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之姐夫

第10章


再白了单浩麟一眼,然后大步离去。
    “火药库。”陌生男人夸张地抖了抖身体。表示难以接受,再来几次他就要魂飞魄散。
    “唉”单浩麟大叹一声,他也接到电话,还务必要把左依给带回去。
    “矣,发生了什么事吗?”陆卫迟钝地问好友。
    “没事,睡你的觉吧!”单浩麟挥挥手,示意好友收声。
    “哦”陆卫乖乖地再度躺回沙发睡他的回笼觉。
    一整天我都臭着一张脸,直到下班,回到单家地下车库。
    单浩麟没有打开车门,他有事想问左依。
    “和他们吃饭真的让你这么反感吗?”他看着我,平静地问。
    “你想知道?吃完饭到你们家的后花园就有好戏看。”说完,我径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刚吃完晚饭,我就被爸妈请到单家的书房。
    “有事吗?”我口气客气地问。在离他们最远的椅子坐下。
    “依儿,我们把钱存进你的卡上了。你又要租房又要吃饭的,以后不够钱花的话,直接跟妈说一声就行了。”女儿年纪小小就去工作挣钱,左馨心痛。她目光柔和地打量着女儿,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偏瘦,没几两肉的。去工作,都不知熬不熬得住啊。
    “是啊!有空多回家吃吃饭,家里的菜始终都比外面的有营养。”左军看着女儿,慈祥地说。都怪他当年糊涂,要不这孩子也不会有家不肯归啊!年纪小小就独立自主的,她应该怪他们吧!
    “谢谢你们!除了学费,以后你们不用再存那么多钱进去了,卡上面还有很多钱。我已经18岁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我平静地看着已经年过五旬的父母,他们也老了,虽然他们有钱,可生意上面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留点钱始终都比没有好,那张卡上面的钱少少也有好多十万了吧!说不怨是骗人,可还没到恨的地步,我该恨的人不是他们。
    “依儿,……”左馨欲言又止,看着女儿刻意拉开的距离,令她不安。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外面生活得很好,我懂得照顾自己的。”说几句令他们安心的话,就当是回报他们这份操心吧!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再说下去,只会徒伤悲,差不多就行了。
    在下楼梯的时候,我听到妈妈的呜咽声。你们身边有一个左琪就够了,不再需要再多一个我。请原谅我,不能对你们太好,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继续恶化。如果对你们太好,左琪对我就越苛刻,到时我会受不了反击的。忽近忽远的,知道你们一切安好就已足矣。
    我没有在大厅逗留,直接走到后花园。接下来就要开始每次饭后必尝的“甜点”了吧!
    我看着黑夜笼罩的花草,在微亮的灯光下,依然不减白天的嫩绿。每次回来,快乐的伪装始终都敌不过烦恼的侵袭。
    过不了几分钟,身后果然就响起鞋踩着草发出的声音。我没回头,我知道是谁优雅地向我走来。
    “他们这次又给了你多少?”左琪用一般询问的口吻问。有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不知道,他们没说。”我没有看她,视线飘向黑夜。
    “不是说要自食其力的吗?怎么?熬不住了。”左琪讽刺地说,摇了摇杯中的红酒。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从小到大,你威胁这,恐吓那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你对他们好,我什么都不会跟你抢。就算他们给,我也不会要。”我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左琪,想看清她内心的复杂。
    “你认为还有什么值得我去怕的吗?”左琪可笑地看着左依,什么都是她的,紧收囊中。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为难我。家是你的,爸妈是你的,他们的爱和关怀不曾给过我,这些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真的不明白,鱼和熊掌都兼得的她,还想到要什么。
    “我很满足,就因为我很满足,所以我更不能失去,就连一丁点失去的可能都不允许。”左琪眼中透出寒光,口气是那般的冷硬。绝不让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重演的机会。
    “而我就是那个会让你失去一切的可能,是吗?”我痛心地问。
    左琪没回答,深吸一口气,平伏刚才流失的。
    她的沉默,令我猜想到答案。她一直都在维持,在保护自己的领域不受侵犯。是我的存在威胁到她的幸福。
    真是世上无奇不有啊!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自私地牺牲别人的幸福。要怪就怪自己是他们迟来的那个孩子吧!我自嘲地想着。
    短暂的沉默令气氛僵疑。
    “所以你千万不要动回家的念头。”左琪口气危险地威胁,美丽的脸蛋阴森可怕。
    “回家?”我声音颤抖地念着这两个字,眼眶泛起雾气。脑子里,家是个虚幻的东西。
    “我一直不都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哪里还来的回家。”我暗自嘲弄,努力眨了眨眼,以驱赶眼中的湿意。
    “知道就好。”左琪似乎松了口气。
    她知道对左依不公平,可现实的残酷是她别无选择的。心软、同情,只会致使她一无所有。在深圳这个城市,是只为强者而独设的。
    该做的完成了,再逗留就没有意义了,左琪一如来般优雅地走了。
    我抬头看夜空,深吸一口气。繁星点缀,忽暗忽亮,悠然得以为白天不曾来过。也正如那句话,白天是否懂得夜的黑呢?那快乐是否也不懂伤的痛呢?
