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中,慕之君正坐在小亭子里的石椅上赏花饮酒,陪在她身边的是南宫忆卿。亭子里的石桌上不仅有酒,还有南宫忆卿亲手做的糕点。
慕之君关心道:“忆卿,你的五日香解的如何了?”
南宫忆卿笑道:“经江公子诊治,日夜调理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慕之君点头,“那就好!”
南宫忆卿伸手,拿着一块糕点,喂到慕之君嘴边,慕之君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那样子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看着慕之君饮酒,南宫忆卿也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能消愁,但自从慕之君疼爱他以后,他已经好久没有饮过酒了。
南宫忆卿刚准备将倒好的酒小饮一口时,慕之君伸手从他手中快速夺过酒杯。南宫忆卿不解,一脸疑问的看着她。慕之君解释道:“以后你不许再喝酒,若是渴了,就喝茶!”
一番解释,让南宫忆卿笑出声来。他的妻主真是太可爱了,喝个酒都能管的这么严,真不知道是太过宠爱他,还是宠的过了头。
南宫忆卿解释道:“妻主,就一杯酒而已,没事的!”
慕之君静静的看着南宫忆卿的双眼,那深邃明亮的双眼一沉后,死死盯着南宫忆卿,南宫忆卿被她看的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南宫忆卿只好服软道:“好吧,我不喝了,以后在景王府,我再也不喝酒了。”
慕之君站起身,弓腰,将头凑到南宫忆卿的耳边,暧昧道:“不止在景王府,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都不许你喝酒。”
南宫忆卿乖巧的点头,声音软的像一只猫,“妻主,我知道了。”
慕之君得到满意的答复,才重新坐了下来。
“殿下!”远处传来江羡的声音。慕之君没有转身,只是随口应道:“怎么了?”
慕之君话音刚落,江羡已经走到慕之君面前。江羡从袖中拿出慕昭落递给他的纸条递给慕之君,慕之君接过后,江羡解释道:“这是逸王殿下托我给你的。”
慕之君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昌倩造反,囚禁殿下,独揽大权,是为死罪。四姐赶紧带人捉拿逆贼,捉到昌倩后,直接就地处死,不必留情。
慕之君将纸条重新折叠好,收入袖中。南宫忆卿关心道:“妻主要现在出兵吗?”
慕之君应道:“对,早一刻诛杀,也能早一点除去祸害。”
慕之君站起身,转身离去。半路上,青枫正好路过,看着慕之君急匆匆的步伐,青枫挡在慕之君身前,慕之君停下脚步。青枫关心道:“妻主,你要去哪?”
慕之君笑着解释道:“出兵,讨伐逆贼。”
讨伐逆贼?这可是在妻主面前表现的好机会,说不定能将功折过。
青枫在心里拿定主意后,才开口道:“妻主,带我去吧!”
慕之君温柔劝道:“不行,讨伐叛贼,异常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吧。”
青枫一脸坚定道:“不,妻主,我武功尚可,我能护的了自己。妻主,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我不会给你添乱的。”
青枫话音刚落,慕之君一下点住青枫的穴道,青枫在瞬间便动弹不得。青枫不解,“妻主,你这是干什么?”
慕之君解释道:“青枫,你不是自诩武功高强吗?那你能解开自己的穴道吗?你现在要是解开了,我就带你去,要是解不开,那你还是回房歇着吧。”
青枫有些不满道:“妻主!”
慕之君走近青枫,在他耳边轻声道:“青枫,穴道一个时辰内自解。你就乖乖的待在府里,等我讨伐逆贼,回来后,就亲手给你做吃的,让你也尝尝我的厨艺。”
青枫被点着穴道,虽是满心不愿,但也只能听慕之君的话了。慕之君看着身后的南宫忆卿,“忆卿,你把青枫送回房去歇着吧!”
南宫忆卿走了上来,将青枫扶住。慕之君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去。
逸王府外,一辆马车行驶而来,马车停在逸王府门外时,一支百人的昭翎卫整整齐齐的小步跑了过去,他们将整个逸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慕之君带了二十个昭翎卫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逸王府中人见到慕之君带兵而来,吓的立马掉头往回跑。
一间房门外,一小厮敲门,门里传来昌倩的声音,“谁?”
小厮恭敬道:“驸马,景王带兵来围了逸王府。”
小厮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昌倩站在门口,“景王在哪?带本宫去!”
