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公主的业绩神话

第103章 月眠宫大劫 2


    “父王允诺过她,既往不咎,那就已成过去。”处月林夕任性反驳:“是祖冬儿知晓胎儿不保,才有此行径!”
    “哎…”青木云再次叹气,痛心问道:“你怎知祖冬儿无帮凶?”
    “帮凶?”跌坐座椅,她久久不语。一波接一波,好似没有喘息之机,好累!母亲,您当年是否亦是如此?祖冬儿是祸患,谁又是她的帮凶?  曾经她嘲笑上阳国君父子,看轻上阳信的虚伪,现在看来,不过是笑人百步,自己何尝不是慢慢带起面具,说着心口不一的话语。
    “不!”处月林夕冷静下来。“爹爹,我信父王多疑,信他不义,甚至信母亲因他而死。但我绝不信他会置我于死地!”
    “照理说,你是王族唯一血脉,确实不该!但如今大部分朝臣依附于你,月莹军亦在你手中,玄阙又在前线御敌,许是王主有了危机。但愿是为父多想!”
    “呆在青府不能寻到答案,更无法自保!这次是月眠宫,下次许就是玄阙,一味躲避只能坐以待毙。”打定主意,她悠悠站起。“若他信我,便容我查清。若他疑我,我在哪亦百口莫辩!”
    知晓劝不住,青木云唤住欲走的女子,虽纠结与无奈,但手臂仍伸进衣袖,拿起佩剑。“为父陪你去。”
    ...
    才刚至月眠宫门外,便听得处月明泾暴怒之声,那声声斥责夹杂着咒骂,像似多年的积怨趁机爆发。
    “贱妇,说!为何妒心不改,故技重施?”
    月眠宫的侍者,畏畏缩缩跪倒一片,被那盛怒吓得魂飞魄散。跪在最前头的上阳卫君,挺直腰身不卑不亢,任何辩解在他眼中皆是谎言,何必再费口舌?“卫君并未做过!”
    “后主冤枉,请王主明察!”秦九言替主人喊冤:“后主早已改过自新,一心一意伺候王主,是丽夫人蓄意陷害啊!”
    “大胆狗奴!来人...”处月明泾气得七窍生烟,唤来侍卫。“将那奴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让上阳为君慌了神,死死抱住秦九言,阻拦着拉扯的侍卫,向那男人哀求:“卫君与母国阳氏早已决裂,仅剩九言作伴。请王主大发慈悲,莫让卫君孤苦!”
    “你以为你还能活?本王早该杀了你!”处月明泾切齿。
    “王主心中从来就未原谅过卫君!”她阵阵苦笑。“若是您欲治从前之罪,卫君绝不喊冤一句。今日祖冬儿之事,卫君绝不认!”
    “王主,馨儿认为后主若要害丽夫人,为何会选在月眠宫?这不是...”
    已笃定的处月明泾,怎会听馨儿所劝?更翻起往昔旧账,斥责着多言的馨儿。“她造孽何时避讳过?当时你结胎五月,她是如何在本王面前,强行残害了孩儿?这些你都忘了吗?竟还为她说情?”
    上阳卫君很是讶异,那夜女子的声声哀求,仿佛又萦绕耳边。“那女子,竟是你?”
    并未有回应的馨儿,只是面无表情的愣在原地,不知心中所想。
    这话也让门外的处月林夕好似惊醒,凡事有因,父亲对自己的疑,定是从身边的人来。柔弱不语贴心周到的馨儿,确实让人不设防。大殿上的混乱容不得她多思,加快脚步进了宫门。
    “参见父王。”
    女儿的到来,不仅未缓解处月明泾的情绪,反而似更为愤怒,指着上阳卫君便骂:“贱人!你以为给她报信,就能救得了你?”随后又指向处月林夕,抱怨道:“你好好看看吧!皆因你心善留她一命,让她继续残害王嗣!”
    那番话中带话,刺得处月林夕的心隐隐作痛。她望了眼一旁的馨儿,几日不见似乎圆润不少。
    “你来作甚?”上阳卫君虽嘴上斥责,目光中却饱含守护。“听话!不要管母后,赶快回青府。”
    与那生身父亲比来,她的舐犊情深在处月林夕心中,有了强烈对比。她并未理会处月明泾,而是拉起上阳卫君的手,坚定问道:“母后,告诉夕儿,是您做的吗?”
    “不,夕儿!那红枣莲子羹是她的婢女端来,说是献给本宫。没想到见本宫未食,她倒自己端起食下。月眠宫的侍者皆可作证,可无人会信!”
    “夕儿自会查明!”她拍拍上阳卫君的手安慰。
    “荒唐至极!”处月明泾挥落身边物品,引起一阵恐慌。“以你所说,难道是冬儿自己个儿落的胎吗?”
