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侠影

第59章


李可灼机缘巧合,只得一粒小还丹,邀功请赏心切,遂铸大错。由此可见小还丹的功效何等神奇,也由此可见小还丹何等难得!
  
  江一夫惊喜道:"这么神奇的丹药,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一起卖给我,多少钱都行?"他想到以后有这东西做保证,打起比赛来必定天下无敌。
  
  云守安脸色如恒,肚中却骂了一句:"草包!"他原本不答应赴约,也是父亲逼得急,加上陶小君和李田田的边鼓,他才勉强出来见江一夫一面,内心深处,他还是憎恶江氏父子的。
  
  殊不知小还丹乃少林寺镇寺之宝,自1935年炼出最后一炉后,由于种种原因,再也无法炼出下一炉了。云守安的师父静禅大师是寺中宿辈蓍老,才有幸分得两粒。云守安的这一粒,便是在入选联合国特种小组之际,静禅送给他的救命宝物。这种丹药,常人服下,却是一种浪费,非得高人以强劲内力助他打通奇经八脉,药力才能发挥出来,分布到四肢百骸。云守安那一夜筋疲力尽,险些为电棒击倒,正是为江一夫打通经脉损耗内力太多的缘故。江一夫昏睡之中,哪里知道云守安的恩情绝非赐丹那么简单?他不仅恢复了体力,连体内的兴奋剂OA9号的毒性,也被云守安合药粉和内力之力一并驱逐出去,由此他才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有惊无险,逃得一劫。云守安知道他让李田田喂下一种春药,实际是一种兴奋剂。他烦躁的根子,就在这药上。斯塔姆必怀有某种不可险恶用心。为了挫败那顽固反华分子的阴谋,他在家炼了一包粉剂。此药凉血解毒、疏肝理气,应该能解除江一夫体内的毒性。当年他的一个黑人战友执行任务,在生死攸关的关头,被迫服下这种名为OA9号的兴奋剂,暂时提高体力,逃出生天,事后全靠他的中医偏方才保全性命。他本来把药包交给了陶小君的。只因球迷大战,陶小君受了惊吓,他才不得不亲自前往三羊宾馆一趟。
  
  云守安淡淡道:"江先生,你约我来,如果是为说一些感谢的话,我看就不必了。不是我绑架你,你也不会闹得身心俱疲,因此你不必对我感恩。话已说完,我们就此散了如何?"江一夫在岩洞里及时扑开杀人狂高金刚,实际上是救了云守安一命。云守安对此事一直心中耿耿,这一次算是报了江一夫的"恩",从此两不相欠,因此他不希望江一夫记住他的"恩情"。何况他出手帮助江一夫,多半是为了陶小君。当然,昨夜英国足球流氓的暴行也激发了云守安的爱国热情,他帮助的不只是江一夫,还有整个中国队。至于清除江一夫体内毒素,让斯塔姆的阴谋诡计落空,本就是他一向乐意为之的事。
  
  江一夫掏出两张球票,道:"这是两张半决赛的贵宾票,我想请云伯伯和你到现场为中国队加油助威。"这又是江铁城的授意。
  
  看着印刷精美的球票,云守安心念一动,想起老父千里迢迢来中江市,一个心愿,就是到现场去看一场国家队的比赛。如今中国队人气之旺,任何一支球队也无法望其项背,这种贵宾包厢票,黑市上已炒至两万元一张,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云守安接过球票,道:"我代家父谢谢你的好意。"
  
  江一夫微微一咬牙,道:"我还想和你谈谈小君的事。"这也许才是江一夫真正想见云守安的原因,也是他唯一愿意放弃尊严向云守安低声下气的理由。
  
  云守安心中一阵烦乱,不想这个时候直面这个问题,正想挥手拒绝,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江先生,找您真不容易。"这声音听起来恭敬,骨子里却有一种傲慢的意味。云守安偏头一看,果然是冤家聚头,阿兴和韩国杀手金龙珠不知何时推门进来了。
  
  阿兴正眼也不瞧云守安一眼,仿佛他是空气一般。金龙珠倒不失高手风范,朝云守安点头微笑,丝毫不以败在他手下为耻。司马德律听说了云守安的本事,既然江一夫已救出,女儿也平安无事,就不愿再去招惹他,再三叮嘱阿兴不要意气用事。阿兴道:"江先生,敝上想请您吃顿便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递到江一夫手边。
  
  江一夫眉头一皱,迟疑着接过,里面果然响起司马德律亲切已极的笑声。他道:"一夫,祝贺你击败英格兰队!"江一夫谦虚几句,并对他多次营救自己表示了谢意。
  
  司马德律道:"好了,我想邀你共进午餐,小欣也想念你,咱们见面再谈吧!"语气仍是那么亲切,却有不容置疑的味道。
  
  云守安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把两张贵宾票往江一夫裤兜里一塞,道:"我们平民百姓,去贵宾厢不合适。你要真有心,送两张前台票过来吧,我父亲眼睛不太好使。"朝金龙珠微一点头,走到门口,返过头来,对江一夫道:"请转告令尊,务必遵守承诺!"说罢推门出去。
  
