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者—魅步杀伐

64 番外二


    她累了, C小 说网:/
    抱着她那短杖静静地坐在巨石上,望着满是繁星的湖面不知在想什么,一丝疲累爬上来,她竟抱头仰卧着看月亮,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宝石的七彩相映成辉,远远看去华美如下凡的仙子。细看那花苞一样短裙,露出截修长白嫩的腿,脚丫小且肉绵绵地十分的可喜,又仿佛出洞的妖精,妖艳致命。
    唉,她转过身,原本一气之下,跑上合真派闹腾,要捉些漂亮的男子回宫气气那呆头呆脑的东西,却不想那烯悬真不是个好人,竟一转身也将他给放出宫来。
    他,是真的恼怒了吧。
    想到那天,水袖郁闷地闭上了眼。
    在她看来,遗天宫珠宝如土,人人巫术不凡不说还美貌出众,就算她姐姐们相貌差了也是各个金玉满屋的,去了虽与世隔绝,却也是不亏。两包宝石换了两个弟子肯跟她回去,在她看来,只不过买卖一般你情我愿。谁知那合真派只骂她妖女蛊惑,拦下那两人,硬要捉她受罚。
    围是围上了她,不肯给人不还宝石还捉她,水袖怒气横生之后便是尸体遍野——差点就是。
    她正要出手,温铭就来了。
    不想杀他,一怒之下,将合真派大门给拆了,吓得那掌门等人跌坐在地,一转身咬牙离去,跑出去整整十里地,等,他也没来。
    他没来,没来。
    水袖黯然地飘荡在江湖上,遗天宫有令,暂时令她不必回去,她便走一路看一路的风景,走到这里却是乏味到了极点。翻个身,渐渐就睡去。
    一个身影远远地出现在林子里,抱着把金刀缩了缩身子,明亮的眼中有丝笑意,不一会月亮隐去,那人也渐渐睡去,追着她跑也很累。
    繁华的街道,吃食,蔬菜,果子,小玩意的多多,铺面林立,人声鼎沸。
    水袖全然没有兴致地走过去,偷儿见着这女子浑身的宝石珠玉都快眼直了,男子们见着那白皙的小腿一抬一晃的,眼都绿了。
    偷儿挤过去,伸手,呼咻,丢过墙去。
    男子上前搭讪,扑的一声动弹不得。
    恶霸上前调戏,咚的一声扑在街面上死了一般。
    第二日,她再出来,身边空出三尺距离,一路过去,比清道的还灵。
    无趣,她故意这般那般,拿这些人开算,最后却弄得更加乏味,为什么那木头一样的人就不叫她乏,可惜。。。哼,老娘稀罕你合真派的黄毛小子!老娘要去找倌人,找比你更贵的倌人!
    天子脚下的皇城,最繁华的地段,转过后巷,隐蔽的门户,里头却别有洞天的豪华宽敞。水袖愤怒地望着这招牌:文华院,终于叫老娘给找着了,小倌人,我来了!
    所有人都直了眼地看着那女子威风凛凛地进来,满身的珠宝明晃晃地吓死人。一个年纪四十的老财主更是连酒杯都掉了,一屋子的男人和小倌都盯着她瞧。
    咳咳,水袖有些紧张,但还是抬头打量了周围的人,怎么?她看那些人,竟然一半以上老得可以,还面目丑陋,皱眉,温铭一个铜子,这样的岂不是要将铜子儿给掰开了才行。还好,又有小半年纪小,面白清秀的,只是怎么怯怯地,全无男儿模样,看着就不喜。
    一个男子妖妖调调地行过来,对她行礼,“姑娘,这儿。。。嘻嘻,可不是女儿家来的地儿。”
    “哼,你这不是小倌馆么?”
    那男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却看着她一副江湖打扮武器藏身也满口恭敬:“这个,咱们只招待男子。”
    “哼,谁说的女子不可来了,你开店生意,但凡有银钱还有往外推的理?”水袖将眼一横,那男子见她难缠,又见那满身的珠宝,心起歹念,“姑娘,好说好说,请随奴来。”
    迷药早放在那酒水里,保管她睡死过去,待会抢了她那些珠宝银钱,再卖去远处。。。”那男子正笑着,一不留神就被劈昏了过去。
    华丽的厢房,水袖对着一桌酒菜,红烛噼啪乱跳着,那该死的老鸨还不来,一会儿,两个柔柔的男孩子进来服侍,将那烛火换了细小的一根点上退下,一会,一个身长体健的华衣男子顶着纱帽而来。水袖心中咯噔一下,怎么这样像那人,可酒劲上来,她却怎么也看不清了。
    耳边只听见那人低头说:“姑娘是来买倌人的么?”
    “是啊,是啊。”她点头,“你好看么?”