小厮在前方引路,他带着昌倩来到逸王府庭院,慕之君正站在院里。昌倩对着慕之君行了一礼,“殿下,您这么二话不说就私闯我逸王府,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慕之君轻笑,“五驸马,本殿并非故意冒犯,只是本殿听说,驸马您造反谋逆,囚禁殿下,在逸王府独揽大权,本殿虽然不信,但流言蜚语可谓,本殿此举,也是想帮驸马您证明清白。所以,还请驸马让逸王出来见见本殿,若本殿看到逸王无恙,自会撤兵。”
昌倩解释道:“景王殿下,还真是不巧了,妻主今日不在府内。”
“哦?是吗?”慕之君笑的一脸和善,她命令道:“给我搜!”
领头的士兵行了一礼,刚准备带人去搜,慕之君补充道:“等等,搜的时候小心点,别碰坏东西,也别伤人。但眼睛都给我擦亮点,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领头之人又行了一礼,“是!”
语毕,便带着众人去府邸四处搜查。
昌倩表面平静,可心里已然慌乱,他明白慕之君是个不好对付的善茬。
慕之君看出了昌倩那隐藏在心的紧张,她笑道:“驸马不必紧张,本殿相信驸马说的一字一句,定然没有撒谎,若本殿在府中没有搜出逸王,那就等逸王回来后,本殿会亲自登府赔罪。”
慕之君话音刚落,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他对着慕之君行了一礼,“殿下,逸王殿下在五驸马房中。”
慕之君轻叹气,“驸马,本殿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还是要让本殿失望呢?”
“四姐!”
远方传来慕昭落的叫唤,昌倩和慕之君回头,看着那活蹦乱跳的慕昭落,昌倩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慕昭落的一场戏。慕昭落假意被昌倩给控制,为的就是今日。
囚禁殿下是死罪,若昌倩一辈子不囚禁慕昭落,那昌倩在没犯错,又有逸王驸马身份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治他的醉,所以,他是故意让自己陷入慕昭落的陷阱。
慕昭落跑到慕之君身边,昌倩苦笑,“妻主,一直以来,你都在装病是不是?”
“我若不装病,你又怎会信我?”
昌倩的泪水掉落下来,“妻主,我一直都没有害你之心,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慕昭落轻叹,“你的爱太沉重了,我可,消受不起!”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慕昭落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没有!”
短短二字,让昌倩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他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心已遍体鳞伤,疼的快要窒息。
慕昭落命令道:“囚禁殿下是死罪,来人,将昌倩就地处死。”
昌倩吓的似打了惊的兔子,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慕昭落的腿边,一个劲哭着的哀求道:“昭落,你可以杀我,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你让我生下孩子,再赐我一死吧,昭落,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求求你,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生下来?”慕昭落一声冷笑,“生下来给你报仇吗?”
昌倩连忙摇头,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他不会威胁你的,我求求你,让我生下他,我求你了……昭落,他不止是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呀……你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昭落……”
慕昭落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打掉了昌倩的手。慕昭落从小过的就是那刀悬头顶的生活,从小她就在皇室见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明白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这个孩子她不能让昌倩生下来,否则,那就是给自己将来留了一个祸患。
慕昭落无情的转身,在慕昭落转身的那一刻,昌倩绝望了。他知道皇室中人无情,可他不曾想过,慕昭落竟然狠心绝情至此,这是他的亲生孩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么能,怎么可以……
横竖皆是一死,慕昭落,你这么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虽然我爱你,可我为了孩子,我也什么都做的出来。
昌倩下定决心后,双眼一沉,变得满脸杀气,他手底运起真气,慕之君见到情况不对,手中施展真气,一个移形换影下,来到昌倩身边,就在昌倩没有反应过来时,慕之君一把点住昌倩的穴道,昌倩顿时动弹不得。
慕昭落转过身,慕之君解释道:“驸马方才想杀你,现在被我点了穴。如今驸马也威胁不到你了。昭落,你的家事,你自己处理吧!”
慕之君语毕,便转身走到远处,士兵也退出了逸王府,围在逸王府外。
慕昭落没有废话,只是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短刀出鞘,刀尖锋利,刀身闪着银光。
看着慕昭落一步步向昌倩逼近,昌倩心中除了心寒就剩悲伤。可怜我昌倩真心待你,到最后,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慕昭落,我可真恨你呀,你们慕家屠杀了我满门,而你又亲手杀了你的孩子。慕昭落,你没有心!
