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侠影

第36章


云守安扬起刀,作势要往白嫩嫩的脖子砍落。李田田心惊肉跳,双手掩面,不敢再看。
  
  陶小君嘶声叫道:"刀下留情!"仰身想坐起,无奈身重头沉,使不出半分力气,耳边只听见江一夫喃喃道:"死吧,大家早死早解脱。"不禁又气又急,道:"江一夫,你是不是男人?还不快救人!"
  
  江一夫从恍惚中清醒,本能地跳起,抱住云守安的胳膊。云守安冷冷一笑,内劲涌出,把他弹出两米来远。江一夫撞到大理石屏风上,只觉后背疼痛若裂,一颗心怦怦狂跳,全身力气,便像一罐牛奶,一下子被人吸干了一般。
  
  夺的一声,刀子砍到司马欣的发髻,嵌进木里,竟把她钉在桌面上,令她动弹不得。
  
  云守安坐回沙发,冷冷道:"你们对心上人真够意思。一个不惜拼命,一个"愿为连根同死之秋草"。我不但要成全你们,而且还要让你们为爱情牺牲得更为彻底!"说罢,眼神突然变得邪恶起来,在陶小君曲线玲珑的身段上放肆瞟来瞟去。
  
  陶小君心慌意乱,苍白的脸蛋顿时涌上红潮,道:"你……你……又想出……什么坏主意来?"
  
  云守安道:"故事还有续集,大家先听完故事再说。"也不管众人愿不愿听,自顾自说将起来:"师兄破产以后,无脸也无心再到大城市里呆下去,带着儿子,也就是我,回到乡下老家定居。大家一定奇怪,足球明星总该有个老婆吧!不错,那个师兄的确和一个女人结过婚,否则世上便不会有我了。这个女人爱慕虚荣,贪图富贵,在丈夫最潦倒无助之际,居然狠心抛夫弃子,跟另外一个男人跑了。那男人是谁呢?你们猜猜看。"见众人不答,便道:"他就是那丧失天良的师弟江铁城!他早对师嫂垂涎三尺,趁着自己去欧洲联赛赚钱之机,用送那女人去维也纳深造音乐为诱饵,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女人拐走了。从此,师兄便一辈子光棍,师兄的儿子便一辈子没有了妈。"
  
  江一夫终于回过力来,用尽平生力气吼道:"我不信!"
  
  云守安笑道:"说起来,我们同一个妈呢!不过你放心,我不跟你争这个妈。早在五岁那年,她就在我心中死掉了。"
  
  江一夫又吼一声:"我不信!"
  
  云守安懒得理他,对陶小君道:"你不惜性命,肯定愿为江一夫牺牲一切。好极了,师弟夺走了师兄的女人,今天,就让我来夺走他儿子的女人,这叫一报还一报!"不由分说,俯身抱起陶小君。
  
  陶小君又惊又羞,却无力挣扎,只能虚声恫吓:"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到报应?"
  
  云守安仰天大笑道:"江铁城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得到的报应就是功成名就、儿子大旺大发。我又怕个屌!"
  
  陶小君道颤声道:"你……你……想把我……怎么样?"
  
  云守安笑道:"江铁城用金钱抢夺女人。我无钱无势,就用一身蛮力,夺了你的贞操。这叫各展所长。"
  
  江一夫目眦尽裂,虎吼一声,就要过来拼命。云守安扯下陶小君胸前第一颗钮扣,头也不返丢出,纽扣击在江一夫膝间环跳穴上。江一夫跪倒在地,鼻中噗哧噗哧喷着粗气,正想破口大骂,第二颗钮扣飞过来打在哑穴上,他喉咙咕噜一声,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眼见陶小君衬衣半开,露出雪白的肌肤,不禁怒急攻心,差点气晕过去。
  
  云守安仰天狂笑,横抱着陶小君,走到一间卧室门前,突然返头,盯住李田田说道:"我快活的时候,可别叫你乘机卷款而逃。陶小君准备为情死,你却要为财亡。"李田田被他说中心事,窘迫不堪,正要出言抗辩,云守安扯下陶小君身上最后两颗钮扣,赏了李田田司马欣一人一颗。陶小君哎呀一声,玉面飞红,耳朵滚烫,衬衣已被全部解开,露出如冰似玉的一块肚皮来。江一夫双眼喷火,看到未婚妻胸上,正穿着今年情人节他为她买的内衣。
  
  云守安进了卧室,把陶小君扔到软绵绵的床上,踱到窗前,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层峦叠翠,若有所思。
  
  陶小君大声道:"我宁死不从!"
  
  云守安冷冷道:"在我手里,要死也由不得你!"
  
  陶小君悲愤道:"你心中的仇恨,就真的这么深吗?"
  