    “回禀父王!”那语气已不再是女儿的娇语,她正色肃敬地福福身。“是不是母后所为,又为何为之?相信这些都可查明!夕儿奉父王命监国,在王宫内加害王嗣,行径如此恶劣,夕儿若是姑息,便是有违父王所托!”
    说话间,处月林夕再次观察馨儿,她的表情毫无波澜,觉察不到任何踪迹,但太过镇静,反而更为惹疑。
    “本王劝夕儿还是莫要费心追查!”处月明泾虽平复心境,却阴阳怪气,表情阴晴不定。“她就是千古毒妇!为达目的,誓不罢休!”
    “夕儿以为,此事不仅要查明,且要从重处罚!”处月林夕直白道:“不仅是还母后清白,也还夕儿清白。”
    “此事又与夕儿何干?”他明知顾问。
    “父王知晓孩儿心中所想所思,对夕儿全然信任。可天下人却以为母后定是怕丽夫人诞下王嗣,而动摇女儿的地位而失去依靠,才痛下狠手。故,母后的冤屈既是夕儿的冤屈!”
    “你想如何查?”
    看他一副不耐烦之态,处月林夕语气转圜,回道:“夕儿认为,此刻比查明真相更为重要的是,先顾好丽夫人的身体!小产会引发血崩,造成更大危害。再者,她的孩儿虽未保住,但及时调理即可再孕。所以,特地请来京城名医,上次夕儿遭劫,亦是他救下一命。”
    “太医院的太医惯会应付,还是长公主想得周到!”馨儿一改唯喏姿态,用柔柔地声线,向处月明泾说道:“只是馨儿觉得,冬儿妹妹才历劫大难,此刻再去诊断,无疑会再受刺激!”
    有人按捺不住,让处月林夕欣喜,却更因那人竟是信任的人而心寒。她不紧不慢回:“馨夫人多虑!我是说按需调理,非再做诊断,这也是为丽夫人着想!哦...对了,名医难得,也可顺便为馨夫人把把脉,好早日为父王诞下王嗣。”
    “去丽宫!”处月明泾起身,临走还不忘下令:“把月眠宫侍者统统抓起,关闭月眠宫,让她独自反省!待查明真相,昭告天下其恶行,再行处置!”
    “诺!”侍卫领命。
    “冤枉啊王主!”大殿一片冤屈之声。
    处月林夕向上阳卫君轻轻颔首,让她安心,遂又端起桌上那碗红枣莲子羹,那气味与油亮殷红的大枣,自己永不忘怀。“就是这碗毒物!”
    “嗯!”上阳卫君点头。
    面无血色的祖冬儿躺在榻上,下身月事如涓涓细流,像似不停歇地流淌,洇湿了宫人们新换的被褥。再回想起食下送子红后,那如刀剜的阵痛,疑惑浮上她疲惫的面容。“娟...秀!”
    “夫人您有何事?”娟秀放下手中脏污衣裤,慌忙奔至床前。
    “我这是怎么了?并不像是月事!”
    “夫人,听说未孕女子食下送子红,也会有小产反应。”娟秀转动眼珠,安慰着起疑的主人。
    “太医是如何说的?”
    “太医已被馨夫人买通,自然是向王主报您小产。”
    “你连夜出宫,再去寻郎中,我觉得不对!”祖冬儿心中打起寒颤。
    “奴婢这就去!”
    娟秀走出丽宫,门外正巧迎上王驾。她福福身并未打算多言,却没想到被处月林夕唤住。
    “你是娟秀?”
    “回...长公主,正是奴婢!”娟秀显得有些紧张。
    “丽夫人怎样?”
    “夫...人她流血不止,差奴婢去叫太医。”
    “不用去了,公主带了名医。”
    处月明泾说完,便领人径直进入丽宫。谁也未注意走在后头的馨儿,与娟秀使了眼色后,转身折返。
    “王主到!”
    听到通传的祖冬儿勉强支身,望见处月明泾,委屈的泪水似开了坝,男人心疼地坐在床沿安抚。“快躺下!本王定还你公道!”
    “王...主。”
    “听宫人说你情况不佳,夕儿正巧带来京城名医,为你诊断调理。”
    虽心中满是疑惑,欲求答案,但做贼心虚的祖冬儿,还是被男人的话吓到。望着年老的徐医长,十分抗拒。“不...王主!我的孩儿没了,还要名医何用?冬儿不信宫外的郎中,太医已经诊断过了...”
    “丽夫人放心,我小产时就是徐医长诊治。孩儿虽未保住,但可好生调理,助你早日恢复,再次受孕!”处月林夕温柔劝道。
    “我...很好!不需要调理!”
    “冬儿莫要任性!”处月明泾不悦。“方才侍女说,你差她传太医,怎么此刻却又忌医?”
    “不是…”
    “请名医诊治!”处月明泾起身腾出空位,不容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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