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动物故事100篇

第128章


这是为了使它们从小就养成拉东西走路的习惯,再大一点,就开始接受严格正规的挽犬训练。   
  最初,巴尔托被套在两排挽犬的中间。在雪橇最前头的是头犬,第二条是非常得力的挽犬,其它年轻挽犬跟在头犬后面。当基本训练结束后,就该做初次的实践旅行了。   
  虽然巴尔托受挽犬训练为时已晚,但聪明的它,在柯耀爷爷高超的训技下,很快就掌握了挽犬的本领。   
  柯耀爷爷回到村里后,又从伙伴们那里弄来几条挽犬,组成了一个有五条挽犬的雪橇犬队,其中,当然包括尤肯和巴尔托在内。   
  尤肯再次登上头犬的宝座。   
  它原来就是条出色的头犬,巴尔托也曾是个称职的狼王。很快就能在柯耀爷爷的挽犬中占居重要地位。它们经过反复的近距离旅行的锻炼,柯耀爷爷结束了对巴尔托的一系强化训练后,怀着矛盾的心情,就去找卡基克的妻子了。   
  出发的那天早上,柯耀爷爷把鱼干分给挽犬们,又特别给了尤肯和巴尔托海豹肉。   
  多有再三劝阻他,不要把巴尔托送回去。可柯耀爷爷说:“我讨厌做那种见不得人的鬼事,”   
  从柯耀爷爷的村子到卡基克家人住的爱斯基摩村子,要走三天时间。他在北极阳光下,只用了两天半就赶到了。   
  卡基克的村子也和柯耀爷爷的村子一样,不过是个并排着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   
  卡基克的夫人和台帕拉的弟弟妹妹们过着清苦的日子,一见柯耀爷爷来到自己家,吃惊地问:“真是稀客到来了。您到这个村子有什么事吗?”   
  柯耀爷爷说:“我是为这条犬而来的,你还记得它吗?”   
  听柯耀爷爷这么一说,卡基克夫人眯着眼看了看:“啊!是尤肯,真是尤肯吗?真像啊..”   
  卡基克夫人跑到雪橇旁边,尤肯也站起来迎上去,一个劲地舔她的脸和手。   
  柯耀爷爷目不转晴地看着这情景,并讲述了自己是怎样和尤肯相遇的事。一边吞吞吐吐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把它带来还给你。可是,尤肯的儿子已尔托..你能送给我吗?”   
  卡基克的妻子说:“是您把我们的尤肯送了回来,不能不报这个恩呀。   
  是你把尤肯的儿子训练成了挽犬,应该归你!”   
  柯耀爷爷高兴地把巴尔托拴到了以前拴尤肯的头犬位置。   
  卡基克的妻子牵着尤肯颈上的绳子,和孩子们一起目送他们远去了。   
  巴尔托见母亲离开了自己的伙伴,难过得鼻子咻——咻——地直哼哼。   
  尤肯默默地趴在地上,它知道,从此就要和儿子分离了。   
  柯耀爷爷也不忍看这生寓死别的场面。他大喊一声:“驾!”   
  巴尔托听到这声音,怔了一下,随即奔跑起来。   
  它多次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妈妈所在的地方。   
  然而,此时它担负着头犬的重任,跑在伙伴们的前头,它感到无尚光荣,终于克制住悲伤,继续向前跑去。   
  就这样,巴尔托在柯耀爷爷家生活了两年。   
  现在的巴尔托和它的先父比起来,没有一点逊色之处。它已成为举止不凡、堂堂出众的狼犬了。   
  做为头犬,在这里也没有能赶上它的。   
  它不光会拉雪橇,还经常和柯耀爷爷一起外出狩猎。   
  巴尔托生长在大自然的原野上,又有狼的经历,还当上过狼王,所以它的狩猎本领远比拉雪橇高明得多,常常没等柯耀爷爷射击,就能单凭自己牙齿的力量把高大的驯鹿、麋鹿捕获。每当这时,柯耀爷爷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总是喜欢得泪水直流。   
  就这样,柯耀爷爷家的巴尔托,在远近出了名。   
  1925 年1 月,在靠近白令海峡的罗摩镇,流行了一次白喉瘟疫。镇里的孩子们纷纷染病死去。为了治好这种病,只能尽快注射血清。   
  罗摩镇长给各方村镇拍了急电,请求他们速援血清。   
  要是现在,可以马上派直升飞机把血清送去。可在当时,那儿既没有飞机场,也没有运送药品的飞机,只能用犬橇队来运送血清。   
  各方汇集了不少血清,都送到了离罗摩镇最近的雷奈奈镇。虽说雷奈奈镇离罗摩镇最近,但也有一千一百公里远。途中有二十来个爱斯基摩小村落,怎么尽快送去呢?   
  没有人肯出来承担这个重任。正巧,柯耀爷爷到镇上办事。他得知这件事,对镇长说:“我老了,不行了,让多荪赶着我的巴尔托去吧!”   
