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侠影

第65章


因此您的悲剧再也不会在我身上重演喽!"
  
  话音刚落,门铃声起,客厅里传来胡彪惊喜的声音:"田田,你跑哪里去了,没把我们急死!"
  
  李田田夸张地叫道:"我搞记者的,成天闷在屋里,怕闹出病来,斗胆去外面溜溜,顺便买几斤虾蟆,给大家换个口味。噢,守安,你不是个环保主义者吧?青蛙吃不吃?"
  
  云氏父子相视一笑。云守安推开门,点头道:"不剥皮最好,更有嚼味。"
  
  李田田在街上转了几圈,消了火气,一进门就讨好云守安,见终于得到回应,不禁大喜,屁颠屁颠去厨房宰杀田鸡去了。云守安朝胡彪一挤眼,笑道:"还不帮忙去!"
  
  (未完待续)
  
                  十四 解 铃
  第二天清晨,云守安在床上盘膝做吐纳功夫,突然客厅里传来李田田的惊呼声:"守安,守安,你快来看,江一夫和陶小君出事了!"
  
  云守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纳气入丹田,速度过快,胸口膻中穴顿时闷闷不畅。他关 
  心陶小君,顾不上更换内衣,赤着膀子出了房间,只见李田田手抓一张晨报,向正在吃油条大饼的马胡兄弟口星四溅,不时辅以丰富的表情和手势。
  
  云守安夺过报纸,头版头条的标题赫然是"江一夫私会未婚妻深夜遭袭"。文章说国家队守门员江一夫昨夜私会陶小君,酩酊大醉后,与几名上前采访的记者发生冲突。扭打之时,前段枪伤马志高的狙击手再次出现,发枪射击,混乱中误中陶小君,幸亏警察及时赶到,吓退狙击手。陶小君被火速送往医院,伤情不祥。
  
  云守安无心看报道详细的主体部分,心中一阵慌乱,脸色惨白,走向卧室,开始套上长裤衬衫。李田田追过去问道:"你到那里去?"
  
  云守安故作冷静道:"小君受伤,我去医院看看。"声音竟有点发抖。
  
  李田田酸气十足道:"要去,吃完早饭再去也不迟,今天的豆浆是我亲手磨制的。"云守安不理她,走到大门前,就要扭开锁。
  
  李田田叹气道:"你又不知道她住进了哪家医院?"云守安一怔,发现自己有点心烦意乱,反过头来看着李田田。
  
  李田田用手指点着报纸道:"出事的地点在潘巧酒家附近,最近的大医院是省人民医院。我先打个电话问问,那儿有我的熟人。"她怀着悲壮的情怀去拨电话机,果然不亏本地通,一下子就打听到情况,说是陶小君刚做完手术,从胳膊里取出子弹,只是皮外伤,流了不少血,但伤势已无大碍。还说警方派人守住了病房,记者很难靠近。
  
  云守安松了一口气,坐到桌旁,撕开大饼往嘴里送。李田田又扮起侦探来,双手托腮,伏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狙击手会是谁呢?我们开始以为是你。现在看来,和江一夫结下生死仇恨的人,还真不少!"
  
  云守安淡淡道:"我见过他,是个顶心微秃的中年男子,神情郁郁。我问他为什么要寻江一夫的晦气,他说他要为儿子报仇。奇怪的是,当时我就觉得此人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面似的。"
  
  李田田分析道:"和江一夫有仇的,八成和足球有关。他不是个外国人吧?"
  
  云守安道:"不是!"
  
  李田田道:"排除了外国球迷杀他泄愤的可能。那么是不是港澳地下赌博集团呢?报上不是说,因为中国队连胜,他们损失惨重吗?"
  
  云守安笑着摇头道:"不可能。他体态臃肿,腆着个大肚子,枪法不错,身手却笨拙得很。赌球集团要派杀手,也不会派这么一个人来。何况有司马德律罩着,黑社会里没有几个人敢去找江一夫的晦气。"
  
  李田田皱着眉头道:"精通枪法的,除了杀手、特警和军队中的狙击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话音刚落,眼睛一亮,那边云守安也想到了,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射击运动员!"年纪已大,可能是退役的射击运动员。
  
  云守安道:"听他口音,虽说普通话,却带有浓重的南方口音。"
  
  李田田兴奋得一跃而起,道:"好!咱们立即出发。"
  
  云守安一怔道:"到那里去?"
  
  李田田道:"去网吧查电脑。现在各省市的体育局都开通了网站,优秀运动员的档案一查便知。"
  
  云守安冷冷道:"查出来又怎么样?"
  
  李田田讶道:"通知警方抓捕他呀!怎不能让江一夫成天处在危险中吧!"
  
