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之姐夫

我用力甩开左琪的手，还猛力地推了左琪一把，把她推离我的身边，继续地磕头，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我不会放弃的。泪水倒流到了我额头上，再回流到脸颊。
    “你疯够了没有，给我起来，然后滚出去。”被她这么一推，左琪忍不住气红了眼，走过来又是猛力地一拽。
    “干什么，给我放手。”单军明推门冲了进来，冲到两人身边，大喝一声，用力打开了左琪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左琪惊骇地倒退了一步，抽了口气，脸色微变地看着恕发冲冠的单军明。
    “孩子，你这是在干嘛呢？”单军明蹲下来，看着泪痕满脸的人儿，满脸的不忍。
    “叔叔，你帮我求求阿姨，求她不要逼大叔娶左琪，他会痛苦的。”我用力地摇扯着单叔叔地衣服，祈求地望着他，现在只有他，只有他能帮我。
    “孩子，没用的，该求的早就求过了。你又何苦呢？起来吧！”单军明瞅红了眼，无奈得直摇头。
    “您再求求，再求求。”我不死心地哀求着，哭得更悲痛哀绝，只得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才勉强减轻点绞痛。
    “没用的，起来吧孩子！如果麟儿来了，看到你这样，他会伤心的。”单军明苦心地劝说，是他没用，他身为一家之主，也说服不了那老婆子。
    “大叔！大叔！”我声声凄彻悲凉地呼唤着他的名，我没用，连最后一件事都无法为你做成。
    “起来吧！孩子！”单军明忍着泪扶起左依，慢慢地走了出去。
    直到他们消失在病房，房内恢复了平静和冷清，杨琦轻轻地抽泣声，才一声有一声没地渐渐响起。
正文 第29章 叫你一声姐夫
    离开医院后，我们去了麦当劳，我趁叔叔去点餐的时间，顺便去洗了把脸，当我看见境中鼻红眼肿的自己时，心情越发地难受，我下跪祈求都做过了，还有什么能让阿姨回心转意的呢？我真没用，正如阿姨说的，我不是大叔理想的伴侣，连这点小事都无法为他做成。想着想着，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度决堤泛滥。
    “别哭了，先吃点东西吧！”不知何时单军明走到了左依的身旁，拍拍她的肩，然后洗手。
    “嗯！”我点头，抹去泪痕，再用清水清洗一翻，便跟着单叔叔回到座位。
    看着飘香冒着热气的食物，我难以下咽，勉强地吃个了半个包，喝了点热奶茶，便胃口尽失。
    单军明看了直摇头叹气，心情不好，食不下咽，他也没说什么。
    “等一下是回医院，还是回家。”单军明问。
    “回医院吧！”我不死心，为了大叔，再去求求阿姨。
    “随你吧！”单军明知道她是个倔强的孩子，也罢，说不定再恳求一下，或许会有转机。
    “大叔中午会来医院吗？”我沙哑着嗓声问。
    “嗯，我过来的时候他说的，忙完点事便过来。”单军明虽然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但还是照实说。
    “我想打包点东西给他们吃。”
    “好吧！”他明白她口中他们的意思，当然还包括那个顽固的老婆子吧！如果换是他，肯定是免了，吃了浪费。
    单浩麟没吃午饭就赶往了医院，他最近胃口也实在地差，一想到妈妈和依儿，他就心情烦燥，随着婚期的步步逼近，他就越是感觉不安。一边是敬爱的妈妈，一边是深爱的情人，叫他如何选择。他自己也明白，到最后，必须选择的话，妈妈的生命还是比他的爱情重要的。可到那时，她怎么办？
    “你来了。”左琪努力杨起温柔的笑看着他。眼里毫无掩饰她的感情。
    “妈，今天觉得怎么样？”单浩麟对她视若无睹，直接坐在床前的椅上，问候妈妈。
    左琪的笑容在他无情的对待后慢慢敛起，眼里演变成浓浓的失落，只是目光仍然落在他身上。自从在单家那晚起，他就视她如蛇竭，时时处处对她避之不及，就算现在近在面前，也冷眼相对，形同陌路。
    “不好，妈一点都不好，妈妈是不是很过分，很自私，逼迫您和琪琪结婚。”杨琦眼睛红红的，左依走后，她冷静下来，想了好久，她说的话，不也全是没道理的。
    “是，如果您坚持那样做，您真的很过分。”单浩麟看着妈妈泛红的眼，如实地回答，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可妈这样做，都是为你好。”杨琦听到儿子直接的话，心里不免觉得伤心。他就不能体谅她吗？
    “妈，如果您真的想为我好，就请您不要再以死相逼，不要再任意妄为，动手术吧！”单浩麟看着妈妈请求。如果她再执迷不悟，坚持不懈的话，受折磨的人就不只是她了。
    “儿子啊！妈不能答应你。”她绝不妥胁，将来他就会明白，她用心的良苦。说实在的，也许是虚荣心的作祟，左依的外表实在不怎么出色，如果她的那些朋友知道他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平庸无奇的老婆，她的老脸还往哪搁啊！
