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和乱臣贼子HE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症状


    袁音弗回到蜀郡之后,三方都有一阵子保持了风平浪静。
    柏世宁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与裴俶结盟,却也没有再往晏氏派遣使者刺探消息。
    他们愿意按兵不动,于晏既而言暂时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让自己沉浸在将为人父的喜悦之中,不必每日一刻不停地忙碌于军事,去战场上厮杀。
    这一段时日,于观若而言当然也是颇为宁静的。
    这一日观若一如既往, 在校场的阴影里看眉瑾练兵。
    从前观若在萧氏,手中也有一支娘子军,但那都已经是萧翾与几个女儿操练了数年之久的,功夫与阵法皆完备,是一支能够在战场上轻取敌人性命的军队。
    而观若手中如今的这支军队,不过才堪堪有了一点军队的雏形而已。
    前来投军的女子身量不一, 参差不齐,高矮胖瘦皆有,看起来便难免没有那么整齐且充满战力。
    不过大多数的人如今的拳脚功夫都已经演练的不错,只是还需要更多的时间而已。
    眉瑾监督了一会儿,便朝着观若走过来,与她闲谈起来。
    “今日觉得如何?若是觉得难受,便早些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
    观若躺在摇椅之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着眉瑾在她身边坐下来,“在这里坐着也不觉得疲惫,你不用这样担心我。”
    “都满了三个月了,吴先生说的不错,三个月的期限一过,我这几天都不觉得胸闷恶心了。”
    “校场空旷,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我反而觉得比在屋子里更舒服些。”
    十月将要过去了,宅邸之中的花叶都落的干净,空气之中什么味道都没有,却让人很是放松。
    说来也奇怪,没有告诉晏既这个孩子的存在之前, 她倒是不觉得难受。
    不过是每日都觉得有些疲惫,困倦不已而已。
    而那一次从晋寿城回来之后,她便添了闻见什么味道都会想吐的症状。
    平时都还正常,精神也不错,可无论是闻见什么味道,哪怕是花香,也都觉得十分不适。
    东西自然也是吃不下的,脸上的肉眼见着便少下去,结果把晏既愁的不得了,抓着吴先生问了半天,知道这也是正常的,才肯放老人家去休息。
    幸而观若还算是吴先生所说的症状较轻的那一种,她也听说,有些妇人一直到生产之时还时常胸闷欲呕的。
    “妇人怀胎不易,冯副将说的没错,夫人还是应该小心些才是。”
    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从一旁低矮的厢房之中转出来,为观若倒了一碗药出来。“夫人刚怀胎时有些累着了,后面更该小心才是。”
    观若便望着她笑了笑,拿起了她递过来的药碗,如一个谦逊的学生一般,“知道了,桂棹。”
    自从晏既给薛郡去信,告知李夫人观若怀孕的消息之后,桂棹便放下了手边的一切事情,日夜兼程赶到了汉中郡来。
    无论如何都要陪着她,平平安安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桂棹是先斩后奏,观若第一次怀孕,心里也不安定,自然是能有更多的人陪伴更好。
    眉瑾望着观若的眼神之中也始终有些忧虑,她之所以不能平安的生下她的两个孩子,大概的原因,也是太过劳累。
    士兵自在校场上练拳脚功夫,她们三人便在一旁谈天。
    “……丽人署已经完全交到了李夫人与冯夫人手里,这一两年来并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倒是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只是维持着而已。”
    观若点了点头,“这不是一日两日之功,那些从丽人署中走出去的女子能带给这个国家,带给她们各自家庭的影响,也不是片刻就能显现出来的。”
    “退一万步说,即便我们做的这些仍然改变不了什么大的方向,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也总算是无愧于心了。”
    能改变一个人便是一个人,能改变一个家庭便是一个家庭。
    桂棹又道:“去年成婚的那些夫妇有不少都已经有了儿女,鲁县有了这些新人,不再受战乱侵扰,各种活计都有人做,倒是繁华热闹了不少。”
    “若是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在其他的地方再试一试这样做,对于恢复战后的生机想必会很有帮助。”
    没有什么东西比新的生命更能洗去阴霾了。
    眉瑾便看了桂棹一眼。
    观若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放心吧,我是不会参与这些耗费心力的事的。还要先问过明之,若是合适,便让他挑了人出办。”
    “总归也不是第一次了,萧规曹随总不是难事。”
    眉瑾便笑着嗔了她一句,“总算你自己还知道轻重。成人姻缘虽是好事,但于我们而言,终究还是你更重要。”
    观若便又问了桂棹几句关于李夫人与安虑公主的闲话。
    桂棹也想起来一些事,“冯夫人瞧着是要比去年好许多了。虽然中间听闻李六小姐与邢夫人的事受了些打击……不过也总是挺过来了。”
    “她还将城中善堂的一个小女孩领到了行宫里,平日里以母女相处。”
    这件事观若并没听过,却也是她曾经劝安虑公主做的事,“阿姐自己觉得怎样好,那便怎样做就是了。”
    人活一世,不伤害别人,便可以想如何便如何。
    桂棹很快又道:“倒是李夫人有些不好,她像是发觉了晏小姐有些不对,心里起了些疑心,试探过几次。”
    “到后来我不得不将晏小姐从南郡寄来的信先扣下来,每一次都和将军与夫人的信一起呈上去。”
    从南郡寄来的信自有南郡而来的信使,晏淳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大概是觉得他们一定能够处理的不漏痕迹。
    但做母亲的毕竟是做母亲的,骗一段短短的时日尚可以做到,像这样天长日久,总难免要露出马脚。
    这恐怕是眼下最大的难题。
    观若沉下了心,“阿柔一直留在南郡也不是长久之计,可如何才能将她从裴灵献身边心甘情愿地带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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