  李田田问道:"那……还要降温吗?"
  
  云守安道:"不必了。热水正好用来烫烫脚,活血通络,可以长命百岁。"话音刚落,只听见司马欣暴喝一声:"去死吧!"双手一翻,把一盆沸水朝云守安裹头泼下。她把看门老头刚烧开的两瓶水,尽数倒进盆里,算计的就是这一下。
  
  云守安身经百战,早养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眼角余光瞟见司马欣肩膀一耸,就知道她的意图。他本可纵身后跃,以他的身手,一滴水也溅不到身上。但跃开之后,沸水非淋着沙发上的陶小君不可。云守安脚尖一挑,茶几弹起6尺来高,正好拦在面前,大部分水泼到桌面上,只有手臂上溅着几点,烧灼般疼痛。
  
  司马欣嗥叫一声,从腰后拔出一柄砍肉的厚背刀,恶狠狠砍向云守安。她从看门老头床底摸来这件利器,就是要等云守安烫得鸡飞狗跳之时,再施以致命一击。
  
  云守安左手探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司马欣顿时半边身子酸麻,五根手指触电般松开,厚背刀从半空跌落,被云守安抄到右手中。云守安等茶几落地,忽地松开司马欣的手腕,不等她有任何反应,五指如钩,插进她的发髻里,向斜刺里一扯,顿时把她拖倒在茶几上。她后脑勺沾着热水,虽隔着密密一层头发,仍感火烧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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