昌倩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他没有再反抗,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短刀狠狠刺穿了昌倩的心脏,昌倩口中的鲜血顿时滔滔不绝的往下流淌。
慕昭落,我败了,败在了你的无情,败在了我对你的爱里。可我不悔,因为,至少我为自己拼过一次,到最后,不管结局如何,输赢无悔,死生不恨。
这一年,金秋十月,逸王府驸马病逝,予以厚葬。其腹中孩子,追封为郡主,载入族谱,记入史册……
泫澜宫中,淳于奕坐在自家院里的小亭中,赏花品茗。少顷,一阵风拂过,一个人从淳于奕身后走来,淳于奕头也不回的笑道:“来了,八哥!”
淳于诺也不客气,自顾自走到亭里,与他对坐在石椅上。淳于奕伸手客气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淳于诺面前,“八哥,喝茶!”
淳于诺轻笑,“茶就不喝了,既然叫我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见淳于诺这么直接,淳于奕也就不再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道:“八哥,这些年装疯卖傻,现下又回帝京,意欲何为?”
淳于诺不答反问,“那你在宫里潜伏多年,又是意欲何为?”
淳于奕笑意加深,“八哥是个聪明人,我们呢,也就不用再互相追问。八哥,我只问你两句话,第一,皇位对你而言,如何?第二,永昌王朝的灭亡,对你而言,又如何?”
淳于诺蹙眉,大惊道:“你想,覆灭永淳国?”
“我可没说,只是随口一问。”淳于奕看着天边的云霞变化无常,云诡波谲。他感叹道:“八哥,兄弟十人,已去其五。”
淳于诺轻叹,“是啊,已去其五,剩下的便不好对付了。”
两人嘴里打着暗语,唇枪舌剑,但心里却早已有了计划。
傍晚,北虞侯府中,大堂上,章辉和叶落两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们是奉虞家长辈的命令来处决叶臻的。而这事也被虞沐上奏了新皇,淳于荡下旨,谋害侯爷,死罪一条,罪当处斩,但念在叶臻乃前丞相之女,便赐了他体面一死,让她在虞府自我了断。
虞沐怕虞笙承受不了失去叶臻的打击,便将她一早送往了浮沉寺,交由妙沉照顾。
虞家祠堂里,烛火通明,将整个祠堂照亮。祠堂里供奉的是虞家祖祖辈辈先人的灵牌,而虞荣的灵位也被供奉在这。
叶臻一人站在里面。她今日穿的格外素净,长发不扎不束,就这样整整齐齐的披在身后。平时打扮得体的面容今日连妆都不曾化,满脸的褶皱被毫无遮掩的呈现出来。
皇上的旨意一下,她知道她是活不了了。当年丞相府风光时,就算她做错了事,所有人也是向着她,可现在,丞相府败了,以前巴结她的人,也全部都散了去。
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娘!”远处,虞深的声音传来,叶臻转过身,看着向自己狂跑而来的虞深。
虞深跑到叶臻面前,急匆匆问道:“娘,他们说,是你杀了爹,这是真的吗?”
叶臻不由分说一耳光打到虞深身上,怒道:“你这不孝子,连你也来质问我了吗?”
不知是因为心疼叶臻,还是因为脸上的疼痛,虞深的眼泪一下掉落下来,“娘,我怎么会来质问你?我是信你的,我相信你,绝不会害爹的。”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叶臻说着,一怒之下,对虞深拳打脚踢,每一脚每一拳都疼的虞深嗷嗷喊疼,叶臻却一边打一边骂道:“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娘,娘,你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娘……”虞深跪在地上,不断求饶,脸上的泪水不断掉落,他哀求着叶臻不要打他,因为真的好疼。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叶臻的心里也不好受,她也只是想发泄一下,她双手扶着虞深的胳膊,发泄道:“虞深啊!!!!!娘不是想打你,而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叶臻流泪道:“我嫁到虞家三十年,生了两儿一女,我没指望你妹妹能做什么,只要她这辈子过的幸福快乐,那就比什么多好。所以我把希望寄托在你和茂儿身上,可哪曾想,茂儿死在异国他乡,你妹妹新婚当日,夫家满门被屠,既然你大哥死于异国他乡,那我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这……”叶臻越说越来气,积攒了多年的怨恨和不甘,此刻全部倾泻而出,她大声吼道:“可偏偏你又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不管我如何扶你,你都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叶臻轻喘了几口,“我叶家高门显贵啊,可我生的子女却个个不争气,那虞沐不过一个贱婢所生,却在一夕之间,当上了将军,从此光宗耀祖,光耀门楣……”
叶臻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她用尽所有力气,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儿啊!!!!!”
