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医女要翻天

第九章 陆半云的妹妹


    如此隐私之事,陆半云也告知了个透彻,想来是真心把秦淮儿当朋友的,对于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定是要好好保护他,虽然也无甚本事,但他可以尽心医治他。
    秦淮儿对于学习医术也颇为上进,陆半云的毒解了大半,对于秦淮儿这个大功臣,陆夫人每次见她都是眉开眼笑,一有糕点吃食就往秦淮儿和秦川儿两姐弟那儿送。
    秦淮儿也回以一些草药,毕竟那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陆半云伤也好了大半,能正常教习,于是秦淮儿也回了医馆继续看诊了。
    算算日子也有三日未见着陆半云了,今日便是最后一次施针之日了,今日下学有些早,原本秦淮儿想得空一些去书院,谁知陆半云牵着秦淮儿来了医馆。
    医馆忙忙碌碌的,秦淮儿正在写方子,忽然头顶处传来声音道:“小秦这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秦淮儿抬头一望,四目相望,那双耀如星子的眼眸盯着她,只觉得脸颊发烫,手中的墨汁滴落在纸上,迅速晕染开来,支支吾吾道:“不若你教我?”
    “好啊。”陆半云笑了笑,一口答应。
    秦淮儿思忖到了什么,便道:“我可不付学费。”
    “自然。”陆半云眉间的笑意久散不去,秦淮儿此前从来不知这世界当真有称得起“温润如玉”四字的男子,只觉得是活在古典字词的一个陌生字眼。
    “今日奶奶给了我梅花糕,阿姐也吃一块。”秦川儿从书袋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秦淮儿。
    “哪个奶奶?”秦淮儿惊讶,他何时有了奶奶,她抬头看向陆半云那处,再瞧瞧秦川儿。
    她倒是突然明了,能送吃食给秦川儿的也只有陆半云的母亲了,她接过油纸包,噗嗤一笑道:“既然川儿喊你母亲一声奶奶,那我不得喊我一声叔叔。”
    陆半云显然被这话噎住了,但瞧着他生生咽下“不妥”二字的模样着实可笑。
    自那日之后,秦淮儿每至习字课都会坐在一旁,下了学陆半云都会拿些字帖给她临摹,久而久之她的字也练得似模似样,隐约间还有几分陆半云字的影子来。
    秦淮儿的医术有了老秦的指点也渐入佳境,只是医书中大多都是文言文,其中意思也是晦涩难懂,作为一个现代人也是看天书一般,于是经常拿着医书去寻陆半云翻译。
    端午临近,天气有些闷热,她卷起袖管在院中晒草药。
    太阳毒辣,她额间已然发了汗,手上全是草药也挪不开手擦汗,眼瞧着汗珠就要流入眼中,只见一方帕子向他她伸来,绵软布料贴近擦了汗,随后一股清凉的风拂来。
    “川儿,风扇得再大些,再给我倒杯茶喝。”秦淮儿细细挑着草药,挑完一筐后拍了拍手中的药渣,转头去接茶。
    只见陆半云端着茶站在她面前,手中的扇子还在大力的摇着,背对着阳光看不清脸,她微微眯眼却见陆半云双眸含笑,甚是恭敬的将茶递到她面前,“今日川儿拿着医书来寻我,我怕他表述不清,想着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稳妥。”
    只见他越说脸越泛红,连着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不知何缘故。
    秦淮儿上前一步,凑近陆半云想去瞧瞧,谁知他后退一步,将头瞥至了别处。
    “陆半云,你是不是也热,你扇扇你自己吧。”秦淮儿又上前一步,抽了他手中的折扇,“来,我给你扇扇。”
    “你能不能放下袖子。”陆半云继续撇着头。
    秦淮儿噗嗤一笑,他这模样着实太可爱,使得她起了坏心,又走上前一步,将晒得有些微红的手臂横在他眼前,“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看过你的,你瞧我也无伤大雅。”
    只见陆半云踉跄的后退几步,口中喃喃“不妥”二字出了院子,只留得秦淮儿一人。
    这般不经撩拨,秦淮儿将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又看了眼手中的折扇,对着院外喊道:“扇子不要啦!”
    谁知,陆半云又折返回来,放下手中的书册后又延迟闪烁道:“今日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了,扇子就送小秦。”
    说罢,便火急火燎的跑出了院子。
    这时秦川儿漫步走来,挠了挠头道:“阿姐,他平日里在课间可是凶得很,为甚到了阿姐这里像是个怂包?”