    “看完戏了吗?”我知道大叔走了过来,没有回看他。
    “看完了,很精彩。”单浩麟终于懂她的恨了。与她齐站,一同看着那个遥远的夜空,还有一轮不完整的弯月。
    “八月十五快到了,小鬼,今年想收什么礼物。”他问。
    “你不知道吗?八岁那年,它就是我生日中最后收的礼物。”我伸手轻握着脖子上的金圆球。
    “为什么?怕当年的事情会重复发生?”他看着她的侧脸,挡住光的侧脸。
    “是吧!”我回答得很轻,但回忆的伤痛却很重。
    “你真是眼光独到啊!小鬼。”单浩麟故意轻松地道。
    “什么?”我转过脸看着他,不太明白。
    “你知不知我们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他微笑地问,
    “不就是一般的铜铁吗?”我不以为然地回答。
    “它是纯金铸造的,限量版,世界上只有两个,你一个我一个。”单浩麟说得很悠然。伸手指了指各自胸前。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瞠目结舌地盯着胸前的金黄色圆球,不是一般过了一层黄油漆的铜或铁吗?装饰用的不是吗?
    “所以就说你很有眼光,会喜欢这个平平无奇,还硬邦邦的东西。”单浩麟眼中不泛赞赏。
    “那么贵重,你怎么舍得……舍得把它送给我啊!”我相信它是纯金的,可我不相信,会有人放着黄金不要,还拿来送人。
    “我和你有缘吧!”单浩麟转头看夜空,唇畔荡扬着笑意。她是他第一个抱的女孩,也是他第一个亲的女孩,在他心里面,她似乎有个特别的位置。
    “缘?”我握住它,呢喃。是吗?
    星空下的两人,一个低头不语,一个举头望月。冥冥之中,那个缘已为他们作下了永久的停留。
    “啊!不要啊!”我躺在床上,乱挥着双手。
    “血,好多血啊!救它”我脑中不停地重复着左琪挥刀杀猫的动作,然后看见好多好多的血喷洒出来。左琪满手都是血,都是红红的血。我想阻止她,可怎么冲都无法到达她的面前。最后我眼睁睁地看着猫血流干而死,我救不了它,救不了它。
    “依儿,醒醒。”言心猛力地摇晃着左依。
    “快醒醒。”言心拍打着左依的脸,想更快唤醒左依。
    “啊!”我霍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四周没有梦中的血腥画面。只有灯光透亮的白。
    “做恶梦而已,不怕,不怕。”言心立刻抱紧我,轻拍着我的背,安抚。
    我大喘着气,双手紧紧地锢着言心。卡在喉咙的恐惧慢慢退去,压在胸口的惊慌缓缓平伏。
    “哇,哇”我终于嚎哭出声。为梦中画面而哭,也庆幸只是梦中的虚幻而哭。
    “没事了,没事了。”言心心疼地流下泪,这噩梦都缠了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肯消失。都是因为左琪那贱人,害她睡不安宁,夜半惊醒。她都有好久没复做过了,肯定是昨晚那贱人又对她说了什么。
    毛毛也被我惊醒了,跑到床上来,舔干我的泪。
    “我没事了。”我轻声地抽泣着,抚着胸口,心平静了很多。
    “先喝口水。”言心端来水,给我喝下。
    “谢谢你们。”我感动得再度眼红。如果没有他们,噩梦的夜晚,肯定会孤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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