短短二字,里面包含了一个做母亲所有的心酸与无奈。
“我在北虞侯府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你们三个人呐!儿啊!!!!!!”
叶臻哭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还是叶臻第一次对着虞深发这么大脾气,吓的虞深不知所措,心惊胆战。他泣不成声的劝道:“娘,您别这样,深儿求求您了,别这样,娘,娘……”
叶臻伸手一巴掌扇到虞深脸上,哭到沙哑的嗓子怒吼道:“我不是你娘,我没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滚!滚远点!滚呐!”
“娘……娘……”虞笙一个劲的哭着,他跪在地上,不肯离去。
叶臻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厉声道:“你滚不滚?你滚不滚?”
叶臻下手太重,虞笙被打的一边用手抵挡,一边连连往后退,“娘,娘,你别打了娘……娘……”
叶臻将虞深打到祠堂外后,才厉声道:“虞深,你给我记好了,你和虞笙的娘已经死了,你们没有娘,知道了吗?”
“娘,你在说什么……娘……”
叶臻怒呵一声,“虞深,给我跪下!我不让你起来,你就不许起来。”
一向听话的虞深跪倒在地。叶臻走进祠堂深处,她对着虞荣的灵牌,将心中的话全部说了出来,“虞荣,你我夫妻三十年,我们孕育了两子一女,虽然你我这么多年,一直相敬如宾,没有真正恩爱过,可儿女却是你自己亲生的,而虞沐不过是个贱婢之子,你又何必对他如此上心?你总说要公平,可你侯爷之位只有一个,分了虞沐,茂儿就不会有份,茂儿才是你堂堂正正的嫡长子,可你一心却想着那个青楼舞姬和她的儿子,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能不想你死吗?”
这些话都是叶臻藏在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恨,“虞荣,我嫁到北虞侯府三十年,这三十年里,北虞侯府就像牢笼一样困住了我,我在这侯府里,为了生存,我讨好虞沐,还要伺候你,我每天都要装的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叶臻哽咽了几下,眼神一沉,变得满脸凶狠,“虞荣,我装累了,我不装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装了,我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叶臻说着,便随手将整个祠堂的烛火全部打翻,火势蔓延,所到之处,皆成火海。
“哈哈哈,哈哈哈……”
叶臻在火中癫狂的大笑,虞深见了,心中已慌乱不已,他用尽全力大喊一声,“娘!!!!!”
这一声将虞沐众人都吸引了过来,虞沐来到伺候的院子,只见里面已火势滔天,不是几盆水便能熄灭,虞深本想冲进去,但虞沐将他死死拦住。
烈火中,叶臻看到了虞沐,他似疯子一般,撕心裂肺的吼道:“虞沐,你不要得意,今日你害我这般下场,我诅咒你,总有朝一日,也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她边说边笑,“虞荣,你的好儿子虞沐,将来也会不得好死的,你就看着吧,看着你那最为心疼的儿子,也会惨死在异国他乡,就像茂儿一样……哈哈哈……”
火中的叶臻已经疯了,她被叶滔的政治联姻给逼疯了,被这三十年的牢笼给困疯了,因虞茂的死和虞笙受的折磨而担心疯了……
叶臻这一生,出生于大户人家,可命运却是一生凄惨。从她嫁人的那一刻起,叶臻就已经死了,从她生了两子一女后,她的后半生就是为了这两子一女而活。可到最后,她却也因这两子一女而死……
“娘,娘……”虞深还在撕心裂肺的叫着叶臻,看着熊熊烈火将叶臻吞噬的那一刻,虞笙的心感觉瞬间一冷,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不断的流泪着。
北虞侯府的祠堂被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才熄灭。而虞深也在这祠堂外的庭院里,跪着哭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日,虞深身体僵硬,全身无力,才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最后,是虞沐将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臻毕竟乃前丞相之女,又是北虞侯虞荣之妻,还是世子之母,她死后,虞沐命人将她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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