  听了这话,雷奈奈镇镇长高兴得连声说道:“上帝,我的上帝,你还呆这儿磨蹭什么,快回去准备,明天就出发!”   
  这二天,多荪认真听柯耀爷爷讲了旅途中的各种注意事项,并汇集了村中十三条优良的哈斯奇挽犬,组织了一支精锐的大橇队。理所当然,巴尔托是这支犬橇队的头犬。   
  雪奈奈镇镇长看到来接受任务的多荪和以巴尔托为首的犬橇队,信赖地说:“相信你会把血清送到罗摩镇的。这是一次很危险的旅行,但为了解救面临死亡的孩子们,多荪,全指望你了,”   
  多荪说:“我全指望巴尔托了!”   
  虽说巴尔托听不懂人们的对话,但它的肌体使它感觉到,这次旅行和以往完全一样,这是一次重大的、危险的旅行。以巴尔托为首的多荪挽犬队,做好了冒死的精神准备,一月二十七日夜里,他们从雷奈奈镇出发了。   
  昏暗的天空闪起了令人不快的极光。镇里的人们挤在镇头,为他们送行。   
  二十七日出发,日夜兼程跑了五天,挽犬部累垮了,一个接一个倒下。   
  大部分挽犬的脚掌破裂,拖着破脚再也跑不动了。多荪对途中的爱斯基摩部落的村民说明了情况,换下了两条犬继续赶路。后来,连最强的巴尔托,也磨秃了趾甲,脚掌裂开了一道道血口,一步一个血印。就这样,二月四日的夜里,多荪的挽犬队好容易到了最后一个爱斯基摩部落。在这儿,本应让挽犬充分休息,吃些好东西,因为从这个部落到罗摩镇之间,完全是荒无人烟的雪野,还面临着八十五公里的更艰难的雪路。   
  多荪明白这一点,但时间不允许。耽误一夭,就可能有几个孩子被夺去生命啊。尽管多芬自己也累极了,他还是在当天晚上十点,从最后一个爱斯基摩部落出发了。当时室外是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他们出发没多久,就遭遇上了暴风雪。四条挽犬被严寒冻得接连倒下。多荪只好将它们解下来扔到半道。   
  怒吼的狂风和迎面扑来的暴风雪,吹得多荪辨不清方向,他只好全靠巴尔托了。   
  巴尔托好像鬼魂附体似地继续前进着。这时,从暴风雪的厚墙之中,远远地传来金属般的微弱的尖叫:“啊——,啊呜———呜——噢——呜..”   
  那是狼的叫声。多荪一听到狼叫,惊叫道:”糟了!”   
  在暴风雪中遭到狼的袭击,那一切都完了,到罗摩村只剩下半天的路,却偏偏遇到了狼!多荪又窝火又伤心。他不由自主地握起了枪。暴风雪好像收敛了些,随着暴风雪的减弱,狼群也会马上追来,他们会很快察觉到犬的踪迹而包抄上来的。   
  “啊呜———啊呜———噢——呜——”   
  狼在互相报警,呼唤着自己的同伙向多荪犬橇前进的道路聚集。   
  第一个狼影子已出现在纷纷扬扬的雪幕上。刚看到两只,接着,三十只狼尾随多荪率领的犬橇队而来,不用说,它们是要吃掉这些挽犬的,冰天雪地中,饿狼更加凶狠可怕。多荪把子弹填入枪瞠,准备拼个死活。就在这时,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出现了:只见狼群已追到犬橇跟前,跑在最前面的巴尔托停住脚步,仰首对天,和狼一样叫了起来:“啊呜———啊呜———呜噢——”   
  这不是犬吠,而是野生的狼嗥。   
  狼群听到巴尔托的叫声,全都停下来,但又马上骚乱动荡起来。它们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跑近犬橇。巴尔托以外的其它挽犬都吓得哆嗦起来,也有的累得坐在雪地上。   
  多荪从雪橇上站起来,托枪准备射击。他突然发现巴尔托的态度异常,只见它依恋地对着狼群摇尾巴。   
  多荪嘟哝着,正感到奇怪,忽见狼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家伙,把自己的鼻尖对着巴尔托的鼻尖,又互相从鼻子尖闻到脖子。多荪哪里知道,这群浪就是巴尔托原来的伙伴。就是巴尔托打败黑毛后称王的群体。   
  狼群已把巴尔托率领的挽犬当成自己的伙伴看待,不仅如此,还把雪橇上的多荪当作朋友。它们好像保护多荪的犬橇似的,前呼后拥地将他们送到了可以望见罗摩镇的地方,巴尔托和其他挽犬在狼群的护送下勇气倍增。犬橇继续奔跑,在第二天清晨五点,终于到达了罗摩镇。   
  刚能看见罗像镇时,狼群悲切地叫了一阵,便消失庄雪原中了。这叫声是向自己原来的大王巴尔托告别。   
  血清送到了,近百个孩子得救了。这件事,很诀传到了美国首都华盛顿。   
  正巧,当时议会正在开会,列尔议员在美国参议院作了表彰巴尔托和多荪的演说,并提议建造巴尔托纪念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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