  云守安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帮江一夫?那狙击手欲置江一夫于死地而后快,必有他的理由。江一夫自己造的孽,由他自己去消解好了,干我什么事?"
  
  李田田一听傻了,半晌才讪讪道:"不去就不去。"收拾碗筷,正要去厨房洗刷,忽听见云守安喃喃道:"不过,他这次枪伤小君,我却不能不管。好吧,就再便宜那小子一次。"用手背一抹嘴,站起身来。李田田气得把碗筷往桌上一扔,正要喷几口酸气,见云守安已开门出去,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随便找台上网电脑,在搜索引擎上敲上"南方""三十到四十五岁""射击运动员""退役"等关键词,电脑屏幕上立即显示几个人的资料,可惜没有相应的照片,只得一个人一个人的去看。最后一个叫"谢春运"的引起了云守安的注意。算到如今,他年纪已超过四十岁,曾是江西射击队队员,射术甚佳,在全运会上多次杀入前八名,只因组织纪律观念差,几次与国家队失之交臂。后因赌球与人斗殴,被省队开除。资料上还写道,他与妻子离婚后,带着儿子离开南昌,不知所终。
  
  李田田道:"这个谢春运,倒和那个狙击手的特征相符。爱赌球,起码和足球扯上了关系。又有一个儿子,他不是说为儿子报仇吗?"
  
  云守安沉吟道:"运动员一般结婚较晚,满打满算,他儿子今年顶多十一二岁,怎么会和江一夫结仇呢?田田,你搞过体育新闻,说说最近有没有小孩子因足球而丧生的。"
  
  李田田听到云守安无意中叫了她一声田田,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得口吃起来:"好像……有……,第一次……中英球迷……大战,有一个小孩被踩破内脏,死在了省人民医院。对了,"李田田突然眼睛一亮,猛拍大腿,叫道,"顶心微秃!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去医院采访,瞟过小孩子的父亲一眼,他抱头坐在凳子上,顶心的确有点油光发亮。"
  
  云守安和李田田驱车来到省人民医院,在距大门两百米远的地方下车,看见门口围着几百人,有陶小君的崇拜者,也有江一夫的球迷。球迷们爱屋及乌,自然关心陶小君的伤情,他们聚集在医院门口,也有或许能见上江一夫一面的奢望。挤在最前头的,当然是全副武装的记者,虽然被同样全副武装的警察死死拦住,手中的相机仍拍个不停。
  
  警察如临大敌。为保证江一夫的安全,他们在三羊宾馆增派了两倍的警力。又为了让江一夫安心打好下一场比赛,警方应他的要求,在省人民医院布下两层重兵,不准闲杂人等靠近,以防狙击手丧心病狂之下,混进来,拿陶小君出气。
  
  一阵闪光灯过后,一名眼睛吃了大亏的胖子警察勃然大怒,甩一巴掌过去,把一名女记者连人带机扇翻到地。记者和球迷兔死狐悲,呼啸起来,齐心协力冲垮了警察用身体堆成的防线。
  
  云守安见机不可失,拉着李田田的手,混在汹涌向前的人群里,流过挂号厅,涌进住院部,正要顺势冲上二楼,突然楼梯口出现一排防暴警察,钢盔坚盾,凶神恶煞地阻住了人流。
  
  李田田是省人民医院的常客,熟悉路径,向云守安使个眼色,两人从一楼的过道里疾行,拐几个弯,终于找到谭护士长的办公室。谭护士长是个热心的老女人,受过李田田不少好处,一问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中英球迷大战中因伤致死的小孩,果然姓谢,是从南昌远道而来观看世界杯的。孩子父亲的相貌,和云守安描述的差不多。调来住院手术档案一看,上面亲属的签名赫然就是谢春运。看来暗杀江一夫的狙击手很有可能就是这小孩的父亲了。
  
  李田田兴奋莫名,神情便有点得意,差点把自己吹嘘成福尔摩斯再世。云守安道:"做事先有个动机,小孩是混乱的人群踩死的,要报仇找英国佬去,为什么要寻江一夫的晦气?"
  
  李田田自作聪明道:"再简单不过!如果不是江一夫逼平英国队,英国人会闹事吗?球迷不打架,小孩会死吗?帐归根到底要算到江一夫头上!"
  
  云守安觉得这种解释牵强附会,摇头只笑,心道:"球迷的性情最是疯狂,对江一夫爱戴还来不及。听谭护士长说这个小孩的父亲在中英冲突中,一马当先,闹得最为厉害,否则也不会疏于照顾孩子了。这样的热血男人,怎会迁怒给他带来莫大快乐的心中偶像!"
  
  云守安还想问谭护士长几个问题,突然匆匆跑来一名护士,说是有人在与防暴警察的对峙中,心脏病突发,只能在一楼儿科治疗室抢救,缺了人手,叫谭护士长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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