  (未完待续)
  
                  十三 真 相
  回到家中,云守安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顺手将门带上。他从床底拖出一个皮箱,放到桌上打开,里面装着一部精密仪器。这种无线电窃听器的接收仪,是俄罗斯专门为"阿尔法"别动队研制的间谍工具,窃听器里的发送器为最新科技产品,功率极其强大,只要距离不超过五十公里,接收仪都能清晰接收到窃听到的信息。云 
  守安把球票塞还江一夫的时候,夹带进去一粒钮扣式窃听器,动作轻巧已极,别说是江一夫,即便阿兴金龙珠这样的行家在旁,也未曾发觉。
  
  他早疑心司马德律的动机,为救江一夫三番五次派出最为精锐的力量,绝非仅仅出自一个超级球迷或世交的爱心那么简单。他清楚记得,当他回家把司马德律这个名字告诉父亲时,父亲脸上现出了惊恐莫名的神情,即便是转瞬即逝,也足以让他暗暗心惊。他暗投窃听器,就是想借江一夫和司马德律见面之机,查个水落石出。
  
  云守安扭动一个红色按钮,声音由嘈杂变得清晰,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贤侄,几天不见,你愈发精神了。"看来江一夫已到司马家。
  
  云守安刚想把音量调低一点,门被推开,李田田进来了。只见她一头长发缎子似的披在双肩,脸蛋略施脂粉,闪着夺目的光泽,看得出来,她在头脸的修饰上颇下了功夫,女为悦己者容嘛!只听她甜甜叫一声守安,要他喝一碗银耳炖雪梨,清咽败火。她清早起来,为大家蒸了一锅香芋卷做早点,又马不停蹄地炖凉汤,到现在也未休息一下。
  
  云守安不喜欢干正事时被人打扰,厉声道:"出去!我的房间,任何人不得随便进来,下次记着了!"这话无情伤害了李田田的心。
  
  李田田怔了一怔,脸一下子失去血色,把那碗银耳雪梨汤往桌上重重一顿,猛然扭头出去,把门摔得砰砰直响。客厅里传来胡彪殷勤而惊恐的呼声:"田田,田田,你去哪儿?你怎么了?"接着听见一下摔门声,李田田气往上冲,离家出走了。
  
  云守安摇摇头,心道:"两天不到,就"田田田田"地叫得那么亲热,这女人对付男人真有几下散手。"继续调试音量,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守安,你把田田怎么了?"父亲站在门边,"她一个人出去很危险,你去把她寻回来!"他不知李田田的底细,还真把她当成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弱女子。
  
  "她自己会回来的。"云守安淡淡道。
  
  这时,接收仪里传来江一夫的声音:"司马先生,我只能停留个把小时。队里的纪律您知道的,我出来这么久,已是破例。"
  
  只听见司马德律道:"吃一顿饭,不会费你太多时间。"
  
  "司马德律!"父亲听出他的声音,不禁失声惊呼,"守安,你在干什么?"快步向前,一把抓住儿子的肩头。
  
  云守安感受到五指的力量,尚未痊愈的伤口一阵剧痛,心道:"父亲为什么这么紧张?"说道:"我在江一夫口袋里放了窃听器。"
  
  "快,关掉它!"父亲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命令儿子。
  
  云守安感受到父亲的害怕,反把音量调得更大,淡淡道:"逃避不是办法!与其遮掩事实,不如让一切水落石出。"
  
  "不,不,你必须关掉!"父亲的声音十分惶急。
  
  云守安疑心更大,坚决摇摇头。父亲暴怒起来,脸涨得通红,叫道:"你再不关,我就砸烂机器!"捞起桌上一个闹钟,高高举起。
  
  云守安见父亲发指眦裂的样子,心中一惊:"他修禅多年,已到内无妄思,外无妄动的地步。司马德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令十几年来心静如水的父亲如此惶恐,不惜大动肝火,阻止我去查他的底细?"两人对峙了几十秒钟。云守安心软下来,道:"好,我关掉便是。"伸手去按电源键,突然接收仪里传来司马德律的说话声:"一夫,我的厨师正在精心烹饪午餐。我们先利用这段时间,谈几件正事。"
  
  江一夫道:"正事?"
  
  司马德律道:"不错,关系到你前程的大事。"两人鞋声橐橐,似乎朝某间房走去。
  
  云守安长吁一口气,指尖要往电源键按下,忽然听父亲说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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