    “你个孩子怎么能说自己夫子是个怂包?”秦淮儿拿出书册,正是前几日托他翻译的“药典”,书册中还夹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
    端午巳时,流月河畔不见不散。
    像这种约人单独见面之事不像是陆半云能做出来得事,秦淮儿摇了摇头,难不成是暗恋她,一想到这儿,她心头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来。
    诚然,他长得很帅,找个这般的男朋友不算辱没她,只是十五岁算不算早恋?
    若是拒绝他,是否还能继续做朋友?毕竟她真的不想失去在古代的第一个朋友,也极有可能是最后一个朋友,她颇为忐忑的将纸叠得整整齐齐放入书中。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的烦心也只烦心了一盏茶时间而已。
    端午制香包是习俗,可是在此地却没有,她去街上买了一些好看的布料 又拿了些艾草薄荷放入做好的香包之中。
    闻之提神醒脑,又能驱蚊,简直是一举两得,她做了几个给了邻居大婶叔叔们,又给了秦川儿和老秦各一个。
    只剩下两个,她将一个坠在了腰间,另一个放在了木盒,想着这几日为她翻译《药典》也着实辛苦,便拿来做谢礼再好不过。
    “阿姐,我要月白色那个。”秦川儿手里捏着粉色香囊有些嫌弃,他瞧了眼木盒中的香囊,月白色的,在月光照耀像是染了一层仙气、
    “那可不成,这是送你们夫子的。”秦淮儿道。
    一听是送夫子的,秦川儿撇了撇嘴,道:“阿姐偏心。”
    这哪里来的偏心可言,粉色难道不好看吗?
    端午那日,下起了小雨,天色昏暗,街上过节之人也少了大半。
    秦淮儿起得有些早,特意跟老秦请了假,从柜中翻出了前几日刚买的新衣裙,水蓝色的衣衫称得她很得体,又找邻居大婶子梳了个很是闺秀的发髻,想来陆半云会喜欢,她拿着木盒撑着伞去了流月河。
    虽说她很是纠结若是风半云像她表明心迹,她该如何回应,但想来应该也是不排斥的。
    当她快到之时,只见陆半云撑着伞站在河边。
    秦淮儿紧握着伞柄,心里还是有些甜得,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受了异性的邀约,还是长得这般好看的人。
    “表兄,你等了许久了?”撑伞走来的还有另一个女子。
    面容姣好,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着的衣裙看得出来非富即贵,她向着陆半云方向奔去,靠近后很是自然的挽起陆半云的胳膊将头靠在肩头,撒娇似的道:“真的是你,你和姑姑可还好。”
    陆半云并未推开他,而是甚是宠溺地将手覆在她的发顶,柔声道:“我和母亲都很好。”
    这一幕使得秦淮儿有些震惊,她未料到好像事事“不妥”的陆半云竟然可以让一个女孩子挽着手臂,任其撒娇。
    所有的担忧顷刻间都烟消云散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陆半云对她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情谊而已,自己又怎会胡思乱想至此,只是他同时约了两人又是要作甚?
    “小秦,你怎么也在此处?”
    “陆半云,我来了。”
    陆半云的语调很震惊,可秦淮儿的语气却是平静的,可当她听到陆半云这句话之时她显得有些不淡然了。
    “不是你约我在此地见面?”秦淮儿从袖中拿出当日夹在书册中的字条。
    陆半云接过纸。旁处的女孩也瞧着纸道:“这是我写给表兄的,怎会在你手里?”
    “想来是不小心夹在了《药典》之中。”陆半云一愣,他也没想到会发生今日这事,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他本想开口道歉,却见秦淮儿摆了摆手道:“是我唐突你们了,不打扰。”
    这事儿的确有些尴尬,秦淮儿心里有些生气想着将陆半云锤在地上暴打一顿才解气,可又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脸丢得不是一般大。
    何时受过这般大的委屈,竟是一时没忍住,眼眶有些微红,转头就跑了。
    “这小姑娘是不是喜欢表兄?”沈卿卿看着秦淮儿迅速跑开的背影顿时有些想笑,以往她觉得按着陆半云这种性子很难有姑娘喜欢,如今一看,倒是她多虑了。
    沈卿卿刚想说话之时,陆半云已然丢下她这个妹妹,追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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