  云守安凝视着陶小君,缓缓道:"你从小有父有母,衣食无忧,不会明白一个自小失去母爱,在山坳坳里捡牛粪长大的穷孩子的苦楚。他父亲失意潦倒,性情暴躁,那男孩不知挨过多少打,受了多少饿?他不怪父亲,因为自他懂事时起,就同情理解父亲。这不是他父亲的错,是另外一个人造就了他父亲一生的悲剧,也赐给了他一个苦难的童年。他每挨一次打,每挨一次饿,每挨一次冻,就会在这份仇恨上刻下一道血痕。你说,他现在讨回公道,难道不应该吗?"
  
  陶小君摇头道:"你的话不尽不实,叫我怎么相信?田田说得不错,你爸爸既然辉煌过,就有财产,再怎么潦倒,也没到你所说的程度。你在夸大你的苦难,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寻找借口!你不但要毁掉江一夫,还想让他死得心服口服,你的心真黑真歹毒!"
  
  云守安怒极反笑,说道:"好!好!女人的心思就是缜密。看来,我也只好卷起裤筒,让腿上伤疤尽数亮相了。不错,我父亲确实有笔积蓄,只可惜老天无眼,祸不单行。父亲倒霉的消息传回国内,我的外祖父,也就是那个女人的爸爸,我父亲的授业恩师,受了惊吓,中风变成植物人。我父亲是纯孝之人,岂能放弃治疗?他花光所有积蓄,才把外祖父治得苏醒过来。只可惜他醒来的时候,却看到品性不端的女儿,再嫁给了人面兽心的江铁城!"
  
  他语速极快,情绪愈见激动,讲完往事,便冷冷瞅着满脸诧异的陶小君,道:"怎么样?我这段故事编得还合情合理吧。能不能让你信服呢?"
  
  陶小君不知道江一夫的母亲结过两次婚,却知他的外祖父曾经大病一场,虽然保全了性命,下身瘫痪,只能靠轮椅代步。更知道这个姓曾的老人性情倔犟,和女儿女婿的关系闹得很僵,一直和保姆另住公寓。莫非,这人讲的都是真话?江伯父和曾姨真的做过如此伤害他们父子俩的事?
  
  云守安冷笑道:"祸福无门,惟人自招,善恶自报,如影随形。江氏父子有罪不忏,我如果有仇不报,岂不违背天理?"
  
  陶小君听他口口声声因果报应,叹息一声,说道:"你只懂得"从之为恶,后自受报"的道理,但佛家说,己不为恶,后无所忧,你迁怒于无辜,便是为恶,为恶获凶,为善获吉,难道你没在佛经里,读到这样的句子吗?你就不怕今后也会遭到相同的报应?"他父亲精研古代文化,尤通佛理,陶小君自幼耳濡目染,也记诵不少禅师语录,此刻派上用场,来劝说云守安,倒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云守安心道:"我一生坎坷,便在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之时,也从未舍弃报仇的念头,岂能被你这丫头片子三言两语吓住!"淡淡道:"反正我一辈子孤苦,如果日后真有什么报应,我也无所谓。"
  
  陶小君犹自苦口婆心,道:"你不怕江家的人,再找你的儿子报仇?小说家常用一句话,叫冤怨相报何时了,你该为子孙后代积德。"
  
  云守安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自怜自伤之意,道:"我现在连老婆都没讨到,考虑子啊孙啊的,是不是为时过早?"
  
  他脸色变得狰狞,不耐烦道:"懒得和你磨嘴皮子!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为了心上人,你甘愿受苦,因此休怪我无情!"走过去,拉住陶小君的后领,唰的一下,把衬衣撕得粉碎,一段肌肤胜雪的身子,便炫目地展露在云守安眼前。
  
  陶小君叹道:"我可以依你,而且心甘情愿,只要你事后放了江一夫。"
  
  云守安冷笑道:"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你哪有讨价还价的条件?"手指搭在陶小君后背,只觉触手处滑腻如脂,鼻尖闻到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体味,饶是他定力极强,也不禁心神为之一夺,竟有点把持不住。
  
  陶小君娇躯微颤,耳朵里嗡的一声响,浑身似被火点着一般。恋爱以来,她恪守传统,与江一夫发之于情,守之于礼,此刻自然羞不可当,想道:"天啦!天啦!他要扯断我的胸罩扣带了!"为了不让客厅里江一夫多受煎熬,只能拼命咬着嘴唇,不敢发出惊叫之声。徒劳挣扎几下,无奈身子酸软如泥,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任人宰割,心中绝望之极,只是想:"我宁愿死了,也不愿受此污辱!"
  
  云守安道:"你佛法比我学得好,"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为江一夫,你倒真的什么也肯干!"话中透出一股酸气,手指加劲,在她脊椎上一戳。陶小君只觉像有一把利刃,在她后背开了一道口子,酸痛难忍,开口叫了一句,随即咬牙挺住,心想:"他不但要夺我贞操,还要虐待我吗?好让江一夫听了,更受折磨!"只觉"刀口"处注入一道热流,极慢地沿着脊椎向上走,麻麻的,痒痒的,似乎很舒服,又似乎很难受,忍不住开口呻吟起来,心中惊疑不定:"他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