    “妈，您到底想怎么样，你就这么狠心，让所有的人因你受尽折磨吗？”单浩麟忍不住红了眼，他一想到依儿，每天都提心吊胆，愁眉苦脸的，心就像被蚂蚁啃蚀那般地难受。
    “狠心的人不是我，让所有人难过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们，你们就不能顺一下我这个老人的意吗？我都一只脚踏进棺材了，你们还这么任性，不顾我的死活。”杨琦老泪横流地哭诉，他们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让她忍受病魔带来的巨大疼痛，每一痛就折磨她个死去活来的，她会遭受这份罪，是谁的过错？
    “这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的，我和依儿相爱，可您偏偏自作主张，要我娶这个该死的女人。”单浩麟忽地站起来，红着双发恕地眼，指着左琪，咆哮。
    “是，是我自找罪受，是我自寻死路，医生说如果我再拖下去，很可能会引发迸发症，而迸发症最大的可能就是肾衰竭，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吧！我死了，你们好安心！”杨琦满是皱纹的脸，泪水纵横交错，喉咙沙哑地哭着。
    “啊！”单浩麟恕吼一声，疯狂般地扫落桌上所有的物品，眼睛透着阴森的寒光，脖子因极度地狂恕而鼓大，脸上青筋深刻地凸起，他如巨人般地站着，目光注视着空空的桌面。
    杨琦和左琪因为他的狂恕都倒抽了口气，不语地看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您赢了，我答应您。”单浩麟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冷冷地传来，抬起头，看向窗外，眼里布满了深深地痛苦，脸上更是哀绝的悲凉。对不起，我深爱的人，对不起。
    他缓缓地转身，失魂落魄地慢慢地向门外走去，每一下，都是举步成坚。肩垂了，拳松了，他的爱也没了。
    杨琦看着儿子落魄哀伤的背影，心是揪着地难受。泪流得更加急速，她错了吗？她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他好。
    他失神地出到门外，看到爸爸正红着眼站在门旁，心疼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随后，他注意到爸爸的两手，一手托着麦当劳的袋子，而另一手的掌心却放着个泛着冷光的戒指，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依儿！”他撕心裂肺地呐喊，起步向她的纤细的背影追去。
    “儿子！别追了。”单军明哽涩地冲着儿子大喊。
    “她让我告诉你……”单军明哽咽得无法成言。
    “告诉你……‘放手吧！姐夫’”单军明敞下心疼的泪，他可怜的孩子们，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拆散。
    单浩麟止住脚步，脚就像生了根般僵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转角处，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想呼唤她，却发不声音来，心被一块一块地撕裂开来，痛得无以伏加。她终于还是狠下来心，喊了他一声姐夫，他知道这一声姐夫的含意，意味着他们永远地说再见。
    他无力地跪了下来，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失声痛哭。
    单军明蹒跚地走到儿子旁，与他相拥而泣。
    “爸，她走了，她永远地走了。”多么坚强的男儿，在爱情无情的分别时，则还是敞下了软弱的泪。
    “儿啊！爸知道。”单军明老泪纵横，他的儿啊！很痛吧！看着心爱的人一步一步地走离他的视线，却无能为力，这种痛稚心刺骨吧！
    我听到他凄凉地呼唤了，可我不能回头，从他开口答应那一刻起，我就没有资格回头了，姐夫，从今以后，这称呼便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爱他，就成全他吧！哪怕痛也要咬紧牙关，那怕恨，也得设法隐藏。对于他，我恨不起来，他和我一样，身不由已。在爱情和亲情之间，他忍痛割爱。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自欺欺人而已，以为这样痛就会减少一点，可谁知知道答案后，痛还是来得那么直接激烈。
    我走到了医院的门口，身心俱惫，除了稚心的痛，我竟然变得茫然不知所措，现在脑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然后躲在角落里，痛哭一场。