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要出嫁

175:七岁人精


    “无妨无妨,只要寻到那孩子,先生想什么时候教都可以。”陈思远听后立即说道。
    玄墨已经是那副淡淡的笑,微微朝陈思远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便先去了。”
    “去?先生是说,现在就去?这也太快了,朕马上命人备齐车马和路上所需…”陈思远虽觉得快,却又觉得这先生很对他的味口,说去就去,半刻都懒得等。
    “不必了,在下之事,还请保密。”玄墨说罢,便在陈思远眼前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陈思远坐在椅子上,双眼鼓得铜铃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也不顾身边有宫人在,举起双手便合掌朝殿外作了个揖:“祖宗保佑祖宗保佑,我大陈皇室遇到神仙了!祖宗保佑…”
    拜了几次,他又极其严肃的转头看着殿中宫人吩咐道:“今日之事,若有人说出去了,你们便统统提头来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传出去了,越国和天启知道他陈国竟请了个神仙给太子做老师,想必不日就要来抢人了。
    毕竟此时越国两位皇子也正是开蒙之际,天启虽是两位公主,但那天启皇帝却十分好强,连公主也当皇子养的。
    玄墨自陈国皇宫出来之后,倒是没有直接去往忘川阁,而是到了越国皇宫之中,也不做旁的,只在越国皇后曹氏的水杯之中下了些东西便离开了。
    临走时又将京都城内一名为商扬的孤儿带走,随后便朝忘川阁去了。
    这些也都是昭离交代过的,她不忍见小蝶和商扬分离,亦不愿见尧烈和尧奕兄弟相残。罪魁祸首既然是曹太后,那便让曹太后好好的睡一觉,毕竟取人性命这事,她还是无法随便就做到的。
    昭离此时也不过两岁多,长得白白嫩嫩汤圆一般。而凤振羽和袁氏宁康郡主也尚在人世,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也是热闹。
    玄墨带着商扬到忘川阁拜访,与忘川阁主在书房之中谈了半日,屋外众人也守了半日。期间二人更是连午膳都未曾出来用过,也不知何事这样有趣。
    只是二人从书房中出来之后,忘川阁主便对玄墨十分恭敬,更是处处以玄墨为先,令人大为不解。
    二人商量好了,将商扬留在忘川阁中,容卿和渊墨随玄墨回一趟陈国,待诸事办妥之后再由玄墨亲自送回来。
    容卿如今刚满七岁,性子却极冷淡,凡事也不多问,他师傅吩咐他如何他便如何。
    这一点玄墨就很不喜欢,毕竟他一向认为容卿的聪明才智与他不相伯仲,这样呆头呆脑的倒显得不可爱了。
    回陈国的一路上,玄墨都在试图试探容卿,可惜他半个字都不说。
    直到出了忘川阁的管辖范围,他才抬起头来幽幽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来的这样慢?”
    玄墨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你,都记得?”
    将阿若的肉身带回混沌世界之后,暮风和暮雪二人已经早就回去了,只是二人都是被强制送到西海入口旁的海岛上,并不知发生了何事。
    玄墨将阿若的肉身交给玄尢存进了天幕居的水晶棺中,又将容卿和昭离二人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暮雪和暮风听罢自然是着急得很,迫不及待便要到人间寻找二人,可玄墨却让二人留在混沌世界中好好历练。
    玄尢等诸位长老也赞同,毕竟暮雪是金犼一族少主,若不早早有担当又如何带领金犼一族。
    暮风已是默认的金犼族姑爷了,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历练的。
    玄墨辞了众人之后便独自去了人间,他记得昭离曾说过,她是越国丞相府的郡主。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去一趟陈国。
    此事是昭离特意交代的,让他保住容卿双亲,好让他有个完整的家。上一世他太过凄苦,如今既重来一次,便要让他也在亲人的爱护下长大。
    只是如此一来,二人的相遇便有了变数,所以能不能走到一起,全凭玄墨这个“月老”牵线了。
    容卿是年幼时被陈天恩的仇家抱走的,可惜玄墨赶至陈国时,已是陈天恩逝后七年了。
    终究还是逃不过天意,该不在的人始终不会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有人知道容卿的所在了。
    玄墨身着一袭白袍行于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段,街上来往行人纷纷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无数遍,无一不感叹其风姿犹如谪仙云云。
    而此时陈国上下皆知,当今皇帝长子如今正在寻启蒙之师,城中更是张贴了皇榜,招天下名师入宫教导皇子。
    皇长子陈锦麟,亦是陈国皇帝唯一的儿子,早早便封了太子。若是可做他的老师,将来等他登基之后,便是帝师。
    这份荣耀自然比考状元还要更得意些,状元不过天子门生,若是当了太子的老师,可是不必科考就一举登顶了。
    南淮城中也是日胜一日的热闹,从各处来的饱学之士纷纷期盼着自己能被选中,可就在当日傍晚,一封书信被送入宫中,第二日陈国皇帝便下召,称太子之师已然寻到了。
    当日清晨便有马车从宫里出来,到一家客栈前借了玄墨入宫。一时间南淮城中流言四起,众说纷纭。
    有说这白衣男子乃当世文学大家,只因低调才鲜少有人知道。
    其实不然,玄墨只是写了封信,说自己知道陈天恩之子的下落,若可当得太子之师便可告知。
    对于此种说法,陈思远其实本不喜,总觉得他是在谈条件,若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岂不是要把陈锦麟给教废了。
    可回头一想,自己亲弟唯一的子嗣流落在外,他定然是不忍如此的,于是狠了狠心,便答应了。
    陈锦麟:???我是不是亲生的?
    不过此顾虑在他见到玄墨时便打消了,即便他贵为陈国皇帝,也从未见过像玄墨这般风姿绰约之人。
    谈吐不俗,行为举止极为有礼,说是君子也丝毫不为过。
    且陈思远特意考验了一番,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其中有好几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不曾想玄墨竟一一答出。
    “玄先生真是博古通今,太子交于你教导,朕便放心了。”陈思远刚为难完别人,却也不觉得尴尬,转脸便拍起马屁来。
    玄墨听罢只微微点头笑了笑,也不多言。
    “不过,先生说过,我那侄儿的下落…”陈思远见他不提,怕他是忘了,便连忙提说起来。
    “待过些时日,我自会将他带来,在此之前,怕是无法教导太子。”
    “无妨无妨,只要寻到那孩子,先生想什么时候教都可以。”陈思远听后立即说道。
    陈锦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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