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要翻天

第八章 解毒


    书院的学生大都上京考试去了,留下来的都是一群小娃娃,虽说闹腾可也有陆半云,所以书院也无甚大事发生。
    除了教一些药理,秦淮儿还教了一些自救,譬如遇到火灾、溺水、中毒,看的这些小娃娃一愣一愣的。
    秦淮儿回了家中还要研究药理,毕竟现代中医和古代中医的差异实在太大了,老秦见女儿这般用功,默不作声的甩下一本古朴的医书。
    “谢谢阿爹。”秦淮儿翻开一看,内容颇为深奥,勉强也能瞧懂一些。
    “书院里那些小泼皮你可还能应付?”老秦坐在门槛边上,斜靠在门上,酒壶打翻在地,显然已是吃醉了酒,可对于老父亲的突然的关怀,秦淮儿应声道:“书院里有个陆夫子时常帮我,所以还能应付。”
    “哪个陆夫子?”老秦一听立马酒醒了大半,转头看向秦淮儿道:“就是那个被砸破头的小子?”
    秦淮儿笑道:“阿爹怎晓得,难不成那日真是阿爹去看的诊?”
    老秦看着倒地的酒壶,心疼扶正,冷声道:“碰巧去看了诊而已,我可不是为了秦川儿那小子。”
    秦淮儿放下医书走至老秦面前,逗趣儿道:“当然不是为了川儿,你是为了赚酒钱去。”
    “困了,困了!”老秦摆了摆手,拿着酒壶站起身走了几步路后,突然转头道:“明日起教你针灸。”
    秦淮儿眼前一亮,她在现代也学过针灸,可那技术还真的不怎样。
    第二日清晨,天光破晓。
    秦川儿便早早起来给阿姐做了早饭,拉扯着秦淮儿上学去了。
    “阿姐莫不是忘了还要给夫子换药。”秦川儿一手提着书袋儿,一手帮秦淮儿提着药箱。
    秦淮儿虽说是姐姐,可是日常的饮食起居,还是秦川儿比较自立自强一些,弟弟在前头走着,姐姐嘴上咬着包子,边走边系衣带。
    到了书院,还未有一人,秦川儿将手中的药箱递给秦淮儿,“阿姐你快些,等会就上课了。”
    秦淮儿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随后敲门道:“陆半云,我给你换药来了。”
    开门的并不是陆半云,而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眼角长了些皱纹,可气韵天成,自有一种高贵感,让秦淮儿后退了一步。
    “母亲,这是小秦,来我换药的。”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以及几声咳嗽声。
    陆半云病了?而这眼前的妇人是他母亲?
    秦淮儿抬眼看向妇人道:“陆夫人,容我进去瞧一下陆……夫子。”
    陆母脸上原本的愁容化开,露出和蔼地笑来:“我听陈大娘说起过你,可是小秦大夫?”
    哪个陈大娘?秦淮儿无心去理会这些人来,只是应了一声。陆半云还在卧床,帐幔垂着,里头的人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她掀起帐子。只见陆半云满脸病容,头上的纱布缠着更显得病态。
    “昨日给你换药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怎的就这般了?”秦淮儿声音略有些颤抖。
    “无碍,想来是春日乍暖还寒,我身子本就弱,极是容易得风寒。”说着便咳嗽起来。
    脉象奇怪,不似正常人,也不像一般得了感冒的病人,秦淮儿顿时头如大斗,她虽学艺不精,但是简单的病症按理说无甚大问题,今日怎的就把不出脉来了。
    除非是什么大病,瞧着这般年轻也不至于,她沉着脸道:“你这不像风寒。”
    陆半云和陆母久未说话。
    “烦请陆夫人帮我知会院长,今日早上的课不能上了,我去请我阿爹,这病我看不了。”秦淮儿急吼吼的跑了出去。
    书院和医馆有一段距离,秦淮儿一路狂奔至医馆,老秦还未开始给人瞧病。
    “阿爹,陆半云病了,他的脉我诊不明白。”秦淮儿拉着老秦往书院赶,老秦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个死丫头,这么急作甚,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平日里是不是偷懒了,诊脉都不会了。”
    秦淮儿也未说甚,只是将老秦拖着跑到了书院青渊阁中。
    老秦诊着脉,神色凝重,每每意欲开口最后都闭了嘴。
    “秦老先生,我儿到底得了何病?”陆夫人焦急问道。
    陆半云倒是镇定得很,劝慰母亲道:“无碍的母亲,莫要担忧。”
    “我药箱中有银针,你依次刺入合谷穴,曲池穴,天枢穴。”老秦指了指药箱,见秦淮儿还是如木头一般的站着,白了一眼道:“昨儿喝多了酒,还未醒酒,怕是扎不准,说是要教你针灸的,送上门的练手工具你不要?”
    这时秦淮儿才意识到老秦得话,当着病人和病人母亲的面儿说出这话有些不妥吧,她解释道:“陆夫人,陆夫子你们且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陆半云温润的眼眸使得秦淮儿安心了不少。
    施针的时候,陆夫人出了青渊阁为陆半云准备早膳去了。
    “淮儿开始吧。”老秦取了三根银针递给秦淮儿,“穴位可都熟悉?”
    秦淮儿点了点头,后抬头道:“陆半云,你脱衣服吧。”
    陆半云愣了愣,俊脸红了半边,“要不还是秦老先生来施针。”
    一听这话,老秦沉了脸道:“你们读书人脸皮就是薄,又不是让你全脱了,扭捏什么。”
    说着就要帮陆半云解衣带子,秦淮儿先一步抓住了老秦得手,随后转头看向陆半云道:“医者眼中,万物如是。”
    陆半云听此,解了衣带,脱了上半身的衣物。
    倒是读书人的应有的样子,皮子比姑娘还要白嫩一些,只是读书人怎会有如此致命的伤,就在左胸有一道两指宽的疤痕,像是……正当秦淮儿左思右想不明白之时,老秦在一旁道:“你盯着人家身子作甚,还不快些,你是想让陆夫子被你盯的羞愧至死吗?”
    秦淮儿和陆半云皆被老这语出惊人之话怔得说不出话来。
    合谷穴,曲池穴,天枢穴依次而下,秦淮儿手稳得很,也未出现偏差,只是秦淮儿心中疑虑,这三个穴位也不是治疗风寒之症,倒像是解毒的穴位。
    果不其然,三针下去,风半云呕出了一小口黑血。
    “我开了方子,按时吃药,配以每日施针,不出半月定然解毒,只是身子若要恢复如初须得调养个一两年。”老秦将药方递给秦淮儿道:“你自己去配药,我得去补眠了,大清早的可折腾死我了。”
    老秦提着药箱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清渊阁。
    凭借着秦淮儿看过无数古装电视剧,她已然脑补出了无数剧情,虽是无暇窥探旁人的隐私,但瞧着实属不忍,于是便脱口而出道:“陆半云,你一个教书先生,到底是得罪了谁?”
    “我母亲原是大户人家的妾,主母无子,怕我和母亲争夺家产,于是对我既是下毒又是刺杀,母亲为了保护我,才来到此处,此毒伴我年岁已久,今日多谢你们。”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说得人情绪毫无波澜,听得人却是悲从中来,红了眼眶。
    “你放心,日后有我在,那些人可伤不了你。”秦淮儿笑了笑,眉眼弯弯,如一轮新月温润着眼前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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