    那人轻笑,“你会满意的。”水袖却感觉快要哭了,一直觉得就没法满意,脑袋里那人还挥不开去。
    水袖却昏昏欲睡去,那人除去纱帽,温柔一笑,“先睡吧。”朦胧中水袖却看见的是温铭的脸,一点点放大。猛然地一个抱,“我买你了,我喜欢你,”她喃喃自语地揉着那人的胸口,闷闷的哼哼声传来,“温铭。。。”她念叨着,开始不安分地咬咬啃啃,那般没有章法,却力气大得惊人,来的正是温铭,见她如此急忙喊:“别闹,别,呀!”
    水袖竟然拖死狗一般将他扯上床去,“买了,就得服侍我,你合真派不得做黑心买卖!”
    砰的一声,水袖的身体砸在温铭身上,几乎将他砸昏,那手已经不听使唤地开始乱拉乱扯,死命挣扎,水袖死命压制,温铭喊“不要啊。”水袖说:“要的,要的。”两人扭作一团,扭着扭着,反抗就弱了,火热的身体开始回应,一搂一抱间唇齿相接,“唔,疼!”温铭被水袖的大力给咬得发抖,可自己却也没法忍了,手一抖,床帘落下。
    水袖的双腿疼得乱抖,温铭也急出一身汗,“别动,别动,我,我。。。”砰,温铭被水袖踢出体外,滚在一边,“疼啊!”迷迷糊糊地水袖将双腿一缩,“疼死我了。”温铭满脸通红,却不得疏解,看着她美丽的身体半藏在锦缎中,几乎快要了他的命。
    “不疼,不疼,待会就不疼了。”爬过去,覆在她身上急急安慰,急急动作,终于将好事做成,温铭才松口气,水袖咕哝出句话叫他睁眼到天明:“你是我夫婿了,将来我姐姐们都归你了。”
    天明,水袖从酒醉中醒来,身边空无一人,浑身酸疼。呆了两刻,惊起。昨夜,昨夜。。。
    她颤抖着望向身旁,一枚缺口的铜钱卧在枕头上,一个金铃在铜钱的旁边放。温铭,昨夜竟然是你!混蛋,竟敢跑了!!!老娘——她紧紧抓住了那枚铜钱——天涯海角也要抓回你!
    文华院,一个男子鬼哭狼嚎,一桌子好酒好菜,一夜上房的租钱,就给了两个铜钱,两个啊!
    大路上,水袖揉揉耳朵,温铭,我想——你也该涨涨价钱了,我对你,挺好的。
    尾声:
    温铭的金刀金光闪耀,混着飞溅的汗水,矫健的肌肉在阳光下像镀金一般,抬手落下,招式不等用老变换开来,九九八十一式无比华丽刚阳。
    山崖边的风还微微有些凉,温铭终于收功,从依着山崖开凿的殿廊看下去,遗天宫真是宏伟庄严,阳光照来,山崖的阴影交织着覆在殿宇上,光影的交错显得神秘,略带了凄凉。遗天宫的宫主位依旧空缺。
    唔,他回头,原本正卧在长椅上睡得香甜的人不见了影子,她是四方尊使之首,如今更是唯一还活着的尊使,差点就要被众人立为宫主,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虽说如此却也忙得整日不见人影。唯有夜里,她踏露而归,带着几分倦意像虫儿一样钻在他怀里咬人,想到这里温铭脸红了。
    门边传来一阵轻笑,温铭抬眼看去,却是水袖。“你不是到祭殿料理宫务了?”
    “忘了告诉你,今日,三姐还叫你去。”
    温铭垮下脸,“前日才去过。。。”
    “夫君。。。”水袖嗔道:“我三姐情伤难愈,可怜的。”
    温铭知道那三姐云芝暗恋前宫主迷天,自他死后,几乎难以活命,他只得点头。
    烈日下,温铭忙个不停,“妹夫,将那篱笆加高些,这日头烈了我那鬼花难长。”
    “妹夫,那土得用湖底的泥才肥厚,我看再去背上两筐才好。”
    “妹夫,我那药材长成了,需细细收了。”
    “妹夫,你可真能干,可是累了?”
    “妹夫,我这身衣裳还看吗?”
    温铭无奈地点头,“好看,三姐真好看。”云芝眯着小眼笑了,挥手转身,“今日没了。”温铭见她扭着腰身在那迷天的画像前痴迷,无奈之极的摇摇头,回身欲走,水袖却已靠在一边看了他许久。
    “夫君辛苦。”
    “。。。不苦,不苦。”比我跟你成亲前想的好多了,温铭暗道。
    “当初还是我姐姐们押着你跟我拜堂成亲,不然哪得你这样的好日子,往后你可多照拂姐姐们。”温铭咬牙切齿的听,“好——好。”夕阳下,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走得远了,突然就合成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水袖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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